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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就是想见见,你究竟是个多么神奇的人。”
宁清欢颦眉,她知道眼前的男子很危险,心中的戒备不曾松懈过。
眸光似那倾泻而下的月华缀满银霜,“如今,你见也见过了。是不是,该开门见山了?”
她相信,这人将她带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止是见见她这么简单。
假如当真是那么简单的话,但他有意无意的让她们被银线引过来,这是就不会这么简单。这个男子,极有可能是这几场命案的幕后黑手!
即便,他自己声称,人不是他杀的。
男子的眸中闪过一抹赞赏,扬着手,丝毫不吝啬的给宁清欢鼓起了掌,“今天本座心情好,给你一个机会,你想问什么?本座,便告诉你什么!”
宁清欢的心中顿了顿,划过一道狐疑,似是还在辨明着他话语的可信度。
男子倏然笑了笑,狂狷而不羁,“杀人案的事情,或者是有关他的事情,你难道不想知道么?”
他眼中的精光更浓,红鱼那笨女人,倒真是也有聪明的时候。
宁清欢的眉心愈发拧紧了几分,杀人案,或者是他?
他?指的是玄殿的殿主么?
宁清欢犹豫再三,清冷淡雅的眉眼隽上一层冰寒,口吻极淡的,“我想问,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出乎意料的宁清欢的问题,那男子显然有着片刻的怔忡,随即回过神来,幽凉的笑意刮过唇畔,伴着一阵阵穿过林间的风,袭向了宁清欢。
“目的,呵呵呵——”男子故意扬长了尾音,“目的,自然是要让江湖,让朝廷知道,玄殿,回来了。”
宁清欢一瞬不瞬的凝着他,不想错漏过他的任何神情,却,一无所获。
他说的真真假假,宁清欢也不会全信。
无法洞悉他的用意,宁清欢心中仍是有些不安,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掩下心中的沉思,宁清欢拱了拱手,“告辞!”
她背过身去,背心上沁出一层冷汗,这个男子,绝非是池中之物!
“慢着!”男子宽袖微动,方才隐匿了起来的银线复又铮亮,森森寒光乍现,宁清欢便被拦住了离开的道路。
“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宁清欢回过身来,睇着他,他依然在笑,却是笑得那般森森然,一如他操纵的银线一般。
“本座觉得你们脑子不够用。”他稍稍朝着宁清欢走近了几步,微微垂眸凝着她,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那被割破的人皮面具之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清欢被他的言语激怒,因着他的靠近,而后退了几步。
一声轻嘲,“那首诗词,正是指明了今日所死的是何人。这样子玩起来,当真是无趣儿。”
宁清欢的拳头猛然攥紧,她的水眸之中盈着怒意,他竟然将此事,当成是玩?
那可是人命啊!
三条人命,在他眼中,竟然是如同草芥!
这玄殿之人,当真是可怕!
他看出了宁清欢的怒意,捏住了宁清欢的下巴,幽幽的笑,“下一个人,城北朱家。”
“你!”宁清欢怒瞪着他,自己的身子动弹不得。
他直接告诉她,下一个人,是城北朱家的人!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么?
不过,想来也是,玄殿的能力,是足以令人臣服的。
忽然,男子松开了自己的手,宁清欢身后的银线缓缓的松开。
宁清欢咬着牙,知道他这是放自己走了。
转身之际,这次看见的却不再是那幽幽竹林。
而是,满身是血,半跪于地的……婪竹!
宁清欢心中一急,匆匆朝着婪竹跑去,“你怎么样!”
她满面的慌张,不难看出婪竹是拼了多大的力气才来到这里,原本坚毅嗜血的目光看见宁清欢安然无恙时,便软了下来。
“大人,我没事……”她的嗓音也是疲惫的。
这让宁清欢心湖一乱,咬了咬牙,让婪竹搭着自己的肩膀,搀扶着离去。
“我们走!”
……
这场竹林之中横生的意外,让宁清欢开始反省自己。
是啊,是她太愚钝,白白的牺牲了这一条人命啊!
走出竹林,回到小西榭时,那帮候在原地的人,似是也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大约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家仆,正气势汹汹的围堵着李大人一众人。
“怎么回事?”宁清欢携着婪竹,万分的狼狈。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这一片仓乱之中,格外的清晰。
李大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时激动的老眼泪花盈盈,“无欢大人,你总算回来了!”
原来,宁清欢与婪竹顺着那银线去找线索时,李大人便吩咐人将冰上的尸体拖了出来。然而,还没出多久,这帮家丁便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当他们看见那女子的惨状时,便要冲过来恨不得将他们给吞了!
“你们,认识她?”将婪竹放开后,宁清欢便上前,指了指那具尸体,问着那些家丁。
“是啊!”一为首的回答,脸色十分的差,“这是我们家的小姐,京都城西何家的三小姐,何之云!”
这死去的女子,是何家的千金,何之云!
宁清欢的瞳仁缩了缩,城西何家……
她忽然想起了那一首诗词: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她脑海中的微光一闪而过: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何之云的名字,竟然能从这一首诗中获取!
宁清欢心中的不安更浓,小西榭景色甚是美丽,常常月半十分,也是格外的明亮!
所以……
宁清欢愁眉深锁,该死,她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原来,那诗词中早就提及了!只是起初他们猜错了方向,才导致了这一场厄运的灾难!
宁清欢犹如被雷击中,身子摇摇欲坠的有着倒下的趋势,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她才沉吟道:“各位请放心,我定会找出凶手,给你们何家一个交代!”
宁清欢如此话语,落在那些家丁耳中,愈发觉得可笑。
“凭什么要让我们相信你!”
“你们官府有本事的话,我们小姐还会……还会……”
“百姓都在说着,之前两起案件,你们就破不了!”
“叫我们怎么信你们!”
一时之间,人声嘈杂。宁清欢的耳膜都快被那些家丁的呼喝讨伐的声音给震破。
“闭嘴!”倏然间,一柄锋利的短剑刺入地面,锐利的声音刺破了这一片喧嚣。
所有人都默了声,怔怔的看着那一将短剑掷下的女子,不由吞了吞口水。
锋刃刀芒毕现,晃过每一个人的眼眸。
宁清欢睇着婪竹,眸子震了震,随即她趁着此时安静,复又凛着声音,道:“如今我们已经有眉目了,你们所要做的,便是冷静下来,想想你们家小姐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将更为精准的证据提供给我们,我们才能将那凶手抓住!”
虽然宁清欢的心里认为的,是那男子与这几起案件有着不可逃脱的干系。但是,破案事事讲究证据,倘若没有证据,她根本无法服人。
那些家丁面面相觑着一会,终是愿意服软。
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相信宁清欢,而是他们对婪竹有着深深的忌惮。
这个世界,恃强凌弱,一向如此。
但好在结果,还算是差强人意。
人群渐渐散了去,宁清欢的心思却是愈发的沉重。
因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城北朱家。
…本章完结…
☆、第116章 :嫉妒的女人
吩咐了李大人将这具尸体运回京兆府,随后便叫他们立即赶到城北的朱家。
宁清欢带着婪竹一道离去。
在马车行去城北朱家的路上,宁清欢抓住婪竹的手,深深浅浅的伤口应该都是与那银线争斗时弄伤的。
宁清欢在看见奋不顾身的婪竹时,心中无疑是感动的。只是,她却没想到,婪竹的武功竟然是那么厉害。
婪竹的手被宁清欢握在手里,稍稍的有几分不自在,“大人,我没事!”
这些只是小伤罢了,她过了那么多年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身上的伤,不会少的。
如今,早就已经习惯了。
婪竹边说着,边想抽回自己的手。
奈何,宁清欢却不允许她乱动,低声道:“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马车里,她备着一些必要的药,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那么快就用到了。
宁清欢取出药来,替婪竹将药米分洒在了伤口之上。
婪竹看着宁清欢万分认真的模样,唇角微微翘起,她当真是愈来愈喜欢她了。
因着突然的疼痛,婪竹低吟了一声。
宁清欢的心中一颤,万分怜惜她,“难为你了。”
婪竹强敛了疼痛之意,那双灵动的眼眸异常的明亮,她突然便凑近了宁清欢,“大人,你不想问我一些什么事情吗?比如——我为什么会那么好的武功?”
宁清欢微微勾了唇角,淡雅如画的眉眼流溢着灼目的光影,“这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会武功,有自保的能力。这很好。”
婪竹大约是想与她摊开了说明白,“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到你身边?你甚至……都不怀疑我吗?”
宁清欢为她敷药的动作顿了顿,眸中些微的闪烁着。
怀疑,这两个字眼,曾经差些让她与祁庭的感情有了裂缝。
那一次吵架,几乎耗尽了她的所有心力。
却也让她深深的看清了,自己与夜祁庭之间,缺了信任这一条桥梁。
所以,在那之后,她开始学会了最基本的,信任。
婪竹不是个坏心眼的女子,尤其是当微小的细节在不断灌入她的心间时。
所以,她选择相信她。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婪竹静默了片刻,倏然大笑了起来,“其实,我是王爷身边的人。”
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情。
早,或者晚,都是一样的。
对于婪竹的这个回答,宁清欢显然愣了愣,眉梢微微扬起,“什么?”
竟然是他身边的人?
而后,婪竹又笑得满面灿烂,“大人,其实吧,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真是觉得你是个贴心又细心的人。所以,婪竹想要待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宁清欢收回自己惊讶的目光,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浓,“他想的真是周到。”
“那可不是,不然怎么是我家王爷?”婪竹有些得意忘形,“不对,说错了,是大人你家的王爷!”
宁清欢故意捏了捏婪竹的手。婪竹说这番话,也就是说明了婪竹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了。
婪竹手上一疼,立刻呲牙咧嘴了起来,“痛痛痛——轻点儿!”
宁清欢皮笑肉不笑的,“以后出门在外,说话小心着些。”
马车缓缓行到目的地。
城北,朱家。
表明了她们前来的目的,宁清欢与婪竹被当做疯子一样被赶走。
婪竹一身功夫,岂能容他们在她们头上撒泼?
短剑出鞘,锋芒毕露,招式缭绕,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直到——这朱家的管家从里面出来,厉声喝止了朱家的家丁。
“这位大人,老爷有请!”
岁月的雕饰,将他面部所有的情绪都掩去,叫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