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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皇上滚远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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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沈玉筝,初次拜见太后。请太后再受臣妾大礼,臣妾不胜荣幸。”说完朝着太后又是一拜。

正文 第35章榛儿

    是玉筝意料之中。

    太后果然欣喜起来,眼角的皱纹渐渐展开,嘴角带了笑,极其温柔地伸出一只手去抚弄怀里的猫儿。那手的小指上带了镶着珍珠的金护甲,划过猫儿的皮毛,时不时刮下一根雪白的毛发,那灵物竟也不叫唤,原本野性十足的灵兽此时亦低眉顺眼地忍受那带着金护甲的手指的抚弄。

    那猫儿唤作“榛儿”,是暹罗国进贡来的灵兽。有着光滑柔软如绸缎般的皮毛——雪白中微微透着幽若的紫丁香色,碧色的瞳孔在清一色的黑色眸子中异常显眼。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年轻时血雨腥风的争斗终于换来了现今的荣华富贵和上上荣耀,都会心生笑意罢。

    太后“唔”了一声,“沈才人果然知礼,怪不得皇上喜欢,哀家也很喜欢。”

    太后说得很真诚,若是玉筝从未听到那日在假山上听得的谈话,她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了——“归德将军功勋卓著,是这朝上唯一能与朔王抗衡的。所以太后这一举是要防备朔王殿下,而不是要抬举沈玉筝。”

    玉筝伸手挽起绣帕,装作有意无意去揩额上沁出的细密淋漓的汗意,悄无声息地遮住了嘴角一丝冷笑,依言答了谢过。

    太后笑了一笑,又道,“哀家前儿听说你身子不大利索,如今既然身为宫嫔,那么这身子不仅是你的,也是皇上的,也该紧着些调养,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太后的话臣妾必定字字谨记在心,不敢疏忽。”

    果然,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盼着子孙绕膝的,哪怕强势狠毒如郑太后,也不例外。

    太后放下“榛儿”,飞快地转身,向身边的一个婢子说,“将昨日西越厨子进上来的牛乳蒸羊羔赐给沈才人。”

    那婢子就答应了去取,玉筝抬起头,飞快地扫了那宫女一眼,只见她穿着金红色苏绣宫装,浅一色的水红长裙,一双月白色微透霞粉色的鞋子微露衣外,头上是米粒般大小的桐花珊瑚珠子,配一副碎玉金耳环,服色打扮远在其他宫女之上。虽年纪略大,岁月痕迹却掩不住年轻时的秀气,便料定必定是太后身边的得脸的姑姑。

    太后刚将“榛儿”放下,她突然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跳下太后的膝,玉筝分明看见那灵兽将背高高弓起,眼光里透出本该有的一丝野性,“喵呜”了一声,便直直扑向案角放着的一只耸肩粉彩花瓶,肉垫里露出雪亮的利爪,转眼间就将它扑在地上,摔得粉碎。

    宫嫔中有怕猫的如惠婕妤早已泪光涟涟,吓得瘫软在地,颤抖不停。

    太后见“榛儿”反常,却未露出诧异的神色,眉眼中带着一抹轻蔑,转身唤,“敬选侍。”

    余应雪答应了一声是“是”,便伸手去捉那条不离身边的五色皮鞭。

    五色牛皮鞭挥舞起来,一下下落在“榛儿”身上,“榛儿”惨叫了一声,霎时间,皮毛翻飞,在雪白的身子上落上一道道血痕,“榛儿”将那利爪愈发地伸出来,似乎要将这宫中的所有人都撕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

    直至这时,众人才明白余应雪手中所执的五色皮鞭是做什么用处。

    然而“榛儿”不过是小小的猫儿,仍是抵不过余应雪挥舞的鞭梢。数鞭过去,“榛儿”将利爪收回,将身子蜷在一个角落里,不住地呜咽。

    余应雪执鞭走到太后面前,鞭梢滴着些许血迹,神色中很是有几分得意,“回太后,那畜生不闹了。”

    太后也未抬眼,一直在悠闲地啜着那青花缠枝茶盏里的六安瓜片,转眼间换了笑脸,向地上跪着的宫嫔慢悠悠地说,“要你们受惊了,哀家也没想到榛儿这畜生还是这么野。可见,畜生就是畜生,是断断不能放虎归山的。”说着,向众人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地上跪着的一片宫嫔早已是惊愕不已,没料到太后竟用如此残忍的方式训猫,怪不得那本应是野兽的东西如此乖巧。以至于连早年间征战沙场不断,见惯了血雨腥风的杨舜聂也着实吃了一惊。

    说话间,那去了的姑姑已拿了一个紫檀描金食盒回来,双手奉与玉筝。

    既是太后身边的人,年纪又大了几分,自然是不能让她看自己的脸色的,玉筝便忙起身亲自将那食盒捧过来交与琴丝,道,“叨劳姑姑了。”

    那姑姑也是一笑,便续了茶盏上来,太后接了饮着。

    玉筝心知肚明,太后要她调养身子指的是侍寝之事。

    几乎心中一紧,她求窦义台谎报身子有恙不能侍寝之事,莫不是太后知道了什么?但只是一瞬,她便重新低下头看那澄泥金砖,努力将惊慌的瞬间隐没在波澜不惊的表情中。

    转念一想,她略略安心下来。不,不能,窦义台嘴上功夫很严,凭借二人的交情,是断断不会说出去的。果然,她觑了眼瞧时,太后却仍是一脸安详。方才放了心,起身告退,回到众宫嫔的行列中。

    待各位新来的宫嫔都一一参拜完,日头已是又往上升了一轮,玉筝只觉得双腿跪得愈发的沉痛起来,鞋底的蓝田玉不似往日的温软,倒是愈发的硬,直硌得她脚底发麻,从膝上渐渐传来酸麻,让心底冰凉一片,酸麻针扎般疼痛,如同万蚁噬心。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太后方才点了点头,对众人说:“你们都累了,先跪安吧。”

    舜聂亦单膝跪下打了个千,“皇额娘早些歇息,儿子先行告退。”

    太后也不回礼,慢悠悠啜了口茶,又转向舜聂说,“皇上且留下,哀家要听听这吐蕃的事。”

    玉筝甚是大吃一惊,众人皆知,大未朝有一个从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内廷宫嫔不得干政,这宫嫔中既包括了皇上身边的宫嫔,也包括了先皇留下来的太后、太妃,自然也就包括了如今的郑太后。原先玉筝在家时就常听父亲说老太后常常插手政事,垂帘听政,却不想她如斯正大光明。

正文 第36章和合如意

    玉筝强忍住内心的震撼,去看其他宫嫔的脸色,那荣、文二妃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太后对皇上的颐指气使在她们眼中早已司空见惯,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反而是陆嫀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玉筝在心里暗暗想,陆嫀还是不够老成,再转头去看姚素浅,亦是一脸平静,见玉筝转过头来,二人相视一笑。

    杨舜聂也未做任何举动,往日叱咤朝野、盛气凌人的他在郑太后面前竟然温顺得如一只家养的猫。

    玉筝见“榛儿”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呜咽地舔舐着身上血淋淋的鞭痕。不禁暗暗叹到,太后果然狠毒,在那安详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狠毒辣。也怪不得,在这波橘云诡的宫中厮杀出一条血路,辅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看惯了生离死别,血雨腥风,怕是心中早已百毒不侵了吧。

    一时间众人告辞,容妃带着孔丹青率先辞行,说是要去御花园赏花匠新植的莲瓣玉兰,玉筝最爱玉兰,原是同陆嫀、素浅约好也要去的,奈何容妃先行一步,若是同行必然尴尬,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端,只好作罢,便约了改天再去赏。

    惠婕妤与曼婕妤同住一宫,自然结伴相行。宫中规矩繁冗,每逢聚散必是位分高的先行,皇上宫嫔极少,除了二妃和惠、曼二位婕妤便是与玉筝一同入宫的几位了,众人皆行,只是不见文妃。

    鲁琴音一向是个待人冷淡的,从不与任何人交往亲密。今天亦是一个人,一只玉手纤纤虚扶着后腰,带了婢子,独自往茗湘苑去。她的身孕已有近三月,已微微显了身形,在石榴红缠枝千枝千叶的长衣中愈发显得浑圆。那长衣是石榴红湘锦裁制而成,是极不可多得的珍贵玩意儿,缠枝千枝千叶花纹在宫中女子的口口相传中意味着多子多福、夫妻恩爱——舜聂将这花纹赐给了她,可见她和她腹中的胎儿在舜聂心中是很有几分分量了,鲁琴音显然亦感受到了这分量,也就常常将这宫装穿在身上,瑟索的秋风中常常见这一抹明媚的石榴红,惹得众人一阵艳羡。她原本是纤细苗条的身量,如今有了身孕再加上杨舜聂的宠爱,便在身上填了许多丰腴,整个人都圆润起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愈发显得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唇色朱樱一点,娇媚无比。

    鲁琴音质地轻柔的丝罗衣袖长长地流于地下,似被霞光染红的一道薄雾,那样不掩饰的快乐,连玉筝也不禁畅想起来,那初为人母的欢悦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她去看鲁琴音时,常常看她坐在树下的贵妃榻上,绣一件肚兜,颜色殷红,似乎一针一线都是做母亲的殷殷的心。若是,若是与杨曼靖也有一个孩子该多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她会笑着倚在门槛上看他们捉迷藏,采早春第一朵梨花,为他们亲手做杨曼靖最爱吃的琥珀缠梨。

    玉筝与陆嫀,素浅结伴而行。此时已是深秋,琴丝、琳琅、并吉祥都预备了昭君套和手炉早早候在外面。京城的冬天来得凌厉,树上枝丫大半已经光秃秃的,连落下的叶儿都被内监打扫的干干净净,竟见不到一丝丝夏天存在过的痕迹。空气中弥漫起萧索的秋意,各个宫里都在晚膳时填了锅子,企图驱赶掉这令人绝望的寒意。

    眼看着就要过立冬,腊梅就要开了,三人正徐徐不绝地说起哪个宫里的梅最是好看,玉筝想起那日陆嫀送来的玉蕊檀心梅,宛如回到了小小孩提时代,与杨曼靖一同在御花园中赏梅,喜不自胜地张开双臂向素浅比划到,“可是得有这么大了。。。”孰料话还没说完,猛然在半空中被捉住了手。玉筝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看时,却是文妃,陆嫀和素浅见是文妃,也被吓了一跳,三人慌忙行礼道,“文妃娘娘万福金安。”

    玉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刚刚在太后的慈宁宫中她略出了些风头,虽然不是她本意,只怕也有一些人为了这风头暗暗争风吃醋,这文妃最是个醋坛子,恐怕。。。玉筝心中暗想,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但即便是这样,若是没有把柄落在文妃手里,恐怕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想到这里,玉筝便屈膝恭恭敬敬行礼道,“娘娘万福金安。臣妾说得高兴,未瞧见文妃娘娘,着实是臣妾的不是,还请文妃娘娘责罚。”

    没想到文妃却亲亲热热拉起她,“噫,咱们都是侍候皇上的人,私下里还分什么娘娘臣妾的,岂不折煞我了。若是太后皇上不在身边,妹妹就只管唤我姐姐就好。”

    玉筝见文妃行事不同往常,一时也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便不卑不亢笑着回答,“臣妾虽然愚钝,却还是识礼的。文妃娘娘这样唤臣妾,知道的说是娘娘为人端庄亲热,不知道的还要说臣妾目中无人呢。”

    文妃听了这话笑得更加亲热,“怪不得大家都说妹妹是个能知冷知热的的人,姐姐我还不信,如今见妹妹一番话,果然是这样,愈发让姐姐我喜欢了。”

    说罢便执了玉筝的手,也不去叫秋初,只是拉着玉筝自顾自的往前走着。陆嫀、素浅见了都是一头雾水,却也不好多嘴,只得跟在文妃与玉筝身后慢慢地走着。

    文妃却丝毫未察觉一样,或是在她心中,根本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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