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丹泽笑出声,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清账这事,只能我做,你少骂人就没事。”
说着,他开始毒舌她:“柳一一,就你这张嘴,能在粉巷那种地方活下来,没被人打死,实属不易。”
这话柳一一就不爱听了,她爬起来,极其不悦看着他:“我这嘴怎么了?就许你们禽兽披人皮,不许我们说?”
丹泽坐起来,腿一横,人一拦,上下打量:“柳一一,你记吃不记打,刚刚要你不骂人,又开始?”
“我是泛指,你自己对号入座,关我什么事。”柳一一好汉不吃眼前亏,边穿好衣服,边从另一侧快点爬下床,免得真的被清账。
丹泽跟着起身,把幔帐挂起来,看她穿外套,问:“这么晚,不睡觉,去哪?”
柳一一好似无意回答:“我去睡客房,不打扰你休息。”
说着,戴上兜帽,转身出去。
门一开一关,风卷寒气,吹得炭盆里的火苗抖动几下,丹泽站在原地愣了会,倏尔抓起外衣套上,出去把柳一一拽回来。
柳一一不情愿,进门的时候还拉拉扯扯:“我说了,不跟你睡一起。”
丹泽关上门,把她拉进里屋:“客房没生火,冷得要死,你想冻病?”
柳一一倒无所谓:“又不是没睡过没生火的地方,我多穿两件衣服凑合一晚呗。”
丹泽替她解开斗篷扣子:“有暖和地方不睡,非要跑到冷地方,你知道叫什么?”
柳一一问:“叫什么?”
“作妖。”
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白长一张好看人皮。
柳一一在丹泽的势力范围,吃一堑长一智,有话心里骂,面上老实几分:“我睡哪?”
丹泽投来莫名其妙的眼神:“你想睡哪?”
柳一一站着没动,看看他,垂下眸:“我随便睡哪,没地方就几个椅子一拼也成,反正我不跟你睡。”
丹泽依旧莫名其妙:“为什么?又不高兴?”
柳一一别过头:“没不高兴。”
丹泽拉她过去:“没不高兴赶紧睡觉。”
柳一一想了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先说好,我睡可以,但不是陪睡,明天一早别丢我五十两银票,开苞开完了,我跟着跌价。”
听起来像逗趣的话,丹泽没笑出来,他下意识抱住她,轻叹:“一一,五百两银票那事是我考虑欠妥,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不是不娶你,确实是……”
后面的话,在嘴里溜一圈又咽下去,眼下局势扑所迷离,他不想把毫无关联的人拖进来。
何况,这么多天,他也考虑清楚要娶柳一一。
第217章 一只王八水中游
柳一一却靠他肩上,一直等下文。
等了会,见他不说,她问:“怎么话说半截?吊人胃口?”
丹泽回了句:“睡吧。”
柳一一从他表情看不出什么,可两人躺在床上,感受到他抱她力度,凭直觉问一句:“有心事?”
丹泽说没什么,而后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这个吻诚意十足。
吻到最后,两人由耳鬓厮磨发展到清账,柳一一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事的美妙和美好,紧紧相拥,及蜜色头发在眼前晃动,无异是致命催情剂,将一棵情感幼苗迅速催发,快速爬满心头。
“丹泽,你抱抱我,好不好?”完事后,柳一一裹着被子两眼乞求看着他。
丹泽翻身,凑近,拥她入怀。
柳一一把他身后被子掖好,就像很多女人那样,脱口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喜欢。”丹泽不假思索地回答。
起码他和她发生几次关系,眼前和脑子里是同一人,由感情带动本能,和本能带动本能的差异体验,也是柳一一带给他独一份。
滋味很奇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和想念温婉蓉时的情欲也大相径庭,前者实实在在,无论感官上还是触感上,真真正正肌肤之亲;后者太虚无缥缈,换言之梦里的东西,仅限于想想。
“一一,明天搬回来,和我同住,好不好?”他把手插到柳一一耳鬓发丝中,轻言道,“留下来,别走了。”
柳一一迟疑片刻,没说好也没不好,想起刚才丹泽的欲言又止,说:“可我和你不明不白住一起算什么?”
丹泽知道她要什么,许诺:“迟早给你名分。”
“迟早到什么时候?”柳一一抬头,四目相对,想在琥珀色眸子里寻找答案,可她看不透,不知是自己经历太浅还是对方藏得太好。
丹泽没有马上回答,一份沉默让柳一一多一份不安。
“其实你不娶我也没关系。”她先发制人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翻个身,故作轻松道,“从今往后都是你情我愿,就算你说实话,我也不怪你,丹泽,我是真喜欢你,哪怕将来嫁别人,我还是喜欢你。”
“我知道你的心意。”冷不防丹泽从背后搂上来,紧紧贴着她,声音带着几分微哑,诚恳道,“一一,你别乱想,有些话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信我。”
柳一一背对他不说话,吸了吸鼻子。
“又哭了?”丹泽抚上她的眼睛,温温的,热热的。
“说了会娶你,保证你风风光光出嫁,好不好?”他无奈至极,问她怎么才肯相信。
柳一一转过头,幽怨盯着他:“相信什么?花妈妈说了,男人只停留在嘴皮子的话,都不能作数。”
丹泽听得头大:“花妈妈说,花妈妈说,你就是听老鸨歪门邪道听多了,成天胡思乱想。”
柳一一立刻不乐意,翻身戳他锁骨:“花妈妈哪里歪门邪道!花妈妈就是看多你们这些男人,才炼得火眼金睛!”
丹泽懒得跟她抬杠:“行,她火眼金睛,下次我送块齐天大圣的牌匾给她,就挂青玉阁门口,她肯定谢谢你。”
柳一一反应快,回嘴:“你还水帘洞呢!别欺负我读书少啊!”
丹泽对画风突变,嘴皮子利索的柳一一,很无语,问她:“我说老鸨,你激动什么?被踩尾巴?”
“谁被踩尾巴,你会不会说话?”就刚才话题,她不依不饶,“花妈妈招你惹你,你损人家是孙猴子?她老人家要是猴子,你们这些男人全是白骨精!别说打三次,打三十次都打不死。”
“睡觉,睡觉。”丹泽心想什么乱七八糟,警告她,“柳一一,你以后少去粉巷,脑子不好使,不着调学得挺快。”
柳一一嘴上绝不吃亏:“你脑子好使,也没见你多正派,阴险蚊虫。”
丹泽斜她一眼:“来劲是吧?睡不睡?”
柳一一心思好女不跟恶男斗,闭眼认怂:“睡,谁不让我睡,我跟谁急。”
大概前几天太累,今天陡然放松下来,说睡没一会真睡着了。
丹泽看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本打算翻身睡自己的,想了想,又翻过来,把人搂怀里,感受暖暖体温,相拥而眠。
隔天一早,柳一一醒的时候,丹泽已经起床在屏风后洗漱,她伸个懒腰,就发现自己衣服都放在床头,无声笑起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还帮我捡衣服。”柳一一习惯性起床喝杯温水,言声谢。
丹泽从屏风后出来,束发:“不捡,又给你留话柄。”
柳一一心思一大早起来就抬杠,哼一声:“你昨晚在床上挺温柔,怎么提裤子就变样?”
丹泽凉凉瞥她一眼,原封不动还回去:“我看你在床上挺会矫情,提裤子就作妖。”
“你才作妖!”柳一一想起来昨晚他也骂她作妖,“你再说我作妖,我就真作一个给你看!”
丹泽尾音上扬哦一声,要她作一个看看,激将道:“作不出来,以后天天说你作妖。”
柳一一很不服,心思好歹也混过两年三教九流,今天不作出花来,还镇不住丹泽这个小白脸。
“你给我等着!”她撂下狠话,穿上外衣就出去了,没过一会又风风火火进来,手里多根细麻绳。
丹泽穿戴完毕,狐疑看她一眼:“你拿绳子干什么?”
柳一一答得自然:“作妖啊。”
她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半晌,然后踩椅子上桌子,把绳子往房梁上一挂,这头打个死结,还用力拉了拉,确保系紧,踮起脚尖,两手攥着绳子,脑袋钻进去,看向丹泽:“你们男人不是最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我不哭不闹,直接最后一步,出什么事你别怪我。”
以为对方会吓到,或者慌忙火急求她下来,完全没有。
丹泽面无表情与她对视一会,转身搬把太师椅坐在桌子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脸。
这下变成柳一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真吊了啊!”
丹泽淡然“嗯”一声,还来句:“你吊,我看着。”
柳一一心思,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攥着绳子,垫着脚,脑袋搁在绳子上,眼巴巴俯视坐在下面的人,等半晌,急了:“丹泽!你有没有良心啊!见死都不救!”
丹泽抬抬眸,不慌不忙说:“你承认就这么大本事,认个错,扶你下来。”
柳一一打死不认错:“我错哪里了?为什么要认错?”
“行,不认错,挂着吧。”丹泽起身,去堂屋吃早饭,“我上午事多,没时间陪你耗。”
柳一一心思,哎!这就是不管她了?
关键是,她闻到早饭的味道,好像是牛肉包子。
她半个月没好好沾荤腥,口水都快流出来,麻溜从桌上下去,跑到堂屋,就看见丹泽已经开吃。
柳一一赶紧坐下来,顺一个包子,咬一口道:“你怎么不等我啊?”
丹泽没好话:“你怎么不吊了?”
柳一一吃得满嘴流油,坦然自若:“宁死不做饿死鬼。”
话音刚落,她看着一盘包子,忽然想到一个绝佳气死丹泽的馊点子,开始装可怜:“丹泽,我在青玉阁好久没吃肉了。”
丹泽叫她多吃几个就是。
柳一一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嘴巴抹蜜夸丹泽人好,一边开始撕包子,掏里面肉馅吃,吃完包子皮扔盘子里,接着再拿一个包子,如法炮制,一连丢了三个包子皮。
“柳一一,你故意的吧?”丹泽看出她的小九九,用筷子按住第四个即将被摧残的包子。
柳一一振振有词:“你说了我可以多吃几个。”
丹泽发现她作起来,不是一般作:“多吃几个不是只吃肉馅,不吃皮!”
柳一一理由多:“我就想吃肉,不想吃皮,在青玉阁吃馒头吃腻了。”
丹泽估计她在青玉阁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老鸨心再好,不可能倒贴银子养外人,他没再说话,松了筷子,继续看她摧残第四个包子。
结果柳一一为应验自己作妖能力,摧残完一盘包子,末了舔舔嘴唇上的油汁,对丹泽开心一笑:“我吃饱了。”
丹泽好看的小白脸已然变小绿脸,一瞬不瞬盯着她,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柳一一,别太过分!”
柳一一心领神会指指包子皮:“你没吃饱啊,可以吃包子皮啊,不要浪费粮食。”
丹泽直接拍筷子,走人。
柳一一终于扳回一局,拍拍肚子,起身穿衣服,准备去趟青玉阁拿回针线,再去绣坊做工。
一个白天,别提多开心。
她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丹泽一个上午别说笑,脸色就没好过,下属小心之余还纳闷,寻思自家大人单身生活过久了,生理不调?
全然不知,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