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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后是主谋,皇后党覆灭,覃昱的仇非要算在萧氏一族的头上,尚有缓和的机会。
如果是皇上指示……
覃炀闷叹口气,他该怎么办?
护国大将军一职重新回到覃家手上,恢复兵权,枢密院由他主管,温婉蓉是婉宜公主,飒飒封为郡主,他们一家子都与皇室一族有瓜葛。
难不成覃家要决裂两派?
许家和宋家会怎么看?
他们和覃家关系再好,也不会拿自己家族利益玩笑,陪覃昱共赴复仇之旅。
所以整件事对覃家,只能哑巴吃黄连。
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旦皇上知道,覃昱只有死路一条,搞不好会连累整个家族。
然而对覃昱下杀手,他做不到,眼睁睁看覃昱死,也做不到。
哪怕就刚才气涌心头,覃炀潜意识选择带温婉蓉逃走,也不愿正面交锋,大概出于这个原因吧。
他胡思乱想一通,唤声温婉蓉。
温婉蓉抬起头,下巴搁他胸口:“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睡了。”
“没睡,睡不着。”温婉蓉说着看,头埋到他怀里,下意识说一句,“覃炀,我好怕。”
覃炀摸她的头发:“怕什么?”
温婉蓉紧紧搂住他脖子:“怕你和覃昱一样,到时不要我了。”
覃炀笑出声:“不要你,要谁?娶牡丹回来?我哥不会同意吧。”
“我说正经的!”温婉蓉不满抬头,恨不得咬死他。
“我也说正经的啊。”
温婉蓉说睡觉,翻过身不吭声。
覃炀跟着翻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捏肚子上的肉,坏笑:“温婉蓉,你不能光长肉不生崽啊,你看覃昱儿子都三岁了。”
温婉蓉转头瞪他一眼。
覃炀开始犯贱:“哎,等你伤好了,我们加把劲啊。”
温婉蓉哼一声:“不生,刚才你不是说要娶牡丹吗?要她给你生儿子。”
覃炀笑她醋劲不是一般的大。
温婉蓉还嘴:“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好,好,一样,一样。”
覃炀嘴上哄,心里却想另一件事,他想牡丹既然和覃昱相熟,也许身份根本不是花魁,覃昱对粉巷兴趣不大,十六七岁,府上配过通房丫头,谙知男女之事,再后来怎么回事,覃炀没在意,反正他不同,不喜欢吃窝边草,也不喜欢固定一个。
当然那都是过去式,现在当下,裆下一个温婉蓉,够他喝一壶。
转念,思绪又回到牡丹身上。
如果牡丹不是花魁,她躲在粉巷,意欲何为?
真正身份又是什么?
覃昱的眼线?
可眼线,眼到床上,还眼出个儿子……覃炀无语,暗想,覃昱是多饥渴,见到漂亮姑娘就生扑,连手下眼线都不放过。
啧!太没底线,太没水准,太没操守。
他感叹的同时,温婉蓉也想到牡丹,却是另一番言论。
“覃炀。”她叫一声。
“什么事?”
“我说覃昱对牡丹不是无情无义,你还不信。”
“他有情有义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温婉蓉白他一眼。
覃炀忙补充道:“我的意思,覃昱真喜欢牡丹,为什么不娶她?还把儿子放在府邸养,足以证明……”
“足以证明,女人无所谓,儿子才是自己的,对不对?”温婉蓉说出他心里话。
覃炀不想在男女问题上跟温婉蓉一争高下,反正争到最后还是他服软。
“睡觉,睡觉。”
“不说就是心虚。”
“你看看时间,老子明天早朝,还能睡几个时辰。”
提起早朝,温婉蓉就怕覃炀睡得不好,第二天没精神:“好,睡觉,听你的。”
然后她美美靠他怀里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是起晚了,温婉蓉手忙脚乱拿衣服,又叫小厨房赶紧送早饭。
覃炀边吃边说:“你就不要出去了,下午找个机灵小厮去趟青玉阁,问问牡丹的情况。”
温婉蓉会意:“你猜覃昱住在牡丹那?”
覃炀拿筷子点了点:“未必,你先叫人先去查,查完回来,有结果,我们再说后话。”
温婉蓉点点头,跟从前一样,把人送到垂花门。
覃炀看她肿胀的肩膀,心疼抱了抱,临走时要她白天去老太太那边待着,就怕覃昱杀回马枪。
然而覃昱在府邸一通闹后,连带牡丹一起消失不见。
打探小厮回来说,牡丹已经从青玉阁赎身,至于赎客,是个极陌生的名字,再从花妈妈的描述,是个长相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
覃炀说,覃昱不会傻到自己露面。
温婉蓉猜,覃昱应该把牡丹藏起来养伤。
不管结果如何,覃炀希望覃昱永远不要在燕都露面,永远……
温婉蓉问他,覃昱是不是已经离开燕都?
覃炀摇头:“不好说。”
“怎么呢?”温婉蓉一边整理飒飒小衣服,边问,“都过去七八天了,不都挺消停吗?”
覃炀躺在摇椅上,难得正儿八经看兵书,眼皮都未抬一下:“他那天约我午时见面,我没去,绑牡丹来,搅黄了,估计他有话没说。”
温婉蓉“哦”一声,问:“他还会来吗?”
覃炀烦不过,把书反扣,叫温婉蓉倒杯凉茶,喝一口:“他来是什么好事。”
温婉蓉蹲在摇椅旁边,枕在他胳膊上,闷闷道:“我想跟他解释清楚,再怎么说,覃昱是飒飒大伯,我感觉祖母这两天明显瘦了。”
覃炀骂:“祖母都是被覃昱那个王八蛋气的。”
顿了顿:“你不知道,祖母以前多疼他,我挨打都未必护着,只要我爹拿透骨鞭打他,保证第一鞭下去,祖母就来。”
“可我看祖母也很宠你啊。”
“我不一样,我和覃昱从小性子不同,他比我闷,别看在府里听话,出去打架,冲头一个。”
温婉蓉有些惊讶:“他还出去打架?”
覃炀拉她起来,坐大腿上:“我跟你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没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的事多咧。”覃炀重新拿起书,翻一页,“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比我心狠手辣。”
“比如呢?”
“比如牡丹这个事,哎,不说别人,就说我俩,你要跟老子养个三岁大的儿子,连名分都没有,早都闹上府,不让老子消停吧。”
说得好像多了解她似的。
温婉蓉粉拳落他身上:“我能一样吗?我又不是粉巷姑娘。”
覃炀好似无意道:“牡丹也不是粉巷姑娘。”
温婉蓉问他怎么知道?
“你觉得覃昱像那种粗心大意,随便睡,睡出个儿子的人?”
说着,他拍拍温婉蓉的屁股,示意她起身:“而且那晚他提前来救牡丹,我不认为他单纯来救人,也许担心牡丹吐露什么,不然怎么解释我在粉巷第一次发现他时,他把牡丹一人扔在厢房,自己玩失踪?”
温婉蓉拿个杌子坐旁边:“什么意思?”
“粉巷人多眼杂,晾死老子不会暴露他,更不会对牡丹如何。”
说到那天喝花酒,他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提醒温婉蓉:“哎,老子跟你重申一遍,你以后少跟西伯狗来往,最好别来往。”
温婉蓉以为他吃醋:“你是不是没话找话,想吵架?”
覃炀啧一声,不耐烦道:“老子说正经的!”
“你说,你说。”
“那天我们喝酒,我在房里转一圈,西伯狗也在房里转一圈,我猜他没发现什么,但喝到后来,只要我站在窗边,他就盯梢我。”
稍稍停顿:“大理寺捉人查人的本事,在燕都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是都察院办案,有时需借助大理寺的线人人脉,被他们盯上,不是好事。你总不想老子因为覃昱的事,吃牢饭吧?”
温婉蓉说知道,心里却想,真有那一天,哪怕舍生忘死也会求丹泽放了覃炀。
第158章 凤八姑娘
第二天巳时三刻,覃炀从枢密院快马加鞭回府,一进屋就高喊:“温婉蓉!温婉蓉!”
有小丫头马上过来回话,说夫人在老太太那边照顾大姑娘和小爷。
覃炀摆摆手,说赶紧把人叫回来。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温婉蓉提着裙子进屋,气都没喘匀。
“又什么忘拿了?急急忙忙把我叫回来?”
覃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桌子上:“前些时驿站送到枢密院的,也不是要紧的事,凤家的八姑娘来燕都玩一阵子,叫什么来着?”
温婉蓉接话:“凤纤雅。”
“对对对!就她,凤纤雅,”覃炀喝口凉茶,极不耐烦,“你说凤老头是不是有病,不放心闺女出门就锁家里啊!来玩,还写信到枢密院,特意嘱咐老子务必去接凤纤雅,他以为老子跟他一样,天天不是围猎就是遛鸟!”
温婉蓉捂嘴笑:“凤桓公倒应了你的想法,彻底搬离燕都,找地方逍遥快活去了。”
“快活个屁!”覃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口无遮拦,“凤老头贼精贼精,我爹在时提过,先帝刚去世,他天天去御书房请求告老还乡,兵符都交上去了,正好躲过清君侧,一家大小平平安安。”
说到这,他想起:“啊!对了,你赶紧看看信的内容,我没细看,快安排人去接祖宗,我走了,哎,你把祖宗伺候好!不然下封信就到祖母手上,都他妈什么事!见不得老子过几天消停日子。”
覃炀边说边出门,声音从门廊下传进来。
温婉蓉打开信看了眼,追出去:“覃炀,八姑娘来了住哪儿?安排府上吗?”
覃炀背对着她抬抬手:“爱住哪住哪,你看着安排,最好别来府上,祖母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别吵她老人家。”
温婉蓉说行。
覃炀走在游廊下,还在抱怨,一嘴骂骂咧咧,自从他吞了覃昱这颗黄连,脾气就没好过,路上寻思,改天他和覃昱死战,要凤老头知道,这辈子都不会让凤纤雅踏入燕都。
凤纤雅是凤桓公老来子,什么捧手里,含嘴里,恨不得吃饭睡觉都背背上,就怕委屈幺姑娘。
幺姑娘在府里待腻了,想出远门游玩,凤桓公不让。
凤桓公一家之主,说东没人敢说西,独凤纤雅是她爹罩门,性子倒乖巧,不吵不闹,就是绝食,一个早饭没吃,凤桓公立马松口。
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只有去燕都,最放心,一封八百里加急飞到覃炀桌上,信里侄儿长侄儿短,不亲叫出三分亲,话当年跟他爹覃大将军如何过命之交。
覃炀头都大了,信没看完就丢案桌上,开始处理公务,后来又出牡丹一摊子事,搞得他焦头烂额,再想起来,是十天后。
他心里发虚,猜凤纤雅应该还在来燕都的路上。
然后把事情一股脑推给温婉蓉安排。
谁叫她是他贤内助呢!
温婉蓉见过两次凤纤雅,到底大家闺阁教养出来的姑娘,规规矩矩,不骄不躁,谈吐间听得出凤桓公专程请女先生教过,印象颇有几分好感。
再看清信上日期,算下时日,不出意外明天就该到燕都郊外。
她猜肯定是覃炀把事情忘了好久,顾不上抱怨,赶紧叫人去聚仙阁定好雅间,又在最好的客栈包下三间上房,东忙西忙,一晃一天过去。
申时末,覃炀回来,两人一起吃晚饭,温婉蓉把安排的事跟他回报,说到一半,红萼在外面传话,说宋爷来了。
温婉蓉问要不要一起过来吃饭。
覃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