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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抿抿嘴,没说话。
丹泽接着说,语气强硬:“到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或其他下场,我都会带你走。”
温婉蓉愣了愣,随即垂眸,说知道了。
丹泽没再说话,点完灯就开门出去。
回来没多久,小二送来饭菜。
两人静静吃完,温婉蓉洗漱完,自己爬上床,合衣躺下,直到睡着也没跟丹泽说一句话。
以前她总把丹泽当小孩看,其实他比她虚五岁,个子也高她大半个头,身材虽比覃炀的虎背熊腰瘦两圈,但就今天他带她在房顶上纵身一跃,她感受到他的力量。
可能平日被他长相蒙蔽,以为丹泽是个弱不禁风的花瓶。
其实不是。
还有他刚才强硬语气,种种迹象表明。丹泽心里那头野兽也许早醒了。
只是被漂亮外表掩盖。
温婉蓉恍然,大致明白覃炀为什么如此厌恶丹泽。
在覃炀眼里,丹泽是男人,是情敌,是侵犯领地的外来物种,必须赶走或杀之。
温婉蓉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冲动。
丹泽说不碰她,是不想以后她恨他。
这话没错,别说以后,就现在,当下,一切怨怒冷静下来,温婉蓉开始后悔。
心里不停想,为什么要解扣子,自己都在做什么呀!
万一丹泽没阻止她,她躺他身边,以后如何面对覃家,面对飒飒,面对周遭的亲戚朋友,以及见不得她好的人。
最后的最后,她想到覃炀,她想最没法面对就是他吧。
覃炀一定会气疯,不顾一切斩杀丹泽,至于自己,或许下不了手,但这辈子都活在憎恨和报复下。
她不想被他恨。
温婉蓉闷闷叹气。
只要没和离,他们还是夫妻,有什么事关在家两人吵,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不应该把他人搅进来,对丹泽也不公平。
想到这,她动了动身子,低声说句“谢谢”。
谢谢丹泽及时阻止一场错误因果,让她不至于在迷途上越行越远。
丹泽一夜无话。
他觉得温婉蓉太高估他的定力。
夜已深,丹泽窝在太师椅里,梦里温婉蓉一身半透明亵衣的诱人模样,撩拨他心弦,纤纤柔荑勾上他脖子,贴近刹那,他猛然惊醒。额角渗出细汗。
下意识瞥一眼床上呼吸均匀的玲珑身材,丹泽身体叫嚣的欲望爬上顶峰。
他烦躁坐起来,盯床盯很久,最后去屏风后,净身的地方自行解决。
丹泽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隔天一早,他信守承诺,把温婉蓉送到离覃府最近街口便调头离开。
温婉蓉对他背影言谢,丹泽也没回应。
她不知道他没听见,还是情绪不佳。
求而不得,换谁心情都不好吧。
温婉蓉唉声叹气,自顾自走回去。
她以为自己悄悄进府没人知晓,没想到刚踏入垂花门,就被冬青逮个正着。
“夫人,您这几天去哪了?二爷急得到处找,枢密院那边的公务全推给宋爷,宋爷来府里几回,叫苦不迭。”
温婉蓉脚步一顿,她以为覃炀都在府里跟牡丹风流快活,语气发酸:“不是有牡丹伺候吗?找我做什么?”
冬青急道:“您快别提牡丹姑娘,自从您走后,二爷对牡丹姑娘没一天好脸子,要不是老祖宗拦着,他非要把牡丹重新送回粉巷,一辈子不准踏入覃府。”
温婉蓉半信半疑:“昨儿我还看见他陪牡丹去布庄,给小孩做衣服。”
冬青更急:“夫人,这事是老祖宗要求的。”
说到这,她声音倏尔压低:“有些事二爷不让奴婢多嘴,老祖宗也一再告诫二爷祸从口出,奴婢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老祖宗很护牡丹的儿子,想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二爷也是,说一切查清楚,再跟您详说,还叫奴婢替他说一句,您受委屈了。”
她何止受委屈。
温婉蓉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听不得软话。
“冬青,二爷什么性格我知道,你别替他哄我了。”
冬青扶着她往院子走:“夫人,说您委屈这话,真是二爷亲口说的,红萼也听见了。”
温婉蓉别过头:“他不过做做样子,你们也信。”
冬青失笑:“夫人,别人看不出来,您还不相信奴婢的眼力吗?您走的那天晚上,二爷在门廊下坐了一夜,院子里起夜的下人看到,没敢上去劝。”
“二爷要真喜欢牡丹,能在屋外坐一夜?您比奴婢更了解二爷,您说呢?”
温婉蓉没吭声。
冬青又提及老太太:“老祖宗也说您受委屈,让乳娘带着大姑娘一直在那边。就是不想打扰您和二爷说话,还说二爷也委屈,尤其昨天回来,发了好大通脾气,把屋里全砸了,被老祖宗叫过去,不知在里屋单独说什么,出来时,奴婢见二爷眼睛都是红的。”
覃炀二世祖的操性,还哭?不把别人弄哭就不错了!
温婉蓉打死不信。
但听冬青一席话,心软下来,下意识问:“二爷,人呢?”
冬青还纳闷:“二爷今儿早朝都没去。就出门了,奴婢问一嘴,他说去找您,您没和他一起回来?”
温婉蓉摇摇头,倏尔反应过来,着急道:“他除了马鞭还带什么没?”
冬青一愣,没听明白。
温婉蓉急了:“二爷带武器没?”
冬青想想,说没太在意。
温婉蓉不想解释太多,要冬青快点去枢密院找宋执,要他去大理寺看看,覃炀在不在那边。
冬青应声,在身后问:“夫人您去哪?”
“我也出去找二爷,分两头比较快。”温婉蓉说着。去了马厩,快马加鞭往丹泽府上赶。
她敲开丹府的大门,迎门的管家一看是她,连忙说自家大人不在,昨儿一夜未回。
温婉蓉当然知道丹泽一晚没回家,她问:“早上有人来找丹寺卿吗?”
管家点头。
温婉蓉立即想到覃炀,她把他外貌大致说了下,问管家是不是这个人。
管家连连点头。
“他跟您说什么没?”
管家回想:“倒没说什么,就说是丹大人的同僚,一大早有公务上的急事。”
温婉蓉就知道他会使诈:“您怎么回复的?”
管家挠挠额头,会意道:“老奴跟他说,丹大人从昨天就在大理寺没回来,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去大理寺找。”
温婉蓉微微松口气。她想要是管家像刚才直接说一夜未归,指不定覃炀怎么想。
管家反应快:“夫人,是老奴说错话了?”
温婉蓉笑笑,摇摇头:“没有,我就是过来问问。”
管家好心提醒:“您要找丹大人,也可以去大理寺,大人这段时间不知忙什么,前几天,天天夜里二更天才回来。”
温婉蓉微微蹙眉,她以为丹泽不忙,没想到是陪她吃过晚饭,又回大理寺处理公务,忙到深夜。
她想想,不由自责,寻思两人千万别在大理寺动手。
这头她还在祈祷,那头两人已经在大理寺剑拔弩张。
覃炀站在大理寺庭院,一瞬不瞬盯着小二楼丹泽的窗户。
丹泽也没躲,就站在窗边,背手居高临下冷脸对峙。
下属在一旁搞不清状况,问:“大人,覃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但大理寺与枢密院素来没公务什么来往,您看是请覃将军去花厅喝茶,还是到您屋子里来?”
喝茶?
丹泽淡淡瞥一眼:“你看那样子像来喝茶?”
下属也看出两人气氛不对,露出难色:“要不小的请覃将军回去?枢密院是军机要处,听闻覃将军经常出入御书房,不可得罪。”
丹泽要他别管,一边脱下官服,换上自己外衣,边说:“谁告诉你今天来的覃将军,他有枢密院文书吗?还是他穿官服来的?”
“这……”下属语塞。
丹泽系好扣子,镇定自若拿起刀架上的九环双刀,在手上耍个花式,不疾不徐道:“擅闯大理寺该如何处理,还用我说吗?”
下属抱拳说知道,心里犯嘀咕,真开打呀?
他很想上前阻止,劝自家大人息怒,对方是枢密院的覃将军!三天两头去御书房陪皇上聊天的护国大将军!得罪不起!丹大人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啊!
然而内心呐喊没用,下属眼睁睁看着丹泽提着双刀,下楼,找人,干架。
覃炀之前听宋执说过,丹泽是双刀流,颇有几分意外。
今天本尊主动提刀见面,激起他的杀心。
丹泽一改往日谨慎的态度,半笑不笑盯着他:“连武器都不拿,在下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覃炀冷笑:“老子杀你用官刀就行!”
说着,他倏尔转身,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抽出身边守卫的佩刀,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嗯,这重量杀人正好。”
丢刀那位反应过来,刚上来,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覃炀不屑一顾:“这德行,还抓人?”
丹泽一步一步走过来,冷冷道:“抓毛贼有他们就够了,抓危险分子,自然由本官亲自上阵。”
覃炀尾音上扬哦一声,不等众人反应,一步冲上去,主动攻击。
丹泽再不像之前,只避不打,他拼尽全力,招招化解,以速度优势,四两拨千斤,弥补力量上的不足。
覃炀在缠斗中发现,丹泽确实是个对手,下手不再留情。
他拿出对付杜子泰的实力,对付丹泽。
丹泽双刀勉强架住正面直劈,露出破绽,被覃炀一脚踹中胸口,直接飞出去。
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温婉蓉看见。
她心急如焚,快速下马,喊了声覃炀,话音未落就被人拉住。
一转头,是宋执:“你怎么才来?!”
宋执说刀剑无眼,要她先别避一避:“嫂子,枢密院的事太多,我手上公文处理一半就赶过来了。”
然后他指了指对掐的两人:“什么情况,看架势,动真格的啊?”
温婉蓉都快急死了:“你都知道他们动真格,还不赶紧把覃炀拉回来,别在大理寺闹出三长两短。”
她不想被宋执听出偏袒丹泽。
宋执寻思,这两条狗发病了吗?还是吃错药?
多久没发泄?
一大早打得这么激烈?
他一边要温婉蓉别急,一边慢悠悠踱步过去,跟大理寺的守卫低声交谈几句,然后左闪右避,抵在两人中间,趁停手空档,和稀泥:“都是同僚,也不用大一大早切磋啊。”
说着,他给大理寺的人使个眼色,一行人立刻会意,一拥而上,从后面架住丹泽,夺下手里的刀,义正言辞:“大人,您息怒!小的们没看走眼,对方真是覃将军!”
见丹泽被拖走,覃炀还要冲上去打,被宋执一把架住,连拖带拽往大门口走,嘴里还喊:“丹寺卿!丹兄!切磋到此为止,明晚我做东,去粉巷乐呵乐呵!不见不散啊!”
覃炀手里的刀甩出去,:“滚你妈蛋!老子今天剁死他!”
宋执又叫两个人来,三人合力把狂躁中的覃将军拖出大理寺大门。
覃炀站在门口嘴里还骂:“西伯狗!老子见一次杀一次!”
宋执耳朵都快炸聋了,别过头,啧一声:“别喊了,喊了里面也听不见。”
覃炀一肚子火,没撒完,发到宋执头上:“谁要你多事!你他妈吃饱撑的!”
宋执被喷一脸口水。抹把脸,正要说话。
温婉蓉从一旁走出来,看着覃炀说:“是我要他来的。”
一看见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