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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猜覃炀可能去看飒飒了,转身也去老太太那边。
刚进院子,就看见覃炀抱着飒飒在中庭疯,把一株开得正艳的梨花树揪得满地花瓣。祸祸完这株又盯上旁边一株白玉兰。
但白玉兰花开在较高的树枝上,覃炀就叫小丫鬟来帮忙抱飒飒,自己三下五除二蹬在树干上,借身高优势掰断一根较细的树枝。上面一连三朵花到了飒飒手里,过不了一会揉得不成样子。
等玩腻了,又看向覃炀笑。
覃炀问她还想玩什么?
飒飒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四处扫。
温婉蓉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她从没见过覃炀用那种宠溺的眼神看谁,连她都没感受过,唯独对飒飒,发自内心喜欢。
那一瞬。她明白几分,无论公主还是皇女,对于那些乐于攀权富贵的人来说望眼欲穿,但对于覃炀这种从小生在优渥环境里。从不知愁滋味的人来说,说得好听是骨子里傲气,说不好听就是傲慢,比什么都看的重。
所以打心里瞧不起丹泽,瞧不起齐驸马,更受不了那些明面上讨好般称他“覃将军”、“覃驸马”,实则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更怪她没有坦诚以对。
温婉蓉也觉得委屈,她怎么知道自己小时候一个噩梦会变成两人矛盾的导火索。
似乎她的以为和他的以为,从不是同一个“以为”。
“红萼,走吧。”温婉蓉收回思绪,转身离开。
冬青是伶俐人,看了眼已经走远的温婉蓉的背影,又走到覃炀身边,低声道:“二爷,夫人刚刚来了。”
覃炀哦一声,继续跟飒飒疯。好像经人提醒才发现温婉蓉来过。
可他真没发现吗?
并不是。
他从温婉蓉站在院门口那一刻就发现了,却不想搭理。
而飒飒玩得正疯,辣手摧花开心得要命,更不在意谁来谁没来。
温婉蓉知道覃炀有意避开自己。连早饭都没吃,一个人坐在垂花门等,希望说清楚,讲明白,重归和好,毕竟公主身份不是她想不要,大宗正院就会收走。
约莫等了一刻钟,熟悉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温婉蓉立刻起身,迎着覃炀跑过去,装作没事一样,对他笑:“我去书房给你送早饭,没见到你,就回去了,你吃了吗?”
覃炀表情不咸不淡:“吃了。”
温婉蓉跟在他身侧,边走边问:“在哪吃的?祖母那边吗?”
覃炀嗯一声。
温婉蓉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拉住胳膊:“我有话跟你说。就一小会,不会耽误你去枢密院。”
覃炀果然停下来,看着她,眼底始终冷的:“你说。”
“我……”温婉蓉抿抿嘴,把心里话吐出来,“我真没有瞒你的意思,也没想到小时候的噩梦是真实存在,就算你现在问我。我娘亲是谁,我依旧不知道,一切由大宗正院安排。”
覃炀看着她,不说话。
温婉蓉怕他不相信,赌咒发誓:“不管我是温氏还是萧氏,在你这里,永远是你的温婉蓉,有半句虚言。不得好……”
一个“死”字来不及说出口,淬不及防覃炀低头吻下来,正好堵住她的嘴。
温婉蓉被亲懵了,她以为这次又要冷战好几天甚至更久。
没想到,覃炀这么快能想通。
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她轻轻推他,眼底透出缱绻笑意:“你今天第一天去枢密院复命,赶紧走吧。晚上回来,我好好伺候你,就是要?烦祖母再带一晚飒飒。”
覃炀说好。
温婉蓉跟在后面,非要送他到垂花门外。心里乐颠颠想,他心里肯定很在乎她,舍不得她死,连说都不让说。
她心里泛着甜,打算临行前再抱抱覃炀,伸出去的手倏尔在空中一僵,幸亏及时发现,宋执就站在门外。破天荒等覃炀一起走。
温婉蓉赶紧上去,笑盈盈打招呼:“宋执,今儿稀奇,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早来府上找覃炀一路。吃了没,小厨房的早饭还热着。”
宋执异常反态,没想以前没脸没皮嫂子前嫂子后,笑是笑。语气却正经不少:“不?烦公主殿下,卑职有公事跟覃将军商量,所以早点过来。”
温婉蓉装听不懂话里生分,依旧笑:“这样啊。你们先忙,我进去啦。”
语毕,她头也不回离开。
宋执见她不大高兴,转头问覃炀:“你们吵架了?”
覃炀一口回绝:“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高兴?”宋执纳闷,没深想,回到刚才的话,“哎,你记得跟温婉蓉解释一下,尊卑有别,我叫她公主殿下没别的意思,她现在身份不一样,说话有忌讳。”
覃炀扬起马鞭,嗯了声。
宋执在后面喊:“哎!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覃炀不理会,他何尝不明白,身份不同,说话有忌讳。
至于温婉蓉,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别说宋执,整个府里的下人对她的态度或多或少都有变化。
但她尽量保持起居不变,对人说话态度更加谦和,或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大部分时间跟飒飒待在一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不要宫里的乳娘带孩子。
然后母女俩坐在屋里,她叫飒飒说话,不厌其烦找机会就教孩子喊“爹爹”和“太祖母”,飒飒有时理她,有时不理玩自己的。
温婉蓉就摸摸飒飒的头,像对孩子说,又像对自己说:“你要会叫爹爹,你爹肯定高兴。”
只要覃炀高兴,时间久了,他们间的隔阂迟早会消除吧,她天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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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彻底爆发,彻底吵崩
而覃炀从这天起,确实没再因为身份问题跟温婉蓉没完没了冷战。
相反,他照她要求,回屋子睡,甚至对她百依百顺。
温婉蓉挺开心,只要覃炀回府,就抱着飒飒在他身边转悠,感叹:“孩子长得真快,又变重了,衣服也要做新的。”
覃炀没意见,说想做就做,反正不会亏待自家闺女。
温婉蓉马上讨好般举起飒飒肉乎乎的小手,轻言轻语教:“飒飒,快点叫爹爹,表示感谢。”
飒飒一见覃炀,就知道疯,故意扭过身子,搂住温婉蓉的脖子,像躲起来一样,屁股对人。
温婉蓉无奈摸摸她的头:“小疯子。”
又对覃炀笑:“白天我教她,她真会喊爹了,现在故意不好好说。”
“是吗?”覃炀一听飒飒会叫爹,果然高兴,注意力很快转向孩子,父女俩又开始疯。
温婉蓉就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覃炀,以为他会跟她多说两句。
覃炀也感受到她的目光,陪飒飒玩了会,转头说:“你不用亲历亲为带孩子,太累了,这些小事交给乳母就行。”
这些话如果换以前说,温婉蓉肯定高兴坏了,可覃炀只会歪理邪说。
现在,她忽然觉得还是歪理邪说好。
“反正我白天没事,就带着飒飒玩。”温婉蓉微乎其微叹气,转身去收拾小衣服。
覃炀依旧跟飒飒疯得不亦乐乎。
从前他们一家三口如此,现在亦如此,味道却变了。
而这种变化最明显就是在床笫之事上。
一连好几个晚上,他们再没有像以前。失去理智时在对方身上留下牙印或吻痕,倒真应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八个字。
敬得温婉蓉觉得陌生。
尤其两人完事后,每次覃炀都要点一下她腰股某个位置,她一开始觉得酸酸涨涨的,没太在意,但直到有次她累了直接睡了,早上起来,发现身下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粘稠液体,弄脏床,以为是自己夜里睡觉不老实,但摸了摸,更像覃炀泄她体内的玩意。
温婉蓉留了个心。趁每日进宫给太后定省,特意绕道太医院,说夜不能寐,要太医开几副方子,又好似无意指了指自己后腰的位置,说最近这里也不舒服,太医神色有些复杂,答得很隐晦。
说每次有临幸过的后宫女子,敬事房都会问圣上留是不留,如果不留,点这个穴道即可。
温婉蓉一听马上会意,面上装傻的哦一声,拿了药便离开。
马车里,她反复想太医的话,难过得想哭。
她想,覃炀肯定碍于公主身份,不好让她吃避子药,干脆来阴的,他又是习武之人,对人身上七经八脉肯定清清楚楚。
两人关系走到这一地步,温婉蓉再想自欺欺人也骗不下去了。
她回府后,不动声色把两个乳娘叫到屋里,把飒飒吃穿用一一交代清楚,再三叮嘱一定要好生照顾英飒郡主。
乳娘点点头,要她放心。
温婉蓉摆摆手,示意下去后。把屋里环顾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丹泽送她的那套精装书籍上,找了块绸缎把书包好,谁也没打招呼,要管家送她去公主府。
公主府那边早已由大宗正院布置妥当,丫头婆子,小厮杂役,各司其职,每天把府里打扫干干净净,似乎随时准备接待屋主回家。
温婉蓉踏进府邸那一刻,没什么特别感觉,就觉得大宗正院挺花心思,起码比覃府大手笔。精致,连带游廊下垂挂的遮阳湘竹席都坠着鎏金穿丝的苏流,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投影出明晃晃的金色斑驳。
如同巨大的华丽牢笼把人罩在里面。
身边的管事年长丫鬟,一看就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一口一个婉宜公主,把近几日府里大小事务一一汇报。
温婉蓉压根没心思听这些鸡毛蒜皮,脚步一顿,转头对丫鬟说:“我喜静,每三日要账房交账即可,下去吧。”
丫鬟应声离开。
温婉蓉站在空旷的游廊里,从这头望向那头,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飒飒的笑,她和覃炀那些没心没肺的歪理邪说,以及前不久覃炀说等飒飒会走路,一家三口到城郊骑马的许诺。
她蹲下来,泪流满面地想,都算了吧……
后来,没过两天,冬青来找过她,劝她回去,说大姑娘最近夜里闹得厉害,乳娘哄不住,大概因为总跟她睡的缘故。
温婉蓉听完,垂眸半晌,说飒飒只是没习惯,习惯就好了。
然后她叫府上的小厮送冬青回去。
又隔两天,覃炀去了趟公主府,他没进去,她没出来,事情不了了之。
再往后,覃府就没人来找她了。
似乎一切恢复宁静,各过各的,也挺好。
转眼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温婉蓉的吃穿用一律有宫里特供,她倒不用操心自己,却满心满意记挂飒飒,亲自去了趟布庄,找上好的料子,约莫比例做小孩子的夏裳,然后送到覃府。
隔天衣服原封不动送回来。
冬青把一包衣服递给温婉蓉时,低声劝:“夫人,不是二爷不要,大姑娘最近长得快,这些衣服要么大了,要么小了,暂时用不上。”
温婉蓉不信:“你把小的衣服挑出来,大的带回去,等孩子再长一段时间就能穿了。”
“这……”冬青语塞。
衣服确实不合身,但要说覃炀没发脾气是假话。
自从温婉蓉一声不吭跑了后,他府里就没有一天好脸。
而飒飒因为晚上认生,不愿跟新来的乳娘睡。各种哭闹,不好好吃,不好好睡,自然也不像以前那样整天疯玩,心情好?一?覃炀,心情不好怎么哄都哄不好。
覃炀一连几天,头都被飒飒哭大了。
老太太看他心浮气躁,倒没说要他接温婉蓉回来,只说母亲不好当,孩子不好带。
覃炀不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