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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憋她的坏习惯,不让乳母抱,放到床上哄,结果飒飒使劲哭,哭得人头都大了。
乳母看不过眼,说孩子小。
温婉蓉要她别管,但到底心疼,就把孩子抱在怀里,自己倚在软垫里哄。
飒飒渐渐就不哭了。
等孩子完全睡着,温婉蓉跟乳母说:“你看。不像之前那样哄,她也可以睡,要养成习惯,现在小不觉得,再等大了,难不成为了睡觉,天天抱着到处走?”
乳母讪讪一笑,应声夫人说得是。
至此,飒飒平时大部分时间还是由温婉蓉自己带。
她不想飒飒将来跟覃炀一样,女孩子家乖乖巧巧才好。
午睡后,冬青趁乳母抱孩子在院子里溜达,进屋跟温婉蓉回话。
“夫人,丹少卿不收。”她边说,边把三枚银锭原封不动放在八仙桌上。
温婉蓉看银钱,又看向冬青:“你叫个机灵的小厮再跑趟腿,就说如果不收,那套书完璧归赵,他懂我的意思。”
冬青点头应声。
果然这次丹泽把钱收了。
本来一件礼尚往来的小事,在长公主眼里就不一样。
自从她知道丹泽和温婉蓉的关系和来往,整天疑神疑鬼叫人盯着丹府。
现在知道丹泽不惜花重金买东西给温婉蓉,气得在寝宫一顿乱摔,摔完不解气,又叫人去大理寺把人找来,她要当面问话。
丹泽一开始不去,宫娥回去后被长公主打一顿,又换个人去。
这次去的宫娥年纪稍长。丹泽说不表态,她也不走。
等了近一个时辰,宫娥面带难色,求道:“丹大人,您别为难奴婢了,今儿要不去,奴婢肯定也被打断腿。”
丹泽一页一页翻看手里卷宗,不吭声。
宫娥又道:“丹大人,之前都是奴婢们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丹大人,从今往后,奴婢们肯定不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们一般计较。”
“在下从不与人计较,”丹泽抬抬眸,敲了敲案桌上一摞未开封的卷宗,示意道,“你回去问问公主殿下,卑职进宫没问题,这些公务谁做?皇后娘娘还等着卑职回话。”
自然是杜皇后的事为大。
宫娥不傻,更不敢说个不字。
但今天不把丹泽带进宫,长公主那边也别想好过。
“奴婢今天等大人把公务处理完。”她想以前说这话,丹泽最多做做样子,没一会跟她进宫。
可这次,丹泽绝不是做样子,而是一份接着一份卷宗,从天光看到天暗,又叫人来点亮油灯,吃完饭,继续手头的事,似乎早忘了长公主的宫娥还在外面等。
宫娥等到最后,放弃了:“丹大人,您再不进宫,宫门要关了,奴婢不能在外过夜。”
丹泽嗯一声,要大理寺的人送她回去。
宫娥回去后,把在大理寺的待遇一五一十禀告。
长公主气得把手边的茶盅摔到地上,怒道:“今天不来,明天接着去请!明天请不来,你就别回宫了!”
所有宫娥低下头,相互偷偷看一眼,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隔天,同一个宫娥又去大理寺请丹泽。
丹泽案桌上又是一堆卷宗。
宫娥知道他变相拒绝,都快哭了:“丹大人,您行行好,奴婢今儿要办不成差事,长公主说奴婢不用回宫了。”
丹泽就像没听见,处理宗卷,整理口供,至于长公主如何,宫女如何与他无关。
然后一忙又忙到午时,属下提食盒进来,问丹泽何时用饭?
丹泽确实太忙,打算一会就吃,等忙完手头公务,再歇下来,又是一个时辰后。
他看看外面天色,来不及吃饭,拿了两份宗卷,往外走。
宫娥连忙跟上:“丹大人,您这是去哪?”
丹泽目无斜视道:“进宫。”
宫娥大松口气,一颗心还没放回去,听见四个字“去坤德殿”。
但不管去坤德殿还是长公主寝宫,只要能进宫,就算交差。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个出现在长公主寝宫,一个出现的在坤德殿。
坤德殿内,杜皇后刚刚午休起床,吴嬷嬷在一旁服侍,小声道:“丹少卿在外面等候多时,说前两天抓的几个反对党,已经招了,口供和宗卷都带来了。”
杜皇后露出满意神色,淡淡道:“前两天抓进大理寺,今天连宗卷都整理好了,丹少卿做事效率很高啊。”
吴嬷嬷察言观色,继续汇报:“关于辅国大臣一事,老奴这段时间派人观察过齐驸马。倒是对六皇子尽心尽力授课,六殿下的学业比在跟娄学士的时候,明显进步很多。”
杜皇后嗯一声:“比他爹和他姐识时务。”
语毕,她踱步正殿。
丹泽一见她出来,赶紧行跪拜大礼问安。
杜皇后要他站起来说话,又翻了翻呈上来的卷宗,丹蔻手指敲了敲:“这几人妥善处理了吗?”
丹泽低头作揖:“回娘娘的话,卑职正等娘娘指示。”
杜皇后装模作样叹息一声,细品口茶:“有自认招供的吗?”
丹泽说有两人。
杜皇后把宗卷还给他:“除了自认招供的,其他一律按逆党处理。”
丹泽说明白。
杜皇后又问起齐驸马。
丹泽说最近没发现任何异动。
杜皇后没再说话,摆摆手,示意下去。
等他一走,杜皇后叫来吴嬷嬷:“丹少卿办事得力,你抽空告诉长公主,老实和齐驸马过日子,别想其他心思,就算死守,一个辅国大臣远比一个大理寺少卿强得多。”
吴嬷嬷会意。
然而长公主全然把杜皇后的话当耳旁风。
她知道丹泽去了坤德殿,说不定汇报完公事就离宫,提前叫人在出宫的甬道上堵人。
丹泽眼见躲不掉,跟着宫女去了长公主寝殿。
长公主有一阵子没见他,一看他人来了,慌忙火急把人拉到殿里,饿狼扑食般,搂住丹泽的脖子,贴上去凶狠亲吻。
然而亲着亲着,她就觉得不对。
丹泽就这么直挺挺站着,任她亲,却没一点反应,也不像以前主动解扣子,脱衣服。
现在就是一副冷脸,面无表情盯着长公主。
“你不想吗?”她放开他,笑得放浪,手摸进官服,一路向下,就快到小腹时,被一把抓住手腕。
“请公主自重。”丹泽退后一步,“若公主没什么要紧事,卑职先行告退。”
长公主拉住他,不让他走:“丹泽,你胆子不是一般大,以前没本公主允许,你不敢走,现在本公主还没开口,你说走就走,怎么?不怕本公主不高兴,再把你捆起来打一次吗?”
见丹泽不吭声,她细长的手指从他脸颊滑到下巴,再摸到喉结,轻轻来回摩挲:“本公主不过吓唬吓唬你,看把你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丹泽皱皱眉。挡开长公主的手,正色道:“卑职有要事在身,恕难陪公主身侧,若公主殿下闲暇,不如物色其他人游玩。”
他转身要走,被长公主挡住去路,她拉住他的衣襟:“本公主谁都不要,就要你!”
丹泽居高临下瞥一眼,提醒她:“齐驸马是辅国大臣首选,要不了多久是未来太子太傅,新任的齐臣相,今时不同往日,孰轻孰重,卑职劝公主好好掂量。”
长公主不管,凑近道:“可他没你好。”
丹泽把以前的话还给她:“公主谬赞,卑职不过一条野狗,何德何能与齐驸马相提并论。”
说着,他拉开长公主的手,毫不犹豫转身快步离开。
长公主见他真不买账,急了:“站住!本公主叫你站住!听见没!”
然而丹泽没有停下的意思。
长公主一路追出去,要人关了殿门。
丹泽脚步一顿,转过身:“公主这是何意?”
长公主屏退所有宫人,凑上前,皮笑肉不笑:“你说本公主何意?”
她一边说,一边解丹泽衣服扣子,急不可耐道:“你以为本公主的寝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丹泽知道,今天不随了长公主的意,他走不了。
而后画风一转,从来都是长公主占主动权,今天变成他占主动权。
长公主也吃惊,看似身侧欣长偏瘦的男人,毫不费劲把她顶在柱子上,三下五除二褪去衣物。
没过多久,殿内回荡欢愉的声音,以及不堪入耳的响动。
丹泽穿好衣服时,长公主还躺在地上回味。
直到她看见对方头也不回离开,急忙起身,拦住去路。
她笑盈盈看着他,一支手指勾住腰带:“明儿再来?”
丹泽拒绝:“明天来不了。”
“后天呢?”
“后天也不行。”
长公主急了,变脸,冷哼一声:“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与温婉蓉还有联系,怎么?想换个口味?覃炀会同意吗?”
丹泽想到她挑拨离间,害他被覃炀追杀,心生厌恶:“公主,卑职告退。”
语毕,他伸手去拉殿门,被长公主抢先关上,推到一边:“生气了?本公主记得以前你从不生气。”
丹泽整理下衣襟,眼底泛出冷意:“以前卑职不是不气,是公主看不到。”
“本公主补偿你还不行?”长公主如法炮制。“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公主做得到的,都应你。”
“是吗?”丹泽嘴角倏尔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乎就在等长公主这句话,“公主确定,卑职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长公主现在满脑子被美色占据,说话不经过大脑:“对!什么条件本公主都会答应你!”
丹泽想了想,一字一顿道:“公主想卑职天天来陪不是不可,不过……”
他故意停顿。
长公主急道:“不过什么?”
丹泽露出迷人微笑:“不过卑职不想以男宠身份进入公主寝殿。”
话不说透,意思在明白不过。
长公主微微一愣:“你想做驸马?”
丹泽笑而不语。
“就凭你?也配做驸马?”长公主忽而大笑,真是天大笑话。
“丹泽,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啊!”她笑好一会才停下来,脸色变了变,“你以为受母后重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条狗大概忘了谁是主人吧。”
面对长公主的辱骂,丹泽不恼。
他依旧笑笑:“卑职正因为清楚自己身份,不敢得罪未来的辅国大臣,齐驸马爷,公主不愿意,卑职不会不知好歹,但从今往后,不再踏入寝殿半步,哪怕公主公报私仇,要卑职脱了这身官服,不改初衷。”
话说到这个份上。长公主不是听不明白丹泽是要跟她彻底分开。
“你想得美!”她疯了般堵住大门,大喊,“你想甩了本公主!做梦!”
丹泽不疾不徐把她拉到一边,边开门边说:“公主,狗也是条命,也需自保。”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长公主愣在原地半晌,满心侥幸丹泽不过赌气被打的事报复她而已,等气消了,又会想以前一样,对她摇尾乞怜。
丹泽却说到做到。
从这天起,没事不进宫,进宫只去坤德殿复命。而后快步回大理寺。
长公主自认为缺了丹泽无所谓。
可过不了三五日,心里像猫抓一样,百爪挠心,就惦记俊美脸孔和柱子上销魂的滋味。
她想继续尝下去。
转念,又嘲笑丹泽胆大妄为,连驸马的梦都敢做。
嘲笑归嘲笑,长公主看不惯齐驸马的怨念日益加剧。
又隔两天,她破天荒回了趟公主府,等着齐驸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