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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炀听她醋坛子打翻的语气。乐不可支:“没有,那婊子敢天天堵老子,老子不弄死她!”
温婉蓉有一瞬想到丹泽太过隐忍被长公主打,再看看覃炀,又太过刚硬。
她暗暗叹口气,收拾好情绪,转头瞥他一眼:“你能不说粗话吗?”
覃炀态度良好:“是是是,忘了,不能把儿子教坏。”
温婉蓉懒得跟他歪理邪说,默默转过头。
覃炀从后面搂着她,凑近道:“哎,跟你说个开心的事。”
“什么事?”
“娄学士被关到大理寺,又是杜皇后的杰作,估计要死在里面。”
“娄学士死哪里,有什么开心?”
覃炀说她傻:“娄学士是娄知府的亲戚,钱师爷死了。娄知府死了,安吉的事就完了?老子压了白压?总得找阶下囚。”
顿了顿:“本来老子准备抓娄学士把柄,没想到,皇后先下手。正好省心。”
见温婉蓉不说话,他自顾自接着道:“你肯定想不到负责娄学士案子的是谁?”
温婉蓉有预感:“谁?”
“小狼狗。”
看温婉蓉回头瞪他一眼,改口:“大理寺少卿丹泽。”
温婉蓉倒没觉得意外:“你之前不是说丹泽在盯梢娄学士吗?这个案子他负责有什么问题?”
覃炀:“那不一样,盯梢归盯梢,办案归办案,大理寺能人不少,杜皇后指定丹泽说明什么?”
“什么?”
“杜皇后看中他的能力呗。”
覃炀的一席话,把温婉蓉说醒了,她想丹泽想完全脱离长公主并不是不可能。
关键怎么利用杜皇后这层关系。
念头在脑子里转一圈,温婉蓉忽然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覃炀,我问问,你以前要碰到长公主那样的女人,怎么对付?”
覃炀下意识回答:“甩着不理,这种女人优越感太强,太容易得手的不珍惜。”
话音刚落,他觉得这个回答不对。补好话:“老子什么女人都不喜欢,就喜欢你这种类型,漂亮聪明性格好,还给老子生儿子。”
温婉蓉白他一眼:“你能不能有个正形?”
覃炀一个劲嘚瑟:“反正儿子现在又看不到老子,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手不老实,催温婉蓉快睡觉。
温婉蓉很无语摁住他的手,问到底睡还是做别的?
覃炀说都一样。
不过两人意思意思就完了。等覃炀睡了,温婉蓉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想长公主闹得一圈人不快活,谁都别想快活!
隔天,她陪覃炀吃完早饭,送他离开后,坐在案桌前。发呆。
她一边回想覃炀昨晚说的话,一边以同为女人心态,揣摩长公主心思。
再联想到?驸马的表现,和丹泽是时间最长的男宠,温婉蓉忽然有个大胆想法——说不定长公主对丹泽动了女儿心思,自己不知道而已。
毕竟她和驸马琴瑟和鸣没几年就分居,加之?驸马不像花花肠子的人,两人之间能有多大矛盾。说到底长公主嫌驸马懦弱,瞧不起。
而丹泽相貌好,能忍,话少。不招人烦,随叫随到,无论挑哪点,都招姑娘喜欢。
长公主再飞扬跋扈,内心总归是女人。
只不过,她长在深宫,看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加上杜皇后的权势和宠爱,受不得一点委屈,性格也扭曲,大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横蛮。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真对丹泽动了感情,就有了致命弱点。
什么叫求而不得?
温婉蓉想起玳瑁对覃炀的念念不忘,同样的惩罚可以用在长公主身上。不过方法得变通一下。
思忖半晌,既然玩火,只许长公主玩别人,就不许别人玩她?
真是笑话!
温婉蓉把所有想法洋洋洒洒写了两页信纸。写到最后,她想到丹泽生无可恋的死灰念头,在末端写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她猜他看了,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愿。
然后叫小厮务必把信送到丹泽手上。
就在温婉蓉想着怎么治长公主的同时,长公主正在坤德殿罚跪。
吴嬷嬷见长公主边哭边跪半个时辰,到杜皇后身边,小声劝:“娘娘,公主殿下肯定知错了,要不先起来问话?”
杜皇后靠在贵妃榻上,闭眼假寐,面带愠色,淡淡道:“继续跪。”
吴嬷嬷哎一声,退到一旁,一个劲给长公主递眼色,要她认错。
长公主硬着脖子,咬着嘴唇,不但不认错,边哭边说:“母后,女儿有何错?难道母后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惩罚女儿不成?”
“不相干?”杜皇后睁眼冷笑,“本宫要你离丹少卿远点,你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
长公主语塞。
杜皇后接着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打朝廷命官,传到你皇祖母耳朵里,只会怪本宫没教好。”
长公主压根不觉得打人是什么错:“母后撤了丹泽的职便是,反正当初您也不看好他在大理寺吗?”
杜皇后倏尔拍案:“放肆!本宫怎么用人,岂容你插嘴!”
长公主顿时偃旗息?。
杜皇后神色凌厉:“娄学士的案子由丹少卿一人负责,你倒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人打成重伤,现在谁来顶这个缺?你吗?”
长公主似乎明白事情严重性,心虚道:“女儿没那个本事。”
杜皇后疾言厉色:“没本事就听本宫的指挥!别任意妄为!”
长公主别别嘴,没说话。
杜皇后又看向吴嬷嬷:“你这两日抽空找人去探望丹少卿,叮嘱他早日恢复,本宫还有事要交他做。”
吴嬷嬷应声退下。
杜皇后现在满心考虑,辅国大臣的人选,看着不学无术、行事骄横的长公主就烦,摆摆手,要她也快点离开。
长公主得令,快点起来,跛着腿一颠一颠跑出去。
她不是怕,而是为了追上吴嬷嬷:“嬷嬷,你什么时候去看丹少卿,本公主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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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彻查
吴嬷嬷就怕长公主来搅和,半骗半哄道:“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刚刚发脾气您忘了吗?别再惹娘娘生气了,娘娘不让公主与丹少卿来往,是为公主好。”
长公主知道吴嬷嬷是母后心腹,母后不让做的事,嬷嬷绝对言听计从。
她想强行跟去,没用。
长公主眼珠一转,转而笑盈盈道:“嬷嬷何时去,本公主送丹少卿一些薄礼,算赔礼。”
这话听着稀奇,吴嬷嬷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长公主何时知道“赔礼”二字怎么写。
自然不信她的鬼话,说句有要事办,告辞离开。
长公主冷哼一声,不让她去,她还没办法了?
然后从这天开始,她找人天天盯着吴嬷嬷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温婉蓉除了每天在家安心养胎外,每隔一天会打发人去看看丹泽。
丹泽跟她大哭过后,似乎想通了。
探望的小厮回来说,丹少卿苏醒两天后,开始照医嘱吃药,进食,虽然还不能下床行走,但气色恢复不少。
温婉蓉想,总归自己没白去,没白劝。
至于丹泽下面的路怎么走,她给他方法,以他在外漂泊吃苦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很快会意。
再后面,温婉蓉叫人送了些滋补食材,叮嘱好好养伤后,就不再派人过去。
她不可能像关心覃炀那样,关心丹泽,一个条件不允许,一个身份不允许,最重要的是感情不一样。
朋友,本应保持得当距离。
丹泽也明白她的意思。覃府的小厮没再去探望后,他每天依旧做自己该做的,不闻不问。
管家几次提及,多亏覃少夫人出手相救,要不要送礼表示感谢之意。
丹泽总是语气淡淡,说不用,覃府什么都不缺,感谢以后有机会再说。
转眼,他养伤小半个月过去,吴嬷嬷派人来过两次,转达杜皇后的慰问。
丹泽即便不能下床,也要人搀扶行跪拜大礼。
光这一点,杜皇后表面没说什么。心里知道,丹泽一穷二白,想脱离长公主的掌控,又想保住如今的人前风光,必须来投靠她。
人就怕没欲望,或者脑子蠢。
前者是?夫人,后者是娄学士。
像丹泽这样,正和杜皇后心意,她未必信任他,但在利益和欲望的驱使下,人变得容易控制。
关键大理寺那边,杜皇后一直缺个得心应手的爪牙。
一只野狗做爪牙,再合适不过。
所以杜皇后不介意委派钟太医给丹泽看病,表示关心的同时,也想知道丹泽真伤假伤,到底伤多重。
钟太医每隔三日会去趟丹府,一般时间在午时末未时初。
有些名贵药材,经皇后允许从宫中带出来,加之丹泽天天在家静养,恢复起来比之前快许多。
又过些时日,能下地走路。
丹泽对钟太医彬彬有礼,即便自己不能送客,都叫管家务必送到大门外马车上,目送离开。
管家摸清钟太医看病规律,每到那天,备好茶点。一一端到丹泽房间。
丹泽有时睡觉,有时看书,习以为常。
管家安排妥当,垂手问:“大人,近午时,午饭厨房做好热在灶上,您是现在吃还是等钟太医看完病再吃?”
丹泽单手合上书,看看屋外的天色,说现在吃。
管家立刻叫人送饭菜。
丹泽躺久了,总想下床活动,就要管家把饭菜放到鸡翅木的圆桌上,正儿八经坐在桌边吃。
饭吃一半,门口小厮报。有人来访。
丹泽正纳闷,今天钟太医来这么早,屋外就响起脚步声,以及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声音,嫌弃道:“这种地方能住人?丹少卿脑子被打坏了吗?”
以往丹泽一定鞍前马后跑出去迎接。
现在,他不想,不动,也动不了,只对管家说,把人请进来就行。
管家不知道来者何人,按吩咐将门外女人带进屋,很识趣退出去。
丹泽吃自己的,不冷不热说一句:“长公主光临寒舍,请随便坐。”
长公主嫌其他地方脏,一屁股坐到丹泽床上,翘起脚,扫了眼屋内陈设,哼了声:“屋里、屋外一样破。”
丹泽不理。
长公主有些不高兴,又跑到丹泽身边坐下,指着桌上的菜挑剔:“你吃的什么?是人吃的吗??淑妃养的狗都比你吃得好。”
话音刚落,丹泽就放下筷子,冷冷看过来。
长公主自从上次被他打过后,就知道这个表情是丹泽不高兴。
她心里软几分,嘴上硬道:“本公主说的事实,看什么看?”
丹泽瞥她一眼,目光回到碗里,重新拿起筷子,吃自己的。
长公主猜,丹泽肯定因为上次被打心生怨恨,不理不睬,要不因为母后一再告诫,她又忍不住动手,给他两耳光。
不过再打下去,这个男人大概真的不理她了。
她还没玩够,怎么能放过他。
长公主压住心里不快,没话找话:“丹泽,本公主亲自来探病,你不行跪拜大礼就算了,还一副冷脸,想挨打吗?”
丹泽放下碗筷,淡淡开口:“卑职不想。”
说着,他叫管家进来收拾,对长公主下逐客令:“钟太医过一会会来给卑职看病,长公主私自出宫,被人看见在卑职家中不好吧。”
长公主知道钟太医是母后亲信,说一点不怕是假话,但她一见到丹泽病态苍白的俊美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