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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子张张嘴:“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同,若尊先帝遗诏,该以大楚江山万年为重,若尊女帝,则另当别论。”
庄公子嘴角抽抽,不想跟他废话:“所以,你是不肯说那个老头的下落了?”
睢安侯摇头:“若尊先帝遗诏,我不可说。”
这什么狗屁答案。
庄公子气得直翻白眼:“我可不是威胁你,但是慕清彦敢派我来,你就该知道,他有底牌在手。”
睢安侯笑笑:“辽东军挂起白幡,说明营中已有人罹难,我现在说也救不得人,你又何必强求。”
“不可能!”庄公子矢口否认。
他出来时,长宁虽然双臂和胸口都已经发病,但那样子,怎么也能撑个十天半拉月,还有慕清彦在一旁帮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事?
睢安侯动动眉头:“看来你们果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到底是什么事?”庄公子快被他逼疯了,恨不得弄死这卖关子的老东西。
“我要先帝的那封传位诏书。”睢安侯说出条件。
庄公子微怔:“啥传位诏书?”
睢安侯一阵头大,不明白慕清彦怎么会派这种脑回路清奇的人来跟他谈这么重要的事。
“先帝传位长宁公主,留下了传位诏书。”他说。
“你们想毁了诏书?”庄公子下意识道。
睢安侯摇头:“你们都已经公布过先帝的诏书,如今普天皆知,我毁掉诏书又有什么用?”
的确如此。
庄公子想也没想就替长宁和慕清彦答应了。
而后睢安侯还提了个附加条件,当然是让慕清彦交出曹彧。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有人禀报说世子爷回来了。
曹侯没有失信,也将一个香囊交给庄公子,告诉他老观主就在此地,让他回去后就把诏书送回来。
庄公子快马加鞭赶回去。
曹侯身侧的屏风后却走出一名男子:“既然大公主难逃此劫,你又何必告诉她老观主的下落,非让她死个明白。”
说话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失踪多日的商如锋。
他出现在曹侯营帐,显然是一直有着联系。
“当初先帝罹难前就把你派到我军中监视老观主,如今事情终于快了结,你我也该选择一条宽敞明亮的大道了。”
商如锋扬头:“先帝的决定,就是宽敞大道。”
睢安侯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才会要那传位嫡子的密诏。”
……
洛阳城。
庄公子派人先去府中报信,自己则提前赶到香囊中指示的地点。
那是山林里的一片空地,却像城中一样,临近着建了两所二层木楼,就像拥挤的城中巷道一样。
“这里的布置,怎么有些眼熟?”庄公子先一步进来,这才反应过来。
这个地方的方位和布置,竟然和洛阳古牢的入口一模一样。
庄公子心里忐忑。
这别是又一个古牢吧?
这一次他可不一定有命逃出来。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等慕清彦来了一起下去比较稳妥。
而他等来的人并不止慕清彦一个,长宁也乘坐马车赶来,还带着那只属于大道宫的大道盘。
“你们两个倒是恩爱,一个刚从马车里爬起来,一个就又进去了。”庄公子还有心情调笑,说明他对睢安侯指出的地方很有信心。
长宁和慕清彦看到此地也觉得靠谱。
这里的布置和古牢一样,只能说明里面关押的人与众不同,需要古牢这样的风水镇压。
“你用什么换的?”长宁关心的却是庄公子是怎么撬开睢安侯的口。
“他要密诏,还要儿子,慕清彦配合的好给他送了曹彧,他就给我了。”庄公子耸肩,一脸无所谓。
长宁和慕清彦面面相觑。
看来不是他们的条件让睢安侯动心,而是睢安侯有心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他没必要去追究长宁是不是真的死了。
因为他认定,长宁活不了多久。
“下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让我逆天改命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长宁笑说,带头走进这所仿制的古牢。
内部设计得倒不像洛阳古牢那么精巧严密,但对于五行方位的把控十分严密,而且困龙阵法画的更漂亮。
最前方点着两盏豆灯,一个蓝黑色的石台上坐着那名老者。
“原来,那困龙阵并不只是为了困住柳一战,也是为了困住你。”长宁道。
老者双目被剜,听到长宁的声音浑身一颤,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声音。
慕清彦和庄公子警惕地拔出兵器,护着长宁靠近,也将老者看得清楚。
两只眼眶里蔓延出幽绿的菌丝,在豆灯下反射出油亮的光芒,头发散乱,手脚都被铁链锁在贴床上,尤其是椎骨上的铁链还渗着斑斑血迹,苦不堪言。
“你……还是回来了。”老者声音沙哑,但长宁知道,他可以回答出她所有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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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零章:一梦
长宁笑笑:“我岂能不来。”
她身上菌丝遍布,就算慕清彦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根治,所以她时间不多,为了活下去,就必须要找到老观主,问清楚真正的谜底。
老观主笑笑:“罢了,我被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二十年,也活够了。”
长宁眯起眼,看着他坐直上身,被剜掉的双目又流出脓水,但他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逆天重生,是你做的吗?”长宁问出心里最大的秘密。
庄公子刚把背着的大道盘摆在地上,听长宁这话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啥玩意?重……生?”庄公子结结巴巴地看着慕清彦,慕清彦却见怪不怪的样子,让他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了,为啥他根本没听懂这俩字是啥意思?
人,还能重新生一遍?
长宁却点头:“没错,我重新活了一次,所以我才能处处料敌于先,因为去年在官奴司,我再次睁开了眼。”
老观主反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重生,重生……原来逆天改命,竟是如此意思。”
他仿佛知道了什么大秘密,心中大石落地,又笑道:“大殿下也太高估我了。”
长宁蹙眉。
“我区区一介凡人,焉能叫人重生。”老观主道,脑袋微微动了动,又唤:“慕家小辈,难道你没有告诉过殿下,重生一法有多难吗?”
慕清彦抿唇,他的确跟长宁说过重生之法的艰难。
那时他一连提了三个疑点,除了前世皇帝并没有传位长宁的诏书,宋宜晟的异状,还有就是慕清彦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前世的长宁和慕清彦只有一封悔婚信的交谈,可当时宋宜晟说的却是:“他来了。”
能让宋宜晟畏惧近长安的他,长宁只能想到慕清彦一人,可就因为慕清彦要来,宋宜晟便慌里慌张地杀了她,这好像有些出入。
不过前世她过的太糊涂,很多事现在甚至都记不起来,就像一场梦一样,醒来后就会忘得七七八八。
所以她只能记得梦中少数几个印象深刻的东西。
这也够她这一生所用了。
可现在,老观主似乎也在支持慕清彦的观点。
“太难了,重生一法,非神仙之流,无法做到。”慕清彦总结,老观主点了点头:“慕家的后辈,果然非同一般,一点就透。”
长宁恍然明白过来,无比震惊地看向慕清彦。
慕清彦点点头,承认她的猜想。
“不可能!”长宁断然道。
她从慕清彦和老观主的谈话中听懂了一件事,重生太难了。
非神仙做不到。
但老观主这幅惨样,肯定不可能是神仙。
所以。
重生之事,是假的。
“你们都没经历过,但我经历过,我不会弄错的,那真的是一世,是一个世界!”长宁强调。
她倒不会气慕清彦不相信她,只是觉得当初的一切太真实,她完全不能接受她没有重生的事实。
老观主微微活动,铁链子哗哗地响,一边道:“殿下说的没错,那真的是一世。”
“嘿,你这老头,到底是帮着谁说话呢?”庄公子叫道。
他算是听懂了。
长宁说她是重生的,老观主和慕清彦都说太难了不可能,然后现在老头又反口了?
“殿下的确是梦,也的确经历了一世,因为,殿下是在梦中经历的那一世。”老观主道,颤巍巍的手指向那大道盘。
长宁顺着看去,大道盘上的棋局又有了变化,很多子以及凭空消失,有出现了一些新的子。
“嘿?这棋局竟然变了!”庄公子也发现了新鲜事。
长宁和慕清彦此刻都明白老观主的意思。
“难怪父皇和道衍喜欢盯着这大道盘看,原来,他们是想通过棋盘上的子,来判断我的处境。”长宁恍然大悟。
原来,父皇早就设计好了一切。
虽然父皇和道衍、老观主他们都不知道长宁的逆天改命命格,就是重生。
但他们会用大道盘来衍化长宁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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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前据慕清彦估算,他这条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还能拖二十多天,拖到年后,就只剩下十日。
所以在赶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昏睡的时间居多,清醒的时候渐少。
这还是凭着季明子不断中和毒性,加上慕清彦本身体质优秀,内力强劲,才能抗住。
所以入洛阳后,慕清彦根本没有露面,下马车的只有长宁一个。
王将军却不知道慕清彦身中剧毒,只听说郡王跑了一趟突厥救长宁公主出来,似乎伤了眼睛,再具体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这毕竟是主帅的病情,并不是谁都能随便打听的,尤其王将军将在外,他更清楚深浅。
虽然他是慕清彦父亲的至交好友,在辈分上算是慕清彦的长辈,但他并不托大,该对主帅有的尊敬他全都有。
何况今天的慕清彦已经不同往日。
他娶了先帝的嫡长公主,而且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先帝生前留下传位诏书,是要传位给长宁公主的。
那慕清彦的身份可就非同一般,帝王之夫,即便是反过来算作慕清彦入赘,也比如今的郡王之身高出太多。
所以王将军对慕清彦的事没有过多打听,径直安排长宁下榻洛阳最繁华的折清园。
直到进了折清园正堂,马车才停下,长宁亲自扶慕清彦下车。
王将军侍立在侧,低头视地。
慕清彦从前在郡王府是凭借熟悉,但今天是不可能,只能依靠长宁搀扶,走的比较慢。
王将军微诧,这才抬头。
这一下可把他惊到了,从前神采飞扬的郡王,如今竟然如此消瘦,脸颊凹陷,就连皮肤也苍白得不像话。
简直让人崩溃。
王将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丰神俊逸让整个突厥胆寒,几乎无所不能的贤侄,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王将军下意识上前,握住慕清彦的手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