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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秦无疆有和大公主的婚约在身,她恰恰就是那个跟大公主抢曹彧的人,若是长宁公主借机发难,秦昭宁该如何脱身?
秦昭宁却使了个眼色:“母亲放心吧,有二哥哥在,女儿不会有事的。”
曹氏搀扶着长公主出宫。
太后显然只能说一些半埋怨的话来暗示。
现在寿康宫已经不够安全,郑贵妃有眼睛安插在这里,就是太后也不方便直言。
好在曹氏和长公主出宫之事十分顺畅。
于刚和郑家都在忐忑当中,朝臣们也都处于观望状态,彼此试探,所以他们并不敢做的太过火。
但这些试探逐渐化为实际。
当郑贵妃恍然发掘自己已经约过了榻上昏睡的那个丈夫,成为了整个王朝的话事人时,一切都开始转变。
皇帝一直都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知道如何将权利握在自己手中。
通过这些年的努力,皇权逐渐巩固,此刻反倒叫郑贵妃捡了个便宜,没有任何人质疑皇帝的命令。
三皇子就这样开始行使监国权。
当龙椅上空无一人,而他却坐在龙椅之下的圈椅中俯视群臣时,三皇子的内心已经开始疯狂膨胀,急剧扩张的欲望迅速将整个朝堂包裹。
他只想尽快坐上那个位置。
越快越好。
“我要做太子,母妃,快写诏书,让父皇立我为太子!”三皇子回到朝堂。
侍卫打扮的宋宜晟站出来劝阻:“殿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先应该稳住朝臣,调换自己的人负责长安各处,还有蔡瑁把持外朝也是一个祸患。”
郑安侯也点头:“殿下不要忘了还有秦太傅一党在,贸然成为太子只会给他们求见陛下的理由。”
“是,是这样,”三皇子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现在看宋宜晟都是无比顺眼。
“我不急,父皇现在这个样子,我急什么?”三皇子冷笑,踱步到帷幔前,正对着龙榻上双目圆瞪的皇帝:“父皇,您恐怕到此时此刻也想不明白,您那么宠爱,那么信任,甚至要交托帝位的长宁,为什么会给您下这虎狼之药吧。”
皇帝嘴巴张开,形似中风,微微转动的浑浊眼珠显示出他存有神志,只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儿臣都告诉过您了,楚长宁恨您,她恨死您了。”三皇子脖子前伸,似乎要一吐心中所有不快:“暗格里藏着的证据我都看过了,长宁也都看过了,她知道您才是杀死柳家的幕后真凶,当然要恨不得您死无葬身之地,这您可怨不得我。”
皇帝眼珠转动,口水顺着嘴角留出来,看似狼狈,可眼神却总有一种胜利者的俯视。
这让三皇子很不舒服。
他摔下帘缦走向宋宜晟和郑安侯:“你们到底有什么安排,快点说。”
“商如锋,此人是陛下的心腹,必须要除掉。“
第五七八章:屠刀
三皇子的脸在听到商如锋这个名字时就僵了下来。
早在渭南县他就和商如锋对上了,商如锋似乎知道不少内情,对楚长宁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其程度仅次于父皇本人。
这个人又十分聪明,手下领导的长安密探时常会为皇帝秘密处理些事情。
就连洛阳古牢的秘密他都知晓,显然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商如锋现在在哪儿?”三皇子问宋宜晟。
看他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
宋宜晟走了几步上前,隔着纱幔向皇帝微微拱手:“陛下,许久不见,陛下龙体安康?”
皇帝的喘息声粗重几分。
一句不成声的气流从他喉头冲出,似乎在骂着叛徒二字。
宋宜晟扬起头来:“陛下过奖,我爹宋整倒是对陛下忠心耿耿,可陛下给他什么了?”
“您连他留下的孤儿寡母都不愿意照顾,您甚至杀了他唯一的女儿!”宋宜晟咬牙切齿,显然对于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妹妹心存怨愤。
他的心不肯去恨长宁,就自然而然地将这份恨意转嫁给皇帝和柳家。
因为正是他们的互相斗法,让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孤苦伶仃,而现在相依为命的妹妹也死于非命,他若还隐忍不发为皇帝效力,就不是那个敢于谋朝篡位的宋宜晟了。
存在即使道理,前世的宋宜晟显然也知道宋家从属于皇帝的事,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显然皇帝对于他们一家并不宽容。
此刻的宋宜晟纵然经历许多,没有像前世那样滔天的权势地位,只是三皇子跟前一个连幕僚的身份都没有的侍卫,但他对皇帝的恨依然不休。
“您当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商如锋是奉您的命公干去了吧。”宋宜晟开口。
皇帝眼珠圆瞪,似要吼出声来。
“请殿下将禁军大统领的职位交给我,宋某知道几处长安密探聚集的地点,这些密探在商如锋的统领之下与一个活跃在长安地下的组织安通款曲,勾结陈妃行刺陛下,罪该万死。”宋宜晟噙笑道出真相。
皇帝脸色灰白,竟然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昏过去。
“太医!”郑贵妃急呼。
倒不是因为和皇帝有多少旧情,而是因为皇帝现在还不能死,情况紧急的时候,她们还需要抬这个病重的皇帝出去见人,证明龙体“无恙”。
“你是说商如锋在奉命联系墨子行会?”郑安侯问道。
宋宜晟点头:“不是联系,是收编。”
郑安侯不可置信。
一个普通百姓组成的民间组织,有什么资本让一国之君去收编?
“侯爷有所不知,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知道墨子行会的存在,当时他就派我父亲卧底在行会之中,想要得到墨子行会的秘密武器,墨武。”宋宜晟冷哼:“他肯留我们兄妹性命,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帮他寻找墨武。”
“在我失踪之后,他走投无路,说不定也得知了墨子行会持令者暗通突厥的事,情急之下就只能派商如锋前去收编。”
总不能让威力无穷的墨武落在突厥人的手里。
否则将是整个大楚的灾难。
“墨武,竟然有如此威力吗?”三皇子插话。
他从郑安侯那儿听说过这个组织,只是没想到那群老鼠般的存在,竟然又这么大的本事。
“殿下可不要小瞧这墨子行会,他们的创始人正是先楚世代的墨圣,精通机关术,洛阳古牢就是墨圣留下的机关之城,被我父亲接手改造过才成了今日的古牢。”宋宜晟道。
他父亲是皇帝手里最懂机关术之人,这个事实不难推测出来。
只是宋宜晟并没有将当初报复三皇子的云月长也是墨子行会之人的猜测说出来,他需要的也不是彻底灭掉墨子行会。
“殿下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与墨子行会有旧,就让我来收编墨子行会,诛杀商如锋。”他道,眸中厉色一瞬即逝,看着还未醒转的皇帝冷冷一笑:“只要商如锋一死,咱们这位陛下的念想,也就绝了。”
宋宜晟对待敌人永远是这么的残忍冷酷。
三皇子和郑安侯对视一眼,自然允诺。
宋宜晟终于穿上他梦寐以求的大统领铠甲,带上黑红面具策马出宫门,直奔周湾大营,率领八百人将墨子行会的老巢团团围住。
“挑二十名精悍之人,随我下去。”宋宜晟道。
周湾是个孝子,母亲在三皇子手中根本不敢有任何违背,现在株连九族的罪已经犯下,他想回头已是不可能的事,也就只能听从三皇子吩咐。
至少日后三皇子继位,不会将他打上叛臣的标志。
而现在的几位皇子包括皇帝在内任何一个人日后上位,都必定会追查他如今的种种作为。
所以周湾也算是尽心配合宋宜晟。
宋宜晟来到一处院子不大的民宅,宅子里空无一人。
他进入房间。
这一次他没有像当初那样狼狈扑了个空,而是有不少人正在静静等候,为首者赫然就是带着红面具的持令者。
宋宜晟左右环顾,并没有看到商如锋。
他也不急,反而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
“矩子?”有人认出宋宜晟的身份。
宋宜晟从前毕竟做过所有人的矩子,还死过一次,身份也就没能保密。
“矩子怎么又活过来了?”人们议论纷纷。
持令者刚见过商如锋得知皇帝要拉拢他们得到墨武的意图,此刻也就大概猜到宋宜晟的目的。
但他并不想就这么成为朝廷的鹰犬。
“他已经被朝廷收买了,拿下!”持令者陡然下令。
宋宜晟安然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刀,手一晃,一只金灿灿的令牌晃荡了两下停住:“令者和我是一类人,我们都很清楚什么是对自己有利的事,不是吗?”
“现在和朝廷联手是你唯一的活路,而我,代表的才是朝廷。”宋宜晟冷笑。
很显然,商如锋没有价值了。
商如锋背后的皇帝已经不能在给他提供强悍的皇权支持。
墨子行会只能选择他。
持令者笑出声来,随即伸出两根手指:“你要墨武,我现在给不了你,你要的商如锋是只老狐狸从你围城前就听到消息逃掉了。”
宋宜晟眉头微蹙,倒是小觑商如锋的脑子了。
不过没关系,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但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墨子行会,将在你我手上发扬光大。”宋宜晟声音无比蛊惑。
他攥住持令者的手:“从此以后,墨圣当年的丰功伟绩都将载颂在史册上,而你,作为引到墨子行会走上史册的人,注定名传千古。”
宋宜晟说话间,手伸向持令者的面具。
墨子行会的人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宋宜晟无比自信地没有反抗,果然,持令者微抬下巴示意他们放开宋宜晟。
只要宋宜晟揭开面具看到持令者的脸,他们这次联盟就成了。
面具渐渐落下,宋宜晟却蓦地瞪大眼,仿佛看到了死亡的屠刀。
第五七九章:告诉
宋宜晟在看清持令者面貌的那一刻,通体冰凉。
求生欲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看清持令者那张精致到让女子自惭形秽的半张脸时就松手,狠狠将面具甩向持令者的同时转身就跑。
持令者却是不疾不徐地喝令:“抓住他!”
机关开启,整个院子的大门轰然合上,宋宜晟和他带来的二十名精锐甲士都被困在里面,而墨子行会的人也惊觉四周埋伏了许多并不属于他们的人。
这些人悍然冲出,将所有人屠杀殆尽。
宋宜晟尽管功夫了得,但在这些人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
持令者早就将面具带好,那惊鸿一瞥,墨子行会的人倒没几人认出他来。
云月长。
不夜城的头牌小倌。
三皇子的禁脔。
那张红脸面具之下才是真正令人过目不忘的精致面容。
而此刻,云月长面具下的表情十分好笑。
他好笑。
宋宜晟的自作聪明。
“你们都听到了,是宋矩子自己承认他和朝廷有勾结,是来剿灭我们的,那就不能怪我不念旧情,替大师兄除掉这个不孝子了!”云月长冷喝,拔出最近一人腰上的大刀走向宋宜晟。
方才一番缠斗,宋宜晟被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