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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老将军一时哑然。
他竟然早在抵达鹰眼关之前就已经写了折子!
慕清彦。
他竟如此自信,认为能收复鹰眼关上下,顺利得到帅印。
李老将军有那么一瞬的自嘲。
他摇摇头,抱拳对上:“多谢慕帅,让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发挥余力。”
慕清彦拱手回礼:“老将军客气。”
如此,当真是皆大欢喜。
鹰眼关胡将军激动的搓了搓手:“慕帅方才说要亲自领兵,我们是不是明天就出征?”
慕清彦今晚单枪匹马强闯大营,一剑砍下房将军头颅的事已经传为神迹。
有这样的人加入,说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
胡将军甚至想到当初辽东大捷,慕清彦也是如此斩首敌军将领,配合侧翼偷袭成功拿下辽东大捷。
还有突厥右贤王。
能拿到突厥一位贤王的头颅,除了撞见的运气,个人实力是不能反驳的。
胡将军很期待慕清彦的表现。
众将也等着慕清彦的主意。
慕清彦早已习惯万众瞩目,千钧在肩而面不改色。
“不是明日,是今晚。”他说。
众将更加激动。
不过李老将军却脸色微僵:“今晚出征是不是太草率了?”
众将沉默。
慕清彦摇头:“老将军放心,这只是一批诱饵。”
“诱饵?”
“激进的诱饵,急于复仇的某位将军的擅自行动,”慕清彦噙笑开口,“不知各位将军可有愿意的?”
帐下沉默,好些将军举手示意,但慕清彦心中早有人选。
只是这个人选并没有站出来。
“李将军,如何看?”慕清彦点出李破虏。
众人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他们虽然是五大三粗的武夫,但也不是全没脑子。
李破虏今天力阻慕清彦拿到帅印,如今这九死一生的诱饵行动,慕清彦却主动点了他的名字。
这里面不是有什么私怨吧。
李老将军看向儿子,沉声警告:“破虏?”
李将军站出来,眼神有些躲闪,又有些许恨意一闪即逝。
“慕帅说笑了,破虏是军中将领,只要主帅下令,岂敢不从。”李破虏抱拳道。
慕清彦微笑:“很好,那这件事就交给破虏将军,愿李将军人如其名,破除胡虏,报仇雪恨。”
众将眼神有些闪烁。
这慕帅真是心思难测啊。
说来刚才帮助李老将军留在军营,是帮了李家。
但现在又将得罪他的李将军送上绝境,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为之?
慕清彦可没空跟他们解释。
他一连下了数道军令,让众人忙得马不停蹄,这边也来不及多思。
唯有李破虏和李老将军彼此交汇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最终还是领了军令出征。
只是令李破虏发懵的是,慕清彦给他派来的诱饵竟然是一万骑兵。
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样的骑兵,会是诱饵?
李破虏越发搞不懂慕清彦的所作所为,更令他恶心的是,这一万人里有五千人还是慕清彦从自己带来的三万骑兵中抽调出来的。
带队的,还是哪天拎着房将军脑袋大吵大嚷的老胡。
慕清彦这是存心给他添堵是吧。
不过看到老胡,李破虏至少也放下心来。
至少慕清彦派了心腹来,就是没有让他送死的意思。
连夜汇合的一万骑兵在青山关汇合,披星戴月地冲出关隘,冲向左贤王部族与青山关对峙的多罗尔部落。
次日一早。
天还没亮,彻夜安排军务的慕清彦依旧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校场。
这是他身为主帅的第一次训话。
“本帅说过,今日出征,你们都磨好刀了吗?”他负手站立,底下顿时闪起明晃晃的刀光。
所有将士激动地亮出自己的兵器,大喊着:“是!”
慕清彦微笑。
他受惯万人瞩目,丝毫不显怯场。
“今日出征在即,本帅只强调一条军法。”慕清彦竖起食指,收敛笑容:“服从军令!”
“是!”群声嘹亮。
这几乎是每个将军主帅的必备要求,他们并没有意见。
“那好,”慕清彦不紧不慢地开口,“那本帅有一件事要处理。”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事?
只有听到风声的一些人意识到问题。
昨夜,主帅似乎下过一道军令。
要将昨夜在大营左右两翼住房的弓箭手单独列队在侧。
就是昨夜冲慕清彦射箭的人。
现在这件事,该不会就是……
“本帅昨日接管大营,闯关的事相信你们已经听说过,”慕清彦一顿,忽然大声:“昨日左右两翼驻防的弓箭手何在!”
两队六百人早就忐忑侯在一侧,此刻闻声全部上前。
“昨夜本帅持令进关,你们却敢放箭袭杀本帅,真是好大的胆子!”慕清彦断喝,立时引起一片求饶。
胡将军第一个站出来:“主帅!他们也是听命行事,您已经杀了老房,难道还要治他们的罪?这也太小气了吧!”
“难道现在再出现一个老房,令他们射杀主帅,他们也射吗?”
“你!”胡将军不忿,慕清彦却冷冷呵斥:“退下。”
胡将军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愤愤不平地甩开手叉腰站着。
但那六百弓箭手已经毛了。
“慕帅饶命啊!”求饶声此起彼伏,已经夹杂着两句:“我没有射,我冤枉啊。”
慕清彦眉眼扫过:“好,本帅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一指旁边:“昨夜没有射箭的,可以出列站到一侧。”
登时有五六人跑了过去。
很快,又有六七个人站起来跑到一侧。
慕清彦也不问真假,只冷冷勾起唇角:“没有了?”
他扫过,足有三十二人。
“很好。”慕清彦夸赞一句,招手就有人涌上来,将那三十二人统统压倒。
“慕帅!慕帅冤枉啊!我们没有冲您射箭啊!”这三十二人大声叫屈。
慕清彦表情清冷。
“本帅说的第一条是什么?”
“服……服从军令。”
“慕帅!饶命啊慕帅!”
慕清彦眸光冷漠:“不从将令,当斩!”
“不!”
血光冲天而起,高扬的头颅染红出征大旗。
众将肃然。
慕帅其势,成矣。
第五一九章:出城
天光渐亮,慕清彦帅军出征。
与此同时,长宁和单将军、薛岩等共十二人趁着熹微晨光埋伏在丛林小道的一侧。
搜山开始。
商如锋果然犯了“蠢”,让众队分散搜寻,以铃声为号。
单将军一个虎扑就将摇铃的队长压得吐血,铃铛没出任何动静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十二人一对一作战,毫无悬念地悄声解决好。
长宁拖走一个身材最矮小的人到一旁换了衣服,很快这十二个赤条条的尸体被丢到一旁坑中用杂草遮掩。
一队人马入列,装模作样地跟着大队搜查。
时至正午,商如锋宣布撤退。
长宁这一队跟在大部队的中间晃晃悠悠地回去,进城时由于人多,没有受到任何盘问。
单丹臣看到远处的兄弟,咧嘴笑开。
“她还真是神了。”
长宁等人随着商如锋的大队人马进入县城,驻扎在县衙边的大院里。
同此前进来的兄弟们联系上,但他们并没有急着脱离队伍。
下午清点人数,一旦查出缺人,可就暴露了。
所以按长宁的计划,他们下一步将借着兵服之便,从南门出城,如此便算脱离楚承贤的掌控。
这渭南县横亘在华山脚下,就是一道关卡。
她们不经过渭南就无法南下,所以长宁只能冒险进城,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顺利。
跟着兵营简单用过午饭,长宁十二人趁着休息时间主动出去巡逻。
但商如锋却不是轻易松手的人。
他大概猜出长宁可能会混在这千人巡山队员中,故此早就设下防备,就等着有人主动提出巡城这种要求,好引蛇出洞,救出被“控制”的长宁。
这些长宁也都清楚,所以她第一次巡城并没有跟在十二人小队中,而是让一个兄弟替她巡逻。
商如锋亲自站在阵前挨个盯过。
虽然单将军和薛岩同他交过手,但当时二人都有面罩遮掩,现在又隐藏身手,身形也在长宁的指导下作了些手脚,愣是在商如锋的眼皮子底下走过。
单将军不由笑了一声,乐颠颠拿着从死了的小队员手中抢来的破木枪巡城去了。
商如锋蹙眉看着他的背影,又被机警的薛岩挡住一半。
他不得已收回目光。
巡城到小巷拐角处,靠在墙边的长宁叼着一根稻草,须臾间同一个小个子的兄弟完成调换。
十二人从巷子中出来,单将军就带队光明正大地走向南城。
其余的二十几名兄弟也都乔装打扮来到南城,有几人已经混出城去。
单将军出示令牌。
“巡城的令牌只能在城里使用。”守城官道。
单将军黑眉倒竖,凶悍威风:“你说什么?我们参将就给我这令牌,现在要我们到城外传令,你们竟敢不让过,耽误了参将的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这……”
“还不快滚开!”单将军拿出自己当将军的气势,加上这一队真的都是军旅出身,就连长宁也是常年厮混在军营大帐,见得都是最精锐的部队,耳濡目染也十分肃穆。
“好吧。”守城官下令。
单将军又抑制不住地笑了,被薛岩推了一下才大步出城。
他们不知道的是。
此刻商如锋正负手踱步,想着单将军的背影。
在他眼里,这队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但他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所以他此刻脑子里总是不经意地浮现出那小队的形象。
到底是哪里不妥?
商如锋走到阵前,赵参将正在清点他的兵,这是商如锋的要求。
但赵参将摸不透商如锋的心思,还没清点完就问了句:“商统领,下午还要继续搜山吗?”
上午明明搜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搜了?
这下午还要从新搜查,多麻烦。
商如锋点头:“要搜,大殿下没找到之前,自然要全力以赴寻找。”
他安慰自己。
或许大殿下被匪徒劫持进入深山之中,所以今日搜得那么浅,并没有接触到殿下他们。
等稍后深入一些,相信大殿下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让那些匪徒假扮兵丁出山。
只要这些人跟着出山,进入渭南县,他还不是瓮中捉鳖,易如反掌?
商如锋想得很好,但现实却十分残酷。
“报告参将,除却巡城小队,并无缺席。”
这一声,就是宣告死刑。
商如锋认命地面对事实,只道:“辛苦兄弟们,我们这就出发,再去搜山。”
他这御前侍卫大统领的官位还比赵参将高上不少,赵参将当然领命。
赵参将还主动呵斥一声,彰显主动。
“你们两个,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