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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乍听大小姐与老太太又杠上了,也无可奈何,赶紧的就往福寿堂中去。
吴敏小心翼翼的陪在白母身旁,端茶倒水的忙个不停,一边停下来便替老太太轻轻的拍打着背部,“姑奶奶别生气了大姐姐今日也是糊涂了,她可不会和您老人家怄气,你这么疼她,她再是个心眼大的,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惜恩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吴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她在,就绝对不会说自己一个好。
原来刚才趁着众人不在的功夫,惜恩又试图劝说白母应允了延瑞坐在首席的事情,谁料老太太非常固执,惜恩一时气急,出言顶撞了两句。碰巧大姨娘与吴敏过来,见到这场景,有个不煽风点火的。
“大姑娘多通情达理的一人,怎么偏在这事上就糊涂起来。难道老太太单单只顾着自己呢?你也想想状元老爷是个什么身份,我们白府倒又是个什么门第,这两样加一起,就是凭他王侯将相,也断没有无缘无故就做坐上席的礼。”大姨娘耐着性子,一旁对惜恩好言相劝。实则她内心既想着惜恩改变主意,又怕出言太过激烈惹恼了这位姑奶奶。自己闺女的婚事还要六王爷出面主持沾沾皇家的光,若是惜恩一怒之下退亲,那六王爷还能过来给自己闺女主持婚礼?
“姨娘说的没错,断没有无缘无故就坐上席的理。可我延瑞哥哥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陈家的代表,若是他不能坐上席,凭他什么王侯将相谁又配的。”惜恩反唇相讥,步步紧逼。绝不丝毫退让。
吴敏却没有大姨娘想的那些。她最怕的是惜恩搅乱了自己的婚事。若是那样,她只怕拼命的心思都有。
“婚姻大事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还是等李姑爷来了再说。我想姐姐纵然骄横惯了的人。也不至于忘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
珍珠一脚踏进门来,正看见大姨娘与吴敏围攻大小姐,忙上前解劝,“好歹等姑老爷过来说话,姨娘和小姐们暂且歇歇也罢了,横竖事情总有个定论。”方此时她的一颗心已是被延瑞搅乱,不觉就想着若是延瑞坐得此次婚礼的上席,那么自己与他的事情或许便有了些眉目。
这样心里揣摩着,珍珠便走到白母身边,随手将老太太手边的残差泼了,沏上老人家最爱的云州普洱来。
“老太太也是为了白府的荣耀,可是若让我说,即便陈家公子坐了上席,只会给白府增光。古语有一句叫做‘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陈公子与大小姐正是贫贱之交,如今大小姐喜得良缘,推崇陈公子坐于首席,这是何等的美德。难道大小姐的荣耀不是白府的,老太太觉得珍珠说的对与不对?”
白母正气的无可无不可的,听珍珠这样一解释,突然茅塞顿开,睁开一双老眼打量了一番惜恩。但见其形容端正,举止有度,虽有着绝世的容颜,又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却无半点娇骄二气。对比之下,倒是吴敏一脸的飞扬跋扈,咄咄逼人,甚是小家子气了点。
但她老人家毕竟一时半会不好回旋,只讪讪道,“等着新姑爷过来再说。”
惜恩方才又试图劝说祖母便是怕双方闹僵,平心而论,她也不希望仅仅因为一个首席的位置而将终身大事草草收场。此时见祖母有松口的余地,心中顿觉释然,随即向珍珠投去一个感恩的目光,暗道,“到底是身边人,说话最能切中要害。”
“李墨林啊,李墨林,若是你对我真心真意,我必全心回报与你。”惜恩暗暗祷告,一张白皙娇嫩的小脸紧绷着,竟是比刚才与祖母刀锋详见之时还要紧张。
“哼,没有白府,状元公会娶你?”吴敏有意无意的走到惜恩身旁,不屑的吐出这句话来。
惜恩默然的转过脸去,有时沉默是最好的反击,尤其对付毒舌妇。
“惜恩。”李墨林撩帘子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也正对着门着急等待的惜恩,不由得轻轻喊出口。
惜恩心中一暖,转而朝祖母放下示意,自己也忙坐正了身子。
吴敏早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心中虽是嫉妒的要死,但还是小声的嘀咕着,“当着这么多人眉来眼去,不知羞耻。”大姨娘深怕其惹出乱子,一个眼神狠狠的制止了她余下的动作。
“孙女婿来的晚了,不知祖母有何事吩咐。”尚未成亲,李墨林却不用官衔称呼,而用晚辈自谦,这个马屁当真拍的正着。
白母微微的点了点头,刚才不适的心情也得到了少许的缓解,“给姑爷看座,沏茶。”
小丫鬟赶紧搬了凳子过来,珍珠亲自端了碗茶过来。李墨林是认得珍珠的,忙起身回谢,这又引得一屋子的人侧目。
“今日让你过来,倒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提前说一下恩丫头嫁妆的事情。你也知道眼下白家一日间嫁出两位千金大小姐,若论家世地位,这嫁妆自是不能有一星半点将就的理。只是巧的很今年白家生意不顺,银子一时不凑手,是以便打算一切从简,所以原本打算的六十六抬嫁妆改为十六抬,你可有甚意见?”
吴敏窃喜的扭过头去,只等着李墨林跳将起来,甩手说,“这门亲事我不要了,即刻退亲!”
☆、181秦荫与李墨林的对阵
“祖母说的很有道理,身为白家未来的女婿,我没有考虑到这些是我的失误。”李墨林回答的合情合理,看神情也极为冷静。
白母是何等的城府深沉,见李墨林尚不以为意,又道,“若是姑爷不嫌,不如就将酒宴也尽量减免点,原订的一百八十八桌改为八十八桌如何?”
“这?”李墨林犹豫了,自己的婚事已经公布于天下,虽说请谁不请谁的无甚要紧,但是到底礼节上还要过得去,已经发出的帖子,难道临时要告诉人家不用来了吗?
“有难处?”白母追问一句。
“没有,大不了我日后再一一补上,或是登门道歉便是,一切从大局着想,这个也不成问题。”李墨林又全盘接下,不过这次有个小小的迟疑。
惜恩已是喜不自胜,瞧着李墨林身形,越发觉得这便是自己的如意郎君,就连以往那些强加在其身上的缺点也都忘的一干二净。
白母不淡定了,这都行,眼前坐着的这位到底是不是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大泽国金科状元,顶着太子太傅职衔的有为青年。
“若是依着我的意思,竟是连酒席也免了吧,白家正值紧要关头,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不能帮上一把,岂有还打着婚事的幌子火上浇油的。”吴敏急得上火,跳将起来补充道,说完幸灾乐祸的看向惜恩,那神情完全就是等着看笑话呢。随即又转向李墨林,让你装。看你个穷酸状元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这?”李墨林很不淡定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一时半会有点转不过神了,“白家真的突然之间就败落的这样了?可是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商场如战场,胜败是常事,或许真就一时抑或长期战败并且身受重伤也是有的。”想到这里,原本紧皱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还安慰性的看了眼惜恩。
惜恩回之一笑,“你若是有何意见。今日尽管将话说清楚。祖母在此,自会权衡了解决。”
吴敏一双眼睛瞪的铜铃般大小,却愣是没看到李墨林有一点的失望与落寞。她忍不住擦了一把眼睛,没有。再擦一把。直将一双美目擦红了也没看出有何异样来。
“虽说婚姻是人生一件大事。但是贵在一颗真心,倒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若是府里当真有难处,既可以完全免除一切仪式。我这边的聘礼依然如数送上,您老人家看这般可还使得?”
白母坐着呆呆的看向李墨林,如此风姿绰约的年青英俊,既然可以不计较女方的一丝半点的嫁妆门第。那么让他接受陈延瑞坐得首席又有什么难处?她突然间有些战败的落寞,“我倒是没什么说的,只是觉得委屈了恩丫头,毕竟是她一辈子的大事,白家有愧啊!”
惜恩暗暗撇了撇嘴,“要不要演的这么逼真啊,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放弃,好吧,看你们还能怎么样!”
她正在腹诽,不料李墨林已是款步向自己走来,再看时,一只大手伸向了自己。
“我欠你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仪式,待得我们回到葫芦屯,必请了全屯的乡亲一同庆祝,你觉得如何?”李墨林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幸福充盈的笑意,两只眸子闪烁着幸福的光芒,看的让人嫉妒。
惜恩缓缓伸出手,“我愿意。”
李墨林牵着惜恩,两人来到白母面前,“若是白府当真有难处,我自会补给惜恩一个婚礼,但是这次的婚礼却不能取消,我在自家院子里摆上两桌,仍由六王爷做主婚人,到时有请白家长辈到场做个见证便好。”他可不愿因为银子的问题而延迟婚期,等了那么久,已是没有一点耐心再继续等下去,所以这几句李墨林说的异常平静与坚定。
白母不淡定了,“李墨林,你确定只娶一个白惜恩进门,而不要白家的一两银子?”
“您错了。”李墨林说的诡谲,“难道惜恩不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得了千金还不知足,岂不是贪得无厌了?”
一屋子的人皆屏住了呼吸,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恨得牙根痒痒的,但是白母落寞之余却生出了一丝欣慰,或许是因为她是祖母,或许是因为她是女人。
“秦姑爷来了。”小丫鬟进来禀报。
吴敏正恨得心口痛,突然听到秦荫来了,不觉高兴起来。不待白母说话,忙道,“还不将人请进来,啰嗦的什么?”
“听说婚礼要取消,这如何使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一旦莫名其妙的取消,岂不是贻笑大方?”秦荫一向沉稳的脸上多出几分气急败坏来,脸色涨红,还略带着些气喘吁吁,能想象出他是跑着进的白府。
“秦大哥,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吴敏深怕秦荫失态,尝试着拉住他到旁边说话。岂料秦荫完全已经失控,一甩手将吴敏的手打开,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瞪瞪的看着白母与大姨娘。
大姨娘也慌了,这事才不过发生半日的功夫,怎传的这么快,若让自己查出是何人所为,看不打的他皮开肉绽。
“秦姑爷,事情还未做最后定夺,等老爷回来我们商议了自会给你答案,你且随敏儿后面歇息一刻如何?”大姨娘也急着过来劝阻。
可是秦荫哪里肯听,他此时差点没把肺气炸,自己将一生的功名利禄全押在了这桩婚事上,若真如小果子所说的,那么自己的付出与隐忍全都付诸东流,这让他如何能冷静下来。
“秦大人,白家有难,你我已是半个白家人,自当同甘共苦,你何须这般的气愤。依我看,倒不如一切听从老太太的,只要夫妻和睦,便胜过任何奢侈豪华的仪式不是?”李墨林说的诚恳,说话间握着惜恩的手紧了紧,手心的温度让他觉得一切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十万分的心满意足。
“陈大人此话差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若是不能堂皇的娶妻,我宁愿不娶。”秦荫很是冷漠的注视着李墨林,看着他与惜恩交握的双手,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182有人就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大哥,你难道仅仅为了一个婚礼的仪式而娶我?”吴敏不淡定了,虽然她不想在此时此刻问出这句话来,但是若秦荫真的较真,戏已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