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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日已西斜,暮色渐渐降临,秋风已是带了不少的凉意。惜恩看着一桌子四个小菜,一碗小米粥,几个奶油夹心的小馒头,只随意的吃了个馒头便放下了筷子。
“今夜我不用伺候,你们早点下去休息吧。”
黄莺迟疑了一下,青莺刚挪进了下人房去,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小姐一人居住,若是无人守夜,岂不是显得太过空寂了些。
“小姐,就让奴婢在外间里打个地铺吧,我不进去,你只当没有我一般。万一你半夜口渴,身边没个人怎么方便的。”
“你还不知道我的习惯,夜里从来不会醒的,就是青莺好的时候,不也是经常不必她守着的,你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做就是。”
黄莺见小姐已经拿定主意,也不好再多嘴,心里不免又想着待会过去见了青莺,少不得还要挨顿骂的。
天已经大黑了下来,惜恩举着个蜡烛房外转了一遭,确定下人们果都按照自己的吩咐各自回房歇息,这才进门落锁。
脱下轻纱长裙,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想了想又从抽屉里取了几张银票塞进腰里,这才‘呼’的吹灭了房内的蜡烛。
“大小姐夜深人静的不睡觉,是在等谁呢?”
原本还空落落的一颗心顿时欢跳起来,“李墨林,你啰嗦的什么,还不给我滚进来,小心被人看到。”
李墨林一个跃身从窗户跳进房里来,借着月光正看见坐在桌前装备齐全的惜恩。
“小李子参见女侠。”李墨林油腔滑调的同时恭敬的向惜恩行了个见面礼。
惜恩不耐烦的抬手从桌上扔过一本书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没个正形人,快说说,你怎么知道我今晚有事情?”
“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你既是不知道,那为何这身打扮?”惜恩不相信的揪住他的面纱随手拽了下来。
一瞬间,李墨林男性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唇边、耳际,吓得惜恩急忙后退了一步,一个不小心,刚好将身后的椅子撞倒,发出‘嘭’的一声响。
“看来白大小姐已是迫不及待的想向世人宣告你我的关系了。”李墨林不无得意的调侃着。
“胡说八道,你想的倒美!”惜恩有几分扭捏的回道,不知为何既是突然生出了几分羞涩,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171洞房里的另类风景
白府是京城之中除了皇宫之外最大的庭院,打手护院足有几百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三三两两的汉子扛着水火棍昂首阔步的经过每个独立的小院。
“跟着小爷走,这里的护院闻到爷身上的味道就会躲的远远的。”李墨林一边叮嘱着惜恩,一边看似无意的大手抓住身后的小手。
“嗯,臭不可闻,难怪他们会躲着你。”惜恩一把甩开李墨林,大踏步的往前走去。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自认哪一个拐角不摸的清清楚楚,需要一个外人给自己带路?天底下还有这等滑稽的事情,真是呵呵了。
“喂,要不要这么无情,好歹小爷我也是过来给你帮忙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你现在就可以滚蛋。”惜恩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要去见的是个男人。”
惜恩实在有点忍无可忍了,“就算是被人发现,我也敢喊出声来,你信不信?”
“你欺负我。”李墨林继续腻味在佳人身后。
“你不要脸,并且这事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只欺负帅哥。”
“可是你明明欺负我了,嘿嘿!”
惜恩实在忍无可忍,回头揪住李墨林的耳朵拉到了墙角,“李墨林,你搞清楚了,我们今晚是为了去救小果子,要不是你把她送进白府。她也不会羊入虎口。去晚一步,说不定她的小命就玩完了,明白我的意思嘛?”
“早知道你这么泼辣,我就不能答应这门亲事。”李墨林揉着自己火辣辣的耳朵暗暗嘀咕。
“你说什么?”
“放心吧,那丫头就不是个吃亏的主,我能送她来白府照应你,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
惜恩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整半天是自己瞎操心了。可是不行,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再说,说不定小果子正拿刀动枪的与白茗火拼呢。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斗得过白茗。万一有个好歹。就是不被白茗打死,也得死在白家的家规下。
这么想着,也顾不上李墨林,拔腿就往白茗住着的茗院中跑。
茗院靠近白府的南侧。紧挨着便是白菘的菘院。白家遵循祖宗家规。讲究个男主外女主内。是以女眷都在后院。这南院地方宽敞只住着两人,是以两处单独的院落都非常的大。
“赶紧将门关严实了,少爷说就是他房里闹鬼咱都被进去打搅。你们都听好了,一个个只管睡自己的大头觉,别救知道支愣着耳朵专想听些不该听到的东西。”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在仔细叮嘱小厮们。
“嗐,王主管,我们虽年龄小点,但是心里明白着呢,什么该听,什么不该,什么该知道,什么打死都要装哑巴,在您老的教导下,兄弟们倍清。”
王主管抬手朝说好的小厮脑袋打了一巴掌,“就你个小鬼头伶俐,好了,都散去吧。”
一众的小厮们做鸟兽散,辛苦伺候了一天,趁这功夫赶紧的疏散玩会去喽!
“小兔崽子们,跑的倒快。”王主管乐呵呵的骂道,又向着灯火通明的白茗卧房,“唉,作孽哦!”
“呜呜呜,求求二少爷您不要过来,求您放过我吧!”房间里一阵一阵的传来小果子的哭叫声,很是凄惨。
惜恩听的胆战心惊,又恨得咬牙切齿,“真是个禽兽,我们白家怎会有这样的子弟。”站起身就要冲将进去。
李墨林一把将其拉住,“等等,我去把那个人先解决了。”
门房里的灯一闪一闪的,从这边刚好可以看到有人正在独自喝酒。
惜恩又悄悄的隐身到墙角,却见李墨林大摇大摆的往门房走去,“一个人喝酒解闷也不叫上我,不够义气啊!”
陈主管正喝酒想着心事,乍听是个陌生的声音,又说的十分熟络的样子,不觉抬头仔细辨认。豆大的灯光照不了多远的距离,李墨林一阵风似的闪身进屋,尚不等其看清楚,手指轻轻一弹,对方已是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惜恩见李墨林大摇大摆的离开,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仿佛他刚才不过是四处散步回来一般,忍不住问道,“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现在有请大小姐进去见义勇为,做个巾帼英雄以彰显人间正义。”
里面仍然有一声没一声的传出小果子的哀嚎声,“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惜恩听的心急如焚,推了一下门,已是从里面被人闩上了,忙转身往窗户跑去。
李墨林一把将其拉住,“不用。”只见其从袖子中取出一截铁丝来往门缝里捅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听得‘咯噔’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惜恩急忙推门进去,面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世间还有这么凄惨的局面吗?白家的百年基业,白茗作为白家光耀门楣的寄托人,抑或是未来产业的继承人,既是做出这等让人所不齿的事情来。
小果子一边大嚼大咽的啃着鸡腿,一边手里掂了个精致的小酒壶往嘴里倒酒,“哎呦,哎呦,别打了,疼死我了!”
原来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哀嚎声就是这么传出去的,惜恩很是为自己刚才的同情心不值。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小果子扔下手里的大鸡腿,欢呼着就要冲向李墨林。才走一步,又退了回去,抬腿狠狠的踢了一脚躺地上的白茗,“老实点,我师父来参加我俩的婚礼,这是我们的荣幸,赶紧起来磕头。”
白茗好歹这一晚上没被她踩死,可怜金娇玉贵的公子哥既是被当作草芥一般被人践踏,当此时又被外人看到,直恨不得即刻手撕了小果子才罢。
“大妹妹救我!”
惜恩摸了摸太阳穴,眨巴了几下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是你的院子,我走错地方了,对不起啊!”她说着就要退出去。
白茗还想再喊,小果子眼睛瞪的溜圆,“想****了是不是?”
下一刻,室内死一般的安静。
李墨林追了上来,“良辰美景,陪小爷逛逛去?”
☆、172女人心,海底针
惜恩歪着脑袋想了一刻,不知为刚才看到的情景高兴,还是今晚当真来了兴致,看了看当空升起的一轮明月,爽快道,“难得有如此佳公子相约,小女子自当奉陪。”
“你也觉得小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李墨林不显摆会死的甩了甩被风吹起的头发,星眸闪烁,得意洋洋。
“嗯嗯,只是鼻子里少两根葱,否则你绝对当的起御兽园中的大象,狂妄自大的家伙。”惜恩娇嗔一句,转身跑开。
月光如水,花影重重,秋虫鸣叫,飞鸟惊起,美人如画,公子翩翩,好一副月下良辰美景图。
“外面浑驴子准备的怎么样了,你闲下来也别总是在白府周遭晃悠,小心被小人抓住把柄,又生出事端来。”
李墨林牵着惜恩小手上了水榭,“当心,这里临水又无护栏,万一掉了下去可不是玩的。”
惜恩不耐的拍掉他的手,“就知道风花雪月的家伙,我跟你说的话都听明白了没有?”
李墨林无辜的将手放到嘴边吹了吹,“哎呀,可怜的手啊,掌家娘子还未进门就罚你做事,我也是被逼无奈,从此以后好日子可就到头喽。”
惜恩还要再打,到底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你也是个富贵闲人的命,罢了,你既是会武功,不妨今夜给本小姐展示一番,好歹让我知道你的一些字优点,这样也不至于心里太过失衡。”
“你还惦记着秦荫那号内里禽兽。外表教授的假斯文?”
“你若是不如他,我自然会惦记他;你若是比他强,我又何须惦记他。”惜恩半真半假的激将道。
“虽是听着有些不爽,但也是真话,看来万一哪天你跟别人走了,小爷我还要自我检讨,却不是追究夫人的责任。”李墨林有苦说不出,摇头晃脑的好不懊丧。
惜恩被他逗乐了,“哈哈,亏你想得到。别废话。有本事亮出来看看,说不得我白惜恩找了个天下无二的好夫君,就是皇上要娶了我去也断不会答应。”
月色印照在水中,波光摇曳。反照在笑的花枝乱颤的惜恩身上。好一个月下仙子。人间绝色!
李墨林一步上前,伸手轻揽佳人腰肢,气沉丹田。脚尖点地,人已是离开地面。
惜恩尚来不及吓得喊出声来,已是掩映在水面升起的氤氲水汽之中,如梦似幻,假假真真。她伸出双手尝试着去抓握住什么,握进手里的全是虚无,海市蜃楼的景象越发让她沉醉。闭上双眼,用心去呼吸,去感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惟愿今生今世不出这梦境。
“在想什么,大小姐。”
闭上双眼,任由秀发随风飞舞,透彻心扉的寒冷却有着异样的温暖与体贴,“我是在做梦吗?”
李墨林宠溺的看着怀中这小小的人儿,大声的回答道,“你觉得这是在做梦吗,是美梦还是恶梦?”
“惟愿长睡不愿醒!”
李墨林骤然间调整方向,带着惜恩飞出雾气,向着一处浓密的花草丛中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