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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精神傲气全不见,眼见得斗败的公鸡一般灰溜溜的就要离去。
“大小姐,奴婢刚才在房内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这会子夜深人静,别有甚奸邪小人潜进府里,您还是回屋吧。”黄莺一边说,一边前后左右的打量。
惜恩拿身影掩饰住李墨林,摆手道,“是珍珠打发人过来回说老太太的病情,并不是外人。这会子安静,我再呆一会,好好想想事情,你先进去服侍青莺是正经。”
黄莺还要说些什么,到底也无话可说,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也就回了屋。
“出来吧,我这丫头最会捕风捉影的,说不定明天白府里就会传出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牛鬼蛇神来。”惜恩揣摩着黄莺刚才的神态,猜出她大致已是发现了李墨林。
“哎呦,你身边的丫头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原本我只当小包子那样的已是极品,没想到还有一个天生说书先生的角色。”李墨林又来了精神,从惜恩身后闪了出来,油嘴滑舌的打趣着。
“以后我把她们都带过去,让好生伺候在李少爷的左右,你看如何?”
“妙极,只要你喜欢的,爱屋及乌,我自是都喜欢,只是怕消受不起啊!”
惜恩掩嘴一笑。“也有你李墨林受不了的。真是世所罕见之事。不过我眼下倒是有一紧急要务需你帮忙带出府去,也算是替青莺报了今晚之仇。”
“只要不是给秦荫送情书,夫君我甘效犬马之劳。”李墨林颇有些耿耿于怀的回道。
惜恩细瞧着这人,堂堂七尺男儿。又是状元。更是太子的师傅。吃起醋来既这般的小家子气,不由觉得好笑。
“浑驴子正在谈一笔生意,你告诉他。即刻催着卖家出货,越快越好,不要怕催急了生意变黄。价钱再压一压,这事必须三天内办完,不能给他另寻买家的机会。”
“哦?这事倒是新鲜,既是笔好买卖又这样着急的,难道你摸到了甚内幕?”
惜恩不由得嗔骂道,“说起来你或许不信,他要买的铺子正是大姨娘的,她发现是我们要接手,用计要使我吐出陈家绸缎铺子来,好在有青莺挡驾,说是她自己的主张,想给我多添些嫁妆,否则我一番辛苦,恐怕就要被他们吃的汤干水尽。”
“那你现在觉得她还会出手卖铺子,还会卖给陈家?“
“不知道,我只是猜测,一来她也知道我准知道她名下的那家铺子,二来婚期在即,若不趁着现在转移资产,她再难得机会。所以两下里算计,这都逼着她必须现在卖掉那家当铺,哪怕价钱低些,聊胜于无,总比被我爹和祖母发现她吃里扒外的好。”
李墨林佩服的连连点头,果然算计的周到,这种心机与决断,只怕三五年内就要超越白家在京城之中的实力。
“你放心,我即刻便去告知浑驴子,若是他还有其他疑问,我也会即时给你送信过来。”
惜恩感激的点了点头,“你小心点,白府的护院人多嘴杂,万一露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李墨林无所谓的回道,“他们连我一个指头也摸不到,這点你尽管放心。”
惜恩突然想起了王俊俏说的话,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的‘逍遥小仙’,此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王俊俏看情形已不是个简单角色,对他仍谈及色变,他果真有这般的厉害?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也被本少爷的风流潇洒所倾倒了?”李墨林伸出手去想摸摸惜恩莹润的面颊,手伸到一半即时的缩了回来。
惜恩不自觉的笑了,“逍遥小仙是谁?”
“啊?”李墨林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前后左右的扫视了一周,“什么神仙,我可不知道,你堂堂千金大小姐,还是不要和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的好,免得被他们带坏了。”
“我倒想呢,只是有人非要赖着。快说,逍遥小仙是谁?”惜恩往前一步逼近李墨林,扬起一张小脸来看他不自然的神色。
李墨林不由得看出了神,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此时就近在咫尺,不由得身体的某一部分发生了悸动,虽是强压抑着,仍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惜恩。”
惜恩正自痴迷中,那眼睛,鼻子,那薄薄的嘴唇总是能吐出让自己又气又笑又恼又躁的话语来,不知不觉竟是对它充满好奇来。喃喃的发出一个“嗯”,再下面只觉无法呼吸,口鼻都被捂住,却让她无比舒适与渴望。
寂静的小院中,一对璧人相拥着痴缠着,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嘈杂都和自己无干。又或者他们彼此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暂时将自己对这个世上无尽的烦恼与忧愁都抛却脑后,留一处无忧和幸福在某个角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拿出来独享一番,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放回去。
惜恩努力的挣脱了对方的怀抱,抬手掩上被咬疼了的嘴唇,微有些迟疑的看着面前的人。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李墨林有些抱歉,又十分留恋的想去抚慰面前的女子,她的一怒一笑总是会牵扯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你走吧,再晚就有人过来巡夜了。”惜恩很有些吃惊的吐出这句话,自己既然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要说什么呢,一切好像并没有自己当初预设的那么糟糕。
☆、162白府丫鬟们的是非
惜恩一夜未曾好生睡,一来担心青莺的伤势,听她暗暗的呻吟,心中无比怜惜,偏又无能为力;二来今晚的一幕幕像是演戏一般闪过,被大姨娘、吴敏千方百计挤兑,祖母撑腰,还有永远没个正经的李墨林。。。。。。。她将冰凉的小手盖在脸上,试图去去热气,慢慢的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黄莺着一件银红色夹棉褙子,月白色收腰上衣和月白色大脚裤,鬓上簪了朵月季花,刚绽开的花骨朵,点缀的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是有些子俏皮。
“青莺姐姐,您这身子骨真不错,昨夜打的那样,今天看着已是大好了,只是这手指还要多养养,一时半会万万不能沾水。”黄莺小心翼翼的替青莺敷上药膏,背上也不穿衣服,直接再盖上床蚕丝被子。
青莺昨晚疼了一夜,此时昏昏沉沉的,仍不忘提醒道,“别以为我病着你们就偷懒,三两天我下床可是要检查的,廊下的八哥要勤着点换水换食,大小姐秋季的衣物赶紧的趁天气好多晒晒,还有大小姐体质虚,枸杞、红枣什么的不必说,最好再跟珍珠说说能不能拿点燕窝过来,血燕的最好。。。。。。。”她絮絮叨叨说的没完没了,黄莺仔仔细细的记在心里,一个字也不敢漏了。青莺就是蘅院的半个主子,有时候比大小姐还厉害,反而大小姐倒是个省心的。
红莺悄悄的撩起棉布帘子走了进来,黄莺正要站起身来招呼。被她一个噤声的动作制止了,两人便要转身往院子里去。
偏青莺是个睡着了都要支愣着额耳朵管事的主,一眼觑到红莺,没好气道,“你又来做什么,莫不是又有甚难处要求大小姐了?”
红莺听她话里带着敌意,面上多少有点不悦,转过身来道,“听说你受伤了,我特意向老爷求要了一份燕窝。偏生大少爷也在。就给了我两份。我是没福气用这个东西的,所以赶紧的送过来,你一份,大小姐一份。大小姐看着又清减了不少。正好补补。”
青莺听说到燕窝。刚才都懒得睁眼看下红莺。此时冲燕窝看了看,满意的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东西放这,赶紧走吧,我们庙小,容不得你这样的大神仙。”
红莺放下东西,放眼往离间看了看,见没有动静,猜大小姐还睡着,不好打扰的,便转身要走。
“青莺姐姐,我送送她。”黄莺笑眯眯的望着床上趴着的青莺,那意思是人家好歹送东西来的,咱不能失了礼节不是?
青莺再懒得抬头,但是也没不同意的意思。黄莺轻轻的起身,拉着红莺一道出了门。
待到得一处僻静的地方,黄莺左瞧瞧右看看的扫视一周,质问道,“快说,这东西谁送你的,别是偷了书房里东西倒卖了特意买来的吧?这要是万一被发现,还有个好的,你糊得了别人,却糊不了我,实话实说好着呢。”
红莺见被她揭穿,顿时脸变得煞白,一把将黄莺拉到墙角处,小声嘀咕道,“就知道你是个大喇叭,惯会无事生非的,人人都说柳姨娘无风能起三尺浪,你越发的比她还强出几倍去,看以后谁家敢娶了你这样的小媳妇?”
黄莺却并不以为意,随手折下一枝桂花别在衣襟上,“我哪里比得了她,人家有个能干的哥哥,自己又生的千娇百媚的,我但凡能得一半,也不愁老死在这深宅大院里了。不过你倒是说实话,大小姐最是个慈悲心肠的,我替你到面前说了,说不定感念你一片忠心赐还了银子也未可知。”
“书房里有什么可偷的,无外乎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再就是几个古董文物的大家伙,就那样大咧咧的摆着,别说偷,少一个角都别想瞒过人去。这是香秀送我的,至于原因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她倒是个好造化的,既然被大少爷看上,若是有幸做个小妾也好过咱们这般苦巴苦熬了。”红莺说的甚是凄凉,眼睫略有湿润,将个清秀的面容显得越发让人可怜。
秋风倏忽间扫过石子铺成的小路,一地的桂花伴随着尘土飞扬起来,正砸在两个各怀心事的小丫鬟的衣裙上。
红莺不耐烦的连连拍打着衣裙,埋怨道,“该死的风,吹脏了我衣裳。”
黄莺却无感,看着沾在裤脚上的桂花,美美的转了个圈,停下来道,“唉,可不是这个理,原本我不信命,现在倒是信了。就像现在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书房里,每日眼巴巴的望着老爷回来。原本我还羡慕来着,现在捉摸着,要是我,我非得急疯了不可。”
红莺立时变了脸色,啐道,“你以为大小姐为人随和宽厚就能给你配个得意的小厮?做奴才的就是奴才命,五十步笑百步,哪里就轮到你来嘲笑我了,我等着看你哭呢。”说完已是气的面色涨红,跺脚一转身出了墙角的桂花丛,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黄莺虽是最快,心里搁不住话的,但是拐拐心眼却是没有。突然间被红莺这么一骂,倒有点晕头转向,讷讷道,“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我也是实话实说不是?”一边说,一边无聊的往回走。
“站住!”
黄莺吓得立时停下来脚步,只觉得背后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好似鬼一般突然冒了出来。
“好俊俏的小丫鬟,哪个院的,跑这里玩的什么?”
黄莺回过神来,细细看时,竟是二少爷白茗。只见白茗着一身墨绿色长袍,身材细长,面容白净,到得鬓角的浓眉,高挺的鹰钩鼻子,红润的嘴唇含笑正看向自己。
“回二少爷,奴婢是蘅院的,刚才奉了大小姐的吩咐到福寿堂看看老太太的病情,这就打算回去复命呢。”黄莺很机智的撒了个谎。
“哦,这也罢了,难为你们有这颗心。”白茗有意无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黄莺,“这是什么?”伸手从她发鬓之上摘下月季花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小心的拿在手里把玩。
☆、163逼死人的节奏
话说黄莺送红莺出蘅院,两个小丫鬟一言不和,气的红莺恼羞成怒,跺脚跑了,落得黄莺好没意思。正自郁闷,却意外的遇见了白府二少爷白茗。
“二少爷若是无事,奴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