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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你也在这里?”汪伯贤走到尚在发呆的马骏前面,先见礼道。
惜恩莞尔笑道,“容得你们来,就不能我也来寻个清净?”说着先就甩手进了屋子。
“李兄艳福不浅啊!”马骏回过神来,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酸溜溜的说了这么一句。
一时几人坐定,汪、马二人看着一桌子的菜还未动筷子,左右打量了几遭。还是汪伯贤心细,但是他亦是个有心之人,打着迷糊道,”几日不见,小顺子的厨艺长进不少,原先他说的窝窝头也能蒸糊了,可见都是骗人的假话?”
李墨林巴不得趁着机会炫耀一番,但是觑着惜恩又不敢太过放肆,也只能装聋作哑。
“他哪里来的这手艺,还不是我这个冤大头,饿的半死到这里,原是想游山玩水看风景,没想到连顿饱饭也未得有,只能自己动手了。”惜恩故作无奈的笑道,一丝羞涩不见,说不出的从容自若。
这次不仅马骏惊呆,就连稳重的汪伯贤也呆住了。再看李墨林,实在是惊喜交加,到底是状元爷的涵养在那,压抑着才没失态。
“二位怎么找到了这里,我还以为你们上任之前不会到我这茅庐里来呢?”李墨林自然的夹起一块鱼鳍上的肉放进了惜恩碗里,以往都是娘夹了放进自己碗里,他知道鱼的这里是最好吃的。
马骏看不下去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往嘴里扒饭,好容易咽下去才道,“汪兄要先回去一趟省亲,我再过两日即将赴任,恐赶不上李兄与白姑娘的婚礼了,所以今日特意相邀前来辞行,不想二位都在,算是礼全了。”
原来这科科举考试,三人都是榜上有名,李墨林中了状元不说,汪伯贤中了甲榜二十六名,马骏中了乙榜三十八名。如今两人都被外派了地方官员,唯独李墨林一人独得皇上青眼有加,钦赐了太子太傅的职衔,不仅教导太子读书,也连带着几个皇子也一并由他指教。
李墨林不想二人如此之快,眼见得少年友谊,一朝离别,还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倒平添了几分忧愁。
“还是李兄有福,既得皇上宠信,又得白姑娘这般的佳人眷偶,实在是羡慕死贤弟喽!”马骏端起一杯酒,高高举到李墨林面前,眼里说不出是什么神色。
到底还是汪伯贤深知就里,惟恐二人些许矛盾生了嫌隙,岔开话题道,“李兄虽然看着光彩无人可比,却不知伴君如伴虎,实则最是该小心之人。倒不似你我这般,远离京城是非之地,三年之后是功是过,全凭自己能耐而定,倒也落得个自在。”
话说及此处,马骏不觉放下了杯子,若有所思道,“我虽来京时日不久,但是平日里喜欢瞎晃悠,倒是听人提起过宫里的事情。别的不说,单就后宫几个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就让当今圣上颇为烦躁。”
汪伯贤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接道,“内宫之争自不必说,如此便波及到朝政及皇位的争夺,是以为何轮到李兄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无后台的晚辈后生做个太子师傅,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李墨林才不过上任几天,平日里看太子与几个皇子见到自己倒也彬彬有礼,这厢又有惜恩一方的牵挂,是以对宫里的事情从未十分的上心。此时听二人娓娓道来,不觉目瞪口呆,人说宫门深似海,自己原来不知不觉的竟是掉进了深水里。而且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被害死也没人敢替自己伸冤的地方,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他什么皇家不皇家,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来日方长,慢慢计划了再说。”惜恩冲汪、马二人微微一笑,俨然这里女主人一般。
☆、156总有人惦记也是无奈
惜恩从李墨林郊外的住处返回白府,天已是暮色西沉。两人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惜恩先开了口,“你先回去吧,接着浑驴子自会去寻你,你尽管让他操办这些事情。宫里的事情却是一点不能马虎了,稍有疏忽就可能落人话柄。”她还想再嘱咐些,又打住了,隐约发觉有人出来,慌忙辞了李墨林进了院子。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太太让人过来寻了几遭,再不回来奴婢急得就要撞墙、跳井、寻短见去。”青莺说的十万火急一般。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往门外看,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她沉到谷底的心情立时高扬起来。好多日子不见,此刻相见顿时抑制不住高扬的热情,想立时扑上前去拉住衣袖好好问候一番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
李墨林见得青莺过来接应,这才放心,压住声音道,“小包子好生照顾你主子,本少爷大大有赏。”
青莺无视小姐无语的眼神,临走还不忘问道,“自然,小包子责无旁贷,不知少爷给的是什么赏赐?”
“把小顺子赏你了!”李墨林很是得意自己这个绝妙的主意。
青莺立时没了精神,朝李墨林翻了翻白眼,这才想起自家小姐来。瞧着小姐已是不见了身影,一溜烟急匆匆的往前跑去。
青莺一头进门,正看到黄莺正伺候着小姐更换衣物,不觉脸上有些下不来。讷讷的站到了一旁。
“老太太那里都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招呼人过去?”
“也不是所有,只是咱们和其他姨娘、小姐、少爷们,以及各门各院有头脸的管事婆子。据说是大姨娘丢了紧要的东西,要大家都过去表一下清白。大姨娘哭的什么似的,老太太也恼火的很,咱们可不能再慢了,指不定这会子拉上谁做替死鬼呢。”黄莺最是个爱说话的,只有你问不到,没有她说不到。
青莺却早听得一肚子火。上前一把揪住黄莺骂道道。“你怎么现在才说,早茶壶里煮饺子的装什么正经,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惯会大小姐面前讨好卖乖。只是今日却容不得你这样过去!”
黄莺最怕青莺发羊角风。没事她还看自己不顺眼。所以自己在她面前能一句话解决的问题绝不说两句,能说一个字就用摇头点头表示。实在今日也不是故意做幌子的,唉。说到底还是自己一张嘴,就是搁不住话。
惜恩也傻了,原想着可以省一笔出来,没料到大姨娘杀了个自己措手不及。她既然敢闹到祖母面前去,就必然有所准备,说不定张好了网等自己往里钻呢。看来今晚这遭是个鸿门宴,好去不好回啊!
“大小姐可回来了没有啊?哎,别嫌奴婢烦,实在是老太太几日不见着您,心里惦记着,其他倒是小事。”珍珠掀帘子走了进来,端端大方,说话就透着洞察别人心思的功夫,可谓是滴水不漏。
“珍珠姐姐过来了,有劳你跑着一遭,我今个逛去了,谁知一玩起来就忘了时辰,所以回来的晚了些,耽误了祖母的大事。”惜恩站起身来迎接珍珠,谦和着说道。
珍珠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惜恩,捏手帕门口站着,只管笑吟吟的,就是不说话。
惜恩不由得愣住,也管着自己上下左右的看,再没瞧出什么不同来。不解的向珍珠道,“姐姐也惯会乍惊做怪的,难道被那起子不正经的带坏了,我可有什么好看的呢?”
珍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看大小姐变得漂亮了,你们也过来看看你们这主子,没发现她颊生异彩,眉间带笑,印堂发亮,端的是个要出嫁的姑娘了。”
惜恩被她打趣的只得做娇羞状低下了头,“不正经,懒得理你们!”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细细看去,可不是正如珍珠所说,半日不见,大小姐跟换了个人似的,当真好看出许多。
黄莺是个最憋不住话的,忽叹道,“难怪老话说人有三喜,这第一个金榜题名时,咱们女子是没有的;他乡遇故知也就不提了;只洞房花烛夜却是唯一的喜事,大小姐自是当此时为最美了。”
众人听得她一通没头没脑的理论先还没回过神来,细细品味,可不就是这个理嘛。“轰”的都笑了起来,一个年纪大点的婆子道,“说你傻倒又不傻,说你不傻却时常犯傻,这是夸奖大小姐好事近呢,正是天作之合的姻缘,我老婆子今个就替她求情,大小姐不要怪她多话。”
惜恩被这些人围着说个没完,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娇羞,这事也不好着急的,上前拉住珍珠的手道,“你是过来办事,还是故意拉扯我的人反我呢,再不走,我待会见了祖母有你好看呢?!”
说着一甩手先出了蘅院,直往福寿堂中去。珍珠这才从后面追了上来,拉住惜恩的手道,“不打会哈哈,大家整天闷闷的有个什么意思,只是你眼见得要嫁出府去,再见也难的,奴婢今天算是越礼了。”说着就要下跪行礼道歉。
惜恩慌的一把拉住珍珠,“你虽说是祖母的侍女,我自来只拿你当姐姐,什么时候拿大了。做这样子是折杀我呢,细想想昔时我被他们捉弄受罚,还不是你当面斥责,背地里又给我送水送点心,这些恩情我一时也不敢忘的。”
珍珠没想到自己做的那起子小事既被主子记了这么多年,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里惟有千般万般的感激,恨不得掏出心来对待惜恩。
“大小姐,你过会进去不要与大姨娘硬顶,奴婢瞅着今天的形势竟是专门对着大小姐来的。你已是定下婚期,又得六王爷做媒人,就是咱这样的大户人家也没几个能得这样彩头的,忍她几日又如何呢?”
惜恩看珍珠语重心长,倒不觉放松了心情,拍了拍她道,“我倒是从来不去惹人,你看我活了这么大,有几日安宁的?”
☆、157中计
珍珠本想劝惜恩息事宁人,躲过今朝去,一旦出了白府这个是非之地,便得永久太平了。
岂料惜恩却说道,“躲是断然解决不了问题的,那样反让人看轻了自己,是人都想踩上几下,倒不如就给她们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道理掰两半,就看谁占的多一点。”
她这一番话说完,再看珍珠,已是惊得恍若陌生人一般看着惜恩,心道,“人都说大小姐此番回来大不相同,我还只当他们随意瞎说,今日看来确实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大小姐更是变得不止一星一点。”
随即道,“你既是打定主意和他们斗,我不妨告诉你一些有用的,巴管家与大姨娘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如今巴管家又得罪了表小姐,是以你适当时机倒是可以利用这茬。”
“哦?”惜恩意外的欣喜道,“没想到她们也会生嫌隙,我自会见机行事,多谢姐姐提醒。”
两人外面商议完毕,惜恩在前,珍珠在后,一同进了福寿堂中。
已是戌时中,福寿堂中灯火通明,照的仿如白昼一般,一张张人脸在过于惨白的过线照射下也印衬得有些死人般的没有血色。
“大小姐好生忙的,这都多早晚了才回来,若是老太太不寻你,岂不是打算不回来了?”吴敏没遮没拦的就直迎了上来,眼睛里满是敌视。
惜恩不屑的轻轻绕过她去,径直走向上首的祖母。“孙女来的晚了,请求祖母责罚。”
白母人虽老了,心却明镜似的,摆手道,“不要行礼,你娘身子虚,眼下婚礼上的头面首饰一应物品都没人代为操办的,倒是我这个做祖母的心里觉得愧疚,你若是喜欢些什么,尽管买了。有祖母呢。”
“哎呦。老太太这是责备姐姐办事不周全吗,怎说好的两个人一样的陪嫁,其余的由其娘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