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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爷小心后面!”青莺心提到了嗓子眼,忙着指东指西。
小顺子一把将她手打了下来,“你不懂武功,别瞎嚷嚷,乱了少爷心思,反而是帮倒忙呢。”他一边说,一边急得跳脚,连连的往身后看去,“西天如来佛祖,土地老爷,灶神爷、观世音菩萨,以及上天所有的神仙,我求求你们,赶紧保佑六王爷他老人家速速过来,救我家少爷一命,小顺子给你们磕头了。”
☆、144狗咬狗一身骚
小顺子正虔心的念佛,将个上至九重天,下至十八层地狱的神灵鬼怪都问候了一个遍,只求能救他家少爷一命。
“瞎了狗眼的奴才,别拦着我家王爷的路!”
小顺子激灵灵被一个男子洪钟般的嗓门惊得回过神来,仰头看时,只见此人身穿铠甲,腰配弯刀,面若煞神,圆鼓鼓两只大眼睛瞪着自己。
“莫非自己的诚心感动了神佛,神仙显灵了?”小顺子正自呆呆的寻思,偷眼往其身后一看,好嘛,真正的神仙在后面。
六王爷的轿子他是认得的,随即膝行几步跪倒在六王爷的轿门之前,哭天抢地的喊道,“王爷啊,赶紧救我家少爷,您再来晚一步,少爷就要成为人家的刀下鬼喽!”
六王爷尚未撩帘子下轿,跟在轿子旁边的管无忧已是按捺不住,拖长了声音喊道,“当今和郡王六王爷驾到,尔等还不缴械下跪,胆敢惊了六王爷他老人家大驾的,一律押往刑部大牢,让刑部的人好生伺候几日。”
管无忧是个笑面虎,看着脸上没有半点怒色,话里话外却透着十足的威慑力。
一众的护院打手再不敢造次,个个停住手,面面相觑,有那见过世面的看着形势不对,带头扔了兵器,五体投地的“扑通”跪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人也不敢独自冒险,跟风跟着全跪倒在地。
小顺子在人群里搜寻少爷,见李墨林已是成了个血人一般。浑身上下都是夕阳一般红通通的,衣衫被利刃划破,一缕缕的随风飘扬。只是一双眼睛依然带着丝不羁的神色,感激的望向前来救场的六王爷。
“少爷,您还好吗?”小顺子刚止住的眼泪立时夺眶而出,忍不住伸开双手飞奔了过去。
哪知李墨林瞪了眼热情的有点过度的小顺子,大手扶住惜恩,两人缓步向六王爷走去。
“不必行礼,你是朝廷新进的状元,又有太子太傅的官衔。这事本王理所当然要管。”
惜恩看时。六王爷一边说话,一边从锦冠华盖般的轿子里弯腰款步走了出来,让人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其头戴中毛熏貂珍珠冠,江牙海水瑞罩披肩下。石青面貂皮蟒褂。外套着紫金面狐欣金蟒袍。瑞罩下微露半边朝珠,一跳束金镶碧的纽带斜露在蟒褂外边。长阔脸,扫帚眉。三角眸子微微斜乜着,下巴上三络胡子修剪的非常整齐。虽然四十出头的人了,渊渟岳峙站在那里,精神不过三十左右。摆手让面前开路的贴身侍卫乔三过来道,“过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青莺傻站了半天,这才搞清楚状况,原来是六王爷官服出访,怪道这般的架势。自己平日里跟着小姐大街小巷的也到过不少地方,却从来没见过真正的龙孙凤种,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她正自暗暗感慨,忽注意到原先随着众人跪下的吴敏与巴适不见了踪影,回头看时,那二人猫着腰,撅着屁股要溜墙根逃呢。
“主犯在这里,王爷,不能让他们逃了!”
听得这一声咋呼,另一个贴身侍卫毛顺已是冲将过来,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手一个,将巴适与吴敏提着扔到了六王爷面前。
吴敏已是吓破了胆,她心中有鬼,更是不敢贸然声张,低垂了脑袋,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喊冤。
“王爷大人,小女子是冤枉的,那秦荫秦公子今日聘娶的原是民女,无奈民女的大姐姐也看上了秦公子,死活纠缠着要进去,所以小女子就让人将她拦住,还请您老人家明察。”
“若真是如此,为何对状元公大打出手,既然还想害人性命,这又是为何?”六王爷认准了大户人家都有一本糊涂账,只是事到眼前,只能掰扯清楚了。
“打杀状元老爷不是小女子的主意,小女子也没那么大的胆子,都是他!”吴敏随即指向一旁已是猥琐的没个人样的巴适,语气异常肯定的将责任都推了个干净。
巴适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瞧着吴敏这般的不顾及自己,也不客气的道,“奴才左右不过是个任人驱使的奴才,哪里敢不经主子允许就乱下指令,况且老奴与大小姐与状元公素来无冤无仇,就谈不上打杀了。”
“你,你个刁奴,明明是你撺掇了我,说杀了状元老爷在白府也没人敢查,事到临头既然如此欺主,这样的恶奴才先就该零剐活剥了。”吴敏气昏了头,不顾一切的一头向巴适撞去,又是抓又是挠,又是咬又是踢,将个本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巴适折腾的更是不堪。
巴适先还忍耐着些,最后实在熬不住,索性以牙还牙,照着吴敏的一张俏脸,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着扇了十几巴掌。
吴敏正撕咬的尽兴,不妨对方既然敢还手,直被打的懵了半晌。
“我跟你拼了!”待得回过神来,二人又疯狗一般厮打在了一块。
众人看傻了眼,堂堂白府,富可敌国,既然还有这等的小姐与奴才,实在是匪夷所思。
惜恩看的实在过不去,毕竟同为白家人,到底是脸面上丢不起这个人,又则那吴敏哪里是巴适一个壮年男子的对手,眼见得已是打的没了个人样子。
“安稳待着,这事与你无干。”李墨林将欲从自己怀里起身的惜恩一把又拉了回来。
惜恩哪里肯,无奈的回望一眼,“若是出了人命,到底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且容我将他们劝开再说。”
李墨林料得自己劝不了,惜恩的性子他还算了解,眉头轻展,将其拉到身后“还是我来吧,这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说着走至正在酣战的两人,瞧着吴敏已是累的有气无力,尚且拼死咬着巴适的一只耳朵不放。巴适疼的嗷嗷叫,手抓着吴敏的头发撕扯的乱七八糟。
“赶紧都把手放开,不然,小爷我一人削了你们一只耳朵喂狗,信不信?”李墨林傲然而立,手里一柄二尺长的柳叶细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虽然看着极为不起眼的,但是那股子寒气却甚是逼人。
☆、145管胖子要闹哪般
吴敏乘机甩开手,瑟缩的往后退去,“别,别杀我,不是我出的主意,都是他。”
李墨林鄙夷的看了面前两位人渣,将刀收回,拍手嫌弃道,“我怕脏了我的刀,你们还不配。”
“老爷您快点走,前面闹的不成样子,表小姐出事了!听说还有个王爷,还有个状元公老爷都来了,正闹着呢,打的不可开交,简直是乱了套。”小厮脚不沾地的前面带路,一边前一句后一句的胡乱解说着。
白谦听其说的不得要领,心里越发着急,但是“王爷、状元”这些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恨不得即刻长了翅膀飞过去看个究竟。
“爹,您老人家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吴敏见到白谦从后院走了出来,既然改了口直直喊出“爹”来,其声甚是凄惨与委屈,听得人心中一颤。
白谦直至走到近前才辩认出那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沾满了灰尘枯叶,满脸血迹模糊的人既然是方才还乖巧懂事的吴敏。
“敏儿,这是怎么回事?”白谦沉声质问。
不待吴敏诉委屈,毛顺已清声报道,“大泽朝和亲王驾到,白府上下接驾!”
白谦这才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位雍容大度,气宇轩昂之人,正是当今六王爷刘珙官服来访。定睛细看时六王爷正好整以暇的望向自己,吓得心里乱颤,哪里再敢怠慢,忙一撩衣衫跪倒在地。“草民白谦拜见和亲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跟着的一众仆人也随即扑嗵嗵跪了一院子,口中三呼千岁。
秦荫跪在白谦身后,悄然扫视了一圈,见得李墨林身边站着的惜恩,二人比肩而立,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个绝世姿容,婉转娇媚,竟是一对匹配至极的璧人。心中不由生出些醋意来。再往身后看时。那个不说千金大小姐形容,只怕连个小叫花子也比不得的吴敏也正看了过来。眼光交汇处,电闪雷鸣,真真是心如死灰。
吴敏偷眼看时。只见秦荫直气的满面怒色。气血上冲。平日里斯文儒雅的形象哪里还剩一星半点。不觉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顿时羞愧难当,唯有五体投地匍匐地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一时将六王爷请入大厅,分上下君臣坐定,李墨林也更换好衣衫梳洗完毕进来拜见。
白谦重又跪下请罪道,“草民不知王爷驾到,失礼之处,还望王爷重罚。”
六王爷手中端着杯极品的雨前龙井,不紧不慢的吹着那上面浮着的茶叶。室内安静的仅能闻见众人的呼吸声,李墨林拿眼观察,这是六王爷在给白家做难堪呢,也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心中顿觉顺畅许多。
“起来吧,一场误会,不必如此诚惶诚恐的,弄得本王好像洪水猛兽一般,倒不好再来蹭你们这极品的龙井了。”
白谦擦了把额头沁出的汗珠,“王爷若是喜欢,在下着人明日即送到您的府里,还望王爷念及草民一片赤诚之心,饶恕小女唐突失礼的地方。家门不幸,出此丑闻,在下惭愧之至。”
六王爷听白谦一番赔礼道歉,全无半点在意,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端坐着的秦荫。
“秦荫啊,你有此喜事,既然不请本王喝杯喜酒,是觉得本王送不起贺礼吗?”
秦荫正自羞愧难当,忽然听得喊到自己的名字,慌的站起身来。把屋内的众人吓了一跳,几时见过秦公子如此失礼。他亦是觉出自己有些唐突了,低了头上前跪下,羞的面红耳赤,“秦荫蝼蚁小辈,王爷千金之躯日理万机,替皇上分忧,为黎民解难,我哪里敢为臣下些微小事,分王爷之心。”
“婚姻大事,怎可说是小事一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何况女方又是白家这样显赫的门第,朝廷都要另看一眼,实在是本王高攀了,不请自来,扰了人家的家事,赔礼道歉的应该是我才是。”六王爷抿上一口茶水,咂巴了一下细细品尝,淡淡的茶香萦绕唇齿之间,浓的化不开。
“草民不敢,王爷万乘之躯,替草民管教不肖之女,这是她们的福气。”白谦不知这位荒唐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揣摩着回话。
安慰了那两位,现在轮到李墨林了,六王爷看向管无忧,“管大人,李墨林是你的门生,今日这事,你做老师的脱不了干系,就由你来替他解决如何?”
管无忧也自默默品尝着这极品的茶汁,招风耳随着他喝一口茶水便忽闪一次,小眼睛满意的微微眯缝着,好似这里不是别人家的议事大厅,倒是自家的小书房一般。
“管大人,王爷喊你呢?”毛顺用脚踢了一下独自沉醉的管无忧,低声提醒道。
“这事微臣倒觉得大有蹊跷,正好借着机会问上一问,否则人家以为李墨林借着我的势在下面为非作歹可就不妙了。”管无忧人自陶醉,心里却一个字不落的将刚才众人的说话听进了耳朵里。是非决断,如何处置,他早已做到心中有谱。
李墨林忙站起身来,长衫轻撩,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