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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恩欢天喜地的出了秦家的大门,来时的犹豫愤懑却不见,就连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都觉得蓝了许多。
青莺郁闷的跟在小姐身后嘀嘀咕咕,“来了一趟白搭了二十两的银子,小姐既然还这般的欢喜,莫非是中了邪?”
惜恩平日里对青莺这些小情绪都会仔细化解,今日却丝毫未看在眼里。她的一颗心被幸福填满。再容不下其它。
“秦大哥爱吃栗子糕。明日里你去买些备着,还有上好的龙井买些让人送到秦家,还有他书房的摆设都太旧了些,让人送套新的过去。”回道蘅院的惜恩忍不住回忆与秦荫相见的点点滴滴。恨不得事事都要替他考虑周详。
“可是奴婢以什么理由将东西送去。秦公子秉性高傲。岂肯轻易收受咱们的东西,我见您也是白操这份闲心。”相比沉醉于美好幻想中的小姐,青莺此时要更清醒些。秦家老门人收银子时的谦卑与无奈她还历历在目。此时再送东西过去,她可以想象万一被秦公子看到,会不会气青了脸。
“你说的不无道理,来日方长,我总会有理由让秦大哥收了我们东西去。即便他穷些又如何,起码证明他刚正不阿,清正廉洁,你可不能轻视了人家!”惜恩小心的盘算着,一边叮嘱了青莺。
接下来两日无话,惜恩去了一趟铺子里,一来想取些银子周转,二来看看浑驴子事情办的怎么样。
原她将六王爷给的字条与了浑驴子,嘱咐他前去拜见内务府管事秦大人。
“回大小姐,咱这次可是发了大财喽!”浑驴子活了三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这两日真是做梦都在笑。徐驼子被他聒噪的不耐烦,索性连房也不回,直接在前面铺子里睡了。
“宫里半年的布匹绸缎都归咱供货,价格按最高等支付,奴才粗略算计了一下,半年内起码有一百万两的进项。除去各方面的打点进贡,再将本钱银子算在外,起码有一半的盈余。这可抵得上咱在丰泽县内二十年顺顺利利的收入啊!”浑驴子说的两眼放光,好像一堆堆的银子就摆在他的面前一般,差点连哈喇子也流了出来。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大小姐的志向可不止这么点银子。”徐驼子心里明白,眼下他们接的这宗买卖是抢了白家的饭碗,看着简单,若是被白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白家久居京城,是世代传下来的皇商,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他们这两个外来户能搞定的,若说是对手,那也太抬高了自己。
“你们好生应付,有事及时通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马上去做。”惜恩低头沉吟了一刻,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有事情大小姐尽管说,我与徐驼子誓死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惜恩被他一脸庄重样逗乐了起来,“太平盛世,谁还打打杀杀的,正是有一件好事说与你们。那么多银子到手,我们庙小装不下,少不得还要找个地方存了,与其让别人拿去钱生钱,倒不如咱自个儿开个票号。”
“这,可是奴才们管管绸缎庄是个行家,票号着实不懂啊?”徐驼子踌躇起来,就连浑驴子也抓耳挠腮的不敢接手。
“不会就学,何况谁要你们即刻就办去,先瞅着寻个好地方,再慢慢寻觅老实可用的人才,盘子做大了,只有你们两个人怎么能转的开,少不得要添兵加将的。”
二人恍然大悟,连道是个好主意。这样陈家绸缎铺子在京城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铺展开来,惜恩心中越发的踏实。
“来了半日怎不见李少爷和小顺子,他们出去了?”青莺其实已经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没寻到人,此时进来妆模作样的问道。
“李家少爷已是有些日子不见,前儿个他的书童过来收拾了东西,连话也未好好说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想必是考的不好,寻地儿难过伤心呢。”浑驴子这几日忙活的晕头转向,随口猜测着。
“我倒是听说这届的状元叫做李什么林的,还以为是他,原来既不是。”徐驼子感慨了一句。
“李墨林落榜了?”惜恩很有些惋惜的反问了一句。不知为何,此时格外的想见到他,哪怕是说几句安慰的话也好。
☆、137湖畔的虐心相遇
“小姐,要不奴婢陪你到花园里转转,你这样闷了一日,时间久了还闷出病来呢!”青莺最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这一日白家宾客盈门,都是上门恭贺白茗金榜题名的。以及平日里找不到干系巴结,此刻也自备了厚礼来贺。来者是客,何况人家还怀了好意,自是不能拒之门外。所以那来的人之众差点踏破了白府的门槛,收礼物的人忙的气都不得空儿喘匀了,前前后后的跑着往里搬东西,直装满了三大间厢房才罢了。
“外面吵闹不堪,你不嫌闹的心慌,尽管自己去,我啊浮生偷得半日闲,还是好生待着的好。”惜恩斜靠在贵妃椅上,兀自的翻了个身,又继续看起书来。
青莺晃了晃小脑袋,包子脸上的肉肉也随着晃了几晃,“或许秦公子也来了白府,现在就在花园里与人闲情漫步,谈天说地呢。”
“这房间里太过阴郁,不如我们外面舒散一番,你看如何?”惜恩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裳,再对镜子理了理发鬓,不容分说,抬腿就向外走去。
“啧啧,果然有效。”青莺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已是八月下旬,白家的花园里却仍然花团锦簇,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衰败景象。杨柳依依,荷叶兮兮,一对对的鸳鸯浮在双面上歇息,煞是悠然。
岸上一对男女正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说,只见那女子颜容相貌极好。男子更是长身玉立,好一对璧人。
“秦大哥,你看这水中的莲叶竟是开始衰败了,不如都拔去,露出碧绿的湖水来岂不是更好?”吴敏风摆杨柳般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正是秦荫。
“留得残荷听雨声,”他心中默默诵读出这句诗来,这是昔日与惜恩在此游玩时她说的句子,此情此景刚好印证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秦大哥,你在想什么。我问你拔去这些残荷怎样?”吴敏见秦荫心不在焉。有些不快,嘴巴翘的老高,悻悻的又问了一句。
秦荫回过神来,连忙陪着笑脸劝说。“敏儿说的自然都好。留着这些衰败的东西有碍观瞻。倒不如让人都拔去,再放些五颜六色的禽类在湖里,岂不是更好?”
吴敏笑了笑。这主意倒是颇合她的心意,想象着若真是那样的景象,一时出神,只听“哎呦”一声,人不觉就向前倾去。
“敏儿,你好点了没有?”秦荫拥吴敏入怀,轻声的问道。
吴敏羞的满脸绯红,只将头紧紧挨着秦荫靠着,“头晕的很,秦大哥抱着我。”
秦荫极为无奈的又将人搂紧些,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了一番,刚好看见惜恩与青莺相伴着也往这边过来。
“哎呦!”吴敏疼的眉头紧锁,叫唤着就是起不了身,躺在地上一声声的呻吟。
秦荫见这情景,心里更是还乱,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没个着落,那二人已是到了近前。
“这不是秦大哥吗,你怎独自一人在这里?”
青莺用手捅了一下小姐,示意她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吴敏听见有人过来,心中着急,兀自的“哎呦”了一会,仔细看时,正是自己的冤家对头来了。
“秦大哥,快点拉敏儿起来,这地上虽然舒服,睡的久了到底有些子凉意,难为你一直替我守着。”吴敏将白的葱段似的玉手神了出来,翘首等待秦荫去拉自己。
秦荫有些难为情的皱眉苦思了一刻,直恨不得即刻逃离了方好。
“秦大哥,快点拉我起来啊,姨娘还让我们一同去见她,说不定这时候她老人家已经忙完,正等着呢。若是迟了,少不得又惹得她不快。”吴敏已是有些不耐烦,搬出大姨娘来压秦荫。
惜恩先时的期盼与遐想都聚焦在此刻,聚焦在眼前这位有着些许清高与傲慢的男人身上。
“秦大哥,你来了为何不去蘅院寻我,不是说好带我一同玩耍的吗?”惜恩心痛的仿佛被人一片片撕裂,却硬是忍着做最后的试探。她不信,不愿,不想,不能相信。三年的日思夜想,一千多个白天黑夜,他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这一点仅存的期望,她只怕熬不到这一刻。
“我与你三年未曾见面,几时说过再同你玩耍。男女授受不亲,大小姐这话说的有失体统,还望您放尊重些。”秦荫冷冷的拒绝道。随即转身弯腰扶起吴敏,不肯再多留一分钟,扬长而去。
“大姐姐,实在是抱歉,我要与秦大哥一同去见姨娘,再商议秦家下聘的事情,就不能陪你一同散心了。”吴敏一副娇娇弱弱模样,捏着帕子躬身施礼告辞。
惜恩木然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秦荫决绝离去的身影,以至于吴敏说了些什么,她竟是一个字也未听得进去。
“表小姐,您好福气,秦家门第平平,您一旦嫁进去,少不得就要做个当家主母。秦老夫人又是个药罐子,做媳妇的端茶倒水,伺候汤药,理所应当。当真该是您谋个诰命夫人的预兆,青莺在此提前恭喜了!”青莺气不平,看不得这对“奸夫****”在小姐面前耀武扬威,冒着胆子,冷嘲热讽的朝吴敏道。
吴敏袅娜的身段突然站住,扭过头来恼怒的看向青莺,心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也不是个省油的,嫣然一笑,“劳青莺姑娘挂心,总比某些人白送也没人要的好。我这人啊就这么一个有点,就是知足常乐。能得秦大哥这样的如意郎君,这辈子就是吃糠咽菜敏儿也认了。”说完挑衅的向惜恩一笑,转身急急的去园门处走去。
惜恩无力的抓住身旁的树干,好像只有这样自己才不至于虚弱的倒下。
“不,不会的,秦大哥不会的,他没有亲口承认与吴敏的婚事,或许只是吴敏一厢情愿罢了。”她说着已是泪流满面,紧紧抓住树干,伏倒在上面呜咽着哭个天昏地暗。
这一生,你不来,我不去,你不在,我不老,****相思,时时想念,你难道一点不知?
☆、138好奇害死小丫鬟
大姨娘嫣红房外四个丫鬟二人一边的守着,大丫鬟莲子朝旁边的杏子努努嘴,“今儿个这是什么光景,咋连你也不得进去?”
“嘘!”杏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掀起珠帘朝里面探头望了一眼,又悄悄的将帘子放下。
“大姨娘翻箱倒柜的忙活,想来是给表小姐准备嫁妆,人啊,真应了那句话,该是你的便是你的,躲也躲不掉;该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就是抢也抢不来。”
莲子无精打采的塌下脸来,“咋我就不能有这样的好命,表小姐左右也不过就是张脸与二小姐相像,我却是伺候了二小姐十几年,论理也该是我与大姨娘更投缘不是?”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也不用脑子想想,大姨娘这认表小姐做女儿的好处,你能占到一处,我们也要替你抱不平呢?”年龄最大的桃子啐了一口,掩着嘴巴,翻着白眼不屑道。
长得肉球般的小果子最是个反应迟钝的,她素来话不多,但是对这事倒是十分的感兴趣,“桃子姐姐,你倒是说说都有什么好处,大姨娘不愁吃穿,又有权的人,除非因为思念二小姐,还能因为什么认了表小姐做闺女呢?”
桃子端起架子,故弄玄虚的两眼朝天,就是不看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