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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稳固。刚才见紫菀儿说起话来不卑不亢,完全不是一副被皇上恐吓到了的模样。照此推测是否可以说她成了大泽朝十六年来的一个例外,皇上喜欢并且容忍了她?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蝶舞姑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情,失落瞬间被收获所替换,且饱满到无法黯然消化。
“不过她果然还是与惜福姑姑有些瓜葛,看来我还不能太过粗心大意,岂能枉费心机替别人做嫁衣裳。”蝶舞姑姑刚才尚且寒的能掉下冰渣的脸陡然间如三月的春风和煦而温暖。
一身墨绿色的拖地长裙仿若一片绿荫逶迤朝着紫菀儿而去,轻轻的抓住紫菀儿瘦若无骨的小手无语凝噎,半晌终于悲泣道:“菀儿,姑姑自那日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你我甚是投缘,是以直把你当作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无奈姑姑权利有限,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你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一定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否则谁人都可以肆意践踏于你,人命贱如草绝非是危言耸听啊!”
紫菀儿看着蝶舞姑姑哭的梨花带雨,两行泪水端的冲刷出两道“沟壑”来倒也滑稽可笑。但是所有表象之后是否都有着他不可回避的现实,正如她所说的在这座偌大的宫殿中所有的人都必须仰仗着他的垂怜,他的眷顾。
“姑姑放心,菀儿自会尽心尽力的习练好歌舞把皇上伺候的开心了。”紫菀儿安慰着蝶舞姑姑,又像在安慰自己。
蝶舞姑姑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泪水收放自如瞬间止住,笑呵呵的拉起菀儿道:“快来看看今儿个姑姑都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个是松仁玉米,这个是八宝鸭,还有这个血燕蒸的乳鸽据说对女子最为滋补。”
紫菀儿心中一阵长叹,见到康平帝的那一幕惊心动魄还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今又是此番安乐祥和,让人怎能不感慨世事无常。
如此之后倒也过了几日消停的日子,蝶舞姑姑日日亲自教习紫菀儿习练歌舞翘首以待皇上再次召见于她。偏偏想什么不得什么,任凭她望断秋水可就是半点音信全无。倒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侍卫统领明德有的没的找各种借口到歌舞司来寻紫菀儿,好在菀儿为人机智次次都用几句话随意打发他走了,这才让蝶舞姑姑感觉放心许多。
这一日紫菀儿正在房内望着窗外的竹子发呆,忽而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不由得喜出望外:“妹妹,你怎么这会子来了?若是有事只打发个小丫头来送个信便是,横竖姐姐的身子骨可比你结实不知多少倍呢。”紫菀儿久不练功,忍不住当着邵晶晶的面施展轻功眨眼间到了对方跟前。
邵晶晶吓得心脏差点跳了出来,一把拉住紫菀儿故意吓她道:“你可得小心着些,宫里到处都是人,说不定就被人看了去。”
紫菀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邵晶晶看得又是一番出神,“这样的美貌出现在宫中怎能不生出是非来。”
☆、646打开门的那瞬间
邵晶晶一番话说完,紫菀儿两眼发亮,若不是刚才被晶晶“恐吓”了一番,这会子只怕就要飞出窗外去。
“妹妹稍等片刻,这事虽说不大,但是我必得前去跟姑姑告个假方好。”紫菀儿起身边往外走果见坠儿从门前一闪而过。
“哼,好你个小丫头,今日就给你点颜色看看。”紫菀儿左手轻轻甩将出去,但见一抹绿色仿若游丝般不经意的落在草丛中。
夏日炎炎,游廊下并没有太多人停留,想来都各处寻凉快的地方纳凉去了。坠儿惟恐被紫菀儿看到,慌不择路,恨不得三两步就跑的无影无踪。可是原本已是湿透的后背这会子突然生出几分凉意来,随之那丝莫名的凉意越来越明显甚至伴随着几声咝咝的叫声。
“啊,蛇,救命啊欢儿姐姐,快来救救我!”坠儿顾不得其他,哭天抢地的上蹦下跳一通乱喊。
陶欢儿本躲在暗处等坠儿,此刻见其突然将自己抖露了出来直恨得牙根痒痒,不容分说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小丫头片子喊什么喊,不知道各处的姐妹们都在安歇,姑姑她老人家好不容易得个空小憩片刻恐也要被你鬼哭狼嚎的吵醒了。”
再看坠儿挨了打倒是乖巧了,但是直愣愣的瞪着两只眼睛好半晌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陶欢儿越发以为坠儿是故意寻自己晦气,抬手就要再一巴掌扇过去,不等她巴掌打到对方脸上,坠儿竟是身板挺的直直的“扑通”对着陶欢儿扑了过去。
“哎呀,欢儿妹妹你这是打死人了啊,可怎么了得,快来人啊,欢儿把坠儿打死了!”紫菀儿不动声色是收回小青,随即扯开嗓门大喊起来,任凭陶欢儿气的红头涨脸也拿她无法。
蝶舞姑姑刚刚闭上眼睛假寐却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忙领着几个小宫女前来查看情况。
“姑姑,欢儿不过是打了坠儿几巴掌,谁知道竟是将人打死了。”紫菀儿不无遗憾的上前去禀告,刚才远远看到这边情况的几个人也跟着一同点头。
“好狠的心,好重的手!”一个身着青紫色衣裙的女子不无后怕的感慨道。
“就是,大家姐妹怎能下这样的毒手。”另一个也跟着附和。
蝶舞姑姑原本并不相信仅仅几个巴掌就能把人打死了,可是此时见坠儿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躺着又确有其事。按照宫规,哪座宫里出了人命首先拿问的便是那掌事之人,其次才是主犯。若是坠儿真的死了,即便自己连带着问个管教不严之责,但是说将出去免不得又招人口舌。
陶欢儿这时才觉出事情的严重来,又怕又惊,抖抖索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紫菀儿乘机溜之大吉,与邵晶晶携手从后门出了歌舞司一直往书墨司而去。
“好姐姐,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别真的闹出人命来可就是罪过了。”邵晶晶不放心的边走边问。
紫菀儿一颗心早飞了,脚下生风,边走边道:“我哪里有你想的恶毒,不过小以惩戒给她点教训,顺便也能让她闭嘴三天,待得我们这事办完凭她跟谁讨好卖乖去。”
书墨司离着歌舞司不过百米的距离,为着歌舞司经常有些诗词歌赋要用,而这些自然全都有宫中的书墨司筛选后送来,是以将两处安置的相近。
“今日我既是主角少不得就要委屈些姐姐,这是套宫女的衣裳你赶紧换上,我们趁着这会子少人走动即刻就去。”
紫菀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拿起那衣裙几下子套在了自己衣裳的外面。
邵晶晶看得目瞪口呆,这样暑天毒日头的,待会少不得还要走段路怎还有人穿两套衣裳的。
看着晶晶疑惑的眼神,紫菀儿忍不住笑道:“不知为何,我穿了这件衣裙便觉得浑身舒服,别的就再不爱了。偏这衣裳也是神奇,夜里洗了只需随意晾一刻便干爽如常,是以人人都说我不爱穿漂亮衣裳,这便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邵晶晶上前去摸了摸紫菀儿的衣袖,又抬头看了看,不置可否的一笑道:“姐姐好福气,时辰不早,我们赶紧出门。”
原邵晶晶突发奇想,既是紫菀儿想要前去打探消息,她是有备而去或许比自己贸然前往更有利,思来想去便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两个人出了歌舞司的大门,邵晶晶一副书墨司女官模样走在前,紫菀儿则是随行宫女的样子怀里抱着基本书紧紧跟着。
“前面左拐便是我说的那座宫殿。”紫菀儿小声提醒道,虽是青天白日却总感觉不知哪里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万一他们再发暗器,自己自保或许还可,要再照顾妹妹就有些难了。
终于到得宫门之外,紫菀儿终于松了口气,抬头看去只见宫门之上写着两个大字“幽宫”。一瞬间的不祥涌上心头,嘟囔着道,“什么叫做“幽宫”啊,干脆直接说成幽禁某人的所在算了。”
邵晶晶解释道:“据说这里以前并不叫做这个名字,好像叫什么“惜蘅宫”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名字。我问了博雅姑姑一次,她说到一般便打住了让我不要再提及此事,想来也是有些渊源不好为人知道的。”
紫菀儿怔怔的看着那匾额,不知怎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张绝美无双的凄然容颜来,那神情那欲语还休的样子是要和自己说话吗?
两人正各自忖度着关于这座悄然寂静的幽幽宫殿,突然这时大门被人从里面“吱呀”一声推开了。
紫菀儿有片刻的恍惚,就像做梦一样,刚才自己想象中的女子果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面色苍白异常,鬓发如云,美目似画,身形略显得单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掩饰她那张美到让人忘了呼吸的容颜。她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抑或可以说她的眼睛能够表达她所有要说的话。
“你终于肯见朕了!”
康平帝站在直射而下的阳光下看向门内的女子,激动、悲怆到无以复加。
☆、647康平帝疑心陡起
白蘅有些茫然的看向门外说话的康平帝,不置可否,或者说仅仅是一瞥即过。【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ia/u///】仅仅是飘忽的一个眼神已是让她内心的恨意陡然剧增,她以为自己沉默了十六年早就把一切恩怨情仇抛之脑外。但是看到仇人的那一刻平静的内心依然压抑不住的开始颤抖,猛然收回目光,康平帝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消失。
紫菀儿手足无措颤颤巍巍的躲在邵晶晶的身后不敢抬头,仿佛身后的那个人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只要他轻轻的一个点头,那么四周的暗卫就会立刻现身将自己擒住投入大牢。
真是越想越害怕,凭着天丝的衣裳如何舒适凉爽也不免吓得汗湿中衣,再不敢抬头去看那刚刚出来的绝世美人。
“奴婢乃是书墨司的女官,今日给各宫中的主子分送新出的书籍,路过娘娘这里便也特意给您留了一份。”邵晶晶又何尝不知自己今日算是犯了皇上的忌讳,但是事到临头,若是此刻退缩必死无疑。何况身后还跟着个紫菀儿,为了两人的小命少不得要砰砰运气。
白蘅看向说话的女官,但见其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肤色黄黑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儿,说话彬彬有礼,尤其那双眼睛黑黝黝的透着真诚。这样的女子多出身于寒门,是以为人做事才多了几分的小心谨慎,少了些高高在上的傲娇之气。
康平帝见白蘅不说话只当是邵晶晶打扰了其清净,心中一股不快随即冲上来,冲着身后喝道:“来人,将这个没眼色乱闯的奴才拖出去就地正法!”
一句话将邵晶晶吓得魂飞魄散,紫菀儿倒是冷静许多把心一沉,将大拇指握于手心三下随即藏于袖中的小青便露出了脑袋。
“我正闷的慌,难得有人想着送些书来解闷,进去吧!”白蘅将身子让到一旁,白衣飘飘仿若个修法入定的仙人,神情淡漠又让人靠进不得。
几个暗卫已然现身在康平帝身后,正要动手,谁知面前的两扇宫门已是沉沉的阖上。
康平帝有着瞬间的疑惑,十六年不曾打开的宫门难道就为了个突然出现的女官而敞开?
心思深沉,城府至深如他又怎能不有所怀疑,何况十六年前李墨林与白蘅所生的那个孽种始终没有在现身。白蘅十六年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万般讨好置若罔闻,是否就为了那么个不知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孩子。横亘在心头的一根刺若是不拔去,此生岂不是死不瞑目!
紫菀儿转身将门闩好,不放心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