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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伸手替李墨林拭去脸上的雨水,“有劳了,我们回去吧。”
一夜秋雨,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晨光中可以看到一个飘逸的身姿在院子中练剑。而另一边,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看的痴迷。
☆、466无事献殷勤
李墨林剑锋轻点,一朵还带着露珠的海棠花飘落在白蘅眼前,米分米分的花瓣在黄色的花蕊衬托下格外的引人怜爱。【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一丛梅米分煺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一夜好睡,白蘅的神色明显较昨日好出许多,只是仍怕冷的很,已是穿上了藕色夹纱的棉衣。
“小姐明明怕冷,却怎么在外面站那么久,待会进来又要咳嗽了。”黄莺趴在窗户上干着急,一个劲的嘟囔着。
因着白府被抄家,青莺与黄莺理所当然的随白蘅回了李府,名义上是寄居。两个丫头心里却明镜似的,从来也不当自己是客人,事事亲历亲为,格外的尽心。
青莺整理好床榻,又将房内的炉火点上,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小巧玲珑的手炉仔细打量道,“小顺子大总管果然越来越称职了,就这手炉的样子我竟是从没见过,想必亦是淘腾出来的极品,难为他怎么想到。”
“你可别夸他,他可是个典型的半吊子,满罐子不响,半罐子咣当。”黄莺很是不以为然的从窗前回身向青莺吐舌头做鬼脸道,那副模样竟是不知道小顺子这么得罪了眼前这位,人家心里忌讳着呢。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小顺子端了个填漆的托盘走进室内,朝青莺、黄莺两位丫鬟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大清早我就觉得耳朵直发热,敢情是有人惦记呢。今儿个天冷,胖子叔说饭厅大了些,怕粥品、点心放凉了,特让嘱咐人送到主子房里来。两位看看,可还合你们家主子的口味?”
“是胖子叔的嘱咐端然没错的,若是你的点子那可就要两说着喽!”黄莺边将早饭摆放整齐,边故意气他道。
“这。。。。。。?”小顺子倒吸一口冷气,满肚子的话竟是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身后传来脚步声,三人忙收了东西躬身退出去,只留白蘅与李墨林一同用餐。
“天气这样冷,你体质又单薄,以后再不要起的太早。看手冻的,若是因此感了风寒,麻姑又要逼你喝药了。”李墨林心知白蘅比不会听劝,少不得抬出个她惧怕的人,麻姑当属第一。
想到麻姑如个铁面判官一般端着药碗看自己吃药的场景,白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将粥碗端到鼻子下闻了闻。
“我才不要吃药,苦死了!还是胖子叔熬的粥香,可惜没有杨家包子铺的大肉包,几天没去光顾,很是惦记。”美美的喝了口粥,再夹了些小菜品尝,皆是极为清淡的吃食。
李墨林佯作听不到白蘅说些什么,只顾着吃粥,时不时再将些她爱吃的小菜夹了送到对方的碟子里。
“今日天冷,白府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已是打发了人前去照看。况这件事情是由石天从头到尾一手包办,应该不会有甚差池。倒是你过多的露面,难保别人不会说三道四,再落个郡主恃宠而骄包庇家人的说法恐就不妙了。”李墨林低声叮嘱,用心之细竟是比往日胜出无数倍去。
白蘅默默的放下碗筷,白家一家老小几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世代追随白家祖上的老人,如今又成了家生子奴才。虽说白家眼下败落了,那些奴才们却又能往哪里去,少不得都要跟着祖母一同进退。如此庞大的队伍出城,必然会招惹不少眼光,人言可畏,自己也算是领教了。
然而此番离别,若是不能亲眼相见又怎能放心,怔怔的坐在桌前发呆,不发一言,神情极为伤感。
李墨林又是一番感慨,以白蘅的性子他又怎会不了解,无事还要操上三分心,何况今日今时呢。
秋风萧萧,落叶时不时洒落在地,满地的金黄让人看着很是晃眼睛。李墨林站在白蘅身后,时不时的扫视着四周,这里实在太过安静,让他有些不踏实。
白蘅一心一意的看向山下的官道,过不了多久祖母与白家上下老小就会从此处经过。虽不能上前去再叙离别情意,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亦是一种欣慰。
过了不久,果然响起“吱吱呀呀”的马车声与领队的人高喊着,“快点,后面的人跟上,误了时辰可就错过了宿头喽!”
平日里光鲜体面的人们已是换上粗布衣裳,且个个灰头土脸没有丝毫的生气。队伍虽保持着一定的前进速度,却不闻一声的咳嗽,压抑的让人窒息。
“停下,请停下,顺王爷来给白老太太送行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拦在前行的队伍前面高声喊道。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沉闷的人群发生了些躁动,待得听到是王爷前来送行,一个个又生出些精神来。只要不是再追究连带责任,再治罪,是否都算得上是个好消息。
“他怎么来了?”李墨林恍然间觉出自己刚才的担心不是无故的,顺王有既然亲自前来,那么此处方圆一公里以内势必都已经埋伏好了护卫。无事献殷勤,难道皇家的人都乐此不疲?
“顺王才不会做无事献殷勤的蠢事,他是无利不起早,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顺道卖个人情罢了。我们还是到那边坐坐,他问候完祖母大人,大抵就会过来。”白蘅说完朝着身后的凉亭走去。这里处于半山腰,风大的很,难为李墨林想的周到竟是着人在亭子的迎风面围了毡布,人坐在里面就觉得舒服多了。
果不其然,白蘅坐下刚喝了口热水取暖,便见李墨林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怎么,来的不是顺王?”
“不是以前的那个顺王。”李墨林答非所问,几步走到白蘅身边,二人并排而立,静待顺王殿下驾到。
“微臣参见顺王殿下!”二人躬身一礼,端的恭敬无比。
顺王笑呵呵的拿眼望去,好嘛,果然是一对佳偶绝配。听人说如今二人生了嫌隙,此时看来倒是那起子人嫉妒心作祟,人家明明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467促狭鬼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难得在此处偶遇二位,本王好生荣幸。【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顺王全没有莫王满身王者的霸气,谦逊平和仿若山间偶遇的一位长者。
白蘅岂敢承受,忙又躬身谢道,“顺王殿下千里迢迢回转京城,竟然不辞辛苦亲自前来给白家送行,此等恩泽让白蘅如何敢当。如今殿下又说这等折杀白蘅的话,自又是让白蘅诚惶诚恐,不知以何颜面承受。”
顺王见目的达到,自是得意异常,忙虚扶了一把,“逍遥郡主功高盖世,本王罪王之身怎当得起你一拜,快起快起!”
李墨林扶着白蘅坐下,顺王居于上首,白蘅自取了水壶替顺王亲自倒了杯水送到面前。
“两位既然来了,为何不下山去与老人家告别。想白老夫人白发颠沛流离,不知该多伤心欲绝,正是该晚辈细心安慰的时候。”
白蘅端坐答道,“纵然万语千言也难以表达我对祖母的留恋之情,但是如今我亦是身不由己,只盼着早日得以回归闲散之人再求多伴她老人家左右,承欢膝下。”
顺王眼风微微扫过白蘅面上,但见其说的句句诚恳,字字在理,少不得会心一笑。
“郡主足智多谋略,想当初西域王亦能被你巧计活捉,又怎会身不由己?莫不是有人刻意刁难,你说与本王听来,看我是否能助郡主一二。”
白蘅心中一阵腹诽,好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步步紧逼,难道你真觉得能从我这里套出些什么来?
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实则我并不愿意涉身其中,无奈你们一众人三番五次来扰罢了。
“并非有人妨碍白蘅自由,白蘅也无意于荣华富贵,待得时机成熟自会选择离开,有劳顺王殿下费心。”
话已至此,顺王看再难从白蘅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不觉有些兴致缺缺。
“不知顺王殿下何时到的京城,微臣前几日见过莫亲王,他对宫里刚出的谋逆案子亦是十分的关心。莫亲王是个习武之人,说话最为直爽,怪不得皇上会亲自下秘旨召他进京,想必是有大事相商。不知亲王可是奉命归来,几位王爷难得与皇上团聚,那起奸臣贼子再不敢起反心。”
李墨林边喝水,便侃侃而谈,说的好似他亲眼见到皇上下旨,又对莫亲王极为了解。白蘅在一旁听的只差将刚喝进的茶水又呛了出去,拧着眉头故作不适状。
“蘅儿,你怎么了?”李墨林大惊失色,伸手扶住白蘅着急问道。
要不要演的如此逼真啊,白蘅贝齿轻咬朱唇以压抑内心无数个笑出声的理由,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哎呦,我胃里疼的紧,想是刚来之时吃了些难消化的糕点,这会子吹了冷风,二者相克引得旧疾复发。”疼的弯下了腰,任凭李墨林打横将自己悬空饱了起来。
“王爷恕罪,蘅儿平日里身体便十分虚弱,想是不堪此处风寒真的病倒了,微臣这就带她去看病。”说完不待顺王爷说话,脚尖微微一点,踏着路边低矮的树丛疏忽间已是闪身往山下奔去。
“王爷,要不要属下拦住他们?”
顺王爷脸色阴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那李墨林又是什么来历。就你那三两下子,只怕十招之内就得认栽,还要去拦人,我看你还是先滚去修炼几年再说吧。”
这话一半是冲护卫莽撞,一半是没来由的觉得内心一阵恐慌。李墨林的话历历在目,皇上若是当真给了莫王秘旨,是不是意味着皇上父子已经彻底决裂,而他打算将皇位传给莫王?一阵阵寒意充斥全身,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自己忍辱负重在南疆苦苦煎熬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么个结果!不能,绝对不能,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对,只要莫王还没有登上皇位,传位诏书尚未下达,那么一切皆有可能,自己便还有机会。
“我才是真正的皇太子,是父皇误会了我,他一定要还我一个公道,我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低声的嘶吼声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中,震的树林中几只栖息的鸟儿惊恐的飞离,失头慌脑的四处乱撞。
“难怪他当年会被人嫁祸,时隔多年貌似并没有丝毫长进,仍然是一个莽夫啊!”李墨林仰头看向山腰处飞散的鸟儿感慨,好似看到顺王发疯时的崩溃举动一般,大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伤怀。
山上确实有些冷,白蘅坐进马车,将青莺备好的手炉紧紧抱在怀里好一刻方觉得暖和了。见李墨林良心发现,不觉揶揄道,,“这会子知道人家可怜,刚才怎么还是一副促狭鬼模样。你是个爱玩的,这我且不说,只是朝廷大事不容儿戏,万一顺王较真起来,岂不是连带着你也要牵连进去?“
李墨林转身跳进马车,伸手将白蘅两只纤细的小手握在掌心感受一刻,觉得其暖了方才放下。又替白蘅将斗篷理顺了些,上下左右端详一番,直到满意了方罢。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莫王确实有得到秘旨,但是旨意是不是皇上发的我并不知道。是以,顺王尽管去查好了,横竖有人去应付他,我们趁便还能得些清闲,省得到哪都能遇见刘家的人,想着就觉得烦的慌。”
“扑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