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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双雄之战
白蘅看着扬长而去的太子与六王爷,气急败坏的停下脚步,一张小嘴差点没撅到天上去,路边的小花遭殃被她揪光光。
李墨林安静的陪在一边,待其发完大小姐脾气,方道,“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晚了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
因为白芯被逼入宫,白蘅自然是无心再回白府,横竖也无人管她,便跟着李墨林直接去了李府。
“喂,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你看看那两人是谁?”胖子叔一拍坐身旁吃兰花豆的小顺子。兰花豆是胖子叔给小顺子特意做的无香味,算啦香甜美味到十分,小顺子正吃的投入,被这一拍吓得跳将起来。
“真的是少爷和大小姐回来了!”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倒闹不清他刚才是看到两人开心的跳起来,还是因为胖子叔的那一个巴掌。
“大姐姐!”轻轻的一声呼唤从墙角传出,白蘅跨进门的右脚又退了出来。
是白茗,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哪里还有名门世家少年公子的风流摸样。
“茗儿,你怎么来了,到里面说话?”若是以往,白蘅对这白茗并没什么好感,可是自从小果子去世,白茗伤心欲绝、郁郁寡欢的模样让白蘅很是感动。没料到看似薄情寡义的白府大门里,竟然也有一个如此多情的公子。
白茗好似游魂一般的随着两人进了屋,小顺子忙前忙后,茶水点心摆了满满一桌。再看白茗,神色呆滞,两眼无神,让他坐便坐,让他起便起。
“茗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芯儿有甚不测?”白蘅已是失去了耐心,第一感觉就是白芯出事了,上前使劲推了一把白茗。
李墨林看的用心,拉住白蘅道,“蘅儿莫要慌张,我看他是一时迷了心窍,待我运功叫醒即好。”
一掌拍向白茗背上,谁知那白茗竟然晃晃悠悠的昏倒在地,吓得白蘅扶起上身好一番拍打。
李墨林不急不慢的向小顺子道,“取一杯冷水来给白少爷洗洗脸。”“哗啦”一杯水泼到脸上,白茗睁眼看到了白蘅,先未说话一把抓住其不放涨的头脸通红。
“大姐姐,芯儿不见了!”
“芯儿不见了?”白蘅不忧反喜,喃喃说了一句,转而轻松向白茗道,“哦,芯儿早没了,自然是不见了。”答非所问,心里却喜欢的很。
“是的,芯儿早没了,没了,没了,没了。。。。。。。”白茗一连说出无数个“没了”,神情呆滞,仿若痴傻之人。
白蘅不由得起了疑心,转而仔细看向白茗,“茗儿你说清楚些,芯儿到底是怎么没的,去哪里了?”
“嘿嘿,哈哈,嘿嘿,大概又背着家人出去玩了。不过姨娘们说她来世一定会投胎到好人家,大姐姐,什么叫做投胎啊?”
晴天霹雳,白蘅但觉耳边阵阵轰鸣声不止,眼见得身边人跟自己说话,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李墨林担心的扶住白蘅,轻轻让其坐下,小心安慰道,“蘅儿莫要惊慌,茗少爷本就是个糊涂人,他说话很难作数。事实到底如何,还是要寻到白芯才知道。”
“不,芯儿!”白蘅发疯的冲出门去,所有人措手不及,竟是全都拦她不住。
石天只当是李墨林惹的白蘅不快,伸手拦下了对方,“你对蘅儿做了些什么?”
原在刑部大牢外石天因与雷震天打打斗了一处,许久不得分身,待回身看时哪里还有白蘅的影子。待得一切事情处理完毕,便匆匆赶往李府,想查看白蘅是否安全返回。
谁知好巧不巧的看到了这一幕,他爱白蘅如命,岂能见其被欺负。一时气不过,拔剑就与李墨林战到了一处。
李墨林虽武功高强,但是想要轻易的避开石天的剑锋似还有几分难度,左躲右闪始终脱不了身。无奈之下,只得刀剑相向,一时飞天入地刀光剑影,打的难舍难分。
“哎呦,我说这个黑石头咋就阴魂不散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守在我们府门外,这倒好竟然贼喊捉贼,跟少爷打起来了。”小顺子只恨自己没有习得一身的好功夫上前助阵,等在老远外干着急却插不上手。
胖子叔也不淡定了,厨房的点心刚上锅,突然听到伙计叫喊着‘打起来了’,什么都顾不上,两手白面的跑了出来。
“我的天啊,这都是高手啊,少爷武功虽高,无奈毕竟是自己家院子里,多少还是要多加注意。可是这块臭硬的黑石头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个亡命徒。人家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黑石头属于最后这一种。”胖子叔分析的头头是道,两只大白手不由自主的就往胖脸上左一糊啦,右一糊啦,顿时成了了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
这时李墨林、石天突然一个刀剑交错,空中顿时火树银花的亮瞎了一众下人的眼。
“啊!鬼!”小顺子扭头突然看到胖子叔的‘鬼样子’吓得两手乱扒,目瞪口呆,一口气接不上来,嘎一声背过气去。
胖子叔傻了,抬头看看那两位打的难解难分之人,心中嘟囔着离得那么远好似不至于就要了人命啊?
“小顺子大总管你咋啦,赶紧的醒醒,少爷有事找你。”
乍听到‘少爷’二字,小顺子‘啪’的睁开了双眼,“少爷赢了?”
胖子叔大手一松,慌的起来看打到什么程度了,“这架势,我看一时半会难分胜负,得想法子啊!”
小顺子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将起来,揉着摔的生疼的屁股,小腰硌到石头上差点没断了。
“我说胖子叔,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不靠谱了,少爷啥时候喊我了?”
胖子叔全然没听到小顺子在说什么,猛然间扭过头来瞪着小顺子发呆,白的鬼样的大脸上两只黑洞洞的眼珠子,黑夜中尤其的吓人。
小顺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做好随时逃命的打算。
“如果大小姐回来,是不是他们俩就不打了?”
☆、420葬礼
胖子叔目光深沉的看向小顺子,大有一副天下兴亡舍你其谁的意味。
黑夜中,白蘅的身影在李府的大门前突地一闪,瞬间往门外飞奔而去。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又走了?!”胖子叔平素浑浊的老强调今儿个变得异常尖锐,划破黑暗笼罩的一切,直飞入每个人的耳朵中。
顷刻间的迟疑,李墨林与石天双双收剑入鞘,转而往大门外追去。
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身子骨,小顺子恨不得使出缩骨功来,被胖子叔来拖带拉的拽进了李府的后院。
“您老人家也忒缺德,好歹给我找个大点的地方,可害死我了。”小顺子搂着拖地的衣裙站起身来,紧皱眉头揉着碰疼的肩膀埋怨道。
胖子叔“嘿嘿”一笑,“得,还不是你平日里抠搜的很,狗都饿瘦了,能怪我吗?”
“蘅儿前去找白芯,并非是受了什么欺负,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死缠烂打,若是其有个三长两短,我自会寻你决一死战!”李墨林气的无可无不可的,平白无故与人浪费了这么多力气,心中又着实记挂着白蘅,怎会不恼。
石天四下里寻了一番,暗暗揣摩是否白蘅回来求助看到两人厮打不休,一气之下才来而复返,心中十分的懊恼。任凭李墨林质问,只说不上话来,算是服输认错。
“我去王员外家,你去白府,我们分头行动,寻到蘅儿后到我这里给个信儿便可。”李墨林分工完毕,身形抖动,眨眼间已是消失不见。
石天四下看了看,也忙往白府赶去。
白蘅离开李府后边急匆匆去了王员外家,对李府中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唯有盼着打探些白芯的消息。
一片啼哭声从王家大门内传出,门前悬挂的白绫昭示着这家里有人刚刚过世不久。
白蘅凑近墙角仔细聆听,只听得里面劝说道,“夫人节哀顺变,小姐命薄如此,定然不愿再看您为她哭坏了身子。”
“唉,这都是我王家的命啊,怨不得谁,赶紧扶夫人进去。”
。。。。。。
白蘅越听越糊涂,怎这哭声响亮却让人觉得并非发自内心的悲伤。而王员外又说些是他王家的命不好,据说王家子嗣众多,仅仅是一位小姐过世大概还不至于影响其运势。
“不好,难道真的是芯儿得到了风声,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白蘅猛然间觉得心往下一沉,扶着墙的手把持不住,晃晃悠悠就要摔倒。
“蘅儿,你怎么了?”李墨林眼疾手快,飞身形把白蘅搂入怀中,关切的问道。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大概听到了动静,有人伸出头来四处张望一刻。然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又掩门退了进去。
“老爷,已经三更天了,再耽搁下去就要误了吉时,恐对小姐不利。”管家躬身向王员外回禀。
王夫人哭的肝肠寸断刚休息了一会,听说即刻要把人送走,跟着又是一番嚎啕。跟着的一众丫鬟、婆子见主子哭,岂有不助阵的,你哭我也哭,顷刻间不可收拾。
王员外被吵的不胜其烦,煮熟的鸭子飞了,自己还没给这些女人点颜色看看。她们倒是先嚎上了,脸气的铁青,摔衣袖往外走去。
白蘅缓过气来,虚弱的睁开眼睛,尚未开口那泪珠儿先就滚落了下来,“李大哥,芯儿她寻短见了,王家现在办的就是她的葬礼。可怜生不能回白家去,死还要让一个外人安葬,竟是成了孤魂野鬼了。”一行说,一行想着白芯素日的机灵随和性子,眼睁睁的看着姐妹死不瞑目怎一个悲伤了得。
李墨林亦是一阵悲叹,想白家富可敌国,而子女命运却如此坎坷让人无限唏嘘。
悠长的哀乐在略带凉意的秋日夜晚格外的哀婉,长长的送葬队伍披麻戴孝缓缓行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沿街洒落的纸钱被秋风吹的阵阵飞起。
偶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更有好事者披了衣裳特意到大街上看热闹。
“王家小姐到底命不好,还是去了。”
“姓王的还想做国丈,就他那德行。”
“可惜了的,前儿个望月楼里点的好戏,白便宜了别人。”
“人啊,就是命!”
。。。。。。
最后那一句“人啊,就是命!”牢牢的印在了白蘅的心上。想白芯自幼为府中最小的孩子,上有祖母、父亲、姨娘百般疼爱,同辈的兄姐更是喜她乖巧无不让着她的。她又是个爱玩没有心机,最不喜欢算计别人的小丫头,谁知到最后竟然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芯儿的命不好,大姐姐不必为之太过悲伤。”白菘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身边。
白蘅很是不屑的扫了眼白菘,白茗为其一奶同胞的妹妹,如今香消玉殒,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冷静。想白茗素日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听得噩耗尚且悲痛欲绝,二者相对比,倒分不清哪个最亲了。
“哼,菘少爷辛苦了,白家生意遍布天下,您更是辅佐父亲日理万机难得抽空出来看看胞妹,还是赶紧回去好生歇着,别误了你的正事!”说罢,转身离开。
白菘气的嘴巴张了几次,无奈李墨林跟在白蘅身后寸步不离他亦是无可奈何,只有干瞪眼的份。
石天已是等在了李府的大门外,白蘅仿若没有看到他,木头人般径自的进了大门。
“让蘅儿独自安静一会,白芯死了。”李墨林拦住想要跟着进去的石天,轻轻的摇了摇头。
石天认真的看了看李墨林,发现对方绝不是在说谎,遂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