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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蘅笑道,“没看出来你一个身高七尺的汉子却有颗柔弱的心灵,换做旁人惟恐我哪天寻去算账,只怕杀了我的心都有。而你巴巴的特意寻来,三跪九叩的诉说内心不安,就这一点你也绝对当的起大泽朝探花。回去安心做你的官,好好为百姓做些实事好事,我自然绝不会向旁人提起。”
哪知陈晓亮却执著道,“姑娘不追究是姑娘宅心仁厚,但是晓亮却不能不报恩。晓亮心知姑娘不愿朝廷杀了西域王及王子,这事暂且交由刑部衙门审理。但是那刘兆骏是个心肠歹毒之人,若是西域王父子一味的执拗不愿低头认罪,只怕难得善终。”
“哦?”白蘅顿时来了兴致,刘兆骏她略知一二,可是按照皇上的意思是宁愿西域王及王子降而不愿杀的。难道刘兆骏真敢悖逆圣意,一意孤行杀了西域王父子?
李墨林摇头道,“圣上已有表态,宁可多耗些时日与二人消磨,也不能轻易取其性命。刘兆骏怎敢杀了他们,届时就是皇上不杀他,两国边疆势必狼烟四起,文武百官怎肯善罢甘休。”
陈晓亮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跪的有些麻木的膝盖,脑门子上大颗的汗珠流下。面上镇定十分,但是从他走路的方式上看正压抑着来自身体上的痛苦。
“哼,到时候就是西域人杀进我们大泽,谁也奈何不了他。”陈晓亮清冷一笑,刚才文弱书生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身为朝廷命官,百姓父母官的一派正直刚毅。
此话怎说,李墨林与白蘅齐齐抬头望向他,似信似疑,对这个乍来便到便爆出天大内幕的人深深看去。
陈晓亮擦了把脑门子上的汗珠,可惜刚擦又冒是汗水涔涔,一副虚弱不胜的形容,让人看着不忍。
“你别站着说话了,都是为了国家大事,何妨坐下一叙。”李墨林取过一只杯子倒满茶水放于桌子的另一角。
白蘅拨弄了几下项上的金项圈,轻轻吹了吹杯子中的浮沫,“你不是有什么阴谋想让我们来替你完成吧,呵呵,陈大人难道觉得你的聪明才智胜于我二人?”
陈晓亮刚坐下轻轻抿了口茶水,听白蘅一句话差点被茶水呛死,阵阵猛烈的咳嗽声响起,眼看着人就要背过气去。
李墨林无语的轻叹一声,起身向陈晓亮背上提气连拍三下,咳嗽声方停了下来。
白蘅却不肯再听下去,起座道,“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二位了。”说着也不看李墨林与陈晓亮,悠哉游哉的往门外踱去。
“不知大小姐在西域之时可曾见过西域王后明兰,她已经到得大泽,若是在下估算无误,此刻应该和刘兆骏把酒言欢共叙离别之情。”陈晓亮大声背向白蘅说道。
李墨林一步窜到窗前,仔细查看外面,好在此刻客人很多,人声嘈杂,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白蘅瞪大了眼睛,慢慢转过身来,上下左右的打量着陈晓亮,好似还是难以相信他说的话。
“不过这话我也是听一位高人所说,到底西域王后明兰有没有来到大泽,刘兆骏与她又是什么关系一无所知。”陈晓亮有些失落的叹道。
李墨林却十分的信任自己的眼光,眼前的这位陈晓亮绝不是个奸险狡诈之徒,他时日无多,就更不会死后还背负骂名。
“这个简单,人来没来,我们前去打探一下便知。只是陈兄说的那位高人如今身处何方,可否当面见上一见,问一些问题?”李墨林注意看向陈晓亮的表情,煞白的脸上露出些许茫然,随即又是一阵沮丧和失落。
“承蒙李大将军抬举,昭华大将军功高盖世,我不过是个七品芝麻的小官何德何能与您称兄道弟。将军所问之人,我不过是黑暗中与其交谈了几句,至于他是高矮胖瘦,是男是女,又来自何方一概全不知晓。唯一可以笃信的是西域明兰王后一定在刘兆骏府内,我已是派人监视了三日,她刚刚才到,断不会有错的。”陈晓亮想起自己得知果然有顶奇异的马车驶入刘兆骏府内的后门,顿时起了前来寻找李墨林与白蘅的想法。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阻挡形势的变化,如同螳臂当车。而他们二人,一个文治武功,一个机谋善变,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哦,刚刚到?”白蘅有些不淡定了,若按这个推算明兰王后应该在大泽军队押解西域王父子返程之时便跟了过来。然自己见到过王后,柔媚沉稳如斯,真能背井离乡跟随丈夫、儿子来到大泽,很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后敢只身前来,唯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里有人接应她。”李墨林说出白蘅心中疑问。
“难道刘兆骏是西域潜伏于大泽朝的奸细?”陈晓亮匆匆赶来,方此时才恍然大悟道。
“说不定,在没有经过亲自验证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陈大人还是赶紧回去吧,将你的人马立刻撤回,余下之事交予我二人,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有用到大人的时候我会随时与你联系。”李墨林剑眉微蹙,薄唇轻抿,看似已经有了主意。
☆、395桃木簪子与泼皮
目送陈晓亮离去,老杨掌柜忙不迭的送了新出笼的大肉包和各样小菜及豆花进来,布置好碗筷束手站于一旁。
“刚才那人没有打扰到二位吧,我也是瞧着他可怜才答应了下来,看着也不是个省事的,下次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大将军与小姐多多原谅,恕我老汉鲁莽。”一行说,一行默默的转身要走。
白蘅看着不忍的,正要安慰几句。不成想李墨林抢先道,“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切记,切记!”
“你放心,老杨掌柜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一定不会跟人乱说的。”一边品尝着美味的大肉包,酸辣口的豆花随着就是一大勺,吃的格外香甜。
李墨林看着白蘅吃饭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越来越没个千金大小姐的模样,谁若是娶了去只怕还当白家人冒名顶替呢。“
“呃?”白蘅把口中的大肉包和豆花全咽下进肚子里,满足的回味了一番,立刻拿起筷子敲了敲以示警告,“我白蘅只有不想嫁人的,难道谁还敢对我挑三拣四,看我不敲烂他的脑袋。再说了,吃包子就是吃包子的样子,赴御宴自然是另一个样子,这叫做相得益彰,明白不?”
李墨林不敢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兀自把自己面前的吃食吃个精光,心满意足道,“你大病初愈还是赶紧回府休息的好,我送你回去。”顺着窗户望去,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窗台上映射的室内一片金光灿烂。
白蘅故作夸张的抬起衣袖来闻了闻,“难闻死了,一定是麻姑的小煤炉熏臭了我的衣裳,李大哥再陪我去买一身如何?”
李墨林沉默不语,心知她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呢。
“没银子吗,没关系,我有。浑驴子把账面上的盈利送了一成过来,我随便拿了几张银票放在身上。”说着从兜里取出来数了数,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墨林不经意的看过去,不由得心中一阵惊叹,少说也有十万两银子。她竟然说不过是一间铺子盈利的十分之一,让他一个大将军情何以堪。无论如何,蘅儿的经商天才天下无人能比啊!
街上店铺鳞次栉比,行人如织,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射箭的,耍把式的,卖狗皮膏药的,糖人面人棉花糖,但凡天底下有的都集中在繁华的京都之中。
一身鹅黄色烟笼纱罩长裙的白蘅左看看,右瞧瞧,头上两枚金钗与项上的金项圈相互映衬,越发显得她绝世容颜风华绝代。
身边的李墨林看似无意的跟在身后,实则左拦右挡,惟恐行人挤到碰到她。
“成衣铺子在后街,这里都是些下九流人杂居之地,哪里会有你想买的东西?”低头对研究半天桃木簪子的白蘅耳语道,一边大手护在周围,不让其他人走近。
白蘅佯装听不见,捡出个别致样式的簪子向卖簪子的老汉道,“老人家这簪子多少银子,我要了。”
老汉是城郊的庄户人家,农闲时候刻些玩意儿拿进城里卖挣点油盐钱。见有人看上自己的东西,忙热情道,“姑娘好眼光,这里所有的簪子都是桃木没错,但只有这支为蟠桃树上取的木材。蟠桃木有避邪的效用,姑娘买了回去整日戴着保准那些妖魔鬼怪都不能近身。”
听说有避邪的作用,白蘅更来了兴致,欢喜道,“我喜欢,从此尽可以不用怕走夜路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也不等老汉找剩余的银子,拿着簪子一边看一边就要走人。
这下轮到老汉为难了,一支发簪最多不过一钱银子,一百两的银票他就是卖一年也不够找零的啊!
“姑娘,若是您没零钱明日再给也可,横竖我****来这里卖簪子。”憨厚的庄户老汉把银票又递给向白蘅。
不等白蘅回过神,一只手突然抢过银票去,“啊哈,毛老四,你个老匹夫运气不错,人家姑娘明摆着白送你一百两银子,你还不领情磕头谢恩去。”再看时一个瘦骨伶仃的泼皮正两眼放光的看着银票,大嘴巴笑的差点到耳朵根,高高的颧骨耸起好似两把匕首,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模样。
被称作毛老四的老汉为难的看着白蘅,“当不起,当不起,姑娘还是把银票拿回去吧,当我送姑娘一个簪子,不值什么的。”
白蘅手中摩挲着蟠桃木的簪子,左瞧瞧老汉,又看看泼皮,“簪子我要了,银子却是一定要给的,这簪子的价值由姑娘我定,我说它值一百两银子就值一百两银子,你还嫌烫手不成?”说完把守伸向泼皮,乜斜着双眼,很是瞧不上的模样。
“皮爷,这小妞有点意思,不如拉回去陪您玩玩?”
“呛口小辣椒,不知皮爷吃受的起吗?”
跟在其身后的几个小泼皮一阵********取笑开来,一行说一行冲白蘅靠了过来。
“皮爷,皮爷我求求您放了这位姑娘,银票您拿去,我这里还有一些您都拿去。”毛阿四惟恐白蘅受欺负,忙跪下抱着泼皮的大腿求情。
泼皮正得趣儿,哪里肯听人劝,抬起一脚将老汉踢到了路边。
白蘅已是气到不行,上前一步冲到泼皮面前,抬手就打,“啪啪啪”三个响亮的巴掌。
众人惊呆了,谁也没料到看似娇弱的一个姑娘会有如此大的胆量,一个个只顾长大嘴巴傻看,谁都忘记了帮忙。
“你?”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泼皮出手,李墨林已是一把将白蘅拉到了身后。
“何必亲自出手打这等货色,若是脏了手回去又不知道要熏多少遍熏香。”
折扇轻拂,无数的扇影掠过眼前,李墨林竟是连腰也未弯下,只三两个转身便料理了一群的泼皮无赖。
“不作死就不会死,若是再被我看到你们一定留下胳膊腿来喂狗,滚!”
爽爽的看着泼皮们连滚带爬的跑远,白蘅高兴的连连拍手喝彩道,“李大哥好功夫!”
☆、396到底谁是忘恩负义的那个?
“你也疯够了,该回府去了吧?若是完了,你的两个丫头可会担心的。”早看透了白蘅不愿回去,故意找了借口敷衍自己,李墨林仍是将其带到了白府的后门处。
白家门禁极为严格,偏对个白蘅百无禁忌,这个点前后大门仍然明灯高悬,静待大小姐随时回家。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青莺好似十分不乐意看到自家小姐回来,这与以往的情景大相径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