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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不如我们以大局为重,什么样的物件也比不得我大泽朝边塞的安危重要啊!”
白蘅却已是等不得跟浑驴子解释,健步冲下马车,转眼见得一个兵士骑马从面前经过。
“借战马一用,浑驴子给银子!”
不容分说,一下子将马上的小兵给拉了下来,那兵士也不敢与她相争,只得眼巴巴的看着白蘅翻身上马,瞬间消失在前方的绿林之中。
直到此时浑驴子方此如梦初醒,跳脚拍大腿叫道,“哎呦,不好!”转身去向李墨林报告。
大队伍已是行近大泽朝兵士驻扎处,隐约已是能看见一阵阵马蹄扬起的灰尘,以及操练时整齐划一的口令声。
“加快行军速度,务必今晚到达营地,军令如山,刻不容缓!”坐在枣红色高头战马上的李墨林脸色冷峻,战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越发显得其英姿勃发。长喝一声,策马扬鞭就要飞奔向前。
方这时前方传来阵阵马蹄飞奔的响声,尘土飞扬,眨眼间已是见得明德骑在队伍的最前方,正飞奔而来。
“回禀大将军,大泽朝前方军队副将樊英前来迎接!”
李墨林心中“咯噔”一声,注目望去,只见黑瘦面皮,身着一副副将战甲的将士跪倒在地,其身后还跪着几个副将以下的将士。
“仅仅是个副将前来迎我,看来此番与前方军队会合,同谋胜利的计划还要一步步的慢慢实施。”这样想着,刚才舒展开的眉头不由得略微敛了一敛。
那樊英跪了半天不听有甚动静,嘴角一丝的讪笑露出,挪了挪身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明德见将军只是看来人,猜不透他想的什么,但是一路行军耗时三月有余,急于上战场的心理使得他顾不得多想。
上前一步回道,“将军,樊英副将前来拜见于您,还请将军即刻吩咐军队行军与前方将士会合才是。”
小顺子跟在李墨林身后,嘟着嘴巴念叨,“一个副将罢了,和我们少爷的品级差得十万八千里,这些人还有没有规矩了!”
“樊英副将请起,前方带路,我这便随你前去见高将军。”握鞭子的手腕微抬,语气不冷不热,面上却是一副冷峻到让人望之心寒的表情。
樊英这才起身,还想再说些什么,李墨林却不给其机会,调整战马即刻便要继续上路。
浑驴子见得白蘅独自一人回转寻找失落的东西,急得心如火燎,一路小跑着来寻李墨林。偏碰上这时明德带人前来拜见,躲在人群中伸头缩闹,一时半会没了主意。正值他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眼见得李墨林就要重新开起队伍出发,心中一横,“顾不得太多了,还是赶紧告诉了将军再说。”
浑驴子卯足了劲,鼓起勇气,一头就要往外扎。谁知不偏不倚,刚刚好被一个人给堵住,抬头看时正是平日里一直瞧他主仆不顺眼的明德。
“队伍马上就要前进,你一个马车夫不去好好伺候着你家主子,跑这里做什么,不怕我告你个妨碍军务?!”明德一把推回浑驴子,瞧其大眼如灯,红脸膛,阔嘴巴,酒糟鼻子呼哧呼哧的直冒气,不觉有几分嫌恶。
浑驴子却顾不得明德是个什么样子,又怎么一副厌恶模样,上前一把拉住道,“赶紧向将军禀报,我家主子独自一个人走了!”
明德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浑驴子,“你刚才说是谁走了?”
“我家主子!”浑驴子急得无可无不可的,一把甩开明德就要往前去寻李墨林。
明德心中一阵窃喜,人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没想到她能自己走,大好,大好。她一走,将军心无旁骛,以将军文武兼备,绝世才华,何愁不能退敌报国。便一手拉回浑驴子,“你急得什么,将军刚与前方军士见面,势必要了解一下军情,你若此时前去,让来人如何想将军,将军又如何与人解说?还不得闹个将军心中惶惶,刚好被人抓了把柄,万一将军一时乱了心窍前去寻白姑娘,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事情你都要想清楚了,我话已至此,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好了。”
浑驴子傻眼了,自己只顾着自家主子,却没想到这些。明德虽说不喜欢主子,但是他说的句句在理,不能不顾及。
他这厢只顾着犹豫不前,大部队却已是跑步前进,随着阵阵尘土飞扬,再想越过众人寻到李墨林谈何容易。
“玉佩,玉佩,玉佩,落在哪里,在哪里!”白蘅发了疯一般趴在地上仔细抠搂。缝隙里,草丛中,树叶下面,揉碎了泥土,怕死了蚂蚁,惟恐错过一丝一毫的地方。
不知寻了多久,只觉得累的浑身发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任凭绝望的泪水滑出眼眶。
“惠贤皇后,蘅儿丢了您给的玉佩,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您的家人,达成你的愿望啊!”想完便是一番内疚涌上心头,各种自责与懊悔。
沉默了许久,眼见得夜幕降临,四周的小虫子发出一阵阵的鸣叫声。白蘅缩了缩身子窝在树丛中想心事,眼前不时浮现惠贤皇后送走自己之时的殷殷期盼神情,一会儿又是她得知自己丢失玉佩后绝望愤怒的表情。内疚与负罪感不时的涌上心头,恨不得一头撞在树干上,死了拉倒。
“我不能死,既然惠贤皇后作为公主和亲嫁入大泽朝,那么西域国人必然都知道她。打听一个人很难,但是打听一个公主必然容易,我何不深入其中,慢慢追查,总会寻些蛛丝马迹出来。到时候即便她家人难以相信于我,好歹将话带到,也不辜负皇后的一番期望。”
☆、359私自出走引起的连锁反应
白蘅苦思冥想了许久,渐渐从绝望与懊悔中醒转过来,起身冲着西域方向深呼吸一次,迈步朝前方走去。⊙,。
她虽不是第一次出门,但从来是个路痴,只管顺着一个方向行去,却全不知道要走什么道,怎样更方便更安全。全凭着自己一腔报恩的雄心壮志,奋不顾身,毅然而行。
行军一日,夜间商谈军务至三更方散,李墨林满脸倦容的回到军营中。
小顺子早备好茶点供其夜宵,见其进来,上前帮着脱去盔甲悬挂好。取了一方毛巾递了过去,见少爷神情稍缓,悬着的心略略安稳了些。
桌案上是一碟子桂花糕,一碟子山药红枣糕,晶莹剔透,明艳可人,看着便让人生出食欲来。伸手捏起一块山药红枣糕,刚放到唇边,谁知闻了闻又放了下来。
小顺子的心情也随着少爷的一举一动上下翻腾,此刻见他放下东西,心知大事不好,只得低垂了脑袋等待雷霆爆发。
“白姑娘的衣食住行可曾安排好了,若是缺些什么,只管从我这里分拨了过去,万万不能让她有些许的不方便。”嘱咐完,自己凝眉思索了一刻,仍是有点不放心,
索性站起身来,“我还是亲自前去看看的好,她现在粗心大意的很,营中又没个丫鬟婆子伺候着,恐难以周全。”
小顺子忙三两步冲了上来,急切的拦住道,“少爷忙了一天,明日又要早起与高将军共商大事,白姑娘那里尽管交给奴才好了,您不宜分心。”
李墨林转念想了想,今晚与高仕斌相处的并不是十分愉快,从其言语中明显能感觉到对自己的排斥。更因久居关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是自带几分嚣张与猖狂。自己这个新来乍到的昭华大将军,虽说得了皇上的圣旨统率三军,但是若真要执行,恐还有许多困难。
小顺子见少爷迟疑着又坐了回去,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将桌角放凉了的茶水端起来倒掉,又重新沏了壶新茶端进来。
新沏的茶水在寂静空寥的深夜中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壶中正是白蘅平日里最爱的茉莉花茶。李墨林轻抿了一口,沁人心脾,顿觉五脏六腑服帖。不由笑道,“难怪所有的名茶之中蘅儿最喜欢这个,我原当她女子爱花草什么的,此时方深悟其的感受。”
小顺子陪着笑道,“白姑娘一向冰雪聪明,所做事情必然有她的道理。”谁知他话音刚落,惊得嘴巴都来不及闭上,只见李墨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要出门。
小顺子哪里敢拦,但是不阻止是否也不是事,空乍着双手一副小鸡捉老鹰的模样,“少爷,您还是赶紧歇息了吧,明日还有更多事情等着咱,且都是军国大事,不容的一丝一毫的马虎大意。”
李墨林已是整理好了便装,边往门外走便打发其道,“莫说还有几个时辰,即便今晚不睡,你家少爷也可以精神抖擞的做好明天的事情。做官做的久了,连你的胆子也变的这么小,看来你我还是更适合葫芦屯去空度岁月啊!”
李墨林前脚刚跨至门外,只听身后“扑通”一声,不由得怔了一刻,回头看时,但见小顺子已是双膝跪倒在地。
小顺子实在不忍启齿,那眼泪却已是哗哗的流个不住,伸手擦了把脸,“少爷,白姑娘走丢了!”
李墨林忽觉眼前一片迷茫,身子摇了摇,伸手扶住门框才不至于摔倒。
“少爷,白姑娘走丢了。奴才待得大军安顿好,特意前去寻过,谁知她既然不在营地,又问了几个军士,也都说不知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按着我的想法,是不是白姑娘一向贪玩,跑去哪里摘花戏水什么的,一时半会玩的过了头,所以没有来得及跟上来。”
李墨林听小顺子说完,却很难接受他的说法。蘅儿虽今昔大不相同,其聪明才智却未变。贪玩是有的,但是以她半路死缠烂打要随行的做法,若说她玩的过了头走失,无论如何不能让李墨林信服。她一路安然随军,为何偏偏在军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走失?
“哈鲁拉刚走,蘅儿也走了,一定是他。我早觉得他心怀叵测,没想到胆子亦是如此之大,既然敢耍花招掳了蘅儿去。哼,不管你是个什么身份,如果敢伤蘅儿一根汗毛,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小顺子被少爷的神情吓到,不由得暗自嘀咕,“人说红颜祸水,今日看来是极为正确的,老天爷求你保佑我家少夫人平安无事,少爷早日能寻回少夫人。”
灯火又重新点燃,中军大营中,李墨林昂然而坐,只等诸位将军、副将前来共商明日大事,全看不出丝毫倦意。
樊英等在大营门外十米的地方望着里面的烛火一脸的不悦,身边跟着的几个人亦是各自嘟嘟囔囔的埋怨。
“樊副将,您看这个姓李的是个什么来头,我初时还觉得他温和谦逊,或许能为我们所用,再向朝廷讨个几千万两的银子来。没想到全不是个省油的,这大半夜的召集众人会议,不是为了显摆他大将军的威风还是个什么?”
“哦,你说他显摆将军的威风,难道我高某人
队伍中出现了叛徒不成,竟是都要怕起一个新来的了?”一声不阴不阳,不轻不重的低语声,听的众人一个个打寒战,呼啦啦跪了一地,都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高仕斌很是得意的看着属下们一个个惊惧的神情,肥大魁梧的身躯还不由自主的晃了三晃,随即又招了招手,“都跪我做什么,皇上御封的大将军正等着大家进去呢,走,上里面跪去。”随即拖着庞大的去躯体,迈动两条肥腿便向中军大营而去。
不等通报,只见高仕斌甩开响亮的嗓门叫道,“李将军好生勤勉,越发衬托的大哥我不中用喽,若是让皇上知道这事,只怕能直接将我免职,将边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