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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京城白家,又是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他会丝毫不计较她的背景,只要她安安稳稳的待在他的身边,每日里看着她,再和自己说说话即可。
“石护卫,不能再耽搁了,等到天亮,我们只怕就不好出丰泽地界。万一二护卫有个闪失,岂不是追悔莫及?”随从里一个壮着胆子劝道。
十几个随从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他们以为自己的头是因为战败负疚而久久不愿离去。谁也没料到他仅仅是因为那日里见到的一个小乞丐罢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只说过几句话的女子。
“等我,我还会回来的。”
半年多后,石天去了丰泽县城,他寻遍了整个县城,亲自查看了每一个乞丐,但是再没有见到她。
生命中很多错过,便是一回眸即是永世!
☆、280雪夜飞奔
暴风雪中飞驰着一辆马车,好似沙漠中的一条旱船,渺小而无助。
石固只有一个念头,若是不能救下车里的人,那么今生今世,自己对不起的不仅仅是大哥,夜半梦回,自己只怕也难面对余下半生。
“大哥,你放心,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就是死,我也一定会救活白大小姐!”无论车里的人听到与否,石固拼着风雪袭面,任凭大团的雪团子钻进嘴巴鼻子蒙上眼睛,钻进脖子里。从来没有这般的求生**,一定要活着,活着到达琥珀山庄。
石天却一点点没有注意弟弟在外面做些什么,因为他能闻到与看到的,全部是怀里的人儿逐渐消失的生命。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若是还有机会,你会选择我吗?”出奇的冷静,石天喃喃自语,可以这样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今生今世只怕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他甚至想要时间走的慢点,让他能够平静的体验一次与心仪之人相处。就如那年的山谷中,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但是心无旁顾,畅然而谈。有鸟语有花香,有安静的阿黄,有一旁永远平静倾听的石头,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脸上恬静的表情。
马车随着一声浑浊而响亮的“嘘”声停了下来,这一刻石固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旦松懈,再无可以支撑的精神支柱,像个球般的滚落马下。
“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守在门外的石老头紧赶着跑了过来。急忙将石固抱起来,招呼着门内站着的一众护卫。
石天沉稳的撩起帘子,“都不要动,我送她进去,快去寻御医,告诉主子我回来了,稍后自会前去向他复命。”石天的口气一如平常般的冷漠,只是这次更加附带着一股杀气。人们甚至已经从他周身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知就里的一个个慢慢往后退去。
门前的灯笼格外的明亮,照的漫天飞舞的雪花十分的富有诗情画意。若不是这突然赶回来的马车。一众的府中护卫都还围着火炉打诨说话喝小酒。突然被这般的血腥味唤醒了鼻子。一个个整装佩剑的出了门。
谁也没见过石天这般模样,以往他也曾败过,但是虽败犹自巍然归来,绝不至于今日这般的凄绝。还有她怀中的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虽然死一般的宁静。但是那张绝色姿容的面孔。苍白到没有一丝活的气息。
“大少爷,这位姑娘是否受伤了,赶紧将人送入名医堂。各位大夫今晚都在,联合会诊,一定能将人救活。”还是石老头精明,一眼就看出自己亲手带大的少爷今晚出了什么事。
果然如他所料,话刚说完,石天已是健步如飞的往名医堂方向而去。
因为这里是为主子办事的护卫们常驻之地,每当有重大事件,名医堂的大夫们必然是日夜待命,以防护卫负伤而归。
几个大夫早听说今晚有事,以他们平日的经验,即便无事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等候。是以这里没有前面护卫房里的轻松自在氛围,一个个闭目养神,抑或凭窗赏雪,清静到十分。
“一定要救活她,不惜一切代价!”石天放下怀里的人儿,面色冷的犹胜外面的漫天大雪,扫视房中所有人一圈,“她是主子的贵客,不得有误。”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随即默然的交换眼光,开始诊脉,针灸,下药。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这是这里做事的风格,做好自己应尽的事情,管好自己的嘴,绝对不能多说一句话。
石天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侍女们进进出出,端着一盆盆的温水进去,再提着一桶桶的血水出来。他自己亦是满身的血污,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他的眼里心里,唯有房里的那个人。如果能够替代,或许他宁愿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大护卫,孩子恐怕保不住了。”为首的大夫武大同出来回道。
“保不住是什么意思,一个还是两个?”顿了一下,极不情愿的压低了声音,冷的让人不觉打了个寒蝉,“抑或是三个?”
武大同不明就里的回望了一眼屋内,“胎儿因母体失血过多昏迷时间太久,已经缺氧闷死。至于那位姑娘,失血实在太多了,若是不能及时的输入血液,在下不能保证她是否活过今夜。”
石天冷的刀子般的眼神仿佛利剑刺入了武大同的心脏,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情形,比如石固受伤。但是他从来没有这般的无理取闹,医者仁心,谁不想救人一命,何况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用我的血。”不容分说,石天说的格外坚决。
“大哥,不可以,你虽体格比我好,但是上次的伤势损元气不少,还是由兄弟我来。”石固由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走到近前,刚才的疲劳与风雪肆虐留下的印迹还在,他甚至等不及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急匆匆的赶了来。
那位女子和他们兄弟俩是什么关系,一众人心里各种猜测,只是谁也不敢问。
“你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由我来。”石天放缓了语气,将石固轻轻的推到了一旁,“带他进房间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不,大哥,错是我犯下的,我应当承担,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来替代我?”石固倔强的扬起脖子,试图拦住大哥,强行挤进门去。
跟着的两个随从不容分说,服从的一人一只胳膊,架着石固便往回拖。任凭他如何挣扎,谁也不敢放松,因为谁都知道误事的后果。
血一滴一滴的由一个身体进入另一个身体,石天专注的看着床上女子的面孔,鼻息依然十分的微弱,弱到他恨不得割破所有的血管,让血液更加顺畅急速的去激活她的生命体征。
武大同在一旁小声安慰道,“大护卫不必着急,这事宜缓不宜快,只要补充足够的血液,姑娘一定能够活过来。”
☆、281忘记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惜恩在此醒过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只是积雪还是很深,明亮刺眼的雪光反射着阳光照进窗内,让人睁不开眼睛。
“墨林。”不自觉的,依然如往昔一般的喊着他的名字,仿佛能感觉到他正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他总是说睡着的时候更好看,因为可以随意看而不会被自己的伶牙俐齿说的气个半死。
下一秒钟又闭上了尚未睁开的眼睛,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是自己习惯了,还是要改了这个习惯才好。
“青莺,取水来伺候梳洗。”两只手习惯性的去抚摸小腹,五个多月了,每天摸着他们睡着,再醒着摸着他们开始新的一天,比任何习惯都固执的坚守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惊恐注入惜恩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浑身颤栗着试图抓住身边的任何一个物件,以证明这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梦。因为还没有睡醒,梦里的一切都是虚无不是吗?
然而,抓紧手里的东西还带着温热。因为她的小手已经被石天的大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那张冷冷的面孔不自觉的泛出一丝悲悯来,“大小姐,孩子没有了,节哀顺变。”
“你说什么,你胡说。”惜恩已经顾不得其他,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子的话,他肯定是胡说。她试图挣脱他,虽然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回腹中的孩子,但是这种陌生感让她格外的恐惧。没有李墨林,没有青莺、黄莺。就连平日里熟悉的气息都没有闻到。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要离开便可以回到自己往昔的日子里,那么便一切都没有发生,都还是好好的。
“你中毒了,孩子被打掉了,我已经派出人马追查,相信很快便能查到。你要坚强,孩子不是你的一切,你一定会好好的挺过这一关。”石天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即便在弟弟石固重伤的时候他也不过在一旁默默的看上两眼罢了。但是他这次真心的酝酿了很久。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安慰对于她来说多么重要。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她绝望,一切都会过去,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即可。
惜恩试图跳起来,她要逃走。逃出眼前的一切。可是虚弱到极致的身子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剧烈的运动。
武大同把了把脉。安慰着石天,“白姑娘仅仅是气血上冲,堵住了心脉。导致短暂昏迷,不碍事。这样躺着对她或许更好,在下吩咐人炖了人参大补汤,待会端进来。”
石天没有挪动位置,这样不眠不休的守着五天六夜,别人看着或觉得极端的辛苦。但是于他,真是一点都不觉得。
“你好好睡吧,睡醒了就一切都好了,或许将往事全部忘掉,对你不是一件坏事。”一个小小的精巧瓷瓶握在手心,他转过身去望向门外,石固马上就会回来,他要赶紧行动。
人参大补汤果然很是奏效,几个大夫交口称赞。
“若不是武大夫加入几味补药,效果肯定没这般好。”
“武大夫好医术,我等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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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不动声色的退到众人身后,目不转睛的望着床上刚刚醒来的惜恩。虽然依然有几分对陌生环境的警惕,但是却全然没了第一次醒来之时的歇斯底里,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武大同谦逊的一一回谢着众人的夸赞,“哪里,哪里,还是石大护卫的精心守护更让人感动,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的便是这般了。”众人跟着转向石天,武大同会意的眼神一瞬间掠过石天淡漠的面孔,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大哥,我回来了!”石固永远这么毛毛草草,奔跑的一如十几岁的孩子,这是他每次经久不见大哥必然会有的情形,但这次尤其的急切。
“人我带来了,但是凶手却没有抓到,自那个夜晚后彻底消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石固有些郁闷的低垂了脑袋,好似有几分惭愧,更多的是内疚。
石天是个要求极高的人,无论对自己还是亲弟弟,可是这次他既然没有像往常般的大发雷霆,抑或转身愤然离去。
“将两个丫鬟带进来好生伺候着,我们前面说话,你这几日辛苦了,让橱子里准备几样小菜,你我兄弟说说话。”石天难得亲切的安慰着石固,随即先行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石固有些纳闷的看着哥哥的背影,摸着脑袋半天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哥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了?不能啊,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是这样的人!
青莺与黄莺忐忑不安的从马车中下来,眼前的宅院是极大的,足有梧院两个大,一应摆设造型更是精巧至极。
“青莺姐姐,我们是不是被人看上抓来做丫鬟了?”黄莺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