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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白家倒是听说过,不过白家家大业大,夫人小妾的数不胜数,太子的师父也得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实在不知道您是哪一个的夫人。”那太监显见得是个老油子,说起话来眼角还带着丝阴笑,说不出来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黄莺已是气的无可无不可的,她极少出府,即便在府里,场面上应酬的事情也是由青莺出面。但是自问来往的客人中,无不对自家小姐盛赞有加,何曾受过这等气。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货色,哪里配和我们小姐说话,让你们管事的过来。就说是皇上钦赐的‘逍遥郡主’驾到,让他过来接驾。”
那太监虽说是个排不上名的,但是佛祖座驾下的耗子尚且能喝了灯油成仙,何况他披着一身羊皮,怀揣着一颗小人心,早修炼的四面放八面圆。
“什么皇上钦赐的郡主,这么个穷酸样哪里有一星点的皇家郡主模样,少在这招摇撞骗的!”
其实惜恩今日穿着打扮虽谈不上极度奢华,那也是相当用心的,遑论宫里的各位得宠的妃嫔、公主们,就是余下的一应皇亲国戚,未必有几个能相提并论。
眼前这个大太监明摆着鸡蛋里捏骨头,睁眼说瞎话,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没得到甜头,不愿意放人。
惜恩冷笑一声,“公公既然听说过京城白家,自然该知道白惜恩的名号,当今你们为太后她老人家守门,可知道即便是太后、皇后的一应绫罗绸缎都是由白家大小姐名下的铺子供给。我逍遥郡主的称号是皇上赐予,若是公公今日不放行,那么我就递牌子面圣,求免去封号,您看如何?”
原本还算明亮的太阳不知怎的突然暗了下来,寒风如刀子般的呼啸着扑面而来,吹的人面上疼痛难忍。黄莺不屑的啐了一口那大太监,将怀里抱着的暖手炉取了出来。
这暖手炉是顾氏特意打发人来送给女儿的,用的是紫金所筑,雕刻着两条蟠龙,栩栩如生。虽然是个老物件,但是因为保养得宜,紫金看起来仍然有着耀眼的光辉。在这样阴暗不明的天气里看着,并不觉得十分的冰冷,倒好像十分的亲切,勾的那大太监两眼发直,哈喇子差点流了出来。
“看什么看,小心我家姑爷戳瞎你的狗眼!”黄莺防备的站在了小姐身前。
惜恩却早看出了对方的企图,见财起意,早知道如此何必和他磨半天的嘴皮子。
“天气寒冷,公公当差不易,不如就将这暖手炉拿去,一来御寒,二来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原本要伸出来的大手好似被刺到了一般,蒙的缩了回去,心不甘的退到了一边。
“逍遥郡主见过高公公,公公好生面熟的。”
河边一见尚历历在目,惜恩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这么个长脖子不停摇晃的老太监,真是冤家路窄。
高公公并不以为意,老道的行礼道,“老奴见过郡主,太傅早有嘱托,务必好生照顾与您,请进!”
惜恩仔细打量了一番高公公,“难道他知道自己对其心存芥蒂,想要修好?按理李墨林知道太后设宴在后,不该跟他有所交集才对。”
☆、265假戏真做莫珠儿舍儿保命
“郡主快请,宴席即将开始,若是去的晚了,恐有失礼节。”
明明时辰尚早,但是被高公公这么一催,惜恩顿时有种紧迫感,不再与其纠缠,带着黄莺进了宫门。
大泽国的皇宫后院异常的奢华庞大,若非有人带路,外人只怕走个一头一夜也未必能摸的出门道来。
可是惜恩进来之时,并没有如方才一般有人过来引导,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相伴前往。偏偏这时又没有个大肚婆可以同行的,两个人望着巍峨的宫墙,气势磅礴又不失精致考究的各样立柱雕刻发呆。
“大小姐,这就是皇宫啊,啧啧,若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就是死也甘心了。”黄莺上前摸着墙上闪闪发光的琉璃瓦片堆砌的各样图案感慨。
黄莺自从上次拒绝白茗,从未表示过自己的打算,今日突然这样说起来。惜恩不免看了她一眼,“一入宫门深似海,再豪华奢侈的地方也不过睡一张床,吃一碗饭,何况你。。。。。。。”
黄莺忙陪笑道,“小姐误会了,奴婢哪里敢有这想法,不过白羡慕一会罢了。”
惜恩见她误会自己的意思,有心再解释几句,想想又罢了。
“大小姐,奴婢来的晚了。”
好生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围墙中,听的有点让人头皮发麻。
“珍珠!”惜恩喜出望外,皇宫这么大。她完全没有想到进来就能碰见做梦都想见到的珍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小姐请随奴婢来。”珍珠拉了惜恩的手,三人顺着墙角走了好一会方才停下。
“奴婢命苦,到底不能与陈公子双宿双飞,做一对恩爱夫妻,如今沦落这等地方,今生今世恐再没有出头的日子了。“珍珠见面便抽泣个不住,虽然穿戴已非昔日可比,但是心中的苦乍见便可体会。
她虽然哭的很是压抑,但是这地方地大人稀。少不得就有一阵阵的回音传来。听的惜恩心头一阵阵的乱跳。
“快别伤心,只说说如今可还好,我今日见了太后,若是机缘巧合。或许能为你说句话。求个情也未可知。”
珍珠也知道此时不时伤心的时候。止住悲声,“奴婢眼下便伺候太后,不为别的。只因太后原有一位极为得用的宫女,不知得了什么病去世了。也是奴婢的冤孽,既然与那宫女生的一般无二,是以那日被高公公几人发现,即刻带进了宫中。好在太后对奴婢是极好的,如今倒是不想太多,只求陈公子忘了我,我便老死在这罢了。”
真真是我命由天不由我,惜恩不免一番感慨。“一切皆有其变数,你且好生服侍着太后,见机行事,谁知道日后就怎么样了呢?”
“主子,珍珠姐姐,你们快别叙离别之情了,小心耽搁了时辰。”黄莺一边为两人瞅着别被人发现,一边掐算着时辰,忍不住催促道。
“你可是从太后那里来,见到青莺或者麻姑了吗,她们陪着莫侧王妃进宫,我急着寻到她们。”惜恩一直惦念着莫珠儿,此时方才说出心事。
珍珠擦拭完两颊的眼泪,上前拉住小姐的手,笑道,“有我在,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太后正和皇后由今日进宫的一众孕妇们说笑,听说各人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是谁也不愿放弃这么个大好机会,可着劲说笑话逗乐呢。”
听说莫珠儿无事,惜恩悬着的心放回了远处,随着珍珠往前走。
“珍珠姑娘,不好了,太后受了惊吓,吉祥宫上下乱作了一锅粥,太医已经过去,您也赶紧的看看去吧。”高公公正四下里找珍珠,救命稻草似的上来就催促,恨不得即刻拖了珍珠去见太后才罢。
虽说是他掳了珍珠进宫,可是珍珠眼前是红人儿,少不得对其礼让三分。催促完,又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弯着腰不敢再说话。
“高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样扎脚毛似的胡吣,不怕哪天罚你下油锅呢。太后何等尊贵多福之人,怎么就能被吓到了,是不是你们看管不严,混进来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来?!”珍珠那是多聪明的一个人,说话做事不用别人提点,自来就有一种察言观色,洞察分毫的能耐。
高公公理亏的将脑袋垂的更低,细长的脖子越发让人害怕随时折断了。
惜恩一旁静静观战,心里却在暗暗祈祷,“这事千万别与莫珠儿有所牵连,自己保了她几个月,眼见得不久即将“功德圆满”,若是今日露馅,实在是一朝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想什么来什么,前方莫珠儿的哭声清晰的传进耳朵。或许是顺风的原因,不知离的有多远,惜恩抬脚就朝前走去。
“侧王妃,事已至此,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您失去一个孩儿,太后受了一番惊吓,两下互不相欠,在王爷面前也有个交代,皇上责怪下来不至于咱们全站在理偏的一面。”青莺小声的劝说着被轰到院子里的莫珠儿。
刚才一屋子的人各自耍宝献出自己的新鲜花样,莫珠儿暗暗得意,想也未想就将自己养了多年的宝贝拿了出来。哪知道太后见到蜥蜴之后吓得一个提不上气来,顿时昏厥过去。皇后亦是略有惊吓,好在她毕竟年轻,到底撑着场面。便将始作俑者六王府的侧王妃打了出去,等候发落。
可恨太监们有个不促狭的,不分青红皂白,拖的拖,拉的拉,先还是个金尊玉贵的王妃,转眼间便成了惨不忍睹的阶下囚。
莫珠儿正哭的天昏地暗,听青莺这样说来,不免呜咽着道,“这样能行?”
“好歹先保全性命再说,总好过坐以待毙吧。”青莺沉着冷静的劝道。
“哎呀,哎呀,哎呀呀,肚子疼,疼死了。”假戏真做,莫珠儿在院子里立刻翻滚起来。
之所以没有即刻将她打入大牢,一是考虑她是六王妃,二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乍听说王妃的肚子疼,宫女立刻进去回报,皇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266宴席上的惨剧
大泽国慧贤皇后并非大泽本邦人氏,实乃北国公主和亲而来。论理和亲的公主唯有生下子嗣才能更加稳固两国关系,也才算是完成她此生为两国友好邦交该做的努力。
但是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差距,无论慧贤皇后如何努力,求神拜佛,遍访天下名医。然而,自嫁给大泽皇帝十年以来,遑论生下一儿半女,实在是一点点动静不见。
今儿个这番宴请,虽说是太后为皇后冲喜,但是这样的宴席不知闹了多少次。次次众人说得满箩满筐的好话,事后依然浮云飘过,不见丝毫痕迹留下。
“皇后,这等刁蛮妇人必是心术不正,特来恐吓于太后与您,如今又装病,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是乱棍打死,皇上也自会为咱主持公道。”皇后身边的奶嬷嬷怒不可遏,对着进来送信的小宫女,咬牙切齿的恨道。
慧贤皇后因自由生活在塞外草原,能骑马善捕猎,是以区区一个蜥蜴在她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对于奶嬷嬷的话,她全不在意,倒是怜惜起莫珠儿来。可怜她身怀六甲,如果自己真要治她的罪或许无人敢说,但是到底一尸两命,这个罪孽可就大了。
“罢了,罢了,太后原是为了给本宫冲喜,若是见了血光,善事未作,岂不是又添孽缘,只饶她去吧。”
奶嬷嬷自幼跟随慧贤皇后身边,自塞外到得大泽,从来说话都是说一不二。慧贤皇后更是极少驳回的。今日当着一众人等,她自觉丢了面子,少不得继续劝道,“虽说我们可以不与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计较,但是太后那边却要有个交代,不然岂不是辜负她老人家对您的一片苦心?”
慧贤皇后原便是没个主心骨的,听奶嬷嬷这么一说,不由得反问道,“若依嬷嬷,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惩罚才好?”
“少不得打上几板子。听个响儿。大家眼皮子抬抬看到了,封上众人的嘴,太后自然也就气消了。”
青莺正围着莫珠儿急得团团转,“快来人啊。莫王妃肚子疼的紧。这可是六王府的骨血。万一有个差池,我看你们谁担待得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平白的起了这么个事故。来的又都是久居深宅的妇人们。有那胆小怕事的听着门外一阵阵哀嚎已是被吓得丢了魂,更有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