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停,到此为止。姑奶奶我要去洗漱一番。洗洗身上和心理的污秽,否则只怕要一夜梦靥难眠了。”一股浑浊的霉变味道突然无来由的冲进了鼻子,惜恩突然有些想吐的冲动,方才的欢喜也消失不见。
“我送你去。”不容分说。李墨林双手轻轻用力已是将人抱进了怀里。惜恩尚来不及拒绝。人已经被抱着进了梳洗室。
“你可以出去了。”惜恩扬起小脑袋撒娇,试图用这个法子转移对方注意力。
“我等了你大半夜,好歹就容我看上一眼也好。”李墨林略有些深邃的眸子笑眯眯的微闪着。好看的鼻子故意的抽动了一下,双手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能碰水的!”
“哪有那么严重的,早养好了,每日都是夫人伺候我,今日就让夫君伺候你一会,好歹全了我这份心意吧。”
青莺与黄莺趴在门外听的出神,直到里面传来两声‘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两个人才面红耳赤的站起身来。
“还要不要进去伺候?”黄莺捧着一叠整整齐齐的寝衣犹豫着问道。
“不用,这个时候我们若是进去,只怕明天就得自觉收拾东西拍屁股走人喽!”
“你也跟小顺子学的粗俗起来。”黄莺嫌弃的鄙夷了一下黄莺。
“可是我今日将大小姐和姑爷的寝衣都重新清洗了一遍,这才刚晾干熏好,若是不送进去,他们可哪里有衣服替换?”黄莺直恨自己不长脑子,早不洗衣裳晚不洗衣裳,偏偏选了今日洗。
青莺却毫不在意的安慰道,“这事也怨不得你,谁让姑爷睡个觉还要将门从里面闩上,衣裳送不进去自然是他的责任。你也不必自责了,免得让里面的人听到,赶紧随我回去,这里不需要咱们。”
说完,青莺拉着黄莺,两人一同出了悟院。
这一通折腾,第二日正是个好太阳,直至一缕阳光照进窗棂,惜恩才勉强的睁开双眼。
“别动,继续睡一会,没有你我睡不踏实。”耍赖的又要蹭上来。
惜恩一股女儿家的柔情上来,突然又想到昨夜被他强占了便宜,伸出去的手变成了抬起的腿,一脚踢在某人的私密处。
李墨林疼的无可无不可的,趴在床上“哎呦“着站不起身,“你这是谋杀亲夫啊,还亏我对你那么上心,虽然身上有伤,见你出去不放心,特地忍痛跟了去。谁知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你就踢死我算了。”从来是不要脸的代言人,李墨林充分将自己做的丰功伟绩发扬光大,惟恐外面的人听不到似的,扯着嗓子喊的惊天动地。
“呃?”惜恩微微一怔,仔细回忆昨晚的情形,怪道自己回来时见他衣装整齐的。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他特意的梳洗了讨好自己,谁知竟是事出有因,看来他对自己当真是上心呢。
“喂,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脚腕有点痒,想让你挠挠。”这个理由实在有点牵强,牵强到惜恩自己听着都有些过意不去。
“嘿嘿,没事,夫人哪里痒只管跟我说了,我一定伺候的周到。”李墨林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嬉皮笑脸的又往人身上蹭。
“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到底是为了保护我呢,还是想逛逛窑子,看花姑娘去?”惜恩一个翻身下了地,嬉笑怒骂的指着床上扑空的李墨林。
“女人心海底针,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你了,就让事实说话吧,你不去问问浑驴子,我是怎么打发了老鸨的,否则你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珍珠救了出来?”李墨林得意的翘起二郎腿,看着惜恩后知后觉的模样,娇俏的圆圆脸儿,好看的翘鼻子,还有那如若点朱的樱桃小嘴,真是越看越觉得喜欢。
“大小姐,珍珠姑娘起来了,让着要过来见您。”青莺的话从外面传进来。
领情的冲李墨林莞尔一笑,直笑得其好似喝了****一样透心的甜丝丝。
“让她先等着吧,就说我即刻就去。”惜恩一边说一边将门打开。
青莺手中端着一个填漆的瓷盘站在门外,上面放着两盅刚炖的血燕。
☆、219安置珍珠
惜恩洗漱一番,又用了早饭,随即便出门往珍珠所住的院子里去。
“大小姐,珍珠的命是你救的,今生今世无以为报。”珍珠一眼看到大小姐进屋,不顾一切的从床上挣扎着滚了下来,倒头便拜。
惜恩目睹眼前情形,细想不过前些日子自己见了她还要起身以表敬意,如今物是人非,她既然成了阶下囚。若不是自己救了她,只怕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就成了她最后苟活的所在。
青莺将珍珠扶回床上,拿迎枕好生的给其垫好了后背,觉得其舒服了这才退到旁边去。
“珍珠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莫说延瑞哥哥对你的一番情意,就冲着我们是自幼相识的好友,我就不可能对你的生死袖手旁观不闻不问。这也是你积的恩德,现在便是我等受恩之人报答的时候,理应的。”
珍珠咬着嘴唇泣不成声,自己不过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落魄丫头,人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何况自己只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而白惜恩却是白家正经的嫡出大小姐,又是状元夫人,她既然可以以身犯险进出黑窑子救自己。这份恩情,就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十分之一二。
“快别伤心了,这两****过去打探一番,若是延瑞哥哥的伤势好了些,便求祖母送他回乡。到时候你扮作侍女一同前往,从此以后远离京城,做个小户人家的儿媳妇。你可情愿?”
珍珠又是一番哽咽,想起陈延瑞对自己的情义,眼下大小姐又安排的如此周到。原本一颗求死之心,突然被这天降的大福给淹没的充满了幸福泡泡,以至于那眼泪从心底涌出来一般,直流个没完没了。
“珍珠姑娘这是伤心呢,还是欢喜呢?瞧都哭成了个泪人儿,若依我说,自打我记事那会子起就从来没见过你哭过,整日里笑得跟咱府里的一道阳光似的。走哪里看着都喜欢。”青莺取过一方帕子递将过去。打趣着劝解道。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想到能落得这么个好来,直觉得好似做梦一般,你们都别理我,就让我多梦一会也是好的。”
珍珠素日虽是随和。但一直端着大丫头的架子。高高在上。今日突然这样发起小孩子的脾气来。方可见其内心之中也有一股子童稚天真。只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待的久了,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一味的顾忌掩盖了原本的真性情。
“你快好生的养着。我这府里人不多,但为了保险起见,吃喝一律由青莺一人照料。过个三两****便回白府去,一来行回门之礼,二来也是等延瑞哥哥伤势大好了,好跟祖母提回程的事情。”
珍珠默默的点了点头,一应事务并自己的性命眼下自是交给了大小姐。
安慰完了珍珠,惜恩又好生嘱托青莺无比悉心照料,至于梧院那边暂时只交给黄莺。
惜恩本打算即刻回梧院去,走至半道突然改了主意,径自转弯到了前院找小顺子。
府里的大小事情都是由小顺子看管料理,正儿八经的做起了大管家。昔日做梦都想的少爷得道,他跟着升天,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后面园子里的梧桐叶捡着些打扫,少爷说少夫人喜欢看梧桐叶飘舞时的样子,咱虽然不明白叶子落了有啥好看的。但是这是主子特意吩咐的事情,若是不照着办便是悖逆主子,我小顺子就不能饶他。”小顺子人小鬼大,背着双手来回的踱步,对着几个年长的家丁吆喝着指挥。神情得意至极,时不时的还弯腰摸一摸路边的石椅石凳是否擦拭干净,极是尽责。
“小顺子大总管,咱老哥几个都是老实人,您从破烂堆里把咱捡了回来,谁能不感恩,不知足?那他就是个缺心少肺的,就是王八变的,下辈子一定投胎再做回王八。”一个手握着大扫帚的家丁一边扫地,一边回头迎合着小顺子,面上陪着卑微的笑。
“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有什么奴才就有什么下等奴才,我这府里马上要成了流浪人口收容的善房了。将他们主仆从茅草房里接来就罢了,他们还借花献佛,既然从破烂堆里找家丁,这些人的品行都哪里考究去?”惜恩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有必要回去好生的跟李墨林说说,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
正这时,那个说话的扫地下人一眼看到树后的少夫人,急忙扔了大扫帚跪倒在地磕头道,“奴才们给少夫人请安!”
余下的几个人也跟着他一个个跪下,态度甚是虔诚。
“小顺子,换个地方说话。”惜恩说完,转身往旁边走去。
小顺子刚才还趾高气扬,这时突然见少夫人喊自己说话,只当自己刚才的样子不入主子的眼,这是要被修理啊!心里着急害怕,可是眼下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过去。
“少夫人,奴才刚刚是有点有失礼仪,但是奴才出身低微,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日后一定虚心学习,再不做这等下作的事情了。”他一边说一边擦汗,连话也有点说不利索了。
惜恩看的想笑,忙道,“我倒是觉得你做的还好,刚刚上任就将我这偌大的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条。所用的下人虽然不多,但是难得的是一个个尽职尽责,这就比那些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富人家要好处数倍去。”
小顺子愣了一愣,待得回过神来,方领悟到专辑这是被夸奖了啊。
“少夫人不知道我小顺子的能耐,等我再驯化些日子,保准他们一个顶三个用,到时候既可以省点用度开支,又能保证府里的舒适整洁,那时候您再夸我不迟。”他一得意就忘形,自吹自擂的说将起来。
惜恩却面色一冷,“你选来的这些人还是要仔细的看好了,府里的有些事情该知道的自然会让你们知道,不知道的谁也不许打听。若是有个万一泄露出去,第一个饶不了的便是你这个大总管。”
☆、220惯会无事生非的某人
惜恩这厢好生安置了珍珠,又嘱咐了小顺子一定要严加管教下面的人,以防人多口杂,走漏了风声。
忙活完毕,恰逢黄莺就找了过来。看她一副欲言又止,要来不来的尴尬模样,惜恩心知必是某人派她来打探自己行踪的。
“说,有什么事?”毫不客气的。
黄莺正在犹豫是不是找个借口混过去,被大小姐这样突然一问吓得一哆嗦,口齿伶俐的将李墨林抖了出来。
“姑爷说想你了,让我来看看你事情办好了没有,若是办好了就回去给他敷药,若是没有他就姑且再忍耐一会。”
惜恩听的一头黑线,要不要这么原话复述啊,还有那个李墨林,到底有没有脸皮,这样的话也能跟小丫鬟们说的。可是,听着咋还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好像也不是自己面子上表现的这样反感。
怕露了原形,忙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是说让你们帮他敷药,怎么这事还要我亲自动手?”
“可是姑爷说了他不习惯别人看到他的身体,还是您去他会感觉比较自在一点。”
身后已经传来各种装咳嗽的,打哈欠的,挥舞起大扫帚‘呼啦呼啦’将地扫的震天响的。
惜恩再装不下去,掩面一阵风似的往梧院中去。刚进得院子便见李墨林手执一柄长剑飞舞,剑风凌厉,透着股杀气。这哪里是个一天到晚病恹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