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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老实想了想; 然后悻悻了; 觉得她像是一个玩弄祁晏感情的渣女,不同意公开是为了随时结束这段感情。
祁晏会不会就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如果被其他人,比如王一玲这类人知道她喜欢上祁晏; 他们肯定会狠狠的嘲笑她。
一边是可怜巴巴的祁晏,一边是她的面子,沈鸾唉声叹气,觉得她实在是太难了。
早知道她有一天会喜欢上祁晏,她当初就不那么讨厌祁晏了。
哎,她都重生了,为什么不能重生到她没有讨厌祁晏的时候。
沈鸾想了很久,觉得公开他们的关系要一步一步的来,但当务之急是得让祁晏知道她真的不是渣女。
她以前讨厌他是发自内心,但现在她喜欢他也是真心的,不掺半点假。
沈鸾从软塌上起来,坐到书案旁,找出一张漂亮还有香味的信笺,提笔写下一个邀请,然后将信笺装入信封里,让人送去东宫。
“殿下,”宫人双手捧着信封,躬身走到祁晏面前,“这是郡主派人送进宫的。”
祁晏接过信封,撕开封口,映入眼帘的是稍稍张扬的字迹,祁晏似乎能透过这封信看到沈鸾咬着唇角斜眼睨他的模样。
晚些时候,祁晏与几位朝臣一起在勤政殿商议政事。
议事完毕,几位朝臣告退时听到皇帝语气不太好的问太子,“你还有事?”
出了勤政殿,一位大臣迟疑的跟同僚道,“你们觉不觉得皇上最近几天似乎脾气不太好?”
皇帝是个明君,太子聪慧且地位稳固,所以朝中大臣极少拉帮结派,平日里说话便少了几分顾忌。
另一个朝臣听了道,“是不太好,尤其是对太子殿下。”
“难道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惹怒了皇上?”
“没听说啊!”
“惹怒了又怎么样,”一直没开口的一人气定神闲的道,“上次太子都被罚跪了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其余几人一想也是,他们皇帝是明君,知道几个皇子唯有太子最出色,是不可能会换人的。
这时五皇子迎面而来,很有礼貌的跟这几个朝臣打了招呼。
几个朝臣也不拿大,恭敬的回了礼。
等五皇子走远,几个朝臣交换了个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眼神。
他们混朝堂几十年了,五皇子那点小心思,跟摆在阳光底下没有区别。
走远的五皇子回头看了眼几位朝臣,眼眸微微眯了眯。母妃说她怀疑父皇有废太子的可能,他打听了,父皇最近是很挑太子的刺。
勤政殿,祁晏从容淡定的回道,“儿臣提前向父皇请个假,后日儿臣不能上早朝了。”
“为什么?”
祁晏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阿鸾请儿臣后日去她的别院赏荷花。”
皇帝瞬间面沉如墨,冷冷的瞪着祁晏。
祁晏气定神闲的对皇帝拱了拱手,转身告退。
他倒不是不遵守与沈鸾的约定,只是父皇定然是已经知道他与沈鸾定情之事,所以最近才会对他诸多挑剔。
与其瞒着,不如实话实说,让他早点接受事实。
沈鸾送出信才想起后日不是休沐日,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再派人进宫改时间时,她的丫鬟从皇宫回来了,并带来了祁晏的回复:欣然而至。
沈鸾出门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何况这次是招待太子,不到晚上,有心人就知道了这件事。
沈芙听了倏地弯了唇,看得丫鬟白梅惊讶不已,自从他们小姐闯了明珠阁,这还是第一次露出笑颜。
她看了眼敞着的大门,从一个木匣子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白梅看着这一幕,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她从不知道这个木匣子有暗格,这个小纸包里又是什么东西。
“小姐。”白梅想问,沈芙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白梅莫名的觉得不安,她看着沈芙坐到书案后,在一张白纸上写了满满一页的字,然后推在了她面前。
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也识文断字,但现在她多么希望她不会认字。
“小姐,这……”那可是丹阳郡主,皇帝最宠爱的晚辈。
天色已经暗下,屋里点了灯,沈芙起身,将这张让丫鬟心惊的纸烧在铜盆里。
看着火舌将白纸吞没,她冷冷的道,“你没有选择。”
白梅一噎,的确她没有选择。她知道小姐的计划,她如果不照着做,小姐不会放过她。她也不能去跟郡主告密,她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小姐和夫人手里。
白梅心事重重的回到她的房间,和她住在一个房间的是一个三等丫鬟,名叫青竹,说是一起住,实则是帮白梅干活的。
见白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连忙迎上来,关切道,“白姐姐,你怎么了?”
白梅摇摇头,声音打着颤,“扶我坐下。”
青竹扶白梅坐下,视线从她紧握着的左手上掠过,眸底有精光闪过。
***
晨光熹微,宫人捧着几套衣裳站在祁晏面前供祁晏挑选。
看着这些他常常穿的颜色,祁晏道,“上次孤带回来的那套红色衣裳可了?”
张公公道,“洗是洗了,但那套衣裳质量实在不算好,不如殿下穿这套。”
说着他亲自从竖柜里捧出一套红色衣裳走到祁晏面前,“这是奴才自作主张让绣娘给殿下做的。”
这套衣裳不仅颜色鲜艳,还用银线绣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若不是样式是男子的衣裳,就颜色与花样,更像是女子之物。
祁晏定定的看了这套衣裳许久,最后还是穿了一套月白色锦袍。
张公公心里叹息一声,还以为会看到殿下穿红衣的样子呢。
他正要把衣裳放回去,忽然听到太子风淡云轻的声音。
“把这套衣裳和黄金面具放到马车上。”
第37章
“郡主; 殿下到了。”
“这么快?”
正在用早食的沈鸾三两下将碗中的小米粥喝下,急急的漱了口; 再细细的补上口脂,最后正要跑着出门时看到丫鬟再收她吃剩的早食,她道; “这蟹黄包不错,替我装两碟到马车上。”
走到大门口,沈鸾目光一扫,没有看见太子的马车; 只有一辆由两匹马儿拉的寻常马车停在路旁。
她正要问太子在哪儿; 就看见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红衣男人从马车里下来。
今日没有出太阳,阴阴的还有点风。
风吹起红字公子的衣袂,当真是如诗如画。
沈鸾大步走到祁晏面前; “你怎么穿成这样?”
祁晏道; “不是你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如果祁晏不同意沈鸾的这个无理要求; 沈鸾可能还没有这么心虚,但祁晏这么配合,她没有想到的细节他都想到了,还如此委屈自己戴面具坐小马车,沈鸾顿时愧疚得不敢看祁晏的眼睛。
她的马车已经行驶到了门口; 沈鸾道; “你和我坐一辆马车吧。”
祁晏看了眼沈鸾的马背,微微颔首。
马车嘚嘚的往城外驶入,沈鸾没让丫鬟跟着坐上来; 她亲自把蟹黄包从食盒里拿出来,“你给我的蟹黄油做的,吃吗?”
一般的蟹黄包都很大,但沈鸾喜欢一口一个,特意让厨子做小了许多。
祁晏坐上马车就取下了面具,他拿起银箸夹了一个蟹黄包入口,鲜香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见沈鸾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咽下后笑着赞道,“比东宫厨子做得好。”
“嘻嘻,”沈鸾笑了笑,也想夹来吃,却发现只有一双银箸,“你给我夹一个。”
祁晏愣了一下。
“怎么,你嫌弃我,不想同我用一双银箸啊?”
“孤是怕阿鸾嫌弃孤。”说着祁晏夹起一个蟹黄包喂给沈鸾,沈鸾一口吃下,美味得她眯起眼睛,“你喂的仿佛味道更好呢。”
蟹黄包里有油,沈鸾虽然小心但嘴唇上还是沾上了些微油光,红唇油亮,像是沾了晨露的花蕊,引人采撷。
祁晏忽的凑近,在沈鸾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沈鸾嘴角飞快的碰了一下,退后道,“是很好。”
沈鸾一怔,祁晏居然也敢不经她同意就亲她?
这念头一起,沈鸾又懵了一下,她为什么会觉得祁晏不敢呢。
身为大祁太子,他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这个答案不用想,因为珍惜所以珍重。
现在他亲她了,只能说是她太好看,让祁晏情难自禁。
祁晏的确是情难自禁,他一眼不错的盯着沈鸾,担心沈鸾生气,见沈鸾没有表情他心里一紧,正想开口道歉就看见沈鸾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像春天枝头上最灿烂的那朵花。
“什么味儿?”沈鸾双手捧着脸颊,头一偏,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尽是调侃之色。
祁晏也笑了,“甘甜味。”
沈鸾名下有不少的财产,除了她爹娘留给她的,还有这些年皇帝赏的,可以说京城许多勋贵都不及她富有。
今天去的是她父亲给她的,因为附近有很多湖泊,种满了荷花,所以娶名为荷花院。
这些湖泊也不都是沈鸾名下的,所以附近还有不少的别院。
到了荷花院,稍作歇息,沈鸾便带着祁晏去赏荷钓鱼。
沈鸾名下的荷花塘很大,在水下打了木桩,修得有一个观景台,正适合他们钓鱼。
沈鸾一手拿着一只含苞待放的荷花,一手撑着脸颊,目光灼灼的看着水面上的浮标,“等荷花谢了我们再来摘莲蓬吃。”
祁晏也在钓鱼,“好。”
“到时候找我哥还有朵朵他们一起来。”
祁晏瞬间扭头。
“哎呀,你的浮标动了,”从没钓到鱼的沈鸾尖叫出身,“快快,不然就跑了。”
祁晏有话想问沈鸾,但沈鸾表现得比他还惊喜,他只好按耐住,先把鱼拉了上来。
丫鬟护卫都在岸边,祁晏亲自动手把鱼取放入水桶里。
鱼儿非常灵活,一个摆尾,将围着水桶看鱼的沈鸾浇了满脸的水。
“阿鸾,你的意思是等莲蓬长起来就公开我们的关系?”祁晏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鸾抬起脸,额头上还有一滴水,“如果你敢对我不好的话,就无限延期。”
祁晏从怀里拿出一张白色锦帕,温柔的替沈鸾拭去脸颊上的水珠,“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郡主,”苏叶匆匆走来,“王小姐在附近,说是要过来见郡主。”
“不见,”沈鸾毫不犹豫,她现在只想和祁晏玩。
祁晏道,“阿鸾不必顾忌孤,孤可以戴面具。”
苏叶道,“同行的还有许多位公子小姐。”
“不是顾忌你,就是不想见,”沈鸾对苏叶道,“你就说我这有客人,不方便。”
王一玲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名叫住魏晴,对方非常的合她胃口,简直是一见如故,两人迅速的成为了朋友。
听说魏晴喜欢荷花,她想着她母亲名下有个别院附近种了许多的荷花便邀请魏晴来别院玩耍。
想着人多会比较热闹,她便发了不少的请帖出去,男男女女,一共来了十几个。
他们在路边散步赏荷,竟然看到了沈鸾的护卫。
沈鸾的护卫是皇帝安排的,个个武艺高强,王一玲和沈鸾常常吵架,对她身边的护卫熟得不行。
“沈鸾怎么会在这儿?”她自言自语。
魏晴还记得沈鸾,尤其她听说皇上好像有打算召她哥为郡马,只是不知为何,后来似乎又没这个意思了。
上次只是在风雨楼匆匆见了一次,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