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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
小厮一走,方才一直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的柳欢欢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副画面,那是上回在国公府时,帝后驾临周家,她听到了那位皇后娘娘说话。
与方才传来的那道尖细的声音一模一样!
堂堂皇后竟然也来逛花楼!
柳欢欢一镇,突然拔腿就朝外跑,口中还呼道:“娘娘,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楚云等人都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没回过神儿,但一回神儿,眼见着柳欢欢要跑到门口了,楚云瞪大了眼,胸脯起伏不定:“快,拦下她,拦下她!”
话落,从门口两侧突然出现了两个妇人,只见她们一左一右拦住了柳欢欢,还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里拖着。
“呜呜呜,放。。。。。救。。。”
外头,尖细的声音传来进来:“好像方才听到有声音在喊?”
又一会儿,一个淡漠的声音回道:“你听错了。”
“听错了么,那好吧,咱们去前头吃酒去。”
随后,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淡出了她们的耳里。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柳欢欢满心的不甘。若是早些,若是早些,她能早些回想到这是谁,那。。。。。。
第122章 出城
前头那说着吃酒的; 却正是当今的帝后二人。
夜色撩人; 楚越处理了一整日的公务; 在元辰宫里用了膳后时辰还早,林秀一抬头就望见了远远的有隐隐的灯火通明之象,她知道那是城里头; 这个时辰,也正是大街小巷人来人往; 正热络的时候,一下,心里就跳动了起来。
可要说这时候的城里; 什么最有特色,无疑便是花楼了,而且林秀两辈子都没去过,所以,她想去瞧瞧。
楚越又是个惯着她的,二话没说就应下来了,反倒是随行的严大和严二两个当护卫的,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好一阵儿才回过神儿,这时候,他们都已经踏入了楼子里。
林秀只在初初踏入楼里时有些无措; 随后就游刃有余起来; 带着他们去逛了一圈儿楼子,又回了大堂里头看歌舞; 喝佳酿。
小厮引着他们上了大堂二楼,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只要头一抬就能看清下头台上的舞姿琴曲,妙曼动人的姑娘扭着腰肢柔软的摇晃着,引得众人喝彩。
“两位爷请坐,小人这就去为你们取佳酿去。”小二跟了他们一路,从头到尾的都是热情周到,楚越一行又不是不知趣儿的,林秀朝他点了点头,自有严二从怀里取了一锭银两递了过去。
“喏,给你。”
小厮顿时眼一亮:“这是。。。。。。”
“给你的,收下吧。”
这一说,小厮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对他们这一行出手大方的客人更热情谄媚了,俗话说这能进花楼的客人也大都不是小气性儿的,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又有些客人为了讨好追捧姑娘们更是一掷千金,说出去都是一桩子谈资。
但那也是对姑娘们。。。。。。
像他们这些小厮,客人们最多不过赏个碎银子便罢了,便是如此,也够让他们欢喜的了,都说积少成多,客人们越多,哪怕得的赏银少些,凑一起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了,只是像这等对他们小厮出手都是赏整锭银子的委实太少,小厮当值了好些年月,也只遇上了几个如此的。
当下,他满脸感激:“多谢两位爷,多谢两位爷。”
林秀摆摆手,道:“去吧,拿酒去吧。”
“嗳,”小厮麻利儿的蹬蹬蹬下了楼,没一会儿,身后就跟了个端着盘子上来的人,那盘子上搁了一壶酒,并着几盘子佳肴,到了跟前儿,小厮取了酒和菜搁在桌上,亲自倒了酒:“两位爷尝尝,这是我们楼里特别酿造的十春曲,是几十年的大师傅的独门手艺,味儿醇香正,是为一绝的。”
楚越两个端着酒,在鼻尖轻轻一嗅,顿时酒的香气隐隐袭来,甘澈得很,还没喝,但这味儿也是顶顶好的了。
“确实不错。”林秀放下酒,看了眼小厮,又瞥到正欲退下的跟小厮有几分相似面容的杂役,“咦,你们二人可是兄弟不成?”
小厮闻言点点头:“客人好眼力,我们确实是兄弟。”
跟他一般,家中有兄弟们在同一个楼里当差的不少,要么做个小厮,要么就在厨房那头当杂役,有力气块儿头大的,就去当护卫,只要负责吓吓人就行了。
说来要不是他有个在厨房当杂役的兄弟,凭着楼里这么多点东西的客人,真排队那得好一阵儿了?
“不错不错,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日子才能过得和和美美的。”林秀随口一说,这小厮兄弟两个顿时高兴得很,杂役不能离开太久,跟他们福了福身就回厨房去了。
随后,小厮退到了一边儿:“客人你们慢慢喝着,有什么唤我就是。”
“行。”
说话间,楚越已经独自浅尝了好几口这十春曲了,眼见他抬手又要亲自斟酒,林秀先一步按在他
手上,微微蹙了眉心,瞪了瞪眼:“干嘛呢,这是酒又不是水,哪有连着喝这么多的。”
楚帝是个自律的人,平日里极少饮酒,只有偶尔两人用膳时会喝上一杯,余下便滴酒不沾,这样连饮的时候,林秀几乎没见过。
她朝楼下台上努了努嘴:“人家都是浅酌赏美人儿,你可倒好,跟喝闷酒似的。”
楚越眸色清明,闻言脸色依旧淡漠,但说出来的话却打趣儿起来:“喝闷酒总比赏美人儿好,否则真赏美人儿了,只怕有人得不高兴了。”
“嗤。。。”
身后,两道闷笑传来。
林秀红了脸,“谁,谁不高兴了?”她逞强的说道:“这,这自古美人儿如花儿,赏美人儿就如同欣赏花朵,赏花儿朵谁会不高兴了。”
楚越放下茶盏,接口道:“那好吧,我欣赏下花朵儿。”
“你!”林秀气结,冷声一声,端起酒杯,一口迎了下去,还别提,这酒入喉虽说烈,但其后又自带着一股醇正的香甜,缓解了那烈,仿若一上等佳酿,一火一冰,相生相融。
“这十春曲果然是一绝,大师傅有这等手艺,也是个奇才了。”她感叹着。
“阿秀觉得比之宫中的手艺又如何?”
林秀想了想,才道:“各有千秋。”
至少她觉着,宫中各司虽享有盛名,也确实有真本事受人追捧,但圣朝坐拥四海,能人异士不知凡几,宫中所出的却并非就是冠绝天下的了。
“不错,古有高手在民间,这些人瞧着虽不打眼,终其一生都默默无闻着,可一身本事却鲜少为人知晓,实为憾事。”
夜幕渐深,楼里的客人逐渐少了起来,楚越二人也准备回宫了,大街上,沿街楼上还挂着明灯,但街道上却人烟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隔着老远不见了踪影。
“陛下可是有何心事?”踩在落叶上,林秀突然问道。
“如何说?”
林秀凑近了两分,借着明灭的灯火抬头看着他,手也伸了过去,放在他的大掌里,“直觉而已。”
楚越微微勾起了唇,手握紧了些许,叹着:“你啊。”话里有浓浓的宠溺,随后,他又说道:“朕只是在想,要吊一个大鱼出来,把他们一网打尽,是要把线越放越长,还是掐断那些迹象,从长计议。”
林秀问:“这两者谁难?”
“当然是从长计议更难。”楚越跟她解释:“从长计议或能解一时困境,但隐患依然,其后计议,许是大鱼心生畏惧,放下屠刀,回头是暗;许是大鱼野心不灭,时时准备着要添乱作恶。”
“陛下手中都卫无数,就不能在大鱼作恶之时斩下鱼头,还一片清净么?”
四周寂静,只有他们小声儿说话的声音,楚越牵着人,步履从容的在大街上走着,眼看着要到了正门,方才回她的话。
“可若是他们蛰伏许久,那岂不是都卫要空耗许久?”
林秀轻轻一笑,摇着头:“陛下不是早就选好了要放长线钓大鱼么?”
从楚越一说,林秀就知道他的选择,毕竟这辈子的楚帝跟上辈子的楚帝是不同的,若说上辈子的楚帝处事迂回,定然会选择从长计议,那这辈子的楚帝雷厉风行,定然不耐烦静候大鱼落网,反而会主动出击,把大鱼引出来,一网打尽。
“还是阿秀懂朕。”
次日一早,天不过蒙蒙亮,四处正安宁时,花楼的角落里,驶出了一辆马车,马蹄轻轻在石板上踏过,穿过了两条街,很快,就跟在了一行正欲出城的车辆后出了城。
这一行车辆庞大,在马车的底部还小小的刻了一个章字,以代表这是章家的马车,章家马车并没有停下来,仿佛不知道后头跟了辆马车似的,尽直出了城,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也见了那标志,先扬起了笑,随后从第一辆马车里探出个穿着绸缎的管事儿,笑呵呵的跟她们打着招呼。
“章管事,又出门去庄子啊?”
管事儿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将军。。。”
话只说了半,但士兵们也是心知肚明。
章将军这人打仗杀敌还是很勇猛的,但唯有一点,那就是太好/色了。
在满城的将军中,也唯有章府里头是妾室通房最多的人家,可谓是莺莺燕燕一大堆,就是比之花楼都不相上下了,这人一多,无论是吃的喝的那消耗就大,因此章家的管事儿每日都得带着人出城去庄子上采办,士兵们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何况,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章家是将军府,跟他们都属于武这行,不是跟他们不对付的文官,所以照旧意思意思的检查了下就放行了。
车辆一出了城,浩浩荡荡的又行了二三里,随后前头的车辆往右拐去,唯有最后一辆马车笔直的朝前走。
这车里的正是柳欢欢等几个姑娘。
她们被打扮成普通丫头的模样,身上还被下了药,说不出话,这会儿几人挨着,随着马车离梁上越来越远,都莺莺呜呜的哭了出来。
“吁,”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随即,车帘被人从外头掀开,关押她们的大汉之一又冒了进来,在她们身上略过,随后又听到他们让车夫继续赶路的声音。
也不知赶了多久的路,直到再次停了下来,几人被撵下马车,推搡着进了旁边的小院子里。里头,除了她们,还有不少的神情惊慌的姑娘。
院子里头的房里,还隐隐传来说话声:“大。。。送。。。原。。。手里。”
第123章 亲征
里头隐约的说话声断断续续; 但院子里头; 却陆陆续续有数十个姑娘!
姑娘们大都警惕的看着四处; 双手抱膝,眼里满是防备,在这里她们住了一晚; 院子门口随时都有凶狠的大汉接替换守着,到了下半夜; 突然有人冲进了院子里,把她们全都吵醒了,那大汉脚步不停; 疾步推开了中中间的房里。
“老大,不好了,老五在前头放哨,传来话说发现了可疑的人,像是大理寺那群鹰犬!”
“什么!还有多久到,吩咐下去,立马撤离!”
叫老大的大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说了话; 他带着报信儿的大汉踏出房里,让四处巡逻的大汉们备好马车,把姑娘们全塞了进去; 一群人急匆匆的借着夜色的遮掩很快消失不见。
不到半个时辰; 这群大汉口里的大理寺鹰犬就到了。
两名捕快冲进了屋里,四处搜寻了一番; 很快出来回话。
“大人,没人了,想必才离开不久。”
“嗯,”被委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