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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臣天下·朱砂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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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该死!
  难道,真的让云浓说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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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咳咳!!
    今晚有福利,二更准时十一点送上!!!!!

  ☆、第二十二章 谁言·良人已去

  一时情急,宛似竟开始不知所措,眼看那衣衫尽是快要褪尽,没来由的,心底一阵委屈。泪水便黯然滑落。
  她紧咬下唇,惨白着脸色,唯有她咬着的那一抹,艳红如霞。仿佛长空连峦,白雪皑皑中,天地间似乎唯有那一抹艳色如血,恍若霞铺万里映光辉。
  惨白月华照进房间,仿佛她的一世黯淡。
  “宛似……”阿珩怔怔抬起头,盯着粉色的指腹上,一滴晶莹的泪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宛似没有说话,紧咬下唇摇了摇头。
  “还是……”他目光黯了黯,“你当真不愿意?”
  宛似没有回应,不置可否。
  阿珩本来极尽缠绵的眸子忽然冷了下来,他霍然起身,拾起地上掉落的袍子穿上。宛似没有看,只是低着头,听着他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没了声响。
  宛似抬起头,阿珩就坐在床边,眼中满是疼惜愧疚。
  “你没事吧……”他伸手想要触碰宛似的脸颊,手伸到一半,却又愣愣的缩了回去,眼中满是躲躲闪闪,“如果你当真不愿意,我便不再碰你……”
  他顿了顿,对上宛似的眼,叹了口气,“只是,你莫要怕我了……”
  良久没有声响,阿珩又道:“我知你跟着我是受了极大的苦,云浓怪我也是应当,想来你随便在这凉州城内找户人家,恐也比我好上百倍。所以,你莫要跟着我了……”
  “你不要我了?”宛似霍然仰首,晶莹的泪滴仍挂在眼角,眼中却满是不可置信,质问的语气,“你以为我跟着你是为了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宛似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女子?”
  看着宛似泪如雨下,阿珩一下子慌了,“你,你莫要哭了……我只是怕,你会后悔,跟着我,你受的苦,还很多。”
  后悔,也无从后悔……
  “心都给了你,我还拿什么后悔?”
  阿珩一愣。
  烛火幽暗,沉烟袅袅,她的面容却是那么清晰。
  “要我说的更明白些么?”她的语气更强硬了些,带着些孩子气的倔强,仰首看他,道:“自认识你赵珩那一天开始,我宛似从没有一天是为我自己活着的,转瞬即逝便是四年,我一心一意你可看到?十岁到十四岁,我将我所有的年少时光尽付了你赵珩,你说,我可会后悔?”
  他看着她,目光清明映出她惨淡的容颜。
  窗还开着,丝丝凉风渗入,她打了个冷颤。
  冷的岂止是身子,更是心。
  可惜她这么多年为他如此,到头来还是换得他一句“你会后悔的”。
  会后悔吗?可能吧,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宛似闭上眼,心灰意冷,恍然间好似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遍体伤痕,容颜尽毁,就像是那一株颓败的茶靡。
  她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入他的温柔漩涡,如何一步步困锢沉溺却犹自不知的自己,身不由己,心亦不由己。
  忽然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宛似没有睁眼,任由泪水打湿衣襟。
  良久,听到头顶他浅浅的叹息,“你莫要哭了……”
  就是这一句话,宛似反而哭得更凶了。
  他低首,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要你。”
  她愕然抬首,眼中一片朦胧。
  “我说,我要你……”他的话还未说完,尾音就已断在含糊不清的鼻息间。
  他吻去她苍白容颜上的涔涔泪水,步步紧逼,攻城略池。
  她节节败退,退无可退。
  三尺青丝凌乱纷覆,满目迷离一世缱绻。
  痴妄欲孽里,一场抵死缠绵……
  昨日还是秋凉的天,谁知今日一早便下了大雪,大雪纷飞来得急促,令人促不提防。
  宛似醒来,便已是满目雪色,寒气逼人。
  身旁无人,浑身酸痛无力,宛似费力地支起身子,锦被滑落,玉色的肌肤上,那遍体的缠绵印痕,宛似羞赧得简直要把头埋入土里了。
  一想起昨夜那般暧昧温存,宛似就忍不住满脸泛红。
  方起身,宛似就看见那碧色的被褥上,妖冶的一抹红。
  碧色的天地中,唯有那一抹红那样张扬的存在,像雪中一朵妖艳的梅花。
  摸过来衣服穿上,宛似正打算去找找阿珩,云浓便过来了,是没打招呼直接过来的。宛似促不提防,连忙拉过锦被盖上,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云浓瞧见了脖颈上的点点殷红。
  云浓杏眼圆睁,不是像平素那样发怒的样子,而是阴郁的冲过来,直接一把掀开了宛似身上的锦被,目光在触及到被褥上的一片艳红时,瞳孔猛然收紧,阴沉着语气问道:“他动了你的身子?”
  宛似从未见过云浓这样,一时便愣了愣,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暧昧的事实,让云浓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脸部表情狰狞的像是地狱罗刹,而不是平素里那个明媚的少女。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恶狠狠地道:“好你个赵珩,竟将你言之凿凿亲口许诺过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此欺我,是看我赵氏无人了?”
  宛似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伸手怯怯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这才注意到,她着一身平时从未穿过的装扮。厚重的锦绣长裙,宽袖短襟,紧束在腰间的腰带飘逸,将她纤细的腰肢完美的勾勒出来。
  如云的秀发用一支钗别起来,看起来很是名贵的样子。
  哪知云浓一把甩开她的手,一脸鄙夷训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跟他接触你为什么不听,跟你说了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的错下去?如今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当真要沦落到人尽可夫的地步,你才会信我的话吗?”
  “你说什么?”宛似忽然感觉到,一种隐藏的压迫感,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浓笑了笑,却极是阴冷,笑着瘫倒在凳子上却仍旧在笑,“知道我笑什么吗?我笑你宛似的自不量力,赵珩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在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你知道吗?唯一肯真心待你的便是我,可惜……呵呵,你居然不信我……”
  “落到这个地步,你说是不是你自作自受,是不是很可笑?”
  “宛似啊宛似,这真是极大的玩笑……”
  玩笑,玩笑。
  这两个字像梦魇一样一直回旋在宛似的耳边,明明是那样微弱,却又是震耳欲聋。云浓说什么?她是什么意思?阿珩不是会一直在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从始至终,她都是那个最悲哀的人?被一群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那些曾口口声声说过深爱她的,或是她深爱的,此时,却都是那样可笑,极大的讽刺。
  像是忽然从天堂坠向地狱,而且是自此不得往生,无休止的痛苦折磨。
  “阿珩在哪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悲哀苦涩到了极点。
  云浓笑出了眼泪,一派癫狂,“他在哪里?我哪里晓得他在那里?”
  “带我去找他……”每说出一个字,宛似就感觉自己离那个地狱越来越近。被最亲爱的人亲手推进地狱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不用了……”
  云浓止住了笑声,走到床榻边拾起一块玉佩,转身递给宛似,就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宛似看错了,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云浓眼中深深地悲伤,和眼角的晶莹。
  手掌里的玉佩通体圆润,泛着淡淡的玉色光芒,淡淡的茶靡花样式,是他亲手所雕凿出的,最精美的真心。这是她生辰那天,他亲手雕来送给她的,素材是雪山脚下千年难得一见的寒玉,他当初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为了这块玉,他还弄得遍体鳞伤……
  后来宛似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哭,还解下了自己带了十四年的玉佩送给了他。
  这是那段青涩的回忆,也是年少时期,心照不宣的倾慕。
  当初他亲手替她戴上这玉佩,如今亲手解下,又是何意?解下的岂止是玉佩,还有她珍藏了十余年的红妆,和那一段年少的回忆……
  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果真,雪花飞满天。纷纷扬扬的,像极了凉州三月的柳絮,也是这般飞扬。
  宛似着亵衣,赤着脚,失魂落魄的走上了凉州城的城墙之上。
  一路上,畅行无阻。
  也是,在凉州城这个小地方还能发现大人物,的确是该轰动整个凉州。
  宛似不知道阿珩究竟是何身份,但看那三军列阵跪伏在他身前的时候,宛似忽然想笑——像云浓那样,癫狂的大笑。
  鼓点如雷,抨击着所有人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三军列阵,气势如虹。
  当先那一骑,便是阿珩。
  意气风发,风氅翻飞,按缰握剑,甲胄寒芒映着煜煜朝阳,镶金玉冠束发,血色战袍迎风猎猎。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城,也许这一走,便是永不回头。
  他在马上遥遥回望,看向城墙的前一刻,宛似腿一软,两眼发黑便朝后昏了过去。他鹰一样的目光扫视了人群,入目便是凑热闹的百姓,全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那个身影。
  他凝睇的目光,便是不忍诀别的凄茫。
  宛似,等我回来。
  那长长的队伍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之内,在皑皑白雪中磅礴无阻地前行。
  雪色清冷,冷风肃杀,飞鸟掠过长空,似是一场永不回头的诀别。
  宛似病了。
  那样冷的天气,一病便是缠绵床榻月余。
  云浓来看过她,在她浑浑噩噩、半昏半醒的那段时间里,说了很多感伤的话后就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湄姨也不常来,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摸着宛似的头叹上好一阵子,什么红颜命薄,什么怎么坐下了这么个病根,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王家鸡子没长眼,都乱扯一通。最后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又走了。
  来来往往,来过很多人,多到宛似都不记得谁来过。
  但却一直记着,阿珩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过。
  “姑娘,喝药吧……”秋儿捧着刚煎好的药过来,半跪在床边,皱着眉央求宛似喝药,“姑娘您也要照顾自己的身子啊,什么不高兴的就把它忘了吧,何必难为自己的身子……”
  说着说着,竟是要急哭了。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宛似看来好笑,伸手拭去她脸上断线的泪珠,“去,把药端来吧。”
  秋儿领了命,笑呵呵的连忙去把药端过来,双手奉上。
  “秋儿,你今年多大了?”宛似突兀的问了一句。
  “啊?”秋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痴痴答道:“十四岁跟着姑娘,三年了,刚好十七。”
  宛似笑了,“十七也是该许个人家了。”
  秋儿立刻低下了头,满脸羞红,娇嗔道:“姑娘说什么呢,秋儿家里穷,为了养活两个弟弟,被爹娘卖到这青楼窑子里,若不是姑娘可怜,收秋儿做个端茶倒水的丫头,恐怕也还是要跟楼里那些姑娘们一起接客的……”
  “那跟要寻摸个好人家了。”宛似笑言,“否则你岂不辜负了我?”
  人活着一辈子,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面子都是空话,自己过得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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