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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神态都十分凶狠,仿佛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庄魅颜怜悯地望了她一眼,自从庄美玉因为那桩丑事被赶出长信侯爷府,搬回娘家,意志消沉,整个人也变得神经兮兮。庄魅颜知道她深恨自己,现在这个把柄被她抓在手里,心中必定欣喜若狂。庄魅颜已经恢复冷静,面色如常,对她近乎疯癫的行为视若未睹。
“荡妇!荡妇!”庄美玉咬牙切齿地重复着,狂笑道:“我要告诉王爷,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我要你身败名裂,你想做侧王妃,你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做梦!只要我庄美玉有一口气在,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爬到我头顶上作威作福。你这个小贱货,你以为你有曾世藩喜欢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你跟我一样也生不出孩子……哈哈哈!”
庄美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听她话里的后半截,似乎又把自己当成庄美仪。庄魅颜不想跟一个已经失去心智的人纠缠,侧身想要离开。庄美玉抢前一步揪住她的衣角,逼问道:“你怕了是不是?你怕了,哈哈,你怕了。你是我亲妹妹,你竟然要跟我争丈夫,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他费了多少心力?我是不会把他给你的。你以为你得到他了?哈哈哈,你这个蠢女人!”
“你一样也生不出孩子的,他曾世藩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
“你知不知道,世藩特别喜欢我兑的一种酒,他总说那酒的味道特别甜,特别香,他说喝了那个就会让他忘记别的女人,只想留在我身边。可惜他不知道,那酒里我加了一点特别的东西。”庄美玉鬼鬼祟祟地贴进庄魅颜的脸,神秘地说道:“我加了一点香魂粉。”
庄魅颜悚然而惊。香魂粉是南国的一种秘药,传说南国的海边有一种虫,它在发情期会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香气吸引异性,这种虫尸做出来的干粉给人服下之后,可以让人的感觉异常敏感,因此觉得味道十分浓郁,而且会对施毒者的气息格外迷恋。这种药如果持续服用会让男子慢慢失去生育的能力,难怪曾世藩侍妾众多,竟然没有一个人可能给他生育子女,原因竟是如此。
庄魅颜终于感觉到那张精致的面孔上的笑容是多么可怕!她不像自己的姐姐,她也不像庄美仪的姐姐,她甚至不像一个人了。
“你疯了!”庄魅颜冷冷的说道,她有些厌恶地推开庄美玉的手指。
庄美玉步伐踉跄,怔了怔,歪头看着庄魅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太厉害,眼泪都流了出来,用手指点着庄魅颜,说道:“你说我疯了?你以为你说我疯了就能掩饰你的丑事?你做梦!我知道你嫉妒我抢了你的位子,占了你的夫君,是世藩不喜欢你呀!”
庄美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庄魅颜不想跟她纠缠,闪身躲开,微微摇头道:“姐姐,机关算尽,何苦呢?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么?”
庄美玉神色迷茫,呐呐说了几句什么,忽然又暴跳如雷。
“小贱人,你不要猖狂!我现在就去告诉王爷。我要告诉王爷,你是个荡妇,你根本配不上他。对了,你这是抗旨不遵,你这是欺君,是大不敬!你要杀头,要杀头--哈哈哈!”
庄魅颜冷冷地注视着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状态的庄美玉,心中最后一点怜悯荡然无存。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人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仍旧不思悔改,只想着如何害人。
庄美玉手舞足蹈,离开亭子,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忽然一个伟岸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庄美玉慢慢抬起头,打量着对方。
“爹爹!”庄魅颜也看清楚来人,不由一愣。
“爹爹!爹爹!”庄美玉欣喜若狂,拉着庄严元的胳膊,左右摇晃道:“爹爹,魅颜她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您快把她杀了,免得带累全家人。”
庄严元面若冰霜,冷冷地望着庄美玉,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亭中的庄魅颜。
庄美玉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嘴里犹自不肯罢休似的重复着“荡妇,贱人”之类的言辞。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皮肉上,这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有种惊心动魄的快感。
庄美玉哭丧着脸,用手摸着被打疼的左脸,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她不晓得一向疼爱自己,且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父亲今日为何变了颜色,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
庄严元铁青着脸呵斥道:“你疯了!你在婆家不尽妇道,做下许多丑事,已经害了一个妹妹。为父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现在又风言风语,想要害谁?”
“我没有啊!爹爹,我没有害人啊!”庄美玉惊慌起来,辩解道:“是她,是她们想要害我。我做这些都是被她们逼的,女儿不想失去世藩,女儿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丈夫的前途,我是为了要世藩当上侯爷。我是侯爷夫人,爹爹你也不能打我,我是侯爷夫人。”
庄魅颜看到庄美玉两眼放光,形态疯癫,已经不成人形,说出来的话更加没有逻辑,心中慨然。
“庄侍郎,你女儿病了,还是请一位好郎中帮她看看吧!本王府上的江玉堂乃是前太医院的医正之子,他深得其父精髓,医道高深,随后本王叫他过来给令嫒探脉。”
声音温润,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叫人听着舒服。
阳光下,那名白衣男子的样貌粲然生辉,周围一切的景致都黯然失色。原来端木皓是跟着庄严元一同进来的,只是刚才一直没有现身。
庄严元闻言慌忙拱手道:“贤王客气!如此严元也不推辞了,多谢照应!”
他有心叫一声“贤婿”,终于还是不敢,这一声“贤王”的称呼显得不伦不类。端木皓并不介意,温存的眸光始终停留在庄魅颜身上。
“王爷!王爷明察!”庄美玉跪在地上胡乱求饶道:“不管我们的事啊,是她,她--唔唔。”
庄严元怕这个疯癫的女儿再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不顾身份地上前捂住庄美玉的嘴巴,拉着她强行往园外走去,庄美玉挣扎不止,两人都非常狼狈。
“庄侍郎,你这个女儿实在疯癫的厉害,有些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如果她在别处仍旧乱说,怕到时本王出面也不一定保得住你们庄府,还请庄侍郎好生照看。”
这番温润的话语让庄严元的背影顿时变得有些僵硬,他犹豫片刻,道:“王爷放心!严元自会处置!”
庄严元与庄美玉拖拖拉拉离开花园,亭中只剩下端木皓和庄魅颜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语,显得十分寂静。
“生与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分别,就留她一条命吧。”庄魅颜疲倦地垂着眼睛,专注地望着亭边的荷叶,低声道。
端木皓来到她身边,微微颌首,淡然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
“王爷今日来庄府所为何事?”庄魅颜并未道谢,而是反问道。
在平时都称呼端木皓为公子,如今叫起王爷,其中自然透出几分生疏之意。
端木皓眉头微挑,平静地道:“我是来告诉你,昨晚你求我的事情,今日已经全部兑现。最多七日,吴阳国的萧轩宸太子就会正式迎娶我无双国的十三皇女端木晴公主,两人即将回到吴阳国举行正式的大婚仪式。吴阳国的国主陛下已经病入膏肓,希望这对新人的喜庆会给他带来一丝好运。”
“他们会顺利地回到温阔尔的王庭,而不受任何阻拦?”庄魅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场梦吟。
“不错,凡是阻拦他们的,都是我无双国的敌人。”端木皓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王爷,您现在可以说出您此行的目的了。”
端木皓定定地望着她,轻声道:“其实我来只是想问魅颜一句话,我还是不是你的公子?”
昨日此时夕阳如血,今日此时日暮如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如果只是看着时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不过是一场循环。
一名黑袍男子坐在高高的城楼一角,斜靠着墙垛,两条好看的长腿交叠在一起伸得笔直,手里拎着一袋酒,头微微后仰,酒水倾泻而下,姿态潇洒。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人忍不住都要看他两眼,这样好看的男子坐在那里喝闷酒,竟然还没人陪伴,谁不觉得奇怪呢?况且人人都认得出来,那是名满京城,最是风流第一少的吴阳太子,萧轩宸。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我来陪你?”
萧轩宸醉眼斜乜,只瞧见对面站着一名男子,他稳稳当当站在城墙边,双臂环抱,显得很是悠闲。下面的人不由也多看了两眼,指着这两名英俊的男子低声议论了两句。这不能怪人们嘴杂,要怪也只能怪他们两个人喝酒也不挑个地方,居然在城门楼上你一口我一口就喝上了,而且两个人喝的是同一袋酒,这两人也太放肆了吧!可是看守城门的士兵居然视若无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说督促他们离开。
笑话!他们俩一个是吴阳太子,虽然是客居身份,可现在已经是皇上最宠爱的晴公主的夫婿了;另一位的身份更是叫人头疼,他官位不高,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刑部捕头,可是他的家世骇人,他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秦风扬。当兵的不过是看守城门混碗饭吃,犯得着跟这些公子哥儿较真么?在城墙上喝喝小酒又不会要了谁的命。
“喂!给我留一口!”萧轩宸眼睁睁看到酒袋一口气那家伙喝了个底朝天,喊都喊不住。
“好香啊!”秦飞扬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角的酒渍,惋惜地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可是三姑娘私家酿制的‘百花香’,三姑娘的酿酒技术越发娴熟,不愧为‘女酒仙’。这份酒似是三年的陈酿,据说京城最著名的酒肆每日只卖一壶,你如何弄来一整袋?就剩这么几口,太可惜了!”
秦飞扬连连摇头,道:“我上一次喝到这个酒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那时我去排了三天队,总算买到了半壶。”
他笑嘻嘻地咧着嘴巴说道:“想不到那么贵,我一个月的银子才够买半壶,只好跟排在我身后的老兄两人一起分着喝。”
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对自己描述的困窘毫不介意。萧轩宸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很有趣,财富和权势,美酒或者其他,他想要的的一切,明明都是只要伸伸手指就能得到的,可他偏偏要用这种最笨的方式得到,而且甘之若怡。
“最近在查什么有趣的案子?”萧轩宸眯起眼睛问道。
秦飞扬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有趣的,无非是偷鸡摸狗的小案子。”
萧轩宸知道,前段时间,秦飞扬查了一桩富家公子斗殴致死的案件,顺藤摸瓜居然让他查处出十几贪官腐败的确凿证据,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员名单连同证据一块呈送大理寺。这么大的案子大理寺不敢接,这家伙居然擅自做主,利用自己御前侍卫的身份潜入皇宫,把案子的卷宗送到皇帝的的案头,直接把案子捅到了顶。
皇帝下旨严查严办,许多官员受了牵连,这下得罪了不少人,秦丞相和秦皇后极为恼火,皇后娘娘干脆就对秦飞扬的上司下了懿旨,不许再让这个弟弟查案。秦飞扬的上司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管着这样一名下属,算是他倒了八辈子霉。不得以之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