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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妻子说道:“娟儿她妈,你为什么生气,女儿又为什么哭泣,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缘由吧?”
这时,他的妻子才恍然大悟,原来丈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将羊山拉到一旁,把嘴巴贴在他的耳边,把女儿之所以哭泣的原因,从头至尾,对他学说了一遍。
一向忠厚老实的羊山,不听还好,一听完妻子的诉说,也不由得怒气顿生,火冒三丈!气愤之下,他顺手抄起厨房中的菜刀,双眼喷着火星,气急败坏的朝那帮仍在吃喝吵闹的军兵们冲了过去!
羊山一进屋门,便大声喊叫:“是哪个没脸没臊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有种的你就站出来,看老子不一刀劈死你!”
官兵们喝兴正浓,人人正在兴头上,被羊山如此一喊叫,也突然都从恍惚中惊醒了过来,覃槐与他的部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被吓得没有了主张。特别是参军覃槐,他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无礼举动,闯下了大祸,因此他龟缩在一旁,全身瑟瑟抖动成一片,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这时,羊娟母亲也赶了过来,她一把夺下羊山手中的菜刀,没好气的数落羊山道:“孩子她爹,你这是干甚哩?这些散兵游勇,不是还有头头吗?咱们就去找他们的头头去,犯不着和他们呕气!”
其实,羊山也是在气头上,他的本意是想讨个说法,并不是真的要杀他们。听妻子如此一开导,他气愤的心情这才逐渐平复下来。
羊山转而对妻子说道:“好吧!咱大人不和小人一般见识,走,咱们就去找他们的头头去!”
于是,一家三口,便一起朝羊法家跑来。以上便是以往事情的全部经过。
当桓温与羊法等人了解了面前所发生事情的全部经过时,原有的食欲也被完全扫除净尽。桓温起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他听完羊娟和他的父母所做的陈述后,这才明白了问题的前因后果。
此时,桓温的军兵们,以及村中的众乡亲们,也闻讯自发赶来看热闹。作为这批军队的统帅,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直使他到了无地自容的境地。桓温的气不打一处来,他命令手下的士兵道:“参军覃槐在哪里?快将他给我绑来!”
忽听人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桓将军,用不着绑了,属下自己来了!”
覃槐一边答话,一边从人群后面挤到了前面。只见覃槐垂首站立,面带羞容,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早已是悔恨难当,无地自容!
桓温面对覃槐,用手猛击了一下餐桌,大声斥责道:“好你个胆大妄为的覃槐,覃参军,你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吗?本将军命令你从实招来!”
不知为什么,听完桓温的斥责后,覃槐倒由温转怒,面带奸笑,扭脸撇嘴,对桓温的斥问嗤之以鼻,不但表现出不屑一顾,竟然闭嘴不作回答!
桓温再次大声喝问:“覃槐,难道你未听见本将军问你的话吗?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请你如实向本将军作出解释!”
覃槐挺胸昂首,傲慢的说道:“事情的经过,我可以如实向你禀报;如果你桓大将军因这点小事而治我的罪,那就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听覃槐如此回答,早已把桓温气得七窍冒烟!
桓温被气得全身哆嗦,手脚发凉,脑袋充血,血流加快,耳朵中嗡嗡直响!
桓温强忍怒气,再次对覃槐说道:“如此说来,你覃槐是故意破坏军纪军规,而且明知有错,既不承认,也不悔改了?”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这时覃槐的酒性也清醒了不少,他看见如此多的军兵和满院子看热闹的百姓,都在望着自己,再看看满脸怒容的桓温将军,他知道肯定是自己闯下了大祸。但是事到临头,又放不下将军的架子,只好硬着头皮,想方设法,为自己进行辩解。心中还想:“我大小也是一名参军,你桓温对我又如之奈何呢?”
第二十:想到这里,覃槐说道:“桓将军,你能听我把事情的经过,说说清楚好吗?”
未等覃槐把话说完,桓温就威严的发出命令:“你已经是戴罪之人,而且又知罪不改,本将军怎会饶你?请你跪下说话!”
不管怎么说,覃槐也是一名参军,当着众多人的面,桓温竟让自己下跪,执行这样的命令,他似乎并不甘心情愿,他迟迟没有跪倒。
桓温见状,不得不对在场的军兵们命令道:“有良知的军人们,请你们执行本将军的命令!快来几个人,把覃槐给我按倒!”
随着桓温话语落下,早有四五个彪形大汉,一拥向前,左右下手,把覃槐三下五除二,按倒在地!
见桓温竟然动了真格的,此时的覃槐,也不由得胆怯起来,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一连串的往下滚落,他全身在瑟瑟发抖,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桓温讥讽的对覃槐说道:“覃参军,这下,你可以说话了!”
在几个士兵的强制按压下,心傲气盛的覃槐,仍然不肯服服帖帖认罪。只见他横眉怒视,用带血丝的眼光朝桓温怒视。桓温也对他怒目相视。二人如此僵持了约五六分钟,还是覃槐首先开口说话。
覃槐说道:“桓将军,就咱们军队的传统来说,我覃槐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每当打了胜仗,进村之后,哪个不是尽情而欢?肆意而为?我这次只不过是搂抱了那个女孩子一下,又未做更加出格的事情,你何必如此不依不饶?”
桓温听覃槐竟然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来,把他的脸都气成紫红色了!桓温颤抖着声音说道:“真是昏庸至极!昏庸至极啊!官军乃是朝廷柱石,朝廷信任你我,才委以重任,让你我率兵出来打仗,此次打了败仗,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是羊祜村的乡亲们毫不嫌弃,不但热情收留,还好饭好菜的加以招待。不想你在酒水的刺激之下,竟然做出侮辱我乡亲的龌龊事情来!事到如今,还口口声声为自己辩解开脱,这不但有违国法,也是军纪所不容!本将军看在你屡立战功的份上,本未想对你加以重罚,可是你盛气凌人,欺人太甚,我只好挥泪斩马谡了!”
不说桓温和他的军兵们,如何一路徒步跋涉,返回建康;再说前秦国皇帝苻健,在取得灞上战役胜利之后,总有说不出的喜悦与高兴。苻健召集文武大臣早朝,在喜悦之下,也有掩饰不住的不满。
苻健责问自己的兄弟苻雄:“丞相兄弟,寡人一向耳闻,你是一个多谋善断,思绪缜密之人,你手中握有七千重兵,为什么未把桓温全歼,还让他跑了呢?”
在众多大臣面前,受到兄长皇帝的责怪,着实让苻雄脸面无光;又想到苻健是位极其认真,也是位极为严苛之人,他会不会以此为借口,拿自己此次失误为借口,杀一儆百,拿自己开刀呢?想到这里,苻雄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苻雄用颤抖的声音,为自己辩解道:“秉皇兄!常言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那桓温,亦非等闲之辈,他能突破重围,逃之夭夭,因而成为漏网之鱼,说明此人命不该绝,皇上何必为暂时的失利而焦急呢?”
除苻雄之外,苻健长子献哀太子苻苌次子平原公苻靓三子淮南公苻生,皆是此次灞上之战参战者之一,叔父苻雄受到批评,他们当然也脱不了干系,大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因此,几位皇子禁不住都跳将出来,为叔父苻雄开脱。
长子苻苌首先说话:“父王,此次灞上之战,桓温之所以能成为漏网之鱼,也并非我等过错!”
苻健责问:“苌儿,你这话怎讲?”
苻苌回答:“孩儿听说,桓温此贼,不但是晋明帝司马绍的女婿,也是三朝老臣,他具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比狡兔三窟还要多出两窟,要战胜这样的人,岂非易事?”
次子苻靓也说道:“据儿子后来所知,桓温此贼,从战斗一开始,他就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所以我等才战而无获!”
苻健又责问:“靓儿,你这话又怎讲?”
苻靓回答:“战争一开始,桓温就把他的指挥所设在了灞上的边缘地界,做好了进可攻,退可逃的准备。似这等老奸巨猾之徒,他不可能不事先估计到,此战形势对他不利,他早做好了逃跑准备,这也并不奇怪!”
三子淮南公苻生说道:“父王,这次围歼桓温,从头至尾,孩儿都守护在叔父身边,个中情形,细微变化,都在孩儿的监控之中,叔父可谓全心而为,毫无懈怠之处,桓温出逃,的确是有他高明之处,这点,父王不必有任何怀疑!”
苻健听完苻生的述说后,并未置可否,却转而问长乐公苻觌道:“四儿,你的年纪最轻,涉世也不深,且又思想单纯,父亲相信,你不会说诳语,你告诉父王,以上各人是不是都说了真话?”
苻生操着稚气未脱的语句,对苻健说道:“父王,你就不必再追问下去了,以上诸人所说,均是实情!”
苻健这才满意的说道:“不是父王疑心,偌大一场战役,唯独逃走了桓温此贼,这对我前秦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哇!”
苻雄说道:“兄长,你也用不着焦躁,下次再遇到桓温,我即使不把他活擒,也定能够将他杀死!”
苻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桓温也是半百之人了,有了这次教训,以后他不会再出战了。你们想,一个深居简出的缩头乌龟,咱们到哪里去捉他,还何谈将他活捉或者杀死呢?”
长子苻苌说道:“如父王所说,桓温此贼,从今以后,就再也不出战了吗?”
苻健点了点头,说道:“据本王预测,我想会是这样!”
据说,苻健治理前秦国,颇知些勤政恤民的道理,他减刑罚,薄赋税,精简礼制,照顾耆老,修尚儒学,使得自西晋以来饱受战乱之苦的关中地区,稍稍得以复苏。苻健的所有努力,为后来掌管前秦大权的苻坚,和他的统一北方之举,奠定了基础并铺平了道路。晋穆帝司马聃永和十一年,亦即是公元355年,苻健以三十九岁的年龄阖然长逝,由于长子苻苌,次子苻觌身体皆孱弱多病,无法委以重任,这继承皇位的大任,就落在了三子苻生的肩上。
苻生,字长生,晋穆帝司马聃永和十一年,也即是公元355年生人,氏族人。他即位后,改元寿光。在位期间,昏庸无道,擅杀无辜,残害百姓,十分不得人心民心。据说苻生此人胸无大志,志存短浅,根本就不是治国理政的好材料,他每日里酗酒挥霍,不问政事,把一个前秦国搞得乱七八糟,竟然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执政尚不满二年,在寿光三年,也即是公元357年时,即被他的同族兄弟苻坚所推翻。
苻坚,字永固,氏族人,他是苻生叔父苻雄的儿子。其实,苻坚与苻生比较起来,皆是两个很极端的人物。苻生腐败无能,不堪重任;而苻坚则是一个性情乖僻,很难合群的人。他刚愎自用,听不得大臣们的正面意见,凡是他说过的话,做出的决定,无论对错与否,别人都必须毫无疑义的去执行。当苻坚刚一提出发兵进攻东晋的时候,就遭到众大臣众口一词的反对。
正文 第七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