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桓温从少年时起,就表现出不同常人的智慧与勇气,他有勇有谋,有胆有识,从而为他以后的从军生涯勇猛无敌的气概奠定了基础。每逢临战时,桓温从不把自己看做是将军,而是以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身先士卒,冲锋在先,不惧生死,从而不断得到重用和晋升,终于成为了晋朝的有名将领。
因为出身寒微,在人生的征途上,桓温不能像王沈子弟们那样,踩着老子的肩膀就可以扶摇直上,傲啸于东山之阴,轻而易举的就可取得高位;桓温靠的是实力,他可不是个靠吃软饭而飞黄腾达的人,这是他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的地方。
胸怀大志的桓温,与他秉性耿直的父亲走的是同一条路子,依靠建立军功,一步一步的跨入了政治的门槛,而后又以天子佳婿的身份进入了政界,在当时皇亲国戚的权贵庾翼的任用之下,才有了施展才干的机会。即使如此,无论如何,桓温还是摆脱不掉“小督先锋”的卑微角色。充其量桓温只是个中级军官,而且还不是永久的。
在桓温的一生中,最使他感到骄傲的,是晋穆帝司马聃永和二年十一月,出兵伐蜀的战役。在此次战役中,桓温命令部将袁乔统兵两千人为先锋,桓温自统所部为后援,待向皇帝上表后,即乘船开拔,逆长江水而上。当时虽然在朝廷中也难免有异议,既然得到了皇太后褚蒜子的默许,也就无人再敢出面阻止了。
当时朝廷中反对桓温出兵伐蜀的大臣都说了些什么?持反对态度的大臣,主要的反对理由是,他们认为蜀地地势险要,而且路途又遥远,桓温兵力太少,取胜的把握并不大;与其让士兵们白白去送死,倒不如固守疆土,严阵以待为妙。只有桓温的好有刘惔一人持积极支持态度,刘惔的这种态度,当然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出自他平时对桓温的深入了解,认为桓温此次出兵,必有取胜的把握。
刘惔对众大臣说道:“桓温这个人,做事一向稳重可靠,对于他想要做的事情,要嘛不做,要做必然就做成功,他若是没有把握,难道他自己会去送死吗?”
促使桓温伐蜀取得胜利的外部原因,当然是蜀汉国君李势的麻痹松懈,由于思想上毫不设防的准备,这才为桓温的取胜造成了有机可乘。
桓温伐蜀的消息,早有细作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李势耳中,不料李势听后却说道:“我堂堂大蜀国,怕他东晋个啥子嘛?常言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除非他桓温的军兵长上双翅,否则,他甭想跨入我蜀地一步!”
在这种视敌如草芥,麻痹思想的支配之下,李势依仗有蜀道险阻,不作任何战备,使桓温和他的军队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蜀地。桓温的军队长驱直入,在永和三年二月,就已经进到了离成都不远的平原地区,当桓温向他展示军威的时候,此时的李势方才从梦中惊醒,可是已经晚了!
李势急忙命令他的叔父李福,堂兄李权,将军咎坚等出兵迎敌。谁知这咎坚是个蠢材,他不知依据什么作出决定,竟然带领自己的军队,一路到了犍为,这与抵抗桓温的军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愚蠢主张!
这一年的三月间,桓温领兵到达了彭模地方(在今之彭山县东北),此地离成都只有二百里路,咎坚与桓温走的又不是一条路,咎坚也不知道晋军究竟在何处,便将自己的军队停住脚步,在一个根本不可能有晋军经过的地方傻等,这才错失良机!
桓温召集众将军,共同商议进军的事情。有人主张兵分两路,两路并进;不料袁乔却持反对态度。袁乔说:“我军此刻离开晋国已在万里之外,倘若取得胜利,将士们可以立大功;倘若战败,必然导致全军覆没!所以本将军认为,兵只能合而不可分,合则军力陡增,分开即可削弱军势。而且为了取得胜利,我们还应该命令军队丢掉军锅帐篷等物,每人只携带三天粮草,精兵减负,轻装而进,表示有去无回的决心,全力进攻,必将取得最后胜利!”
桓温同意了袁乔的主张,只留下参军孙盛周楚两人,带领少数军队看守辎重,桓温自己则带领军队直取成都。此时,李势叔父李福向彭模发起进攻,不料却被参军孙盛周楚击退。
进攻成都的桓温与李势的侄子李权遭遇,桓温三战三胜,蜀汉兵一路溃败,逃回了成都。桓温挥军急进,一直追至成都近郊。直至此时,咎坚方才发现自己的失误,他赶忙调动军队,回援成都,但见晋军早已逼近成都,咎坚军心大乱,全军竟然不战而溃!
真是兵败如山倒!到了此刻,李势派出的几支兵马,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李势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李势带领亲兵杀出城外,在成都西南郊的笮桥地方,迎击桓温的大军。苲桥一战,是消灭成汉的关键一战,也是桓温入川以来最后的一场决战,敌我双方都卯足了劲头,不打出个子丑寅卯来,誓不甘休!
桓温的军队开始时打得并不顺利,在双方的反复厮杀中,桓温的参军龚护不幸阵亡,军心开始动摇。李势见状,决定使出浑身解数,拼死一搏。他指挥自己的军队,连续射箭,箭簇就像雨点般落在桓温的马前马后,也不断有士兵被射中,倒地毙命。桓温知道,此战是胜败的关键,虽然伤亡惨重,但是绝不后退!
有诗描写这次战斗说:
飞将军李广转世,美髯公云长发威;
晋将军桓温乘勇,成汉国李势败北!
突然,战场上鼓声大作,晋军听到鼓声后,立刻个个振奋,人人奋勇,精神抖擞的杀向了敌阵!正在桓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见一员晋军将领,稳坐在马背上,仗剑怒吼,身先士卒,在指挥自己的士兵,勇猛杀敌!这个将领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袁乔此人。袁乔的突然出现,及时挽救了战局,避免了晋军失败的命运,也使成汉国彻底走向了灭亡的命运。
桓温的军队大获全胜,得胜的晋军士兵,人人狂喜不已,个个狂躁不安,他们潮水般涌到成都城下,运来木料柴草,用火点燃,纵火将城门烧毁,烈焰腾腾,好不残忍!
李势惨败,他带领残兵败将,纵马而逸,连夜逃到一个叫茵萌的地方,他自知自己无力再战,不得不向桓温下了投降战表,派人将战表送到桓温手中,表示愿从此降晋,不再与晋国为敌,成汉国也从此灭亡。
桓温想到这里,早已到了痴迷呆傻的地步,不知在什么时候,李芙蓉悄悄来到他的身边,他却浑然不知。
李芙蓉见桓温像被霜打了似的样子,问道:“桓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桓温回答:“我在想自己一生的功过是非!”
李芙蓉又问:“请问将军,何为功,又何为非?”
桓温摇头叹息,然后说道:“这个嘛,让我怎么好说?我自己觉得,功过参半,是非难说,还是留待后人去评说好了!”
桓温生于晋怀帝司马炽永嘉六年,病逝于晋孝武帝司马曜宁康元年,终年六十一岁。
崇德太后褚蒜子最后宣布:“从即日起,朝中军事大权,就交给你沈安将军了;望沈安将军殚精竭虑,尽心尽责,匡扶大晋,不负哀家所望!”
沈安跪地沈恩,满口应答道:“微臣沈安,谨遵圣旨,定不会辜负皇上期望!”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早朝结束,诸位大臣皆都散去,崇德太后褚蒜子唯留沈安一人在身边,开始了主仆二人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
褚蒜子对沈安说道:“安石将军,哀家把你留下,是有几句知心话要对你讲。自我大晋国建国至今,已逾80余载,期间风雨变换,同族相残的事情也发生过数次,尤其是八王之乱,有人篡权自立;苏峻之乱,又伤筋动骨,使我晋朝元气大伤。现在五胡十六国又乘机而起,妄图推翻我朝,而取而代之。哀家虽是一弱女子,目睹此情此状,也不禁要振臂高呼,大晋朝的忠勇之士,你们都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快挺身而出,力王狂澜,拯救我大晋朝于水深火热之中?”
沈安看见褚蒜子义愤填膺的样子,两行热泪悬挂于她的桃腮之上,再看看她身边尚不懂事的小皇帝司马聃,觉得这个女人20岁起就成为孀妇,肩挑偌大一个国家的治理重担,定然是压力重大,稚嫩的肩膀负起扛鼎之任,心中不免也升起一种同情怜悯之感。
沈安对褚蒜子表示说:“太后虽然力能抗鼎,但其中的苦衷,微臣何尝不知?想我大晋朝自建立时起,就门阀众多,他们或者暗窥时机,以求一逞;或者是拥兵自重,等待时机;大有将一个大晋国瓜分私吞之势。不过请太后放心,我沈安是何等样人,不用我多说,太后也必然是心知肚明;沈安定要以拨乱反正的实际行动,来表达我对太后您的衷心!”
听沈安如此表态,褚蒜子这才转忧为喜,说道:“在咱们大晋国,你们沈家也是个名门望族,听说你的祖先出自阳夏地方,不知现在老家还有什么人没有?”
沈安见褚蒜子如此关心自己的家事,禁不住有些感动起来,说道:“沈沈皇太后的关心!目前在阳夏居住的家人,尚有大嫂张氏,三弟遗孀袁氏夫人,我自己的糟糠之妻刘氏,四弟夫人王氏,还有弱冠之年的五弟沈铁,再加上奴仆侍女等人,不下有二十口子!”
褚蒜子说道:“你为官在外,抛家舍业,无法与家人团聚,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待你把军中事务安排妥当以后,哀家允准你的假期,届时你就可以带上仆从,回阳夏郡去省亲去了!”
沈安再一次跪倒在地,一边叩首,一边说道:“多沈太后关心!多沈太后关心!”
沈安告别崇德太后褚蒜子,径直回到军营,把自己与太后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对自己的侄子沈玄诉说了一遍。
沈玄说道:“侄儿万万没有想到,这崇德太后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大的肚量,她在百忙之中,还惦记咱们这些当兵的人,实在是难能可贵,我一定不辜负她老人家的期望,杀敌立功,来回报与她!”
沈安说道:“玄儿,你说的没错,要说崇德太后这个人,她正值青春妙龄,却不幸失去丈夫,孤儿寡母的,就担当起了治理国家的重担,说起来也实在是不容易。她宅心宽厚,仁爱有加,又宽容对待下人,不愧是治理国家的栋梁之才!今天她单独约我谈话,又处处施以关心,她还嘱托与我,待把军中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即可抽空回阳夏老家走一趟,去看望自己的妻子与家人!”
桓玄听过沈安这番话后,喜得他蹦跳起来,说道:“叔叔,崇德太后说的没错,要说有空,你我整日里与军兵们相处一起,不是练兵,就是打仗,何时有空闲的时候?我看不如这样,军中之事暂时交由侄儿负责,你就带上数十名护卫,骑上快马,回阳夏老家去,看望久别的婶娘去吧!”
沈安听完沈玄的话后,不禁迟疑起来,他对沈玄说道:“目前,后赵国皇帝石勒,正对我晋朝虎视眈眈,况且襄阳之战刚过,我担心不知何日,他又突然发兵,杀将了过来!倘若如此,你我叔侄可就愧对崇德皇太后了!”
沈玄一拍胸脯,说道:“叔父莫怕!你的侄儿沈玄,也并是吃素的主儿,倘若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