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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娜歉疚的回答道:“我当时就知道,咱们谢家大院凭空就来了个名叫杨芷的高人,至于她是什么来历,她自己没说,我们又不好过问,只知道这个杨芷身材高挑,文雅清秀,也不像是有多大本事的人,平日里她关在后院,她到底怎么教香儿,教了些什么,这我可真不知道!”
王羲之说道:“听安石老弟如此一说,我这蒙在鼓里的老公公,直到此时,才恍然也!原来,我的这位儿媳妇,竟然是位绝技在身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哇!实在是没想到哇!”
谢安陷入沉思,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因为常年在外做官,对于家中的事情很少过问,只是有一年我请假回了趟原籍,刚一进门,幼香这孩子为了在我面前卖弄武艺,竟然不走正道,躬身腾跳,一下便从影壁墙上跳进了院内,为此她的师父杨芷还训斥过她,让她以后不要在人面前显摆自己!”
经谢安如此一提醒,吴宇娜似乎也记起了从前的事情,说道:“可不是嘛,那次她跳影壁墙的事情,我也亲眼目睹,只是认为那都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所以也就没有太去在意,也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谢安若有所思,说道:“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嘛!仿佛一晃之间,我们这些以往生龙活虎的人,也到了人生暮年。原以为国家会有明君出来领导,祈望国家强盛,人民安康,吾等也好有个幸福的晚年,谁承想,枭雄辈出,草莽当道,刀光剑影,兵燹频仍,殊不知却坑苦了我们这些良民百姓!”
谢安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却又勾起了王羲之无尽的哀思。他由朝廷想到国家,又由国家想到了小家,自己虽然有七子一女,长子早夭,其余哪个又是省油的灯呢?尤其是一想到次子王凝之,他就是沈幼香的丈夫,虽然已经官至左将军之职,但是由于终日里痴迷五斗米教,被弄得头脑愚笨,智力低下,简直就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相似!
提起历史上的五斗米教,不妨要简单说上几句。该教的起源,历来就存在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此教是一个叫张陵的人,于公元126144年之间(东汉顺帝时期),创立于四川鹤鸣山中;另一种说法则认为,在公元184年(东汉灵帝中平元年),由一个名叫张修的人创立于汉中。五斗米教也称天师道。
道教思想的产生,是当时社会矛盾的集中反映。东汉末年时期,上层贪腐成风,政治腐败,外戚宦官豪门巨族相互勾结,聚敛财富;主要岗位都有世家弟子窃据,人们无所事事,情寄山水,醉心玄学,极力向大自然寻求幽冥与刺激,文人武士则热衷空谈,从而形成了东汉时期的道教组织体系。
在两晋时期,五斗米教曾达到风靡程度,不但富豪文人们痴迷道教,甚至上至政府官员文臣武将,甚至连皇上也卷入其中。在武将中,其中就包括王羲之的次子沈幼香的丈夫左将军王凝之在内。由于王凝之痴迷五斗米教,被其中的言辞所迷惑,甚至在面对死亡的严重关头,还不忘记以道教的条文来做黄粱之梦。此举不但沈幼香无法理解,就连王羲之也多有怨言。
谢安妻子吴宇娜问王羲之:“王大哥,你刚才讲到,我的侄女沈幼香用点穴之法,将两个歹徒制服,并将他们‘钉’在了那里。这下可好了,接下来,你们可就想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他们了!”
此时,已将剩下的那半个石榴吃了个精光的王羲之,在听完吴宇娜的话后,竟然摆了一摆手,语速急切地说道:“不不不!你的讲法错了,幼香这孩子可没有这样做!”
吴宇娜急忙问道:“嗷?面对失去抵抗能力的歹徒,此时不去收拾他们,还待何时?要知道,一旦让他们缓过劲来,再卷土重来,那该如何是好?”
王羲之没有理会吴宇娜的解释,继续说道:“当时,两个歹徒虽然都被点了穴道,钉在那里无法言语,也无法动弹,但是他们的头脑还是清楚的,也能听得懂外人对他们说的任何话,这就是咱华夏大国武术的精妙之所在呀。沈幼香走到他们面前,莺声细语的劝他们说:‘我说两个小兄弟,现在虽说皇帝无能,朝廷官员们又你争我斗,把个大晋国搞得民不聊生;你们遁入此道,我估计也是被逼所为,不知我说的可对?’两个歹徒一同用四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幼香,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沈幼香又对他们说道:‘我看在你们还未造成严重后果的份上,一不伤害你们,二不将你们移送官府,只希望你们从此能够改邪归正,做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百姓,用自己的双手去挣钱,来养活自己,赡养父母,平安度日,岂不安全可靠?不知你们能不能按我的说法去做?’两个歹徒听完幼香这番话后,都满含热泪,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只听沈幼香又对他们说道:‘是了,你们只要知错能改,就善莫大焉!我现在马上就把你们的穴道解开!不过我有言在先,倘若你们胆敢用假象来欺骗本姑娘,走出我王家的门后,还要重操旧业,去打家劫舍,干那些鼠偷狗盗的勾当,今后,无论你们身处何方,只要叫我谢姑娘知道了,我都有办法将你们缉拿归案,移送官府,治你们的罪!如果你们认为我这是在说大话,那就不妨试试看!’”
讲到此处,王羲之停住了讲说,自言自语的说道:“说话这活络,看来还不如写字来得轻巧!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让我喝点茶水,润润喉咙,然后再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吧!”
说到这里,只见他端起茶盅,用嘴巴吹了吹浮在茶水表面的茶叶末,然后端起茶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去了大半杯茶水!
谢安与吴宇娜看着王羲之这副鬼灵古怪的姿态,全都忍俊不禁,好悬都没笑出声来!
正文 第第一百一十八章
谢安与吴宇娜都未再讲话,只听王羲之又自言自语的说道:“石榴,吃光了;茶水,也喝足了。那好吧,那我就再来继续讲我家儿媳妇沈幼香的故事吧!当时幼香微笑着对两个歹徒讲到:‘在我未给你们解开穴道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的名字叫沈幼香,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是谁,要是提起我的父亲或者是我的叔父来,你们就知道了!我的父亲名字叫谢奕,曾是咱大晋朝的镇西大将军,已经故去;我的叔父,就是名冠中外的晋朝大将军谢安!想当年,他以区区五万之众,在淝水之战中,打败了号称百万大军的前秦苻坚的军队,这以少胜多的战例,因而便名扬海内外!我沈幼香是一女流之辈,在十六岁那年,嫁于当今大书法家王羲之府上,成为他的次子王凝之的内人,从此为王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日子过得倒也惬意;今天如果不是二位登门入室,持刀抢劫,我也许不会露面,坏了二位的好事。现在我就给二位解开穴道,如果你们不服气,我还要赤手空拳与你们对阵!不过我可有话在先,这次要是再动起手来,恐怕就不只是点穴这么简单了!一旦你们惹得本姑娘一时火起,能不能伤及二位的性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沈幼香说完,伸出纤纤手指,只轻轻分别在二位歹徒的身上一点,他们就立时回过神来,恢复了原先的状态!就见两个歹徒又是晃脑袋,又是拧脖子,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忽然又双双跪倒在沈幼香跟前,先是鸡叨米似的不住叩头,之后又是抱拳作揖,最后这才说道:‘不怪天,不怪地,怪就怪小的们有眼无珠,不识姑奶奶庐山真面目!这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姑奶奶的功夫实在是了得,小的们自命不凡,起初并未把姑奶奶你放在眼里,一进入实战,没想到姑奶奶你未费吹灰之力,只在弹指之间,就将我等二人制服,姑奶奶真神人也!姑奶奶真神功也!你这一番教训,使我们大开了眼界,大长了见识!原来,在咱们大晋朝还有如此了得的能人啊!’沈幼香听完这两个人的夸赞后,十分不耐烦的对他们说道:‘去去去!你们用不着如此来吹捧本姑娘,我自己能吃几碗干饭,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什么神人啊,神功啊,那些都与我毫无关系!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唯有放下屠刀,重新做人,方是唯一出路!我说话算数,你们赶紧走吧!’”
王羲之又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述说他的故事:“两个歹徒听完幼香的话后,像是得了圣旨一般,转身就准备离去。我慌忙走上前去,一摆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对幼香说道:‘孩子,面对歹徒,你还施之以仁术,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们啦?’沈幼香反问道:‘泼出去的水,说出口的话,收是收不回来了。公爹,你说咱该怎么做?’我说:‘既然此二人胆敢来到咱家欲实施抢夺,说明他们早有预谋,饶他们不死,又不将他们扭送到官府,这已是仁慈义尽了,问清他们的来龙去脉,姓字名谁,这样做并不算过分吧?’沈幼香稍加沉吟,说道:‘好吧,那我就按公爹的意见,再盘查他们一番。’幼香走到个头稍高一点歹徒面前,用手指了一下他,问道:‘你先说,你家住何地何村,叫什么名字?’那人战兢兢的回答:‘小的家住城南严家岙村,名字叫步丐来,家中尚有一名小弟,年方一十二岁,名字叫步丐生!’沈幼香说道:‘看你们的父母,给你们取的这是啥名字,不该来的来了,不该生的也生了,真是的!’沈幼香又问另一个歹徒:‘现在,轮到你来回答了!’另一个歹徒回答:‘我与步丐来是堂兄弟,自然是同住一村,我的名字叫步丐思,家中还有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小弟弟,名字叫步丐火!我与步丐来因为家里穷,为了活命,所以才不得不走上这打家劫舍的道路,说将起来,这都是被生活所逼的,多谢姑娘如此宽容大度,和你的不杀之恩!’”
王羲之转脸面对谢安,说道:“安石老弟,你来听听,由于朝廷动荡,民不聊生,人们连名字也取得如此古怪!如此下去,我堂堂大晋朝能不被人讥笑吗?不过我从两个歹徒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游移不定,认为他们的话语有些言不由衷,并非真实意图的表达!”
沈幼香问完了两个歹徒的住址姓名之后,还是以慈悲为怀,把他们给放走了!
吴宇娜听完王羲之所讲的故事后,说道:“功德在侄女身上,骄傲与喜悦,却在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人心上!不过我与王大哥一样,怕只怕两个歹徒说的都是假话,有朝一日,他们再卷土重来,那可如何是好呢?”
谢安说道:“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无法用斗量。咱谢氏家族历来都是男人们出头露面,当家作主,这回也该轮到咱家女人来大出风头了!”
王羲之说:“安石老弟,吴宇娜弟妹,自打幼香放走两个歹徒后,我连睡觉都不踏实,不知为什么,我总认为他们迟早还会来报仇的!”
吴宇娜反问:“王兄,你说这话,难道你看出了什么破绽不成?”
王羲之说:“但凡是拦路抢劫,或者是入室盗窃的人,他们思想的形成,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哪能是几句开导的话,就能改变的?所以我总是担心,要想让恶狗不咬人,除非太阳倒过来转!”
谢安有意把话题岔开,他对吴宇娜说道:“每次逸少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