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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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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灼烧掉的不止是几缕青丝,更是她那不该有的妄想。
他转身向飞烟走过来。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到公叔翎靠近她,她心底就莫名紧张害怕。
“待公主殿下可以行走以后,身下的椅子也得烧掉才好。”
他停在她面前,看着那木椅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他自己的一个污点,深恶痛疾。
似乎对于现在的公叔翎来说,往日与姬飞烟相关的记忆,他都感到不值和羞辱,迫不及待地想要抹去。
飞烟在他这样的目光里坐的有些不自在,反唇相讥。
“飞烟不能行走,不是王爷您的美意么?”
公叔翎点点头。
“难为公主殿下记得,本王已经请了列国中最好的医者来为公主医治,定让公主在回燕国之日,健步如飞。”
飞烟眸色一暗,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棋子,出生入死。
如今,连公叔翎也要开始利用她了。
公叔翎经过她身边,离开了。
“以王爷几欲杀之后快的飞烟,换回王爷的得力手下……”
飞烟看着那火光喃喃道:“王爷这回真是赚得很。”
公叔翎没有停留,只道:“是啊。”
火烧的更旺。
木质结构的房屋在燃烧中作响。
焦黑的门前杂乱丢弃着燃烧的马车,火焰如鬼爪在空中招摇。
何止是公叔翎啊,这场火仿佛连同她的记忆也一起被焚烧掉了。
这时,她注意到了杂物中一个熟悉的画轴。
那是刚到云梦山时,他为她作的画。
那时他第一次画她,也是唯一一次。
现在回想起来,就连阳光是怎样照拂在他脸上,他运笔时纸张发出怎样细微的声响……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却没有看过那张画。
心底有一种危险的冲动在驱使着她。
她想要去看一看那张画,哪怕只有一眼。
四周火光冲天,像凶猛巨兽张扬着火舌,随时都可以将她吞噬。
可她只在意它马上要被烧掉了,一旦烧掉,这辈子便再也看不到。
她把心一横,移动木椅径自往前,她进入火场。
烟尘很快将她掩去,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透过这灼热气浪看到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而她此时此刻眼中只有那幅画。
说来奇怪,人有的时候偏偏就有这样或那样的执念。
无所谓值不值得,危不危险。
她开始剧烈咳嗽,眼睛也熏得睁不开,但那副画仿佛带有这魔力引她近前。
近些,近些!再坚持些!
木椅被杂物阻拦,不能再继续前进了。
为了近在咫尺的画卷,她索性从木椅上下来,结果头一晕摔了下去。
指尖碰到了画卷,它在烟尘和火光中徐徐展开……
画上的已不是什么轮廓,而是完完整整的她。
画上的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不经意的抬眼,一双灰眸有些哀愁的看着执笔人,眉心蹙起,心事重重。
这一刻,她终于流泪了。
原来公叔翎是知道的,他知道她怀着心事,并非单纯的与他同行。
他本该对她心存防备,但他没有防她。
原来即使她刺杀过他,他在她离开的日子里,依然补完了这幅画。
那时候,他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若不是她用怀孕欺骗他,他又会把这幅画如何安放?
她伸手,完全推开那画卷,就在这时,她整个人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
不等她反应,他已抱着她冲出火场……
烈焰中,画卷上的景深二字被火舌一卷,迅速化为灰烬。
(二)
燕国,子之府。
红纱曼妙飘舞,地毯上盛开着精致且绚烂的巨大红莲。
房中火光摇曳,烙铁渐渐被烧红,红的透光。
修长而白皙的手,从紫色的宽大衣袖里伸出来,将那烙铁把手盈盈一握。
子之一只手将烙铁高高扬起,一只手掂着酒壶。
宽大的紫袍展开来,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一面饮过酒,一面将烙铁从每一个被绑好的士兵面前掠过,步子犹如起舞。
这些士兵无不牙齿打颤,眼前这个妖冶的男人明明闭着眼睛,却杀气毕露。
子之随手把烙铁往一个士兵身上一靠。
嗞啦一声,是烙铁贴到皮肉上烧焦一片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他闭着眼对着旁边的士兵侧耳道:“你来说。”
被身边同伴的喊叫声吓得尿裤子的士兵立刻知无不言。
“我我等是燕国人,被齐国俘虏以后又做了齐兵,这这这些年两国在燕境交战频繁……我等就偷偷准备了两套战服。”
在边境战场,常有这样的士兵,哪国得利,便冒充哪国士兵,以此保全性命。
红纱掩映出,传出一女子沙哑的质问声。
“你们既是燕国人,为何不认燕国长公主?”
士兵结巴着辩解:“我我我等没想到真的是……”
子之举起烙铁直接塞进了士兵嘴里。
他发出痛苦而奇异的闷声,子之仰头喝了一口酒,拔出烙铁利落的转身对准另一个士兵的脸。
突如其来的烙铁热气腾腾,逼得人睁不开眼睛,吓得这个士兵屏住呼吸。
“你来说。”子之的声音稳而冷。
士兵扫了一眼那两人的惨状,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
眼前的主是要听实话,说实话就没事了。
“公主不和亲,燕燕国才没有盟友,仗才打的没完没了,我我我们就是知道那是燕国公主,心里恨!上头给的命令又模糊不清,所以我们才,才……”
“闭嘴!”红纱后传出女子痛苦的喊声。
她和飞烟为了燕国受尽委屈,出生入死,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眼前这些禽兽,便是她们拼尽一切保护的……燕国人!
子之把烙铁重新放在火里烧,手指摆了摆。
“玄月!没听见公主说闭嘴么,还不让他闭嘴。”
“是!”名叫玄月,身穿紫衣的少年立刻上前,拿着针当场开始给那人粗暴的缝嘴巴。
粗利的针狠狠扎下去,人肉薄而软。
“不要……不……唔!”
任凭他鲜血直流,玄月面无表情,手里的“针线活”一刻都没有停。
子之叹了口气,仰头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重新拿起烙铁,眯着眼向下一个人走去。
“你来说说,太子去救长公主的人呢?”
这人在子之的靠近中剧烈的发抖,冷汗如豆。
“听听听说,他他他是受军师鹿毛寿所托才救长公主的,派人只是为了应付一下军师,其实他只派了三个人,已经让我们杀了,埋在后山了,啊!”
子之把烙铁摁在他两腿之间狠狠的拧动着,这人痛到青筋暴裂,直接毙命。
“三个人……”红纱后传出诧异的声音。
她难以相信,表面上善良温厚的太子,为了夺权,竟然真的可以见死不救。
虽然她是子之的人,但她也是他亲妹妹啊!
“大哥他可以可以这么狠心。”她声泪俱下。
在那个山洞里,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最该来搭救的人却成了把她推向深渊的帮凶。
如果不是子之的人找到了她,她已经自裁了。
“如玥,别哭了。”
子之睁开了眼睛,声音悲戚。这双狭长的凤眼盛满悲伤时,能令秋水红枫失色。
如果一开始。
他没有故意安排那场一定会被截的和亲,没有派如玥去公叔翎身边,如玥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
子之把酒壶握在手里,握的越来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大哥他不救我为什么!”姬如玥哭得肝肠寸断。
酒壶猛地炸裂,姬如玥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只见子之用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了剑,挥手斩断了束缚那些士兵的绳索。
猎物出栏,猎人便悬箭在弦上。
“啊!!”红纱飘绕间,传出男人惨绝人寰的叫声。
以那红色莲花为圆点,子之开始了一场残忍而美丽的狩猎。
没有人能逃得过他酒后的剑,但也没有一剑足以致命。
子之在玩耍,在追赶,在折磨,在发泄。
惨叫声不绝于耳,让人不寒而栗,姬如玥却倾耳听着,这些子之为她演奏的“音乐”。
血液喷射,在红纱间乱舞,生命如夕阳,在结束前愈发蓬勃。
那身穿宽袖紫衣的美男子是绝佳的舞者,他舞剑美的无与伦比。
他舒展,像在探求生与死的界限,他紧缩,又似在拥抱寂寥孤独。
他的伴舞,各自用面目呈现出极致的惊惧和痛苦。
他们的躯体逐渐扭曲……
四分五裂。
骨骼脆响。
躯体多汁。
这仿佛是一场盛宴。
……
一切终于沉寂下来。
撩开红纱的是一只被血染红的手。
他的紫衣也被血染红,绝美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汗水,头发也濡湿在额角。
姬如玥蜷缩着满是伤痕的身子,扬起头看他时,脖子和嘴边青紫的痕迹暴露在阳光里。
子之抚着姬如玥的脸,柔声道:“我不会再让你流泪了,如玥。”
姬如玥抬头望着他,他多温柔啊,就好像他心里真的有她似的。
她的泪从眼眶滑落,“你若不能放下对那个人的执念,这一切痛苦都不会有尽头。”
子之愣了愣,这些年姬如玥一直是他最得力的棋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他喜爱她的乖巧懂事。
可是为什么,连她也要他放弃他最爱的人?
不,他不放弃,只要他子之想得到的,就算死也要得到!
“如玥,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唯独那件事不行。”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姬如玥起身抱住了他。
“那么……”姬如玥闭上眼,努力不去想山洞里那梦魇般的一夜,开口道:“如玥要太子的命。”
子之歪头一笑,笑得邪魅,手轻轻拍着姬如玥的背安抚着她,一字一句的答应道。
“好,那我便造反。”
(三)
飞烟被公叔翎从火场里抱出来以后,那把木椅不负众望的葬身火海。
“一幅画,有那么重要?”
公叔翎抱着飞烟往紫苏住处走,眼睛没有看她,但心中有一股热流又在悄然复苏。
飞烟答非所问,“王爷方才为何一直没走?”
他站在远处,想看看她对这场“打扫”作何感想。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他一张画往火场里扑。
姬飞烟对他也许有那么几分真心,不然不会冲动至此,公叔翎有些温热地目光落在飞烟冰冷的面具上,骤然一缩。
公叔翎也答非所问,“本王差点就赔了,公主殿下要是死了,本王的副将可就换不回来了。”
“……”飞烟心里一酸,低声道:“王爷教训的是。”
往日他纵然对她有过万般宠爱,一切也都过去。
眼下,她不过是他用来交换的筹码罢了。
哪怕此时此刻他将她抱在怀里,也不过是延续着他温文尔雅的氏族风范。
她不断告诫自己,别再多想了,飞烟……
“飞烟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灰头土脸的?”
刚回来的紫苏看到公叔翎抱着飞烟吃了一惊,这两个人一天到晚折腾的不死不休,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回来了?
“夫人去做什么了?”公叔翎淡淡看着紫苏。
紫苏掩唇轻笑,答非所问。
“看到王爷和妹妹感情这么好,紫苏心里真为你们高兴。”
公叔翎脸一僵,上前两步把飞烟递给紫苏转身就走了。
紫苏不过弱女子,两手一下子没抱住飞烟,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手手手压着了!”
“屁股!”
回了房,紫苏用幽怨的眼神盯着飞烟。
“你让我出去给你打听人,你趁机在府里寻死?”
火场里的烟尘把人熏得头晕脑胀。飞烟揉了揉太阳穴,“没有。”
“你就是故意把我支出去,自己在府里寻死!”
飞烟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怎么不是?你说的那个亦枫,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我派人查过了。”
“怎么会!”飞烟顿时清醒起来。
紫苏见飞烟这么着急,明白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你说的那个人亦枫,给的你会不会是假名?”
飞烟陷入沉思,她只知道亦枫是景深的师妹。
既然亦枫是景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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