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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尾巴没了,日后化成原形还怎么逞威风呢?
    “鱼儿,你屁股怎么了?”琉璃狐疑地低头,看了过去。
    “看什么看,这是你能看的地方吗?”鱼聿又一次翻白眼。
    琉璃狐疑依旧,鱼聿却急急转移了话题,道:“猫儿,你怎么就对昊天那魔头这么死心眼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偶遇,缘分,嘿嘿。”琉璃乐呵呵说道。
    “果然很像傻帽,难怪昊天会叫你傻帽。”鱼聿继续白眼。
    琉璃沉眸,一脸阴冷了起来,只是鱼聿就是不怕,又道:“猫儿,就算你喜欢昊天,用得着这么拿命喜欢他吗?”
    “那要怎么喜欢?我又不是刻意的,就觉得要这么做,我又没喜欢过谁,怎么知道要怎么喜欢一个人?”琉璃懒懒说道,仰头朝水上望去,快到了,这潭水还真深。
    “也是哦,我就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鱼聿自言自语。
    “嘿嘿,那是你还没有遇到嘛!”琉璃乐呵呵说道。
    “瞧你那小样,要是哪天昊天对不起你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呢!”鱼聿说道。
    “乌鸦嘴!”琉璃白了他一眼,仍旧看着上空,犹豫着该怎么跟昊天解释呢?
    “猫儿,为什么昊天对你这么好呢?”鱼聿又问道。
    “因为他也喜欢我呗!”琉璃脱口而出。
    “你变了好多。”鱼聿无奈耸了耸肩。
    “有吗?你以前又不认识我。”琉璃说道。
    “我记得刚刚遇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鱼聿认真说道,一脸若有所思。
    “是吗?那是怎样的?”琉璃也狐疑了,自己总是很难察觉到自己的变化的。
    “你那时候凶多了,也精明极了,看那样子就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之人,而且,还是那种一看就会无理取闹,而且你慵懒多了!气质都不一样。还有呢,唯一好的变化就是你比以前更漂亮了。”鱼聿认识认真地说道,一手环胸,一手摩挲着下颔。
    琉璃乐呵呵笑着,道:“那现在呢?”
    “现在啊,善良多了,其实说白了是妇人之仁多了。”鱼聿说道。
    “拜托,我本就是妇人。”琉璃纠正道。
    “还有现在更像是个小女人,会替别人想了,不像以前那么没心没肺的,很自私。”鱼聿继续说道。
    “还有呢?”琉璃又问,还是笑着,难得有人能这么给她做个总结。
    “还有呢,以前一看就是那种云淡风轻,可以置身事外的,现在呢,跟昊天有关的事情,你铁定会牵挂,纠纠结结,心烦啊!”鱼聿继续分析。
    “那不是很好吗?鱼儿,我被你说得好像从一个坏人变成了一个好人,这是好事。”琉璃大笑不已,开心着。
    “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你,干脆利索,没心没肺没烦恼。”鱼聿说道。
    “那的看对谁嘛。”琉璃说着,突然认真了起来,道:“从我记事起,对我好的人就没几个认真数起来,也就我的小主人和昊天,谁对我好,我就拿命对他好,谁要是欺负我,我就拿命跟他拼了!”
    琉璃说着,双眸微眯,一脸绝情的样子,冷冷看着鱼聿。
    鱼聿懒得理睬她,耸了耸肩,骤然流窜而上,跃出了水面。
    “嘿嘿,鱼儿,我说不吃你就不吃你的啦,不用怕!”琉璃乐呵呵说着,亦是跟着流窜而上,破水而出。
    只是,就这么离水的瞬间,她同落在一旁的鱼聿一样惊了。
    只见阎王爷手持一把泛着幽幽青光的弩对准了她,箭早已离了弦,直射而来。
    而昊天就站在另一边,却没有任何反应……
    琉璃脸那灿烂的笑容僵着,瞬间而已,她都来不及开口,箭已经没入了她的心口……
    阎王爷怎么会跟到这里来?
    魔头为什么不杀他。
    魔头为什么不拦他。
    魔头为什么只是手按在心口上,一动不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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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威胁】
    也不过瞬间罢了,那僵着笑容的苍白小脸就这么涣散了,身子亦是同时涣散,化成了一缕青烟。
    阎王爷愣住着,鬼弩还握在手中,第二箭还在弦上蓄势待发。
    可是,昊天故意引他到这里来已经是意料之外了,他怎么又想得道,单单这一箭而已,就可以要了琉璃的命,连尸骨都不存,灰飞烟灭了呢?
    怎么会这样?
    彼岸说的一切都准确无误地发生了!
    “猫儿!”
    终于,鱼聿一声凄惨的叫喊打破了沉静,双手不停地在地方摸,在空中抓,却什么都抓不到,不过是挥散了那一缕轻烟罢了。
    “猫儿!琉璃!”
    “怎么会这样!猫儿,你回来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琉璃,你回来,你告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鱼聿完全就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怎么会这样,就刚刚还说说笑笑,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呢!
    他好不容易才救过来一个人呢!
    怎么就这么瞬间没了,连尸骨都不存了。
    突然,鱼聿猛地抬头,看向了阎王爷,双眸顿时猩红。
    阎王爷一惊,手中鬼弩立即射入,只是,与此同时,昊天不过一挥袖,那利箭一偏,竟是掉头往阎王爷头顶那乌纱帽射去,瞬间就射穿,利箭横在他乌纱帽上。
    阎王爷怔了,下意识转身就要逃。
    “再往前一步,本王就杀了你。”
    昊天终于幽幽地开了口,声音冷得如同极地深处传出来的一样,冻人心骨。
    而鱼聿,则是缓缓转头,朝他看了过去。
    没错!
    一点儿也没错!
    他方才没有看错!
    昊天不是救不了琉璃,而是他没有动手,他不想,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琉璃中箭而亡。
    “昊天,为什么!”鱼聿脱口而出,几乎是怒吼。
    昊天根本没有理睬他,安安静静地,修长的手指做了几个法诀,布下了墙界,将阎王爷死死地困住了。
    阎王爷没有转身,虽为阎王,其实胆小如鼠,昊天那句警告之后,他便不敢动弹了。
    “为什么,昊天,你知不知道琉璃为了你付出了多少!”鱼聿大声质问道。
    昊天还是没有理睬,步步朝他走来,低着头。
    “昊天,你怎么就不问问,为什么我会带着她躲?”鱼聿突然冷笑了起来。
    昊天没有说话,鱼聿正又要开口,却被他袍袖一挥,远远地甩到了一旁去。
    他似乎在找什么,低着头,安静的双眸,静默地扫视。
    终于,他找到了。
    草地上隐着一抹幽幽蓝光,若隐若现,这是第四颗琉璃泪了吧。
    他躬身拾起,将那琉璃泪放在手心中,这琉璃珠子同先前的三颗一摸一样,比玄冰还要晶莹剔透,泛着幽幽蓝光,比琉璃的护体蓝光还有蓝,还要流光溢彩,琉璃里似乎凝着着一滴泪,而这蓝光似乎就是从这泪中泛出的。
    是不是每次命终,她都会落泪呢?
    只有第一次见过,在须臾幻境的时候,她娇嗔地怨他骂他,泪一落人就没了。
    刚刚是不是也落泪了呢?
    昊天看了许久,终于是缓缓地握了手,清冷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昊天,你怎么就不问问呢?为什么我要带琉璃逃,你怎么就不问问呢?”鱼聿又怒吼道。
    昊天还是没有管他,低垂的双眸,步步朝阎王爷走去。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的,永远不会的,昊天,琉璃是死在他面前的,你的妻子是死在你面前的!”鱼聿吼得嗓子都哑了。
    只是,昊天根本就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止步,一手轻轻地搭在阎王爷肩上,终于是淡淡地开了口,“走吧。”
    阎王爷一身的僵直,一句话不敢说,想起了彼岸临走时的话,他说,鬼界一统,鬼弩被唤醒后,他们的只见的买卖就结束了,互不相关,互不相欠,互不相识。
    这是他必须遵守的,即便他怎么都摸不透彼岸的用意。
    然而,他却不安了,不是预感,而是多年来摸爬打滚而来的经验。
    走了个主子,第二主子立马就出现了,不是别人,正是昊天。
    彼岸是故意的吧,又或者说彼岸根本就没有遵守承诺,他答应助他一统地狱,却在一统地狱后,引来了昊天!
    离开地藏界,穿过了炼狱火海,这火海,早已不过是装饰罢了,形同虚设,如同地藏界里的妖红之光,只是光,不是真正的火。
    昊天在火海里停留了须臾,唇畔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也没有多停留,直接往阎罗大殿而去。
    一入大殿,他还是不言不语,只安安静静地将阎王爷按在主座上。
    只是,一落座,阎王爷便大惊,下意识地伸手。
    奈何,迟了。
    昊天那修长的大手早已按在了案几上那本薄薄的“生死簿”上。
    “还回来了?”这是方才至今,他开口说的第三句话,依旧是一贯的冷冷清清,只是似乎隐着一抹莫名的哀伤,隐隐约约,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出异样来。
    听了这“还回来了”四字,阎王爷几乎是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昊天知道了什么吗?
    昊天没再说话,拿起那生死簿来,径自坐在一旁,随手翻看着。
    这一看,便看了好几个时辰,阎王爷坐在主座上,不敢动弹,不敢开口,心下干着急着。
    生死簿一般是不离开阎王殿这案几的,除非是他离开地狱。
    定是方才昊天来的时候没看到生死簿才这么问的吧。
    他不可能知晓彼岸的存在!
    阎王爷如此安慰着自己。
    又过了许久,昊天终于缓缓地合上了生死簿,起身朝阎王爷而来,淡淡道:“寒鸢,穆沂轩。”
    “啊?”阎王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死期。”昊天冷冷说道。
    “好好,好……”阎王爷这才明白,连接过生死簿,手指上泛出了阴森的青光,在生死簿上写下了“寒鸢”二字。
    最后一笔落下,空中便缓缓地出现了一行字。
    “还有三年?”昊天淡淡问道。
    “正是,不会有错的。”阎王爷说着,抹去了空中青光字迹,又写下了“穆沂轩”三字。
    同样,半空中也凭空出现了一行字,却比方才记载还要多。
    昊天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只伸出手。
    “圣君,这生死簿是鬼界之物,没了生死簿,这地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请您网开一面。”阎王爷哀求着,连忙走下大殿,就差没有给昊天下跪了。
    “丢了多久?”昊天淡淡问道,亲自拂去空中那长篇大幅的记载,在一旁坐了下来,手终是再也忍不住,缓缓地覆在心口上。
    “没……没丢……没丢。”阎王爷明显的底气不足,乖乖将生死簿交到了昊天手上。
    昊天蹙眉,那一直安静沉敛着的双眸终于是凌厉了起来。
    “一万年,不,一万多年!”阎王爷可不是笨蛋,知道是瞒不过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