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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在前面领路吧!”安玄烨到是收了往日的嬉笑面容,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两个护卫,说道。
金银和银金却没有动,安玄烨正要再次出声时,只见两人同时抬起胳膊指着一旁的风栾华道:“此人不是皇室也并非国师,不入。”
此话一出,风栾华微微眯起了他那双好看的凤眸,盯着他们两个人,声音有些清冷,“你们确定要拦本座?”
“闯地宫者杀无赦!”两人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直指风栾华的咽喉部。
国师在一旁一见不好赶紧想上前劝阻,谁料自家陛下却抬手拦住了他,反而破不厚道的拉着他朝后退了一步,抱臂在一旁看热闹。
那枪尖离风栾华的咽喉部只剩下一丝的距离,风栾华却丝毫不惧,连向后退一步的意思都没有,开口继续道:“杀了本座,本座就让你们陛下娶不到皇后。娶不到皇后就没有子嗣,没有子嗣国危矣,你们要不要动手试试?”
安玄烨嘴角抽了抽,该死的风栾华,竟然拿阿莲威胁他!照这位殿下的变态程度,他说不让他娶皇后,就觉有可能是实话。
当即撇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的国师,国师分外苦逼的想,他们陛下这是何必呢?为了看这位殿下的笑话,差点赔了自己的夫人。
当下摇了摇头,赶紧上前阻止,“住手住手,都是误会,误会。”国师大人一手抓着一个枪柄朝后扯了一步,终于令那枪尖远离了那位殿下白皙的脖颈。
那边国师像两人解释着风栾华的身份,这边安玄烨凑近风栾华低声问道:“殿下,好玩吗?”
“好玩。”风栾华极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后补充道:“下一次,不妨换你尝尝。其实滋味挺**。”
安玄烨抖了抖,露出了一副再也不认识风栾华的表情,看着那边国师已经交涉成功,立刻跑了。
金银和银金领着三人踏着那垂落下来巨大的花瓣,走了进去。
风栾华此行并不是为了跟着安玄烨祭祖,趁着安玄烨和国师在一堆排位前虔诚的左拜右拜的时候,一个闪身就进了一旁的侧殿之中。
侧殿并不算大,里面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风栾华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到侧殿西面的一处墙壁处,修长的指尖上有白光溢出,指尖点在墙壁上一处慢慢画了起来。
指尖所过之处,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刻痕,半晌一个繁复的回形纹饰就出现在墙壁上。
指尖轻轻碰触那回形纹的正中点,有红光自那纹饰中绽放出来,半晌,那扇墙壁砰的一声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那缝隙从纹饰中间劈开来,渐渐地越裂越大,逐渐蔓延到整面墙。
就这样,那面墙壁似是一扇门慢慢的在风栾华面前拉开来。
不待它完全打开,抬步就朝里面走了过去。
风栾华刚刚进去,那扇石墙就开始缓缓关闭。就在即将要合上的那一瞬,一个黑影快速的闪了进去,那门就在下一瞬砰的一声再次合上,那石壁之上的回形花纹也不见了踪迹,一切就犹如一场梦境,似乎这里并没有进来过。
那石门后面是一个极为狭长笔直的甬道。青石铺就的地面一直通向不可预知的远方。甬道一侧的石壁上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长明灯,烛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
风栾华走到一侧的石壁前,在那绿色的烛光映照下的石壁上显露出一种古老的文字出来。
那文字不知道是用什么写的,青色的墙面上那些字泛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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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婚礼前奏曲
他此次前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这些字。
这些字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十七年前镇国夫人派人去守护密地时的全部经过。
那处密地是五十年前被一个途径避雨的行商发现的。据那个行商所述,那片密地就像是一个迷宫,他在里面被困了整整一个月,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一个大的洞穴之中,那洞穴中有一方碧池,水面无波无澜。那池水上方悬着一块巨大的红色晶石。
那行商因贪念而触碰了那块晶石后昏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洞穴之外,再次进去的时候,那洞穴却又成了普通的洞穴一般,走了两步便到了头。
各国得知此事之后,纷纷去查探,终是不得门路进入。
事情过去了十年之久,竟又有人在镜国境内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某一天,上镜国国师突然向老镜王提交了一封国书,说此地大凶,不能开启,否则会祸及整个国家,甚至整个大陆。要求去寻来世间四个法器将此地永久的封印,并让四个命格至阴的女子轮番守护此地方可。
老镜王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找,就这样镇国夫人收养了四个女孩,并在十七年前派了她们前去封印。
据他所知,那几个女子封印了那处之后就各自去了自己想要去的国家。想要再次打开那地,需要再次聚齐那四个法器。
众人不惜一切,疯狂去争夺的,却是被他和夜雨得了个全。
可这石壁上为何没有记载那密地所处之地?
风栾华抚着墙壁上最后一个字,心中疑惑更重。
转过身,再次打量起这个甬道。视线最终落在甬道的顶部。
他初走进来时,就发现这个甬道同以往所见到的甬道不同。
这个甬道的顶部似乎是用镜子制成,人走在甬道内所做的一切都通过这个镜子投射在上面,诡异的和谐。
再次看向这个镜面,风栾华却觉得镜面上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自己,就比如现在他在看这面镜子,而上面那个人却还是在看那面墙上的字。
如果这是镜子的话,动作最起码会是同步的,而这个人显然不是。
那如果不是镜子的话,那上面便是一个同他所在的地方一样,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空间。
有人也进了这里,并走进了另一个空间,那个人是谁……
突然,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的转过头来。
“义父……”
上面那人正是百里殇奕,他看见风栾华后,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奇。那表情到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百里殇奕突然朝下方的风栾华诡异的一笑,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而后身影化作一道黑线,朝远方疾驰而去。
风栾华却读懂了他的唇语,他说,“有本事,来,阻止我。”
颇为挑衅的一句话,却让风栾华不得忽视。他看的出来,百里殇奕对此地格外的熟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此行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他知道。
当即追着百里殇奕的身影而去。两道影子,一上一下,当真就像是镜面中的人一般,齐头并进。
风栾华在追赶他的速度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找寻此地的破绽。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知就这样疾驰了多久,在甬道的尽头,竟有一扇门,石头做的,上面雕刻的回形花纹竟同当初打开石墙时的花纹有着一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这个花纹印刻的比较深,有着极深的沟壑。
风栾华盯着那沟壑,突然间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将那小瓶举到眼前晃了晃。那暗红色的液体在瓶中涌动,伸出手将盖子打开,倒在了那沟壑中。
那暗红色的血顺着那沟壑流动,不大一会就浸染了整个刻痕。
突然那门上的花纹流动起来,伴随着轰隆一声,面前的门竟缓缓的打开来。
抬头朝百里殇奕那方看去,却只看到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闯进了门。
风栾华低咒了一声,也纵身跃进了门。
这扇石门后,是一个极大的厅室。
可整个石室空落落的只有一幅画被静静地悬挂在厅内正中央。
而百里殇奕扑进来抬手要取的也正是这个东西。
两人同时朝那幅画扑去。
而修长的指尖碰到的却是一方虚无,他甚至没有看清那幅画上的内容,那画就在眼前消失不见。
而百里殇奕抓到的却是实物,他将画卷起,握在手中。
“栾华,天意如此。”
百里殇奕仰头大笑了三声,扬长而去。
这时风栾华再没反应过来,他四国领主的位子就可以让出来了。
与其说这里是个镜像空间,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阵法营造出来的空间。
一真一假。
自打他们进入门的那一刹那,他一脚踏进了假的幻镜,而百里殇奕却是踏进了真的现实。
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祭祖的大殿,国师与安玄烨已经等在了那里。
两人迎了过来,问道:“怎么样?可取到?”
“让人取走了。”风栾华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漠然的道。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连这位殿下都是失手了,难不成真的是天意?
“国师,一旦密地被打开会有什么后果?”风栾华沉声问道。
国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颇为凝重,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慢慢的道:“红晶一旦落地,琼州大陆……不保。”
两个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经过众人商议,决定静观其变。
刚刚登基的安玄烨事务缠身与凤莲留在静国先行处理国事,而我同风栾华则先回月国。
时隔一年我终于再次回归了故土,回到了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家。
踏进绝尘楼,就像是往日我来时的那般,爹爹依旧站在花园内侍弄着他的宝贝花,而娘亲就坐在一旁的石桌前,烹茶。
我鼻子有点酸,眼泪夺眶而出,“爹爹,娘亲,雨儿回来了。”
声音有些哽咽,我吸了吸鼻子,迎了上去。
爹爹和娘亲听到声响,蓦然转头,待看到我的身影时,那握着茶盏和裁剪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雨儿……”
我走过去,擦了擦眼中的泪,笑道:“是我,我回来了。”
风栾华从身后握紧了我的手,无声的给了我鼓励,“去吧。”
“玉琅,谢谢你。”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怀里的人跑开了,跑向了前方。在那吐露嫩芽的树下,拥抱。
风栾华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不是他去经历这些,可他看着她笑颜如花就觉得很是圆满。
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征战沙场,终是抵不过佳人一笑。
……
月国承德福寿二年,二月初
北望的圣主风栾华登基为帝,改国号为瑾,改年号锦泰,大赦天下。
那日,天气刚刚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他着了一身黑色衮着金边的宽大的拽地长袍,环佩叮当。往日只用发带扎束的发,今日束了冠,拢了发。
整个人少了平日的慵懒,多了份威严。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散发开来,拾阶而上,万民臣服。
风栾华,这才是真正的你,胸中藏着丘壑,长袖一挥,剑指苍茫,俯瞰万千山河。
清冷绝艳的面容之下,却又有那温柔如水的柔情。
风栾华,谢谢你,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其实几个月前他就该回来继位为帝,可他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了她默默的做了多少,他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
可她不能这么自私,他不仅是她夜雨的夫君,更是这瑾国的帝君,四国的支柱。
耳畔回响着继位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