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吧,师傅将我抱了起来,放在怀里,给我洗净,给我梳头,还做了好吃的面给我,然后教会了我本事。”
“师傅其实是一个固执的人,他爱医成痴,可是他却不坐诊,云游四方又神出鬼没,祖师爷总是找不着他。”
“师傅制的药是最好的,可是师傅总是喜欢用偏方,祖师爷不喜,常有争执。”
“直到那一年,师傅给人治病用了至毒之药,令那人痛不欲生,最终去世,祖师爷大怒,师傅却还是固执的只道是祖师爷说了那是至毒之药,世人无法接受,只要说是治病的良药那人便能好了三分了。”
祖师爷气极,“你以为你是谁,能替他人决定生死,这药是药是毒,毒入几分,药解几分,你身为医者当如实告之,是用或弃是世人自己决定,你怎能如此妄为?”
“就是身为医者手中握着生死,若是见世人为病痛折磨,岂有不救之理?他既自己做不了主,拿不定主意,我替他做了对的事,好言劝之,好话哄之,亦是医者本份。”
“胡言胡言,我只问,此刻你就要死去,若是能有一味毒药能让你存活,但是存活的代价是双腿终不能行走,你是要如烟花般绚烂只求短暂,还是平淡如水****坐于家中求个长远?你当如何?就算你当如何,你又怎能罔顾他人之求自己枉做决定,说到底,你不过是要试药,如此又怎能为医?你,走吧,若是不得解便不要回来了。”
“我跟着师傅一边走一边跪,求他回去跟祖师爷认错,求师傅不要扔下我,可是,师傅还是将他迷晕送回了青云山,自己却再也没有回去。”
夏寒一直在旁静静的听着,听到此刻不免有些动容,如果不是这位固执的神医,他此刻只怕是,再也见不到青儿了。
“你师傅他没错。”夏寒最终说了一句。
“我知道。”间玉快速的说道。
“师傅为了能证明药毒本是一体,相辅相成,都毒发身亡了,一个人能坚持这么久做的事,不是对的,便也不是错的。”
☆、第十九章 怎能如此
师轻青出来的时候,间玉已经走了,夏寒将间玉的事跟师轻青一一说了。
师轻青望着那千年风林出神,“原来父亲是那般厉害的人。”
“其实父亲与我并不亲近,想来他以为我亦是怨他的吧?亦或者他也不在乎我是怨是感激。”那时的她自己都不在意,又恍如他人。
“父亲这一辈子都在炼药,最终也死在了毒之上,身体都只化为了一滩血水,尸骨无存,我挣脱老齐叔的手去看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满屋子的黑血,所流之处万物皆枯。”
师轻青蹲下身抱住自己,她竟觉着有些冷了。
身上骤然一暖,夏寒身上独有的青荇味传来,师轻青的心方才不那么慌乱了些。
“你可跟他说了我的事?”师轻青忍不住问。
夏寒眉眼都是她,满是担忧,方才她的样子像极了方才的间玉,可他,却不像方才的他。
“如此的羁绊,留在心中才好。”
是啊,本就是因为父亲才知道对方,认识的却又不是同一时的父亲,见了面难道要互相说他们眼中的父亲吗?
自己知道自己眼中的人,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间玉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再见时,他的医术定然又更精进了吧。
“老齐叔下午来了一躺,放下饭后便走,是云创接的他,我当时在屋里,听说老齐叔留了话,问你可需要帮忙?”夏寒见师轻青眼神重又恢复神采,将下午的事一道说了。
“不用,我的药快好了,你去休息吧。”师轻青站了起来,拉着夏寒的两根手指却又舍不得放开。
知的道却看不见,还要应付一切来扰她的事,虽说不是应付,但若要挡了又不让她失礼于人前,也是要费了一番心思的吧。
毕竟那些人是熟识她的人啊,或是为了她的人啊。
“你快去休息吧。”师轻青再次开口说道,“过两日还有你更受罪的时候。”
“好。”夏寒哑声说道,这该死的无力感。
一如昨夜,夏寒将自己敲晕沉沉睡去,云创守在门外,师轻青在炼药房里脚不沾地的忙而不乱。
一切却又好像有些不同。
两种药不够,师轻青想着,间玉说的对,“对不是不对,错也不是是错。”
师轻青这次一共炼了一百六十二颗,八十一颗打乱全部顺序重一排列的毒药,还有八十一颗加了外头的千年风林以及白予和青万。
是成是败,便在此一举。
一连三日,师轻青都在炼药房里,云创和夏寒便如那一夜般,过的十分规律。
老齐叔常来送饭,有时是老齐婶,或者是坡脚哥和他媳妇,可是都没见到师轻青。
几人的脸上都蒙上一层灰败之色。
只有夏寒,脸泛红光,养的极好。
可是老齐叔他们却没有一丝羡慕。
“韩冬啊,你若是心里难受来找我喝酒,莫要憋着自己。”老齐叔说的语重心长。
自己在做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人等着才是可怕难熬,这种心情他懂,如今夏寒这样不仅不顺心而为,反其道行之,这气不畅,憋在心里才是大患啊!
“老齐叔,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夏寒谢过老齐叔,恭敬的说道。
老齐叔却只当他敷衍,若是不让他做些什么才是要紧,可是这为难也不是长久之法,如此,他也不好再对夏寒说什么。
摆摆手走了出去。
路上见着云创,那可是为了他们碧水镇修路好人哪。
老齐叔叩拜到底,正有些困的云创直接就被吓醒了,这对寒王如此态度,怎对他如此客气?
云创忙还礼,“这位大叔不必如此客气,您当得寒王和帝姬一声长辈称,怎能对我如此,莫要如此折煞我了。”
“欸,你带领士兵在我碧水镇修缮屋顶、小道,我们都念着你的好呢,还有人要给你修长生祠,你怎能当不起,你是我碧水镇的恩人哪。”
虽说他是奉命而来,但奉了命尽不尽心又是一回事儿,这个年轻将军不说尽心,能放弃马上到得的好名声来守着韩冬和老大,不顾性命之忧,才是难得。
“当得起,当得起,你莫要谦虚。”老齐叔摆手,偏头瞧了瞧里头院子,又小声说道,“云创将军你武艺了解,这回楼多要你来照拂。”那两个人自顾不暇了。
“你千万警醒点,若是有事就大喊一声,旁处都是邻里,听见了都会来帮忙的。”
云创想到自己方才的困不由面上一红,忙应声是,连连承诺才将老齐叔送了出去。
这一直不睡单靠药物也是不成,云创想到了那个小兵。
白日外头有邻里走动,那小兵守着该是无碍,自己晚上来守着,如此也好便于长久。
呸呸呸,什么长久,如此也好更加的守护帝姬和寒王。
虽说外头有无处暗影守着这回楼,但是在近前的人一刻也不能马虎,方才那般犯困的事是不能再发生了。
不过,那老齐叔是故意说给自己的吗?
云创想着面上越发不好意思,忙叫了小兵过来换岗,自己寻了一处屋子沉沉睡去了。
如此,三日已过,又是两日。
回楼迎来了第一个真正的客人。
哦,不,是两个。
经一和苏怀玉。
“你身子可是无碍了?”夏寒见坐在椅子上的经一,面色虽还是苍白,但到底是有了生气,不像那日,死气沉沉般的。
“这次劳你们费心了。”经一拱手,不经意的扫了炼药房,一片忧心,其实,师轻青那时在他身边说的话,他知道。
由此,才好了一些便赶了过来。
她愿意为了他长留这碧水镇,舍弃她最重要的人。
他又怎能为了养伤不见人,那可是他最重要的妹妹,他想让第一眼就瞧见他好了的模样,让她知道不枉她此心,让她明白放心的医治夏雪就好。
是啊,妹妹啊,那是他最好的妹妹啊。
“这是第几日了?”苏怀玉不像他们两人那般,她只是一个女子,知道一个女子扛着这一切是多么不易,她妇人之仁,此刻的她也不想讲什么道理。
“怎能让青箩帝姬如此。”如此费心,如此耗尽心神。(。)
☆、第二十章 娥皇与女英
“怀玉,夏寒如此何尝又不是无奈。”经一忍不住开口,只是到底没有好,说完忍不住呼哧。
苏怀玉皱眉瞪他一眼,倒了杯热茶给他。
“世间无奈之举不过是自己不曾所为罢了,哪有如此之多的无奈。”苏怀玉见夏寒那般不言不语垂眸的模样,到底又不忍说的太重,心内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苏怀玉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她觉得会觉得夏寒可怜,一个人女子若是对男子起了可怜之心。
可是,不爱了?
她爱他吗?
“怀玉,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回楼定是青儿的身子不曾设火盆,我去给你烧一个吧。”经一说着就要起身。
苏怀玉的眼前薄雾散去,慢慢的出现经一那张苍白的脸,眸中只有自己,为了她他连自己都不在乎。
苏怀玉不说话,却走过去,强将他按了下去,身子刚好一点就要乱来,真是。
“青箩帝姬在里头炼药,我们自是不该打扰,寒哥哥你身为东道主,也不找个人来给经一,这不是浪费青箩帝姬特地寻来的药了么。”
经一瞬间瞪大眼瞧着她,可惜瞧了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张坚韧的小脸甚至此刻都没看他。
夏寒起身笑了,“我去吧,你们来回楼是客,我作为东道主,是我考虑不周了。”夏寒起身,想着经一如今身子不好需要人照顾,干脆去外头又找了个小兵过来随时听候吩咐。
小小的回楼,这下也不显得冷清了。
“欸,有客啊?那我叫你婶子再多做几个菜。”老齐叔其实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见此时气氛稍缓方才进来。
夏寒对着老齐叔施礼,又给经一引荐。
这下苏怀玉再也拦不住他,经一起身实实在在的行了稽首大礼。
“不敢当不敢当。”老齐叔忙躲着避开,“我与老大是莫逆之交,我虽是受了他父亲所托,但是那孩子讨人喜欢,我就把她当做我的自家晚辈一般,你们莫要如此。”
经一却又行了一礼,“正因如此,才是难得,老齐叔谢你这些日子对老大的照顾,我替我妹妹在此谢过。”
如此老齐叔便硬生生憋住受了一礼,待经一起身忙借口去叫老齐婶子加菜走过去了。
苏怀玉则在经一起身的时候便忙过去扶住了,身后的夏寒看得笑意越发浓了些。
“经一,你如今身子刚好,老齐叔我替青儿谢过了,你且好生将养着吧。”夏寒对着一旁的小兵将火盆往经一身旁放着,又拿了暖手炉来,“一时之间找不着好的,你将就着用吧。”
“你莫要打趣我,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是那个在乎身外物的经大公子不成?”经一落座下,闻言忍不住笑。
夏寒与经一相视一眼,各自了然,随即不再多言,各自落座。
苏怀玉却在院里子走来走去,眼神不离炼药房。
经一忍不住冲着夏寒挤眉弄眼,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也不知道。
夏寒喝了口茶,也望着那炼药房似入定般。
经一白了他一眼,也不指望他开口,自己说道:“我醒来后怀玉将我中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