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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想起上一世为这件事背的祸,受的冤枉心中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她回到自己院中让兰姨今日加个烤鸭,吃顿好的。
却遇上了要进屋子的江秉臣。
她上前一把拉住他道:“你这是……去哪儿了?”鞋上那么多的泥,肯定是没在屋睡觉。
江秉臣拉过她的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掌心里,是一枚小小的玉葫芦,圆润可爱,“送给你。”
颜玉惊奇的抬头看他,“你哪里来的?”
“不值钱,我在小摊上买来的。”江秉臣拿起来替她带上,“说是福禄的意思。”
颜玉僵在那里让他带,抬眼看他,又摸了摸小玉葫芦嘟囔道:“我又不信这个。”
“我也不信。”江秉臣道:“但万一呢?希望你福禄双收。”
颜玉脸红了红,忙低下头道:“我过两日要去国子学上课备考了,你陪我一块去吧?当我的书童。”
江秉臣垂眼看着她,“你想我去,我就去。”
颜玉抿嘴笑道:“你是我的书童,当然要去。”
江秉臣瞧着她瞧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眼,“你笑起来真好看。”
颜玉的心“噗通噗通”狂跳了两声,她觉得……她的心不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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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颜秀烟就被送出了府,卢素月一通的哭,装疯卖傻但还是被送去了偏宅。
颜庭安看着母亲如此也是控制不住的红了眼,拉住她的手跟她道:“母亲等我,等我高中状元,必定风风光光的接你回府!替你和秀烟报仇,让那颜玉不得好死!”
卢素月这才忍住眼泪被送去了偏宅。
这一走之后,颜府的内务便都落在了王慧云身上,好在她也当过家,善姐儿如今被薛老太医治疗的差不多快好了,王慧云便教着善姐儿替她打理一些内务,让她学着。
颜玉在家中休养了几日,腿完全好了便去国子学中报道了,原本她一回京就该去学里备考的,国子学有专门辅导举人学子的班,只是她摔了腿,又因府中琐事耽搁了。
今日她便一早就带着江秉臣去国子学,哪知一出府门就遇上了燕朝安,他带着一辆马车,竟是特意来接她过去的。
颜玉愣了一下,燕朝安如今已是备受重视,他该在宫中由少傅亲自授课的啊,怎么还来国子学?
颜玉怕心爱闹别扭,便没上那马车,带着心爱坐了自家的马车去。
一进学堂颜玉才明白什么叫热闹。
这班里不止有燕朝安这个冤家路窄的,还有颜庭安,江流云,白少堂,以及……许腾飞。
“玉贤弟!”许腾飞冲过来便给她一个热烈的拥抱,抱的她整个人都一缩,就听他感动道:“总算是见着你了啊!你离开锦州怎么也不带上我?害我还得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又不敢去你府上,只敢在国子学里等你。”
江秉臣伸手将他们拉开,颜玉便躲在他身后看着热情到哭泣的许腾飞不好意思道:“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许公子也是来这里备考会试的?”
许腾飞可是花了好些钱才混进来的,摇头道:“我哪里考得上会试,会试随便考一考就行,我是特意来找玉贤弟的。”他想一想日后可以和颜玉朝夕相处的上课便高兴,拱手道:“日后咱们就是同窗了,玉贤弟就管我叫声许大哥吧。”
颜玉有些盛情难却,只好叫了一声:“许大哥。”
许腾飞激动的又要来抱她,却被江秉臣往前一步拦了住,他如今十分不喜欢颜玉来国子学上课。
颜玉也有点不适应这般的热情,刚想找座位坐下,就见那江流云也走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哟,江少爷。”
江流云皱眉看了看她背后的江秉臣,低声对她道:“你低调点,别招惹是非,勾三搭四。”
颜玉挑眉笑道:“你管得着吗?”
江流云气的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不远处,燕朝安和许腾飞同时邀请她坐在自己隔壁,颜玉站在那里想了想,带着心爱绕过去做到了江流云的旁边座位。
这个座位好,左边是颜庭安,右边是江流云。
江流云万万没想到,气道:“那么多人请你过去,你干嘛偏坐在我这里?”
颜玉接过心爱递给她的书本笑道:“为了避免我勾三搭四啊,还是坐在恨我的人旁边好。”
江流云气的想换座位,江秉臣却轻轻落手在他的肩上道:“还请江少爷日后多多照拂我家少爷。”
江流云的脊背就像是被猫儿挠了一般,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却还知道委委屈屈的坐下。
他恨颜玉。
颜玉这一日过的也不怎么好,许腾飞太热情,燕朝安又像小时候一样锲而不舍,连白少堂都时不时来与她攀交情。
搞得到晚上出国子学,她听到国子学流传出,“她是个沾花惹草的死断袖,身边带的就是她的娈童。”这一不实的流言。
这气的她牙疼,回到府上饭都吃不了,捂着嘴唉声叹气。
江秉臣拿了盐水给她漱口,托起她的脸道:“张嘴让我看看。”
颜玉便乖乖的张了嘴,问他,“是不是上火了?”
江秉臣仔细看了看笑道:“不是上火,是长了个黑窟窿,你是不是晚上偷吃东西了?”
颜玉捂着脸道:“我又不是你,我没有。肯定是着急上火了。”
江秉臣看着她道:“既然不喜欢去国子学,明日就不要再去了。”他也不喜欢。
“不行,我得专心备考,马上就要会试了,我不能输。”颜玉趴在桌上道,她要是考的不如上一世那可太丢人了,也不知今年的试题会不会和上一世一样。
江秉臣也知道,去国子学学习最好不好,因为授课的都是有名望有真才实学的老翰林。
颜玉趴在桌子上翻了个面,锦珠便端着药进来了,让她喝药,又与她报备今日府中发生的事,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有一件,白少堂的母亲居然托人来请善姐儿和王慧云过府去赏花。
那意思摆明了是让善姐儿去,要相看相看她。
颜玉便问:“母亲答应了?”
锦珠道:“翰林大学士府上,总不好意思推掉。”
颜玉沉思了一下,白少堂这一世没有颜秀烟使坏会一心对待善姐儿吗?她觉得不会。
她并不想让善姐儿与白少堂有接触。
她正想着要如何说服王慧云拒绝白家,江秉臣忽然对她道:“你会试考完后,我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颜玉看他,“考中了会元才有礼物吗?”
江秉臣拿帕子敷了敷她微微肿起的脸,“无论考的如何都有。”
“是什么?”颜玉又追问:“你有钱买礼物给我?”
江秉臣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颜玉狐疑的看他,“你这傻子越来越不老实了,还玩神秘。”
“牙疼还这么话多。”江秉臣故意捏了捏她的脸,疼的她险些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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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颜玉先请安,然后去找了王慧云,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白少堂的坏话,说他如何不务正业,眠花宿柳,不是个良人。
王慧云听的心中有了计量,她也并没有指望善姐儿攀龙附凤,她只希望善姐儿能嫁个好人家,疼爱她的人家,不要受委屈了。
她定下心后,带着善姐儿去白府拜会,赏花时却是故意让善姐儿将面纱遮了一会儿,善姐儿如今脸上还有些红疹。
果然那白夫人一见便有些迟疑了,当天夜里就与白少堂说,那位颜家姑娘带面纱是因为脸上红疹,难看异常,怕是好不了了。
白少堂虽然惋惜,但也打了退堂鼓。
至此颜玉再去国子学时白少堂就再没有和她打过招呼,燕朝安也来了几日,只是他如今得宠,总是不好丢弃宫中授课,便时来时不来的。
只剩下许腾飞还热情异常,只是颜玉也习惯了,只学习自己的。
她坐在这个座位之后,她的两边江流云和颜庭安都像是竞赛一般,一个赛一个的认真备考,简直是用功的可怕!
眼看着年底越来越近,他们就越来越用功。
那年下第一场大雪时江秉臣来接她,他陪着她来了几日国子学之后便嫌无聊,再也不来了,所以白日里江秉臣送她来上课就回府去,到了下午再来接她回府。
那白茫茫的大雪落了一地,放目望去皆是一片银白,江秉臣就举着伞在红墙下等着她。
“心爱!”她一出门就冲他招手。
江秉臣抬起头来看到她,举着伞迎着她走过去,怕她滑倒忙伸手抱住她,她就扑了个满怀,他闻到她身上浅浅淡淡的香,又搂紧了她,“也不怕摔着。”
颜玉抱着他的手臂笑道:“今晚我们回去吃饺子。”
“为什么?”江秉臣接过她的书袋,揽着她的腰,“又不过节。”
“下雪了吃饺子是规矩。”颜玉道。
“哪儿的规矩?”他怎么没听过还有这等规矩。
颜玉挑眉道:“我定的规矩。”
江秉臣忍不住就笑了,低头对她道:“想吃便说想吃,还要找个名头。”
那雪下的又厚又深,颜玉抓着他的手臂走了两步就喘气,江秉臣笑了笑将伞递给她,忽然蹲了下去,“今天过节,我就勉为其难的背一背你吧。”
颜玉愣了愣,看着江秉臣的后背慢慢的趴了上去。
他在那大雪里抱着她的双腿将她背起来道:“你是不是胖了?”
颜玉举着伞脸红道:“我才没胖,只是天冷穿的厚。”
江秉臣笑了笑,没说话。
颜玉趴在他的背上,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和她的一样又慌又乱,雪下的太大,远处的人和路她都看不真切。
她在那伞下搂住了江秉臣的脖子,小声的道:“心爱,你能背我走回去吗?”
国子学离颜府也不算太远,这条路这场大雪,以后怕是难遇到了,便是明年再下这样一场大雪,心爱怕是也已经不在了。
他是江秉臣,不能一直做她的心爱。
江秉臣的心像这脚下的积雪,绵绵的陷了下去,他轻声道:“只要你想。”
“想。”颜玉靠在他肩上,“希望今年可以和你一起过年,那个药你还在吃吗?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江秉臣摇头道:“怕是想不起来了。”
颜玉便安心道:“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我养着你。”
江秉臣笑了。
颜玉拍了他一巴掌道:“你笑什么?少爷我养不起吗?”
江秉臣笑着道:“养得起。”
弹幕里——
大玉儿:我咋这么害怕啊……咋感觉要开虐我玉了啊。
宅斗爽:我也害怕,这种深陷的感觉……是要开虐吗?不要啊!大傻子不要恢复记忆了!
江迷妹:可我江大人已经旷职这么久了!怎么行!
霸道总裁:他没旷职多久吧?白天不一直消失吗?难道不是去办公了→_→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保证,不会开虐我玉和我江大人,你们千万信我。
☆、三十八
这一路大雪茫茫,颜玉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伞轻轻耷拉在江秉臣的肩上; 积雪落了他一脖子,他叫了一声少爷,听她在背上哼唧了一声便知是睡着了。
国子学上学早; 放学回到府上颜玉又要去老太爷那里; 王慧云那里; 听锦珠将颜府一日里的事务报备一遍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