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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众人一阵激动,吴皇后面上的神色更是难以言说。
  一会儿之后,外面又传来一阵响亮的内侍唤声。
  “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全都伏地下跪迎接元乐帝。
  这时,王婕妤寝室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嬷嬷怀里抱着红色的襁褓出来了。那嬷嬷一见外面站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元乐帝,便喜笑颜开,跪下了身子将手中的襁褓举高一点,口中喜滋滋道:“恭喜皇上,您又得了一个小皇子!”
  “什么?小,小皇子?”元乐帝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是,皇上,是皇子!婕妤娘娘为您生得一个小皇子!”那嬷嬷又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厅内以及殿外闻得这喜讯,全都哗拉拉跪下了一大片,贺喜之声于耳。
  元乐帝面色激动,他弯了腰,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老嬷嬷手中的襁褓,抱在了怀里,一看怀中白白胖胖的婴儿,和那酷似自己的眉眼,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好!好!好!朕终于又得了一个皇儿了!皇后,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果真是天大的喜事,臣妾也是喜不自胜。”吴皇后虽是恨得牙直痒痒,可是这会儿也是无力回天,只好强装着笑脸上前恭喜道。
  元乐帝一边大笑着,一边又唤了声“李三才!”
  “老奴在!”李公公喜得答应一声。
  “赏,重重的赏,今晚参与小皇子接生的全都重赏!”元乐帝大声道。
  李公公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元乐帝又对那仍跪着的嬷嬷道:“嬷嬷快快请起。”
  那嬷嬷谢恩后抬起了头,元乐帝见她有点眼生,便开口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嬷嬷,朕怎么从来没见?”
  “回皇上,老妇本姓孙,这些年一直待在宁康宫,伺候在太妃娘娘的身边,是以皇上没见过老妇。”那嬷嬷恭敬回道,一张脸上,虽是有了皱纹,一又眼睛却是雪亮,不时闪出精光。
  “好!孙嬷嬷,你为婕妤娘娘接生立了大功!朕见你虽有了岁数,身体却很是硬朗的模样。这样,你便留在有仪殿照顾小皇子,朕天亮后就派人去宁康宫回太妃娘娘一声,请太妃将你借于有仪殿。”元乐帝又道。
  “老妇蒙皇上不弃,定会精心照料小皇子!”李嬷嬷跪地致谢后又小心接过了小皇子的襁褓。
  “哈哈哈,朕现在要去看看王婕妤,不,不是王婕妤,是朕的惠妃娘娘!哈哈哈……”元乐帝一边朝内室走去,一边又大笑着道。
  惠妃?他竟张口就封了王婕妤为惠妃?越过九嫔,直接封为四妃之一,这在天隧后宫是闻所未闻的事情,看来元乐帝对这个中年得来的幼子实在是看重得很。
  身后,吴皇后的脸色苍白异常,连身体似乎都有些发抖起来,卫姑姑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披香殿内,季意安仍合衣靠在床榻上没有入睡,这时崔姑姑从外面进了屋,她面色轻松,至榻前道:“公主,安心躺下吧,一切顺利,王婕妤已诞下了小皇子,皇上亲自赶去了有仪殿,当众封了王婕妤为惠妃。”
  季意安舒了一口气,崔姑姑便上前为她去了外衣躺了下来。
  “对了,姑姑,小皇弟那里照料的事……”她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公主也不用操心了,皇上将孙嬷嬷留在了有仪殿。”崔姑姑又道。
  季意安一听,彻底放下心来,闭上眼心情愉悦地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元乐帝便颁了圣旨,封婕妤王嫱为惠妃,待小皇子季愉之满月之时举办册封仪式。
  这一日,宁康宫的西厢院书房内,季意安才刚进了门,便见眼前有人影一晃,紧接着落入了一个散发着清洌气息的怀抱。
  季意安被吓了一跳,一抬眼,眼前更出现了一张清雅俊美的脸庞,眉似墨画,眸光深沉,里面含着一抹惊喜之色。
  “皇叔,你干嘛,吓我一跳!”季意安轻嗔道。
  “安儿,为何来得这么慢?我等得头发快要白了!”季无疾抱起了她,一边朝内室走去,一边很是幽怨地道。
  “我哪有很慢?慕云接到讯,我就赶紧过来了啊!”季意安反驳道。
  “哦,那是我的错觉了,因为很久没见安儿,所以便等得好着急。”季无疾一边将她放在室内的榻上,一边软声道。
  “皇叔也知道很久没见我了吗?你可曾算过有多少日子了?”季意安靠在软榻的扶手上,微蹙着秀眉,口气有些不满地道。
  季无疾一见她的模样,赶紧坐到榻上然后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
  “算上今日,一共十二天零三个时辰未见安儿了。安儿,对不起,这段时日实在是太忙了,忙得我心里很是烦躁,昨儿还破天荒在尚书台发了一通火,惹得众人都胆战心惊。后来还是楚风提醒我,让我抽空来一趟宁康宫。”
  “是为边疆有异动的事情忙吗?”季意安靠要他胸口低低地问。
  “是的,风州白氏一族与朝廷驻军发生冲突,白氏族人有了伤亡,白氏族长一气之下,联合了风州十六族与意欲对抗朝廷驻军。风州民风剽悍,十六族之中有多屯有骁勇族兵,其中能人异士层出不穷,一时朝廷驻军节节败退,形势实在堪忧”季无疾轻叹了一口气道。
  “那怎么办?早就听过风州十六族神秘莫测,这回惹怒了他们,会不会一直攻到洛安城来?”季意安一听急了。
  “怎么可能呢?风州十六族虽是彪悍异常,但他们一向安分,这次该是被逼急了也会这样的。我已禀过你父皇,已将风州刺史撤了职,指了新任刺史,又已派了钦差前去安抚调解,暗地里也备了兵将粮草,一旦安抚不了便会派大军开进风州,绝不会任由他们形成大势。”季无疾的声音很是笃定。
  季意安这下点点头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又问:“皇叔刚才说自己心情烦躁,这会儿好些了没有?”
  “嗯,好多了,别看楚风平日里不爱多说话像根木头,这次却是一眼看透了我的心思。”季无疾抚了抚她脑后的青丝道。
  “什么心思?”
  “自然是因为太久没见来见安儿,心中太想念了,无法排解便就烦躁了……”
  季无疾低软着嗓音,一边看着季意安的眉眼一边说着,眸光波光潋滟,溢满的都是思念与情意。
第96章 情根深深种
  “皇叔,我也很想你,想到吃不香,睡不好……”季意安也小着声音道。
  “安儿……”
  季无疾轻唤她一声,手指轻抬她的下巴,然后便一低头,寻着她的粉唇,便轻吮了起来,动作绵软温柔,只恨不得将满腔的情思,都经由唇舌之间,让她一点一滴地感受到。
  良久之后,季无疾觉察自己有些难以自抑之时,便一狠心离了她的唇。自上次在宁康宫书房约好,待过了年便带季意安出宫之后,季无疾便时时提醒自己,不可在季意安出宫之前这段时间内冲动做下错事,让她毁了闺誉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因此此后两人每次见而,虽是情动难耐,却都是温存片刻后就适可而止,绝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次也不例外,季无疾紧搂着季意安,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发上,口中的呼吸尚有些凌乱。
  “安儿,听说这几日,你在宫中搅坏了你母后的一桩大事儿?”季无疾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平复了情绪问道。
  季意安点点头,憋着一丝笑意佯装生气道:“哼,又是慕云透露给你的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难道不想让我知道你的事吗?嗯?”季无疾轻嗯一声,然后又在她的脸颊轻啄一口道。
  季意安忍俊不住,勾住他的脖颈便嘻嘻笑开了。
  “皇叔,你怎么评价安儿此次的作为啊?”季意安软糯着声音道。
  季无疾见她眨巴着一双黑亮得惊人的眼睛,面上还带着一丝小小得意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乐,伸指刮了一下她小巧的琼鼻后开始说话了
  “长能耐了你!居然做成了这么一桩大事,不仅让你的小皇弟安然诞生,更厉害的是,居然让我母妃也同意与你站在一处了。要知道自先帝去后,我母妃一向安于宁康宫明哲保身,外面就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管不问的,没想到你这次竟让她和你一块闹腾了!”
  季无疾的声音,有着隐藏不了的夸赞之意,季意安便更是有些得意了,将下巴也抬高一点。
  “我很是好奇你是怎么说服我母妃的,安儿便和我说一说好么?”季无疾笑着问道。
  季意安一听,笑弯了一双凤眼,然后眨巴着眼睛道:“我没费什么劲儿呀?我不过去问了一声,我就说呀,太妃娘娘,您最近闷不闷啊?有一桩相当好玩的事情,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搅一次浑水啊?娘娘一听,果真好奇的很,二说没说就答应了!”
  自己的母妃原本是个不安生的主儿,季无疾忍不住又笑开了,心想怪不得母妃一见安儿就喜欢上了,她这般性子真好是对了母妃的胃口。
  “皇叔,你都不知道,当时太妃娘娘一点头,她身边那几个老麽麼全都兴奋异常,尤其那个孙麽麼,一双眸子立时雪亮了起来,看着我直泛精光,那摩拳擦掌的劲头那像个花甲老妇人啊!”
  “孙麽麼跟了我母妃几十年了,当年跟着母妃在后宫纷争之中,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我母妃生产之时的所有事宜她都有参与。她绝对是个人精了,这次她去了有仪殿,倒也算是发挥余热了!”季无疾也忍不住笑道。
  “哪里是发挥余热,我看孙嬷嬷那个精神头,活到个百八十岁,将小皇弟带长成人绝对没有问题!”季意安道。
  季无疾听她说着,又想像那帮跟着自己母妃已沉寂好多年的老嬷嬷,这会儿有了事做,一脸兴奋之极的样子,他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两人又在书房内消磨了大半天的功夫,直到傍晚时分,才依依告别,一个回了披香殿,一个出了宫门。
  又过了几日,午膳过后,季意安照例去到长乐殿准备帮元乐帝整理奏折。刚至长乐殿外,抬眼一看,便见殿内正走出一名年轻的郎将,一身银甲,面目清俊,很是英姿飒爽,正是苏云朗。
  苏云朗两月之前,已升调至禁军副统领,不仅担负皇宫内外的戍卫,更是肩负整个洛安城护卫与警备。因此便不经常在御前行走,而是出入禁军官衙处理公务,有要事才会入宫面见元乐帝。这样算来,季意安也得一段日子没见到他了。
  “云朗见过长公主。”见了季意安,年轻的将军脸上浮现了一抹惊喜之色。他没想到,今日偶尔进宫面圣,离开之前竟遇见了她。
  “云朗,好久不见了!你去了禁军那边,可还习惯?”季意安示意他免礼,又微笑着问道。
  “谢公主关心,云朗一切都好。”苏云朗温声道。
  “不知公主一向可好?”苏云朗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问出了声。
  “你问我呀?我很好呀,每日里吃吃喝喝玩玩的,就是太无趣了些。”季意安笑着道。
  苏云朗一听也忍不住笑开了,他笑得眉眼舒展道:“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是过得轻松悠闲就最好了。闺中女子能安心玩乐,也就说明我们这些男儿在外的努力有所值了。”
  “云朗果然是个体贴之人!”季意安赞道。
  听得她赞他,苏云朗笑得有些腼腆了。
  “可是这样的体贴之人也有不体贴的时候。云朗,你为什么都不问一声慕云过得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