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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落云很聪明心思也够狠,知道她要什么。
    吕月姝心情轻松了一点,于是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更加随意但又带着严重的压迫感,她对落云道:“那梅花的效果如何?”
    落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和狠厉道:“若是日日闻那个气味,不出半个月便神智昏聩。”落云邀功似的对吕月姝继续道:“半个月后边可以任人摆布。”
    吕月姝惊讶的那种梅花神奇的时候,轻松的叹了一口气道:“半个月,我和悠兮的流言蜚语在半个月之后便必须停止。”
    吕月姝弯着嘴角露出一个好看但十分渗人的弧度道:“送几盆不同品种的梅花青雨院,给我的二丫头去闻闻,二丫头有点不听话呢。”
    落云点点头。
    月嬷嬷对吕月姝道:“夫人,那丫头鬼精的很,不如每一个小姐都送几盆过去,免得惹人嫌疑。”
    吕月姝点点头吩咐道:“芙蓉院,青雨涵芬苑竹贤院都送几盆一模一样的吧,但是青雨院特殊,需要加料。”
    月嬷嬷对吕月姝竖了一个大拇指。
    落云则坚定的点点头。
    这边芙蓉院里面完毕,那边涵芬苑的杏花匆匆跑进芙蓉院,差点和吕月姝撞了满怀。
    杏花顿时吓的坐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割脉了。”
    什么?悠兮割脉了?
    吕月姝如身中数刀连番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惊道:“你莫要唬我。”
    杏花跪在地上十分惧怕道:“夫人,奴婢不敢,。”
    月嬷嬷金桂急忙扶着吕月姝,月嬷嬷道:“夫人,我们赶紧去看看。”
    涵芬苑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混乱,丫鬟和婆子似乎奔波,大约都是害怕被连累,她们所有人都知道,段悠兮在吕月姝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么的重要,现在段悠兮出现割脉这件事,她们肯定会被责罚的,轻则鞭笞,重则发卖,这是无法想象的后果。
    直到看见吕月姝带着一群群气势汹汹的来到涵芬苑,众人的心更的紧张。
    涵芬苑的房间里面,一个血腥味充荡在众人的鼻尖,几滴鲜红的血撒在地面上,吕月姝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难受。
    她本来是想气势汹汹的进门狠狠的苛责段悠兮的,可是看见这一幕,她心痛的几乎要窒息,她不敢上前,她怕悠兮会发生什么事情。
    月嬷嬷更是早早的就打发了身边的人在外面候着,月嬷嬷自己则跟随着吕月姝进了门,在关键的时刻她要帮忙的。
第105章:深度维护
    吕月姝虽然轻声,但是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慢慢的往血腥味最浓的那个源头移动过去,“悠兮,悠兮,你莫要吓娘。”
    吕月姝好害怕,害怕她进门只是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好害怕把大夫叫过来,大夫会对她说一句:“无法回天。”她的世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即便是原来“狸猫换太子”的那一出戏码,她也做的是干脆果决,可是这会子她不敢了。
    半晌后从一处帷幔后面传出一个悲伤的声音道:“娘亲……”
    吕月姝怔了怔,这是悠兮,这是悠兮,太好了,悠兮还活着。
    吕月姝激动对月嬷嬷道:“赶紧去请大夫。”
    段悠兮掀开帷幔道:“不用了,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割腕的,所以我不会死。”
    段悠兮一身雪白的素绢长裙,脸色异常的苍白,袖口处有大片大的血迹,让吕月姝眼神发怔,她不敢上去看那个伤口。
    吕月姝心疼道:“悠兮,你这是为何?”
    段悠兮坐在软榻上眼神清冷而又讽刺道:“我没有办法,我上午出门的时候有人说我毒害了段家的先夫人夏羽,说我杀亲生之母,说我心狠手辣善于用甜美的外表伪装自己的恶毒的面目,我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可是有人说,除非我能做出证明以命抵命,我段悠兮的命多么的精贵啊,我怎么会以命抵命,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便在他们的面前出此下策,父亲和祖母那么维护和睦,可我就想,我有一个如此雷厉风行的爹,他要不怕惹事,对我护短到底,所以我用苦肉计,接下来要全靠娘亲去说服父亲,让他把刚才针对我的那些卑贱之人斩尽杀绝,我不喜欢有人议论我,我也不想做恶人。”
    吕月姝上前去拉着段悠兮的另外一只手,十分伤感但又斥责道:“悠兮,你的想法告诉娘就可以了,何必作践自己?”
    段悠兮看着吕月姝,忽然心痛道:“娘亲,不是我不告诉你,是这些日子我实在是被流言飞语伤透了脑筋,若是成为未来的王后或者皇后,有我这样的杀母的行为,可能成为人中之凰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个位仿佛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一个位置,不仅是其他人喜欢,段悠兮更加喜欢。
    她在想,不管谁是以后的皇帝,包括秦恪都可以,她都会嫁,她就是执迷那个位子。
    因为一部分是她的野心,还有一部分是吕家人对她的灌输。
    吕月姝紧紧的搂着段悠兮,声音里面全部都是疼惜,她道:“你担心什么,娘只要你干干净净的,不想你满手沾染鲜血啊,你说你为何这么傻,再说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段葛兮回家之后,她若是一直在白鹭庵,哪里会有今天的发生的这些事。”
    段悠兮听闻后怔住了,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好像段葛兮从白鹭庵回家后,她们的日子无形中就难过了,以前她只要负责天真浪漫甜美可爱,让人逐渐忘记她在夏羽身上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段葛兮回家后完全就变化了,段葛兮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做了很多。
    段葛兮终究不是原来那个段葛兮了,三年前的段葛兮总是听她的,出门丢人还是回家不学无术,狠多时候都是她潜移默化的,可是现在段葛兮不仅不听她的,还样样都是魁首。
    对,一切都是段葛兮,一切都是段葛兮。
    段悠兮举着手伸出手腕,看着一个深深的血槽目光冰冷道:“娘亲,我恨她,我恨她,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去死。”
    高傲如吕月姝,看到段悠兮手腕上的血槽后眼泪一滚便出来了,她端着段悠兮受伤的手腕心惊不已道:“真是傻姑娘,你怎么为了讨好你父亲对付那些诽谤你的人,而把自己的变成这幅德行呀?”
    两滴灼热的眼泪滚烫的落在段悠兮的手上。
    段悠兮心里猛地一抽,吕月姝对她也实在是好的过头了吧,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吕月姝是喜欢她的,可还是不曾想吕月姝对她胜过于亲生母亲。
    而且她只是用的苦肉计,断然不会真的把自己伤害的多么彻底,手腕上的伤口是真的,但是皮外看起来吓人,却没有伤及动脉根本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这一点,看起来触目惊心实际上却不会阻碍任何的伤口,居然能把吕月姝刺激成这样子,这简直就像是在吕月姝的心口上剜肉。
    而且段悠兮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夏羽死的那一刹那,吕月姝知道是自己的误杀了,不惜用火在自己的胳膊上烫几个水泡流脓,就是为了让段家人对段悠兮的处罚小一点,就是为了让段葛兮伤心欲绝,同时顶替段悠兮去白鹭庵。
    那个时候,吕月姝是那么的维护她,面对胳膊上的烫伤也是淡然处之。
    可是现在看见自己手腕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居然心酸的要命,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吕月姝吗?
    段悠兮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自己在吕月姝心中的位置,这次她虽然没有试探吕月姝,可到底吕月姝面对流言蜚语迟迟不肯出手,她还以为吕月姝不是那么在乎她的名声,于是她出此下策想博得段鹄的同情。
    可是如此看来,吕月姝到底对她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啊。
    吕月姝着急对月嬷嬷道:“去请大夫,去虚张声势把这件事闹大,让老爷过来看看悠兮受了什么委屈。”
    这件事既然悠兮想说出来,她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段悠兮可是她命根子。
    月嬷嬷自然知道吕月姝想要干什么,急忙领命出门了。
    吕月姝眼泪婆娑的对段悠兮道:“这次不仅是你的父亲,还有吕家人,沈家人都会站在你的背后给你撑腰的,那些个给你添堵的人,一个都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吕月姝的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她实在是恨极了。
    谁敢伤害段悠兮半分,谁敢动鸿儒半毫,她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段悠兮在感受着吕月姝的愤怒,弱弱道:“那二妹呢……”
    吕月姝眼中立马生腾出一种一不做二不休的决绝道:“半个月,她就任我们摆布。”
第106章:发怒
    于是再把落云培育梅花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把她的计划说了一遍,看见段悠兮笑了,吕月姝的心也松了一下。
    很快,余嬷嬷带了了大夫,与此同时段鹄和段老夫人都来了。
    段老夫人是真的心疼这个孙女,,这么多年段悠兮很懂得讨好段老夫人,段老夫人也是从心眼里面疼爱的,所以看见段悠兮憔悴,段老夫人自然是心疼不已,再听说段悠兮割腕一事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段鹄也很喜欢这个乖巧伶俐女儿,这个女不仅容貌还有才情都是给他撑面子的,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段悠兮一直在他的膝前奉孝,她比段水冰懂事,比段水云体贴,比段葛兮活络,更重要的是她今后的身份会很有可能无比的尊贵。
    就这样一个,他既喜欢又能给他带来无上荣光的女儿,他自然是十分怜爱的,以至于他听见段悠兮割腕的消息,连和同僚们拉拢关系的机会也要放过。
    他要过来看看悠兮,看看这个被流言飞语毒害的女儿。
    段鹄看着大夫给段悠兮包扎伤口,极为关切道:“悠兮,你怎么割腕呢?”
    段悠兮从段鹄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关切之意,顿时一委屈眼泪尽数的渗了出来,她抽噎道:“父亲,葛兮无能,不能独自抵挡流言蜚语,想以死明志。”
    段老夫人在身边嗔怪道:“胡闹,就这点流言蜚语,我们段家还是可以止住的。”于是转过头对段鹄道:“你是一家之主,你看看你的大女儿已经这样子,难道不应该适当的反击一下?”
    段鹄脸色一臊,不是他不想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而是因为他不想多生事端,为何不想多生事端,那是因为朝剧动荡,而他杵在一个关键的位置。
    难道这次真的要狠狠的鞭笞造谣生事的人吗?
    若是他站出来维护女儿的声誉,势必会拉扯一波政局,若是不管不顾,那流言蜚语如何熄灭,若是熄灭不了流言蜚语,悠兮难登那个位置,而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身陷囹圄,实在枉为人父。
    这该如何是好?
    段悠兮看着段老夫人的维护,心里十分的感动。
    但是又悄悄观察了一旁的段鹄,又觉得父亲有犹豫的心事。
    于是收敛委屈,给段鹄展现出一个坚强的笑容道:“父亲,您是当朝太傅,悠兮不懂政局,但是知道父亲处于位置的敏感,有很多事父亲都是身不由己,父亲,悠兮以后乖乖听娘亲和奶奶的话,父亲不必为悠兮担忧。”
    段鹄心里大痛,若是段悠兮找麻烦,或者委屈的流眼泪,他或许仅仅会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