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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辞慢悠悠的从门后出来,看着连棠,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淡淡开口道:“想不到,你没了内力,如今依然这般的灵敏。”
连棠看了云昭辞一眼,其实从锦离收到消息的时候,连棠就在想,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当时锦离听到消息的时候,是震惊的,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脸上才会有那样的神情。
所以,连棠就猜想,有人是想让锦离去上京。
而有这个心思的人,无外乎一人,云昭辞。
言长歌的事情对云昭辞的打击太大,所以云昭辞会做出这件事情,连棠倒也在意料之中。
她看到医书上那页纸的时候,就想到了云昭辞早晚有一天会来找她的。
“不是足够灵敏,只是猜到了你会来找我。”连棠淡淡开口,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一般。
云昭辞挑眉,一颦一笑,都带着风情万种。
不得不说,云昭辞变了很多,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原来的云昭辞,妆容未曾这般厚重,不施粉黛,便已经是一个美人,如今的云昭辞,妆容精致,美的极致,也足够魅惑。
只是那双眼睛里面,少了几分往日的轻快与明亮,多了几分沉重。
甚至,还有几分愤恨。
到底是言长歌的事情,对云昭辞的打击太大。
说到底,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
连棠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你是为了师兄而来吧。”连棠直截了当的开口,既然云昭辞人都已经来了,还特意将锦离都支走了,倒不如直接了当的开口,把话挑明了说。
云昭辞挑眉,算是承认了。
“言长歌与你,只能活一个,禁术一旦开启,便只能是这样的结局,可是言长歌如今已经吊着一口气了,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救言长歌,归根结底,还是要你来救。”云昭辞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一般,没有半分多余的神色。
冷淡,清傲,大抵说的就是如今的云昭辞。
连棠了然于胸一般,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笑容,开口道:“所以你故意支走了锦离,为的,就是让我去救我师兄,对吗?”
云昭辞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温声道:“言长歌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连棠勾唇,轻声道:“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的,他是我的师兄,欠下的东西,谁也不能偿还,只有我可以。”
人这一辈子啊,情债是最难偿还的,更何况,还是两世的情债。
云昭辞的眼睛,微微一缩。
“不过我想知道,也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一切,师兄逆转乾坤,知道的,只会有他一人,可是……”连棠始终没能想明白,这其中,又是为何。
云昭辞的思绪慢慢的飘远,她看着连棠,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当初,言长歌逆转时空的时候,我在他的身边……”
太遥远的事情了,云昭辞记得,也不甚清楚了。
“当初,他一个人,披荆斩棘,像是疯了一般的冲到了烬幽台,杀出重重血路,可是终究去晚了,你已经从烬幽台跳下了。”云昭辞淡淡开口。
既然连棠想知道,那她便全部都告诉她。
“那日是我的大婚,师兄明明已经离开,又怎会知道,那一天,连王府满门会被屠杀?”连棠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
她只知道,大婚当日,本应该抬到东宫的花轿抬到了烬幽台,萧慕青让她亲眼目睹了连王府被屠杀,后来,后来她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便跳下了烬幽台。
别的,她都不知道。
萧慕青那日布下的居太大,以至于连棠事先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
云昭辞冷笑了一声,凉声道:“言长歌把新婚的贺礼给你送过去之后,便离开了,但是之后,他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劲,你方才离开,他到底不放心,便回了连王府查看,可是偏偏就遇到了锦衣卫将连王府围住,再之后,他立刻去寻连景,但也是终究晚了,当时连景已经被人袭击,言长歌到的时候,连景的队伍,只剩下了血流成河。”
她一字一句,将自己所知道的,悉数告知。
连棠听着,没有说一句话,连带着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幕幕,云昭辞的话,终于串成了完整的曾经。
“后来,言长歌便去了啊,他同你一样,亲眼目睹了连王府满门被屠,在你站在烬幽台上之时,他便疯了一样,朝着你过去,但终究,晚了……”云昭辞的语气很平淡很平淡。
话落,她又道:“后来,言长歌重伤之下抱着你回到了离忧山,那时候的你,五脏六腑都碎了,那么高的高台坠下,粉身碎骨,不外如是,若不是你内力深厚,还有一口气,怕是真的无力回天。”
连棠能想象到当初的情景,她在鸳鸯灯的世界里面,看到了言长歌抱着自己离开的场景。
“再后来,言长歌将你放在白菱洞,万年寒冰冰封,他啊,是个傻子,喃喃的说着要让你活过来,然后,任谁也没办法让他离开你的身体半分,他啊,守了整整三个月,上京三个月的冬天,大雪纷纷洋洋,白菱洞更是寒冷,他就那样守了三个月,所有人都告诉他,你活不过来了,可是他啊,就那样傻傻的守着。”云昭辞淡淡开口,已经没有了什么多余的情绪。
言长歌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路过,闹过,可终究不能改变半分。
话落,云昭辞又道:“三个月之后的一天,言长歌出来了,然后他抱着几本书,又进了白菱洞,就在你的身边,他练了禁术,言长歌天资聪颖,纵然是禁术,对他来说,也不过用了八个月,便大成了。”
连棠的瞳孔微微一缩,云昭辞对上她的双眸,将连棠眼中的慌乱尽收眼底。
“师兄他……他等了一年才……”
连棠终究是震惊的,她也从来没有想到,当初那一句“你可是愿意成为言王府的世子妃?”包含了这般重量。
“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傻子,明明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又明明知道,你也会承受那般痛苦,也执意要让你回来,纵然你不会知道一切,纵然他生生世世弱冠而亡,他也执意如此,他融化了白菱洞的万年寒冰,然后以水为引,逆转了时空。”云昭辞轻声叙述,将前世的一切,都全部放在了连棠的面前。
连棠顿住了,她没有想到如今会是这个模样,也没有想到,上一世的言长歌承受了这么多!
“我以为,至少这一世,他会表明心意,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可是偏偏,他昏迷了十个多月,你也回了上京,认识了锦离,爱上了锦离。”云昭辞苦笑,果然,没有缘分的人,无论多少世,都是没有缘分的啊。
“一个生生世世活不过弱冠,便拦住了言长歌所有对未来的肖想,便也不敢去追逐你,告诉你真相,还固执的帮着你,求着我瞒着你。”云昭辞淡淡开口,眼睛里面,凉薄的一如当初的言长歌一般,跟在言长歌身边这么久,云昭辞将言长歌的动作与神态,学了个十足十。
许是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她太爱言长歌,所以也就成了言长歌。
“我竟不知,欠下的东西,竟有这么多,我曾经以为,复仇之后,了无牵挂,我欠下的,当年的宋竹沁,还有萧傅崇,都一一偿还了,没想到,欠下的还有很多。”连棠苦笑。
哪里有什么上天眷顾啊,世间的一切都是均衡的,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左右不过是情爱两个字。
一步错了,步步都是错的。
言长歌想瞒着这件事,瞒一辈子,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云昭辞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连棠,也就没有想到,如今事情成了这般模样。
所以啊,很多的事情都真的不一定如自己所预料一般的,世间有很多条路,可是偏偏,我们不知道,到底哪一条路,才是对的道路。
“你先走吧,我会回离忧山的,会救师兄的。”连棠淡淡开口。
她不可能知道了这一切还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任何的作为,欠下的东西,终究要偿还。
纵然一切都是言长歌的一厢情愿,但是终究……是为了连棠。
云昭辞相信连棠,她既然这样说了,便会回离忧山白菱洞,一切的故事从那里开始,便也会从那里结束。
当初是言长歌救了连棠,如今,连棠将这条命,还给他,也未尝不可。
况且,书上说了,并非不是没有奇迹的,万一……万一她能够保全了言长歌,且活下来了呢?
云昭辞离开之后,连棠又想了许久许久,她看了孩子许久许久,才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锦离在房间的周围布下的有人,为的是保护连棠,所以光明正大的离开,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只能再次不辞而别了。
连棠离开了十里竹林之后,便一路骑着马朝着离忧山而去,云昭辞一直在十里竹林之外等着连棠,待她出来之后,云昭辞便带着连棠离开了。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婢女给连棠送饭,才发现连棠不见了,连忙派人去通知锦离。
而此刻的锦离,还正在与千域对峙着。
“锦离,你都不好奇,为什么本来七天的局,能这么快被攻破,导致你不得不提前离开吗?”千域看着锦离,淡淡开口道。
锦离眸光温良,冷声道:“不需要知道,解决了你,就可以了。”
千域笑了笑,开口道:“怕是不等你解决我,就会有人来告诉你,连棠啊,失踪了。”
锦离的眸光,瞬间慌乱。
千域自然也是看出来了锦离的慌乱,只是大军面前,锦离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如此一来,你还要继续吗?不过,我觉得,你抢了我的少主之位,我毁了连王府与锦王府,也不足为过吧,反正你已经有了千家,还在乎这个做什么?”千域显然已经无所谓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他知道少主之位自己是不可能会有了,所以便也不让锦离连棠好过,他们夺了他的少主之位,那他便毁了连王府与锦王府,然后再江湖里面逍遥,挺好的。
锦离冷眼看着千域,开口道:“谁稀罕这个破少主之位,若不是为了猫儿的噬心之痛,我还恨不得直接毁了千家!”
千绫的事情,他并非不计较,而是很多的事情接连而来,锦离如今还无暇顾及。
千域很显然不愿意相信锦离的话,反正他有这上京的虎符,虎符在手,上京那十万兵力便都要听他的,纵然连景旗下有八万精兵又如何,他有的是底气。
况且啊,锦离的软肋,实在太明显了。
千域笑了笑,淡淡开口道:“锦离啊,锦离,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也会这般口是心非,这样吧,你若是不再这里与我僵持,我便告诉你,连棠到底去哪了,如何?”
他啊,就是拿准了锦离的软肋是连棠,所以才会处处用连棠威胁。
锦离看着千域眼底的笑意还有那份誓在必得,心里,是彻底的慌乱了,不过表面,依旧是风平浪静,如今两军对峙,他绝对不能在大军面前让人看出慌乱,军心,才是最重要的。
“不需要!”锦离冷声开口,扬起了手臂。
话,还没有说出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