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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六天,没有任何的消息,如果不是连棠送来的那张纸条,恐怕锦离早就疯了。
“世子……”陵七回来了,锦离看着陵七,立刻开口道:“有消息了吗?”
“世子,有消息了,世子妃应该没有出上京,四个关口都没有人见到过一个怀孕的红衣女子,而且,按照宫里面的路线来看,世子妃离开皇宫之后,应该是朝着北方而去了。”陵七淡淡开口道。
锦离的眸光亮了几分,还好,只要没有出上京,就还好。
“好,继续去查,一定要查到她的消息,找到她的人在哪……”锦离淡淡开口道。
这个时候,怕是让锦离唯一还保持着机智的,就是那心里,仅有的那一份爱吧。
如果不是那份爱,不是还带着一点信任得话,锦离早就支撑不住了……
一晃,又是五天而过,五天,锦离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每天晚上都会被梦吓醒,梦里,连棠离开了,离的远远的,让锦离怎么也抓不到,怎么也看不到了。
连棠的离开,等于将锦离的半条命都抽离了。
锦离害怕,害怕自己迟早会支撑不住的。
“陵七,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锦离开口问道,日子混沌的,他都已经不知道是今夕何夕了。
陵七想了想,开口道:“世子,十五了。”
话落之后,锦离的眸光忽然一变,冷声道:“你再说一遍,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是月中了,十五了。”陵七又回答了一遍。
锦离忽然间便失控了,“快,快去查,出动整个梅阁,直接去三生符,查三生符有没有她的踪影!”
“还有,所有的人,全部出动,全部!”锦离冷声道,害怕的不行。
月中,是连棠噬心之痛的日子。
如今已经六月怀胎,这个时候,一点点风险都不能有!
陵七看着锦离这般样子,赶紧离开了,吩咐下去了。
陵七这边刚刚离开,言长歌便来了锦棠殿。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猫儿出事了?”锦离看到言长歌的脸色不是特别好,急忙忙开口问道。
言长歌点点头,开口道:“锦离,可能出事了,从今天下午开始,我的心口,便一直隐隐作痛,这种情况,只有上一次棠儿中了凝莲针,而你又不在的那一次出现过!”
锦离的眸光猛地变了,“猫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他害怕,无助,所有的情绪,都浮在了脸上,还有那双焦急的眼睛里面。
“心口还会痛,证明她只是很痛,还没有出现生命的危险,如果我的心口不痛了的话,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已经出事了,还有一种,就是没事了,可是现在,那种感觉,时而强烈,时而又没什么感觉……”言长歌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锦离看着言长歌,开口问道:“通过你们两个之间的噬心之痛,可以连接你们两个人的位置吗?”
言长歌摇摇头,开口道:“我只能感知棠儿现在的情况,并不知道,如今她的位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棠儿现在应该还在上京,而且跟我们的距离并不是太远。”
锦离一愣,问道:“不是太远?你确定吗?”
言长歌点点头。
“如果不是太远的话,那就是还在这上京,且在上京的中心处。”锦离努力的让自己维持镇静,他害怕,如果自己太慌乱了,可能更加的乱七八糟了。
言长歌也努力的撑着自己的身子,开口道:“你再好好想想,棠儿会离开的原因,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的,在此之前,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锦离摇摇头,开口道:“我想了很长时间,从猫儿离开便一直在想,可是终究是没有一点点的思路。”
“好疼……”言长歌猛地抓住心口,忽然间便踌躇了一下。
“你怎么样?”锦离开口问道。
言长歌摆摆手,开口道:“这个是小问题,没什么大事了。”
现在,言长歌是联系连棠唯一的方法了,也是能感知连棠状态唯一的出路了,所以言长歌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有事。
“没事就好……”锦离轻声开口道。
只是他的猫儿,如今究竟在哪,究竟在遭遇着什么事情……
锦离皱着眉头,眼睛里面,都是害怕。
他又怎么可能放下心来,原来每一次,连棠的噬心之痛,自己是一定要待在旁边的,不然连棠会痛的晕过去的,可是这一次……
锦离越来越后悔那一天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去皇宫里面接连棠,管它什么规矩呢,直接把人接过来,不就没事了吗?
锦离想着想着,言长歌的脸色却更加的苍白了……
“锦离……出事了……”言长歌的眸光里面,逐渐的没有了焦距……
锦离忽然间,眼睛里面,都是慌乱……
第三十八章:遍体鳞伤(一更)
锦离越来越后悔那一天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去皇宫里面接连棠,管它什么规矩呢,直接把人接过来,不就没事了吗??
锦离想着想着,言长歌的脸色却更加的苍白了。??
“锦离……出事了……”言长歌的眸光里面,没有了焦距……
锦离猛地看向言长歌,手中抓着的茶杯忽然间便被捏碎了。
破碎的玻璃渣划破了锦离的手掌,鲜血一点点得朝下流着。
“嘀嗒――”
“嘀嗒――”
房间里面很安静,安静的听不到更多的声音,仿佛只能听到锦离鲜血低落的声音,还有那急促的心跳声。
“出……出什么事了?”锦离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颤颤的声音,可见锦离的害怕与担心。
言长歌看着锦离眼睛,呆呆的开口道:“我这边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便是已经治好了,所以言长歌也没什么感觉了。
另一个……便是出事了,可能已经没了气息也走可能。
无非就这两种情况,如果是第一种,倒还好,也是所有人都期待着的情况。
可是锦离无法想象,若是第二种呢,如果是第二种,他该怎么办?
锦离好像已经不管掌心的疼痛了,只是心口,一阵阵的抽搐,好像千万根针一同扎上去一样,痛得要疼死了过去。
平日里面熠熠生辉的那双桃花眼里面,充满了绝望,还有一种必死的决心。
“如果她出事了,我便殉情……”锦离淡淡开口道。
像是喃喃自语的说给自己听一般,又好像是无声的誓言,在说着自己对连棠最后的忠贞不渝,还有爱情。
“不可能的,棠儿不可能会出事的,她那么好,又怎么会这般轻易没了性命……”言长歌也慌乱了,他明明知道,也有那半分的可能,是连棠已经没事了,但是,他却下意识的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
锦离的眸光,又灰暗了许多,淡淡开口道:“可是上一世,她不还是那样跳下了烬幽台,还是失去了一切,会不会这一世,还重蹈覆辙……”
“别胡说了,不可能的!”言长歌的声音,很大,像是嘶吼一般。
门外的云昭辞,从未听到言长歌有这般的失控,声音都带着颤抖。
他一向温润如玉,凉薄淡然,何时这样的失控过?
那个丢失的女人啊,将这两个优秀的男人,乱了方寸,一夜之间便颓然了。
云昭辞看着言长歌的身影,却没有再落下一滴眼泪,只是那眼睛里面,却多了几分恨意。
她云昭辞,守护了这么久的人,用命在守护着的人,偏偏因为一个女人,成了这个模样,敛尽了一身的风华,褪去了一袭的恣意,凉薄成了终身所有的风景。
所以,时间久了,她会不甘,会怨恨,会无可奈何,会落下仇恨的种子。
“言长歌,究竟要如何,你才会不再被连棠左右,是不是我告诉连棠所有的事情,才会让你死心……”云昭辞喃喃道,眼睛里面,却是下定了几分决心。
言长歌似乎并不知道云昭辞在自己的身后,他看着锦离,淡淡开口道:“如果她死了,我会再做一次,哪怕我这辈子都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锦离猛地看向言长歌,说过的声音却冷漠了不少,“你以什么身份去做,要做也是我做!”
“你不会的,而且,你也不合适。”言长歌嘴角勾起了一分笑容。
话落,他又开口道:“或许我存在的意义便是如此,也或许上帝就是如此的巧合,让我是阳年阳月出生的,便注定了会这般……”
只有他,才能做的事情。
好像终于有一件事情,是锦离根本无能为力的,也是自己唯一能替连棠做的事情。
“言长歌!你明明答应过我,来世给我的……”云昭辞看着言长歌,淡淡开口道
眼眶里面,似有眼泪在打转,可是云昭辞始终没有哭出来。
言长歌这才知道云昭辞还在自己的身后,他看着云昭辞,开口道:“对不起……”
他能给的,也只有对不起。
他如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连棠,将凉薄留给了别人,而对云昭辞仅存的那么一点点的温柔,也只能用“对不起”三个字来表达。
云昭辞摇摇头,开口道:“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说过,你若是出事了,我也不会独活,我会缠着你生生世世,还有……”
云昭辞的话音一顿。
只听到她又开口道:“我会让连棠知道这件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告诉她,让她的一辈子,也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中,你大可以一试,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云昭辞当然是有这个本事的,医仙九琅的徒弟,对于这方面,自然是懂得的,更何况,她哪里什么都不懂?
她懂得很多,却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可是言长歌一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磨尽了云昭辞的耐心,碎了云昭辞所有的幻想。
所以云昭辞便也破罐子破摔了。
云昭辞说完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暗夜之中,那个身影,显得格外的孤寂,伴随着锦棠殿外的烛光,云昭辞的身影被慢慢拉长,直到逐渐消失。
“如果云昭辞要告诉猫儿的话,我会在她说之前,杀了她。”锦离的话很平淡,似乎这不过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罢了。
言长歌淡淡开口道:“她不会的,昭辞有分寸的,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坏。”
“你大概是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会有多强。”锦离淡淡开口道。
只是他如今对这些并不是特别的关心了,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连棠,他的猫儿,究竟如何了。
“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感知猫儿的气息吗?”锦离抱着一点点的希望看着言长歌,只期望他还有一点点的办法。
言长歌皱眉,摇了摇头。
他如今,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现在的情况,只有那两种。
言长歌不再说话了,而锦离的掌心,还在流着鲜血,他也泯着嘴唇,不再说话。
良久良久,两个人就那样愣住了很久。
言长歌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然间拿着锦离刚刚弄碎的玻璃,将自己的掌心也划破了。
锦离只见言长歌将自己的鲜血也一点点的滴在地面上,见言长歌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