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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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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晙时,今日去玉楼春如何?你前日不是刚与莺莺姑娘打了赌么?她那口脂香醇,我可是馋了许久”

    “阿姐,你怎么来了?”起先,裴锦枫没有瞧见裴锦箬,直到扔出了那枚玉佩,这才看见他阿姐站在一边呢,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他磨蹭了片刻,这才走了过来。抬眼,却见裴锦箬眼神有些发直地望着燕崇他们一群人离开的方向,脸色也有些发白,他一看,不由急了,“阿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裴锦箬回过头来,扭头瞪向他,“你方才,唤燕崇‘燕二哥’?”她怎么记得,前不久,还是“燕二公子”的,怎的,不过短短几日,他们就这般亲近了?

    裴锦枫心虚地一垂眼,他阿姐好像对燕崇一直颇有微词,也不知是为何。若说是为了燕崇在外那跋扈嚣张,不学无术的名声,他阿姐当时又费了一番心思,这才将他塞到这里来跟着燕崇他们混在一处。若说不是可阿姐对燕崇的态度一直奇怪得很。她对着季舒玄这样的商户之子尚且能笑语相迎,可每每对着燕崇,却总是退避三舍,即便真有对上时,也从没有好脸色。就算从前是这样,也就罢了,如今,燕崇可是救了她一命,算得是她的救命恩人呐。阿姐不是最不喜欠人人情的吗?他早先还在燕二哥跟前夸下海口说,他阿姐最不喜欠人人情,他们裴家虽然不才,却是一定会结草衔环,还了燕二哥救命大恩的。

    可现在阿姐这脸色

    裴锦枫想了不少,可这些,却不敢真当着他阿姐如今的脸色和盘托出,只得讷讷道,“这个燕二哥,哦,不!燕二公子人挺好的,对我也是倾囊相授”

    裴锦箬倒是难得的没有多说什么,却好似听不下去一般,直接打断了他,“听说你很用功,那便继续用功着吧!”说着,便是扭头就走了。

    裴锦枫蹙了蹙眉心,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这姑娘家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裴锦箬转过身时,脸上的神情又是一变,想起方才惊鸿一瞥时,瞄见的燕崇那枚玉佩她不由咬了咬唇。

    心里有事,一直到回了府中,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还是袁嬷嬷连着唤了两声,她这才恍惚回过神来。

    “绿枝的伤,可要好些了?”袁嬷嬷方才就是在与她说绿枝的事儿,没有想到,她张口却是问了这么一句,可见,自己方才说的,她是一句也没听见。

    袁嬷嬷略有些狐疑,却还是恭谨地答道,“金大夫治疗跌打损伤最是在行,他那伤药也是祖传的,最是有效,如今,绿枝已是好了许多了,她年轻,恢复得快,又有姑娘时时让人给她炖着补汤喝着,定然很快就能好全,姑娘莫要挂心。”

    绿枝忠心护主,这才受了伤,姑娘待她好,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止不吝惜补品和药材,还特意将雪盏和另一个小丫头都拨去暂且伺候她了。好在如今姑娘身边,裴老太太和葛老夫人都另拨了人来给她使唤,否则,这人还真是不够用的。

    “那便好。”裴锦箬点了点头,嘴里说着好,眉心却始终攒着,未曾舒展。

    袁嬷嬷略略沉吟,便是试探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博文馆遇着了什么不痛快的事儿?”

    “没什么,我怕是今日吹了风,觉得头有些重。嬷嬷让人早些摆饭罢,用过了我想早些歇着。”裴锦箬也不是不信任袁嬷嬷,只是有些事情,这辈子,都只能是她一个人守着的秘密。别说是袁嬷嬷了,就是绿枝,或是葛老夫人,都不能吐露半句。

    袁嬷嬷虽然知道她心中有事,但她不愿说,自己也没有法子。只得依了她的意思,让人早早备妥了晚膳,伺候着她吃罢,略散了散食,便服侍着她早早歇下了。

    帐幔低垂,床榻之上的光线暗沉,裴锦箬却是抬眼盯着帐顶,愣愣出神,哪里有半分睡意?

    。m。


………………………………

第69章  旧梦

    夜半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打在屋外的竹林之上,沙沙声响,不绝于耳。

    倒是与记忆中,那一年初冬,细雪如盐轻洒的声响,和到了一处。

    “哐啷”一声,那酒坛落地,碎裂的响动,将那沙沙细响的平和撕裂。

    “把东西拿出来!”男人喝了酒,浑身的酒气,双目赤红着,进得屋来,先是砸了酒坛子,冲将过来,便是将她箍住,另一只手,往她怀里掏。

    她被吓住,一边闪躲着,一边惊喊道,“你干什么?什么东西?你是喝醉了,还是疯了?”他的酒量一向好,而且,自制力更是上佳,成亲三载,她从未见过他喝醉。就算是他们成亲时,他被灌得躺在软塌上,如同一滩烂泥一般,也从未如同此时这般撒过酒疯。

    “我是疯了。所以,裴锦箬,你最好莫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乖乖将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可不保证一会儿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一双眼睛,宛若狼一般,将她当成随时可以撕碎的猎物牢牢盯住。

    她忍不住瑟缩,外头的人都说,他治军铁血,杀人不眨眼,可她见过的他,只是冷面,只是寡言,却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这般可怕的一面。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外间传说的那个冷酷无情的靖安侯爷联系在一处。可是“你让我拿什么东西?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让你日日拿着睹物思人的定情信物了。你会不知道?”他牵起嘴角,笑了,可那笑意却半分未入冷冽的眸底,反衬得那目光更是凉意幽幽,“前日宫宴,你与萧綦在凉亭里说些什么?我瞧你泪眼蒙蒙,莫不是在向他诉衷肠?”

    “啪!”一声,她终于忍不住,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屋内一寂,两人目光相对,相顾无言。

    她微微白着脸,抖颤着双唇,“燕崇你莫要胡说!我未曾对你不住穆王只是救过我,于我有恩”

    “是吗?”他却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步,终于在她愣神之时,从她的衣襟内摸出一抹温润来。

    “还给我!”她连忙探手去抢。

    却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握着那枚玉佩,一个侧步,便避过了她。只是待得望向那玉佩时,那目光却是微微一滞,面色,也有一瞬的奇怪。

    “燕崇!把玉佩还我!”她锲而不舍,又上前去夺。

    毫无意外,又是被燕崇躲过了。而他这回,甚至干脆将那玉佩放进了衣襟之中,这才抬头望她,目光在灯火的明灭间有些晦暗不明,瞧不真切。

    “裴锦箬!我警告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管你从前与萧綦有什么,可你嫁了我,便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靖安侯夫人,便要谨守妇道,莫要做出些出格的事儿来,让自己难堪,让我难堪,也让靖安侯府失了脸面。”话落,他不再看她,抬步便是越过她,往外而去。

    门,被他大力拉开,北风紧,卷着不知何时大起来的雪花灌了进来,亦是灌满了他的衣袖,在夜色中飞舞。

    而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回头,便是冲着他的背影嘶吼道,“燕崇!你当我是什么?当真是没脸没皮,贱到骨头里了吗?”

    燕崇没有回头,只是,在极致的风口,僵立了片刻,便是大步走进了风雪夜天之中,头也不回。

    裴锦箬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了下来,蜿蜒而下,淌进了嘴角,冰凉、淡淡的咸涩……

    蓦地一个激灵,裴锦箬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目光有些发直地盯着帐顶,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打了个哆嗦,好似当真置身雪夜一般的冷,她裹紧了被子,听着窗外夜雨洗竹的沙沙声,这才恍惚清醒过来。

    因着白日里的那惊鸿一瞥,她昨夜一直辗转难眠,究竟何时才睡着的,她半点儿不知。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她竟梦见了那桩绝对算不上美好的旧事。

    那枚玉佩,她不只见过,还将之贴身藏着数载之久,那一个雪夜,被燕崇夺去,之后,便再未还过她。

    那夜之后,他们本来还算得相敬如宾的关系急剧恶化,没多久,狄人扰边,他便领兵出征去了。

    再回来时,已是一年多后,他们的关系,因着早前的疏离,还有时间的阻隔,几乎成了陌路。

    而那枚玉佩,再回到她手里,却已是燕崇死后了。那玉佩上,还沾着他的血,挂着他们新婚时,她唯一一次给他打的一个络子。

    她当时想过许多,燕崇之所以要将这玉佩日日戴着,又在临死时交代洛霖送还给她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可惜,即便到死时,她亦是没有想通。

    可无论是哪一种,那枚玉佩也不该出现在此时的燕崇身上才是。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或者……白日时,她只是一时晃眼,看错了也说不定。

    说到晃眼,她才觉得双眼有些模糊,抬手一抹,满手的湿,难怪了……在梦里尝到了那眼泪咸凉的味道会那么真实了……

    “姑娘,英国公府来信了。”梦醒后,裴锦箬便再没有睡着,坐在妆台前由着拒霜她们梳妆时,便一直没什么精神,直到听见袁嬷嬷这句话时,她一双眼才陡然亮了起来。

    伸手便是接过了那封信,很快展开看了,嘴角便是翘了起来。

    “太好了,外祖母已经定好了日子。后日……倒是恰恰好,是我休沐的时候。”

    “老夫人想见外孙女,自然得好好算着日子。”袁嬷嬷在边上笑道。

    裴锦箬亦是笑,抬手指了指头顶盘了一半的发髻,“好了,快些给我弄好,我们往春晖院去见祖母。”

    等到去了春晖院,将事情告知了裴老太太,她自然也是高兴得很,心情一好,便是赏了裴锦箬一匣子的首饰。

    裴锦箬虽是不缺这些,但却是实实在在觉得如今与祖母这样相处,甚好。

    袁嬷嬷见姑娘再没有昨日到今晨那般蔫答答的样子,也是高兴。

    接着两日在博文馆中,一切如常,倒是再未遇见过燕崇那个冤家。

    转眼,便到了休沐时,也正是与葛老夫人约好,一并往城外大相国寺礼佛的日子。


………………………………

第70章  撮合

    大梁很是开明,并不如前朝那般只推崇道教,打压佛教,儒释道三道皆可尊。如今,大梁开国已二十余载,儒释道皆有发展,永和帝又广开言路,民间士子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大有春秋时,百家争鸣的态势。

    大相国寺在大梁开国之后,由朝廷从国库中拨了银子,重新修葺过,远远望去,便见红墙金瓦在山腰云雾间若隐若现,初秋时节,那漫山遍野的浓荫正在慢慢转黄,还未到层林尽染的时候,但一眼望去,便也觉得那绿也好,黄也好,都漫无边际一般,只看着,人这心里,好似都开阔了许多。

    马车直接驶到了山门前,这才停了下来。

    裴锦箬扶着裴老太太下了马车,抬眼望着那山门内那几棵高耸入云的杉树,曳起嘴角笑了。

    葛嬷嬷早已带着人等在了山门口。见了她们祖孙二人,便是笑着迎了上来,屈膝行了个礼,这才直起身道,“亲家老太太,多年不见,看您身体还康健?”

    “托亲家老夫人的福,这把老骨头尚能动弹。”裴老太太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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