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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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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朱得了陈嬷嬷的吩咐,端了茶点到上房处来打探消息。

    上房内,裴锦箬带着绿枝,还未回,却是打发了红藕先回来的。

    丹朱来时,红藕却是不在,只玉笺和雪盏两个在檐下浓荫下,一边说笑着,一边做着针线。

    两人见了丹朱,赶忙起身问好。

    丹朱倒是难得的不摆架子,反而和颜悦色地道,“我镇日里在府中也没什么事,今日闲着便做了几样糕点,想着请几位姐妹一道尝尝,怎的……却不见绿枝和红藕两位姐姐?这个时辰,她们也该随姑娘回来了吧?”

    “丹朱姐姐这两日都待在房中,难怪不知。今日,姑娘与同窗有约,要在府外用过晚膳才回了。”

    居然是因为这样才晚归。丹朱有些意外,虽然,大梁民风开放,女子既然可以上学、外出,也可以在外与友朋小聚,这事儿,若是换了旁人,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可是,换成了裴锦箬……丹朱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姑娘与哪位同窗一起?我不过一段时日不在,倒是不知道姑娘与哪位同窗这般要好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玉笺与雪盏对望一眼,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红藕姐姐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她回来给姑娘取了件披风,便又出去了。”

    如今,正是七月流火的时候,天气多变,随时可能转凉,今日下晌,一直晴明了几日的天,却突然阴了,看那样子,竟像是连云里也酝酿着雨意,随时可能倾泻而下。

    红藕为裴锦箬取披风,是怕她一会儿受凉,这便是临时决定的会面。

    只是……到底是谁,如今却是无法探知了,只得待她们回来了,才想法子从红藕嘴里套话。

    绿枝行事周密,相较而言,红藕虽然也忠心,但到底蠢笨了些,要套话应该不难。

    打定了主意,丹朱便不想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将手里的糕点交给了玉笺她们,便是说了两句闲话,要转身告辞。

    谁知,玉笺却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拉住她道,“丹朱姐姐,你稍等!我与雪盏正苦恼着该送娇黄姐姐礼物,丹朱姐姐见多识广,正好来了,不如请你帮我们出个主意?”
………………………………

第42章  轻佻

    “娇黄?”丹朱皱了皱眉,“她有什么事儿,你们要送她礼?”

    “丹朱姐姐不知道吗?”玉笺觉得有些诧异,“娇黄姐姐前两日被开了脸,如今,也算得二爷屋里的人了,这可是大喜事,底下的姐妹们,都琢磨着给她送个贺礼呢,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玉笺似是没有瞧见丹朱乍变的脸色,兀自道。

    “娇黄被开了脸?”丹朱咬了咬唇,才有些艰涩地扯了扯嘴角,“那可真是好福气。”

    “要说福气,丹朱姐姐才是好福气吧?前几日,陈嬷嬷不是正悄悄帮着姐姐相看么?无论是林管事家,还是胡管事家,那都是府里得用的,有体面,往后,姐姐嫁过去,都是做少奶奶的命,那才是真正的好福气,姐妹们私下里说起,都对姐姐羡慕得很呢。”

    丹朱的脸色到此时,已是大变,睖睁着瞪向玉笺道,“你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可莫要胡说八道!”

    “这哪里是胡说八道?这可是雪盏亲眼瞧见的,她还亲耳听见陈嬷嬷问两家管事能出多少聘礼呢。”

    这话一出,丹朱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抽退,她又转过头,瞪向雪盏。

    后者被她看得不自在得很,垂下眼去,却是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是啊!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们便该苦恼着该给丹朱姐姐添什么妆了。”玉笺笑呵呵,语带调侃。

    丹朱的脸色,却全然不是接受人恭喜的欢悦之色,脸上乍青乍白了片刻,才莫要一咬后槽牙,蓦地转身,快步而去,连她拎来装糕点的食盒都忘了。

    整个裴府的人都知道,雪盏虽是不善言辞,总是沉默寡言的,却最是个老实忠厚之人,从不会说半句假话,她既然说,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便是真的了。

    这么一想,丹朱心里便觉得发凉,脚下的步子迈得更急,牙齿将下唇咬得紧,隐约已经能够尝到些血咸腥的味道,丹朱却是一无所觉,只是一心想着,她得快些找到娘,向她问个清楚……

    直到丹朱走远了,玉笺和雪盏二人才不约而同互望了一眼,然后,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玉笺和雪盏的那些话,自然是得了裴锦箬的吩咐,特意漏给丹朱听到的。只是,今日却也只是趁势而为,裴锦箬也确实是在与她的同窗相约于凤京城中一家雅致的私家酒楼。

    这位同窗,不是旁人,正是季舒玄。

    “枫弟,听说这望江楼的秋露白最是醇厚,却又不上头,是酒中极品,今日,既是季公子做东,机会难得,你便喝上两盏尝尝,别喝醉了便是。”

    望江楼上好的雅间,窗牖半敞,正对着底下的鹭江,只今日,天公不作美,日头早早躲到了云层之后,铅云压得低低,整个天地都是一片暗色,倒是让鹭江也失了平日里的旖旎风貌,风半卷,几丝黄叶飘坠,倒已有了两分秋意瑟瑟。

    与这天气截然不同的,裴锦箬却是一派春风明媚,还招呼着自己有些局促的弟弟尝尝这望江楼的招牌秋露白。

    对面的季舒玄便是嗤笑道,“裴三姑娘倒是个不客气的,我分明只邀了你,你却将裴三郎也带了来。”几个意思?

    裴锦枫便觉得有些不自在,起身便想走,他本也不见得想来,他与季舒玄更是不熟,也没有相交的打算。

    刚一动,手,便是被压住了。

    裴锦箬却是神色自若得很,“季公子谆谆公子,我自是知晓,可瓜田李下,人言可畏,带着我弟弟一道,总可以免除许多误会周折,两下相宜。”

    “裴三姑娘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让我有些后悔,那一日,若不为了还裴三姑娘人情,或许,还真可以顺水推舟,坐实了我与裴三姑娘有情之事,再备上厚礼,上你府上提亲,说不准,还真能成就一番姻缘呐。”

    “裴三姑娘嫁我,自是委屈了,可我一介商户,若是娶了你这书香门第的官家千金,岂不是也算改换门庭了?”

    这话,可不像是一个谆谆君子会说的。

    裴锦枫拧了眉,望着季舒玄,眼神锐利。

    裴锦箬却是不以为意,反倒笑了起来,“季公子分明便不是那样的人,又何必非要让人误会?就是我家红藕都看得出来,季公子虽是商户出身,可身上,却有着江湖侠客的侠气与仗义,那日之事,还未曾与公子道谢,如今,便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感谢公子那日仗义相助。”

    裴锦箬说着,已是亲自将面前的酒杯斟满,双手平平举起,目光清亮明灿地望着季舒玄。

    后者的目光却好似一瞬间,沉溺入了看不清楚的幽深湖面,深邃地将她凝视着,许久。

    可裴锦箬却好似一无所觉般,仍是平静到波澜不惊。

    季舒玄终于移开了目光,嗤笑一声,“裴三姑娘。。。。。。真是我这辈子遇见过的,最有趣,也最聪明的姑娘。”

    裴锦箬曳起嘴角,“季公子谬赞,锦箬实不敢当。”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汗颜,她若聪明,这世间,便找不到蠢笨之人了。

    她的前世,自嫁与燕崇起,也算是捏了一副好的牌面,却最终,被她打了个稀烂。

    如今,不过只是借着多活一世的光,算得先知,能规避一些事,利用一些事,努力不再重蹈覆辙罢了。

    季舒玄反倒觉得这裴三姑娘不只聪明,居然还是个谦虚的,这怎么看,也不该是能写出那样一手锋芒毕露的字来的性子啊!

    撇开这些不说,几次打交道下来,他至少觉出,此人还可相交。

    既然已是被窥破,他也懒得再做出那般姿态,稍稍正了坐姿,不再分神去看坐在一边,只为免了他二人瓜田李下的裴锦箬,面上的轻佻收了两分,目光,却也锐利了几许,竟似与在博文馆中,判若两人。

    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不那么正经,“今日,缘何请裴三姑娘望江楼一叙,想必,裴三姑娘应是心中有数的。”

    裴锦枫掉头,望向自己姐姐,却见她只是弯着嘴角微笑。

    这季舒玄好像并非博文馆中,只知埋头睡觉的草包,和有钱没处花,请了博文馆中人大鱼大肉的冤大头,而他,好似与姐姐有些渊源?
………………………………

第43章  提醒

    而且,听他们的话音儿,这季舒玄,还帮过姐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半点儿不知?

    到此时,裴锦枫坐在此处,已是再无半点儿不甘愿,只是皱起眉来,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季舒玄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一边展开,一边道,“裴三姑娘若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便是了,何必还要鸿雁传书,多麻烦?我刚巧瞧见这封书信,又瞧见信封上,裴三姑娘你的字迹时,可是唬了一跳,还以为是裴三姑娘你念着我前几日帮了你一个小忙,所以,对我生了别样的情愫,想要以身相许呢。胆战心惊地把信拆开看了,还好不是。”

    季舒玄的话,还是没有个正经,裴锦枫竟好似习惯了一般,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倒没有之前的反感。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知晓此人待他姐姐有恩,而他姐姐说他是谆谆君子的缘故,还是此人虽然看似不正经得很,可一双眸子,却是清亮,并无半分亵渎之意。总之,这个季舒玄,好似与传闻中,也不甚相像。

    裴锦箬更是半点儿不在意,曳起嘴角笑道,“怎么还好不是?早前,季公子不是说,若能娶了我,你季家便可改换门庭了?我若果真对你倾心相许,那对你岂非好事?”

    季舒玄一愣,没有想到,裴锦箬居然与他开起了玩笑,还拿了他早前的话来堵他。

    一时间,心里有些奇怪。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自若与他玩笑的姑娘家,还是个官家姑娘。

    要知道,士农工商。

    就算如今的大梁不比前朝,商人的地位已要提升了许多,但很多东西,仍是根深蒂固的,比如,很多人仍是看不起商人,哪怕这当中,有那么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但却是再常见不过。

    比如,除了裴锦箬,从没有哪个官家女子会屈尊降贵,来与他一个商户子弟说话。

    就是那些常与他一处吃喝玩乐的贵胄子弟,表面上与他称兄道弟,可哪一个不是将他当成了腰包鼓囊的冤大头,关键时候,谁还认得你?

    可季舒玄确定,裴锦箬不是做戏,因为,她的目光,是坦诚而清亮的,连带着,嘴角的笑意,也清晰地倒映在了眸底,辉映着,不容错辨。

    季舒玄的目光望着裴锦箬,定了定,片刻后,才又笑起来,“裴三姑娘还是莫要笑了,再笑下去,我便后悔了。”

    后悔了?什么意思?裴锦枫皱了皱眉。

    裴锦箬愣了愣后,笑容不由一敛,再狐疑地望向季舒玄时,他却已是转开了话题,若无其事一般将那张信笺展开,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裴三姑娘送这封信与我,是何意?”

    “那日,季公子帮我,说是不想欠我人情。我今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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