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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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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紧了,只跟着燕崇和邵谦他们学射、御二术,再习些拳脚,却是千万不能随着他们一道学野了的。

    裴锦枫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哼了一声,却是转而从他的包袱中取了一叠装订成册的本子,丢给了她,“这是给你的。”

    给她的?裴锦箬狐疑,低头翻看,却不由头皮绷紧了。

    你当那是什么,居然是一本手迹,她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只是一页比一页写得要好,到了最后,竟是已差不多赶上几年后,她拿来照着练的那笔力和衔转了。

    “他让我问你,他如今的字,可是比你要好了?”裴锦枫语调淡淡道。

    裴锦箬哭笑不得,敢情,燕二公子一直记得她那日的一席戏言,这些日子,一直在埋头苦练?觉得差不多了,可以一雪前耻了,这才让裴锦枫将这册子拿了来扔给她,好耀武扬威的?

    她还当这些天这么消停,这位爷怕是连学也没有上,又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呢,却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倒是不知,他原是个这般记仇之人?

    而且。。。。。。

    “幼稚!真是太幼稚了!”裴锦箬低声斥道,却又忍不住,将那册子又捧了来,一页一页,细细看了过去,越是看,却越觉得惊心。

    短短的时日,他竟将字练出了几年后才该有的笔力。

    燕崇此人,心志之坚,而且对自己,竟是这般的狠。

    “三姐姐。”裴锦枫突然出声,裴锦箬这才抬起头来,却见他目光幽幽望着她,眼中有探究,也有审慎与惊疑,也不知这般,看了多久。

    “燕崇说你的字写得好,我却是不知道,三姐姐的字写得什么样?”裴锦枫原来是疑心这个。

    裴锦箬微微一笑,倒是半分不怯,如今想来,他们姐弟前世不亲近,倒也有几分好处,至少,裴锦枫从来没有瞧见过她之前的字迹,如今,便也怀疑不出什么来。“倒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练了练,不是什么名家笔法,只不知怎的,却与燕二公子练的字有些相似,他这才与我杠上了。要说写得好,那倒也未必,你若好奇,回头,我将平日练字的手稿给你瞧瞧便是,只你莫要失望。”

    裴锦枫望着她,却是良久不语。

    好一会儿后,才叹道,“三姐姐,我这些日子,方觉得,自己从前过得糊涂。很多事,很多人,都与我原先想的不一样。”

    这些日子,他与燕崇和邵谦他们一伙鬼憎人厌的纨绔子弟日日混在一起,才知道,人无完人,却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邵谦他们虽然看着不可一世,但却有其各自的优点。而他姐姐,他本以为是个蠢钝的,什么都不会,往日里,一提起他们是一母同胞,甚至是双生姐弟,他便觉得面上无光,可是如今才知道,他的姐姐,与他原先以为的不一样。

    方才,燕崇的那本册子,是经他的手拿回来的,他自然瞧过。燕崇的字,很好。

    而能让燕崇也另眼相看的,他姐姐的字,必然也是不差。

    她写了一手好字。

    听说,最近在博文馆中,先生们对她也有所改观。

    说她虽然明事儿晚,但好歹还是有些慧根,又知道努力,如今,倒勉强算得像个学生样儿了。

    他姐姐不笨,反倒聪明,有成算。

    而他如今,却也明白了,姐姐其实也在为他打算。

    他自然该承她这个情。

    裴锦箬也不知究竟听没有听懂他的话,竟是笑容未变,低声回道,“花有千般,人有万种,有的时候,不能用眼睛看,得用心。”
………………………………

第28章  恭喜

    “姑娘,这两日丹朱常往季公子的小厮跟前凑,也不知是何缘故。”这一日,又是琴课,一样是在下晌,天气还是热得很。丹朱便又“抱恙”去了官房,红藕转头望着丹朱的背影,便是凑在裴锦箬耳边低声道。

    裴锦箬猫儿眼闪了闪,丹朱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往季舒玄的小厮跟前凑。

    不过,季舒玄又是怎么个意思?

    他难道不知道吗?

    想起这些时日,哪怕是来了博文馆,丹朱也常不在跟前,倒是让她自在了许多。难道是因着那日季舒玄问她,要不要他帮忙的缘故?

    裴锦箬不知,也不想因这事去寻季舒玄问个究竟。

    好不容易,那日字条的事被人淡忘了,再不会有人随意将她与季舒玄联系到一处,她可不想此时功亏一篑。何况。。。。。。丹朱此举,难保不是孟姨娘母女二人憋着什么坏主意,她此时,更该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不过。。。。。。

    “我瞧着丹朱日日不舒服,再让她跟着,难保是我这做姑娘的太难为人了。回去后,禀明了陈嬷嬷,让她给丹朱请个大夫,好好瞧瞧,若是还是不好,便在家养养,就不用跟着我来博文馆受罪了。”

    红藕这回笑得明快了些,欢欢喜喜应道,“是。”

    裴锦箬却是转眼便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她今日,可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要做。

    琴课散后,裴锦箬毫不意外地,又落在了后面,“先生且先留步。”见得袁婧衣收拾了东西要走,裴锦箬忙道。

    袁婧衣抬眼望向她,神色淡淡,“何事?”

    这么些天了,袁婧衣待她始终如此,应该说,袁婧衣在博文馆中,便是这样。

    但裴锦箬前世是见过她不同样貌的,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如面上所见的冷漠,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她的心底,亦有一团火。

    是以,裴锦箬从不因这样的态度,有半分的受伤,可也不想耽搁了太久,朝红藕一看,后者立刻会意地将手里捧着的匣子递上前来。

    裴锦箬接过,将之捧了,送到袁婧衣眼前道,“先生,过几日,便是英国公老夫人的寿辰了,早前,学生从袁二姑娘处打探了一番她的喜好,知道她最是喜欢蜀绣。偏学生……却送不起太大件的东西,只得寻摸了这么一个小炕屏,还要烦劳先生,帮学生将这礼带给老夫人,恭祝她老人家福寿延绵,康比松柏,岁岁长青,只望她莫要嫌弃。”

    袁婧衣没有伸手接过那只匣子,一双凤眼反倒是落在裴锦箬面上,幽深,却又锐利莫名,像是要直直望进裴锦箬的心底。

    裴锦箬却并无闪躲,在她的目光盯视下,仍旧稳稳地将那只匣子捧着,不动不移。

    许久之后,袁婧衣总算是挪开了眼,嘴角却是难得地勾起,竟是笑了。

    “既是要送寿礼,还是你自己亲自去送要有诚意些吧?”

    裴锦箬一愕,似有些不敢置信,怔怔抬眼望向袁婧衣。

    后者却是笑了,那一笑,当真是春日融雪,让裴锦箬有一瞬间的晃眼。

    “还有啊……既是说的并非学业上的事儿,你的称呼,便是不对。你不该唤我‘先生’,而该是‘姨母’,也不该唤我母亲为‘英国公老夫人’,而该称她一声‘外祖母’,也不该自称为学生。”

    裴锦箬这回彻底傻眼了,嘴角翕动了两下,却真不知该唤袁婧衣什么,“先生”自然是不好唤的,可这一声“姨母”,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好在,袁婧衣似也知道,并未逼着,说完后,便是道,“这东西,既是你对你外祖母的一片孝心,便不要假手他人。你带回去,在家安心等着英国公府的帖子,到得六月二十七那日,便亲自到英国公府,为你外祖母贺寿。”

    裴锦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从琴室离开的,哪怕是经历过那么多事了,这一刻,她还是觉得有些身处梦境之中的不真实。

    直到红藕笑着对她道,“恭喜姑娘了。”

    她这才恍惚过来,竟是真的?

    刹那间,她的眼眶便不由湿润了。

    她前世也不是没有恨过英国公府,总觉得,他们太过冷漠无情,虽然母亲不在了,可她和锦枫却是母亲的儿女,英国公府明明伸伸手,就可以帮他们,可是,他们却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他们姐弟,陷于艰险之中,历经磨难,锦枫甚至失了前程,丢了性命。

    可是,直到锦枫死后,她有一次终于忍不住对着袁婧衣吼出她满心的怨愤时,她才从姨母的泪流满面中看到真相。

    不是不管,而是不能。

    他们,毕竟是姓裴。

    而他们姐弟二人,从不与英国公府牵扯,他们要如何帮?

    何况。。。。。。老英国公自来是个脾气犟的。他本就对裴世钦存着气,自然不肯轻易服软,偏生,裴锦箬姐弟却连一把梯子也不给他搬来,他如何下得来?

    而即便如此,老英国公还是暗地里帮了。

    否则,他们姐弟二人,如何能入得博文馆读书?

    难道还当真就是裴世钦与他的同期走动,请他帮忙的缘故?

    这个忙,还真不是那么好帮的。

    是以,今生,裴锦箬才不想再犯与前世同样的错误。

    明明有着依仗,可以让自己和锦枫过得更好,却为了可笑的自尊,而错过了。

    而直到迈出了这一步,裴锦箬才知道,也许,是她一开始便想错了。

    与外家重新修好,并不是那么难的事。

    毕竟,她和锦枫除了姓裴之外,也是袁婧竹的儿女,身上也还流着一半袁家的血。

    过了两日,英国公府的帖子果然便送到了裴家。不只请了裴锦箬,也请了裴锦枫。而且,内外院,给派了专人来送,不可谓不郑重。

    谁也没有料到。毕竟,英国公府一直不怎么看得起裴家这个亲家,后来,袁婧竹去世之后,老英国公一怒之下,更是就此与裴家断了联系。

    别说是这凤京城中人,就是裴家自己,都早已忘记了,他们还有英国公府这一门亲戚。

    裴世钦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带了裴锦桓和裴锦枫兄弟俩个,将来送帖子的外管家请去了喝酒。又交代了裴锦箬好生招待内院来的葛嬷嬷。

    这葛嬷嬷是英国公府老夫人的陪嫁,是老人了,就是袁婧竹也是她瞧着出生,看着长大的。
………………………………

第29章  嘴脸

    到得竹露居时,这葛嬷嬷四处看了看,便不由红了眼。“你母亲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名字里有个'竹'字的缘故,自小,便是格外的喜欢竹子。她在英国公府的闺房也如这里一般,处处都栽种着各种品种的竹子,有些,还是稀有品种。她是国公爷的嫡长女,国公爷最是看重她,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国公爷都能想法子给她摘下来,是以,国公爷用尽了办法,几乎将大梁各地的竹子都给挪到了寒箬馆。”

    “寒箬馆?”这些事,裴锦箬却是不知的,“是我名字当中的那个‘箬’吗?”

    葛嬷嬷点了点头。

    裴锦箬恍然,原来如此。

    她从前便觉得奇怪,裴家的男孩子都从“木”,女孩子都从“草”,唯独她不同,却是从了“竹”。她的名字,据说便是她母亲起的,起初,她还以为是因着母亲名字里有个“竹”字,又为了彰显她是嫡出,与裴家的其他姑娘不同,这才给了她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儿。不只她这样认为,别人也这样认为。

    从前,裴锦芸没有少为这事儿挤兑她,说她以为嫡出了不起吗?竟非要从名字上就做个区分出来。

    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在里头,但更多的,只怕还是在这个“寒箬馆”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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