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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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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哭累了,这才终于睡了过去。

    夜幕降临时,老英国公却是来了这间院子。

    


………………………………

第185章  疏离

    老英国公不是来看袁清洛的,而是冲着她而来。

    一来,便将伺候的人,连带着袁清洛都是一并撵了出去。目光便是幽沉地落在裴锦箬面上,却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高深莫测。

    裴锦箬双眼微微浮肿,却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败下阵来,她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外祖父想要说些什么。

    说起来,他们祖孙二人,还是头一回,这般安静地相对而坐。

    “你与我说说,你和福王、还有燕二公子到底有什么纠葛?”老英国公终于是开了口,一开口,便是直截了当。

    那夜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老英国公会听说,裴锦箬半点儿也不意外。

    “与福王不过在大相国寺有一面之缘,这件事,表哥也知晓。至于燕二公子,我们是同窗,他与枫哥儿有些往来,也帮过我。”裴锦箬语调淡淡。

    老英国公目光沉沉,看她良久,片刻之后,端起桌上已经温了茶水,一饮而尽,将茶碗放回桌上,这才道,“你可知道,你表哥查到,穆王殿下和燕二公子的箭囊之上,比其他人的多了种味道。这种味道,并不怎么起眼,却恰恰正是能诱得狼狂性大发的东西。”

    说到此处,老英国公见裴锦箬已是白了脸色,不由微微黯了双目,“总之,有些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你还是尽可能不要掺和进去的好。”说罢,他便是起身,大步而去。

    门开了,又关。

    桌上的烛火因着门风,晃悠了一下,映得她面容之上光斑明灭,隐隐绰绰。

    因着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永和帝自然是再没了春猎的兴致,待得确定燕崇的伤只需将养就没有大碍之后,便颁下旨意来,三日后,圣驾就要回京。

    虽然有些扫兴,不过,徐蓁蓁也知道圣命难违,谁让出了这样的事儿呢?别说陛下了,就是她,知道燕崇出了事儿,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虽然有些遗憾,到底只是撇了撇嘴角,没好说什么。

    既然旨意已经下来,众人便开始着手收拾行装。

    眼看着,明日便要动身返京了,这一日,洛霖却是亲自来了裴锦箬安置的这处院子。

    “裴三姑娘!那日之事,我们公子说了,还要多多谢你,只是,他如今起不来身,没有办法亲自来谢,但不说却是不行,还请你看在他伤了的份儿上,劳累一下,过去一趟。”洛霖自来是个不苟言笑的,那一番话更是平铺直述的,不见半分起伏,绿枝瞥了她家姑娘一眼,嘴角翕动了一下,便要上前说话。

    裴锦箬沉默片刻后,却是道,“有劳洛护卫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便过去。”说罢,已是扭身进了屋,绿枝没有法子,只得跟了上去。

    “姑娘,你若是不乐意,那便不去。”绿枝小心翼翼地觑着裴锦箬的脸色道。说什么要请姑娘过去,好谢谢她,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裴锦箬转头看她那脸色,不由得抿嘴笑了,“如何能不去?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去不成的。”他们是都要回京了,燕崇却是暂时挪动不得的,只怕还得在猎宫养上些时日。从他伤了回来,到现在,就是徐蓁蓁也去瞧过他了,可她却一直没有露面。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法子,终归得见的。他今日派了洛霖直接登门来,那便已是等不了了,而且,明日就得走,今日也合该去见一见。否则,以他的性子,还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什么事儿来。

    绿枝却还是有些迟疑,“见或不见的,都不打紧。最要紧,姑娘要自个儿心宽。”

    虽然姑娘什么也没有说,但自从那日从内场回来之后,姑娘的情绪便有些不对,她都瞧在眼里。起先,便是哭了一场,怕本就吓着了,老英国公来时,还浮肿着眼皮子。后来,老英国公来了,关起门来,与姑娘说了一会儿话,说了什么不知道,过后,姑娘倒是没有哭,神色亦是淡淡的,瞧不出端倪来。但这几日,却连门也未曾出过。

    旁人不知,绿枝却是知道的,她家姑娘与燕二公子之间,按理。。。。。。无论如何也该去看看的,哪怕是随着徐二姑娘一道,也是名正言顺,不会落人口实,可偏偏,姑娘恁是没动。

    若说,这当中没有什么,绿枝怎么也不信。

    裴锦箬听罢,不由笑了,“好丫头,放心吧!你家姑娘的心,本就宽着呢。”

    说是收拾,她也不过就是回房取了个东西,便算得停当了。

    带着绿枝,跟在洛霖身后,一路到了那日来过的,燕崇安置的地方。

    这已是猎宫的配殿,能住在这里的,自然都是永和帝最为亲近信重之人。

    午后,风儿清徐,渐渐有了些和风暖日的味道,吹得人身上有些犯懒。

    这里,没了那日送燕崇回来时,慌乱嘈杂的模样,倒是安静了许多。

    廊上,一道玉白色的身影徐步而来,廊芜两侧,种着柳树。他们刚来时,还不过才抽了叶子,这才几日的工夫,已成了一帘翠幕。

    风儿撩动之间,柳条轻摆,映着那长身玉立,行止之间满是天生华贵的姿态,当真让人想起芝兰玉树四个字。

    可惜,裴锦箬却知道,眼前这人的骨子里,较之他面上的春风和暖,不知冷了多少倍。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垂下眼去,蹲身敛衽,“穆王殿下。”

    萧綦其实老远就已经看见了她,行止端庄大方,与那些个他常见的大家闺秀也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裴三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一边虚扶一把,笑着让她免礼,一边目光着意在她面上盯了盯,不是错觉,这裴三姑娘对着他时,那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得疏离,悠远而淡漠。

    从头一回见面起,便是这样。

    可她那一双眼,有时,却又让他莫名地觉得熟悉,真是奇怪的女人。

    萧綦心里想着,多了些探究的谷欠望,面上还是和煦如春风的微笑,“裴三姑娘可是要去看望表哥?他伤得挺重,尤其是腿上的伤,都见骨头了。不过,表哥底子好,有太医精心看顾着,很快就会好转的。只是,表哥不肯好好喝药,这倒是个难事儿,裴三姑娘去了不妨劝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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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信物

    然而,他说时,裴锦箬只是低头垂首,微微笑着,不言语,待得他说罢,她还是一模一样的姿态,微微抿着嘴角,竟是连张口说句客套话的意思,也半点儿没有。

    这样的客套疏离……可你偏偏却不能说她错。她谨守上下分寸,男女大防,自然是没有错处。

    “都是本王不好,心里挂心表哥,一时便多说了两句,耽搁了裴三姑娘,真是抱歉。裴三姑娘便快些去吧!本王也该回了。”说着,已是单手负着,迈步而走,自己给自己寻台阶来下,却没有半点儿尴尬的模样,仍然是一脸的如沐春风。

    裴锦箬往边上一退,蹲身送他,待得他走了几步,这才转身又迈开步子,与他背道而驰的方向。

    她没有回头,因而没有瞧见萧綦在廊庑拐弯处停下了步子,转过头,往她的背影看了过来,目光遥遥,莫名的幽深难辨。

    还真是个木头美人!萧綦想着,可是,一个敢于在御前自述委屈,敢于在那夜那般凶险的情况下,跟着去了内场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个木头美人?怎么能得燕崇的……另眼相看?

    萧綦勾起嘴角,笑了。笑意却未入凉薄的眼底,收回目光,他转了身,步履轻稳,还是那芝兰玉树的风采,还是那闲看落花的从容。

    燕崇的房间,那日,她想进不得进,今日,原是不想来,却又不得不来。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过短短几日,心境,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好在,这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何况,还遇了一回萧綦,这足以提醒她一些她忘了的事情,此时,她真正可以波澜不惊了。

    洛霖停在了门口,不肯再进,裴锦箬使了个眼色,绿枝便也留在了外面,她自己拎了裙摆,跨过了门槛。

    “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我不找人去叫你,你便不来看我了,是不是?”一进门,便听得燕崇的声音,含着满满的哀怨,徐徐响起。

    裴锦箬抬起眼,见他居然就躺在了外间的矮榻之上,身上装束还算得齐整,望着她,一双眼里,满含着指责。

    裴锦箬在门口略顿了顿,然后,便是走了过去,在矮榻边上的绣墩儿上坐了,“伤可好些了?”

    没有听见她还嘴,燕崇愣了愣,然后,便是眉心一蹙,在她脸上盯了盯,目光有些锐利,只是,她脸上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我问你,你这几日为何不来看我?”燕崇皱眉,“是老英国公拦着,不让你来?”

    裴锦箬心头一跳,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可暗地里,却是这般敏锐。“那日,你们进了内场,陛下特意将我叫去了皇帐……我想着,往后这样的事儿,能避嫌,还是就避嫌吧!”

    这话有些避重就轻之嫌,可燕崇听了,面上的愠怒却是稍稍收敛了些。

    “这件事,跟你没有多少相干,你莫要心思太重。福王……也不过只是棋子罢了。”他本来还有些犹疑的,可那日,生死一线间,让他想通了许多事情。在他看来,她能不顾一切进到内场去寻他,不管是为了自责也好,还是她对他,也有情都罢,总之,再见她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决定了。这一辈子,绝对不会错过她。

    裴锦箬沉默着,没有言语。她自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她没有问。到底是谁的手笔,是不是与中秋宫宴,设局害他的,是同一人?或是,又是为了害萧綦,顺带捎带上了他,以报他当时帮萧綦脱困之事?好像,这些事,与她都有些脱不开干系,中秋宫宴之后,明明不想,她好像也不小心卷进了皇家的是非之中。

    她的沉默,燕崇看在眼里,良久之后,叹息一声,竟是不动声色,忍着疼,挪了过来。山不来就他,他来就山。

    头顶被人轻轻一压时,裴锦箬才恍惚回过神来,惊见他不知何时竟是挪到了她身边,手掌轻轻拍在她的头顶,她的眼中极快地掠过一抹慌乱。

    “你这只小狐狸,你脑袋里的机灵劲儿,只用来应付内宅里一亩三分地的事儿,便也够了,莫要为了朝堂政事这些伤神。这些事,可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嘴角明明含着笑,可眼里却深邃一片,明明看上去澄明清澈,却让人看不到底。

    这是一个裴锦箬不熟悉的燕崇。

    她心一慌,偏头躲过了他的碰触,然后,站起身来。

    “看来,你的伤有太医精心看顾着,果然好得快。只也不能大意了,我听说,腿上的伤深得很,已是见了骨头……”她的目光往他腿上一瞥,“你可别嫌苦不吃药,良药苦口……”明明不该,但她没有管住自己的嘴,絮叨了一番。

    燕崇望着她,笑意几乎能从眼眸深处滴出来。

    她被他盯得不自在,想起了什么,转而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用帕子仔细包裹起来的物件儿,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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