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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食桌上出现的菜式不是撕开的鸡鸭就是切丝的萝卜白菜,将米磨成粉做成团子出现,饭团子菜团子等等。
子仁觉得父亲病后的饭食比以前好多了,丰富多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在冬季物资缺乏的季节还能吃到这么丰富的吃食,实在是太幸福的。子仁很纠结自己究竟该高兴还是该为父亲的伤感到悲伤?在母亲的食物治疗下,子仁觉得自己的悲伤没那么多了。
“怎么不好吃?”秦素兰轻声问停筷的儿子。
子仁摇摇头,“不要和我说话,我快将舌头吞下去了。”
“好吃就多吃点,冬天不积累一层油就不是冬季。这边的冬季太冷,没有京师舒服。”后一句是对刘涛说的。
夹菜吃饼,不管这女人。
“主子,宋大人过来了。”大管家进来请示。
秦素兰见他放下筷子接过春草递过来的热毛巾给他擦手,擦嘴。“去把貂皮拿过来。”
送他出门,“宋大人这个时辰过来必定没进食,等下让下人送些吃食过去,您再用些。吃饱才有力气杀人。”
外面开始飘雪,她身子不好不能多呆,刘涛颔首,“进去吧。”
宋礼打量着这位本该伟岸挺拔的健康,现在变得比病弱书生还要弱;在风雨中来去自如的健康,现在走路都要人撑伞。
同时感慨上次事故的惊险,感激要不是健康他宋礼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看着刘涛那张平静的脸,缓慢的步伐,宋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事情既然过去,自己还活着自然有机会将后面的一切渡过,再急切也不能将其他地方的粮食搬过来,再急也不可能变出金子来。
宋礼慢慢释然,没有匆匆到来的怒气。只有平静下来才能在困境中找到最有利益的一路。
十天,宋礼比以前老了十岁,两鬓斑白,脸颊下陷,面色憔悴。受害者最大的不是刘涛而是宋礼!
“大人!”
“健康不必多礼,前几天都抽不出时间,现在终于可以见到健康了!健康感觉如何?”宋礼声音沙哑,似乎三天未睡。
“大人的事健康斟酌一番,还有余地,不知大人计划如何?”健康开门见山说。
“陛下的旨意已经拿到,不罚不赏。”
不罚不赏的行为从未有过,陛下这次怕还有后招,不然不会这么平静。能让陛下这么做不是战事就是朱瞻基。
“主子。”大管家在外面喊一声。
怕是那妇人派人送的东西过来了,“进来。”
大管家不仅拿进食盒后面还跟着三个火盆,里面的炭烧得旺旺的。看清耳柄知道这是那屋子里烧的炉子,那边该是用新烧起的炉子,那妇人这么怕冷怕死不会让自己过着难受。
大管家摆上热腾腾的饭食,默默的出去。
“大人怕是没吃食,内人别的不好捣鼓民妇的吃食倒不错。”刘涛将人参鸡汤倒一半给宋礼。
“怎么这鸡汤没有鸡肉?”宋礼闻着浓郁的鸡汤就胃口大开。
“鸡汤就鸡汤怎么会有鸡肉?饼子不错,大人尝尝。”鸡肉让那夫人拿来做晚食或早食去了,刘涛不好意思说出来。
秦素兰将鸡汤里没有味道的鸡肉挑出来撕碎放进粥里再煮,或是加油盐炒了当菜。这样又是一道美味佳肴。
人参鸡汤配红肉饼子真的不错,宋礼一连吃了三个,到兖州后第一次吃撑。解开腰带,伸伸脚,重重吐纳。
“健康真是我的贵人,有健康在身边思路也清晰许多。”
“大人说笑,大人既然已经拿定主意就不要犹豫。”
“需要健康帮个忙。”
“大人尽管吩咐,能力范围内健康定当尽力。”
答应得很快但做与不做还是在刘涛手里,宋礼仔细整理思路。最后笑笑,“健康手里的锦衣卫该动动了。”
刘涛虽然有病在身但手下的人却从未休息,刘涛这两天整理信息知道个大概,对于事故后面的人也猜到一些。
这明显不是一伙人,但最大的领头者就是汉王,汉王的封地在云南,但从未离开京师到云南去。
为了争夺皇位汉王需呀更多的钱财利益拉拢朝中大臣,需要更多的利益吸引天下能人志士。增加手底下的攀枝人,不如手里掌握一支商队。
太子、汉王、中间派,相信参与皇子之争的人出力最多。但刘涛也恼怒中间派的不相帮。导致如今的局面,独善其身可不是这样来的。刘涛打算给上面的人找点事干,让他们坐山观虎斗可不是刘涛的性格。
宋礼离开刘宅后第十七天,京师传来消息陛下封朱瞻基为皇太孙。
永乐九年,立朱瞻基为皇太孙。
这一道旨意惊醒众人,兖州人都以为那场暴动算是过去,没想到上面是想留着秋后算账。等朱瞻基封为皇太孙之后再动作!
一切的按下不动,为的就是给皇太孙,自幼聪明的皇太孙。
天下人都知道当今太子不仅跛脚,还身体肥胖。朝里人都知道陛下喜欢的是汉王殿下,之所以立朱高炽为太子一是因为他是长子,二是陛下最喜欢的孙子在朱高炽身下。
朱高煦身体高大,累有战功,而且两腋下长有数个龙鳞一样的痣,据说是帝王之相。他一直不服气自己的哥哥朱高炽,甚至在公开场合也多有不尊。
有一次,陛下命令朱高熙和朱高炽兄弟二人一起去谒祭明高祖朱元璋的孝陵,由于天气不好,地面湿滑。
朱高炽身材肥胖,行动不便,虽然有两个宦官搀扶行动,还是不免摔了一跤。
朱高熙在后面话中有话的说:“前人打滑,后人知警。”
这时,朱高熙身后出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更有后人知警!”
朱高熙回头一看,发现朱瞻基站在他后面,小小年纪,表情却十分严肃。
朱高熙一时气节,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后辈无礼,只好闭嘴不说。找机会再教训回去。
刘涛释然,过了五天就可以对牢里的人行刑,将近一个月该调查的东西都调查清楚。
刘涛发现他似乎学那妇人喜欢算账,喜欢记账一笔还一笔的记,一笔还一笔的算。让敌人一刀一刀的还回来。
正文 四十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四十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牛家,这次闹事里不说没有牛家参与但与牛家也有丝缕关系,河道上的船家都是牛家以及其他三家共同管理。
牛家错就错在袖手旁观,虽然炸河弄起的暴动能赶走河道边的住民和商铺,让地盘给牛家等上四家分割,但这块肥肉不是这么好吃的。
“大人,我牛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参与这件事来呢?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牛老爷一脸苦色。
其他被叫来问话的几家也是这样,民不与官斗,这是道理小民都懂。但一旦商人积累到一定程度,网络到的结识到的人比官还要大,那就可以横着走。
皇商如此,大官家的商队如此,大家族商业也如此。
“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刘涛慢悠悠的将手里的茶放下。“要不是你们的不管,粮仓就不会被烧。这个责任承担不承担?”
推波助澜、隐瞒不报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是他们的责任,为后果负责他们也乐意但怎么出力就看官家的胃口,总不能一味的让官家剥削。
“大家都了解我在开封做的事,逼急了杀人越货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你们的家财即使全拿出来也不够填补窟窿。要求不高,粮食,只要你们提供的粮食能让宋大人满意,上次的事既往不咎。”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要不给粮食要不就是死,你们看着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咽下去,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他们不想反抗,捐出点粮食不是大事,先苦后甜。兖州还是他们说了算。
兖州的工期被拖延下来,近处的民夫被遣散回家,远处的民夫就留了下来。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嚼食花费不少。
粮食虽然是按照丰年的粮价购买,但还是不够,宋大人手里的钱也不够,熬过了冬季春季也一样需要缩减。
上面的人虽然有些帮助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宋礼需要一个大财团出手才能渡过难关。
隆冬数月,积雪满满一地,为了不然工地上的民夫冻死,闲逛闹事,宋礼安排他们到官道上扫雪。将积雪推到田里去。
“这个鬼天气,难受的很。”瘦小又脏的汉子将扫把放下擦擦手。
“这还算好的,在我老家辽东,一夜雪花来不到小腿不罢休。冬至过后的雪比巴掌还大,要是半夜不起床扫雪,第二天准不能出门。”
“别说出门了,还有可能压倒房屋。”
“你们那也不算什么,我最北边的,到处都是平地,没有高山。春分过后就是风沙,夏至来了就是火炉,冬季简直就是冰窖。屋子里要是不点火,呼出的气都结冰。”
“没那么夸张吧。”
“怎么就夸张了,一点也不夸张。我也是那的,一天堆起来的雪就有我这么高,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扫雪,吃饭扫雪,扫雪吃饭,吃饭扫雪。一天根本不需要做其他的。”
“你们那都是下雪的,我那最冷的是什么时候,融雪!”
“对,融雪,有一年融雪差点就哥哥我的小东西给冻没了。”
“说什么荤话,快点,今日有商队过来。”小队长话音未落就有骑兵过来大喊。
“开路,开路,一炷香之后有商队过来,立马将官道开出来。”
“抓紧时间工作……”
一炷香过后,一队浩浩荡荡的马队过去。马车上的东西被厚实的油布掩盖,这样不怕被雪染湿。看车辙子留下的印,上面的东西并不轻。什么货物这么重?该不会是粮食吧?
“娘希匹,头马过去一刻钟还未能看到尽头,这车队有多长?”
“这旗帜怎么这么眼熟?”
“爹,官旗旁边的是昀夏商队的旗子。昀夏镖局的人也在。”
昀夏商队是黄河上游最大的商队,昀夏镖局也是黄河上游最出名的镖局。当地人最喜欢让昀夏镖局人帮忙带东西,安全不说,速度也快。
昀夏的大当家,昀夏是驻守边疆的某位将军的大公子,少了一只眼睛不能在军中效力,在外面靠着父亲的庇护做起镖局。
后来成为太原直至阴山外与鞑靼进行交易的最大的商队。
“看车旗是俺们老家那边的。”年轻的激动的跳起来,离家这么久说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
“笨小子,大毡帽,厚棉袄,筒子鞋不是俺们家的是谁的?”
“夏家商队!嗯,我好像闻到辣子的味道了!”
“刚才那车肯定是辣子,海辣子。”
见到所属地的商队,十六七岁的成年人开心不已,成年后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出来还这么久。见到这些就像见到家乡一样。
“也有我家的,云骆乡的。”
“哪,哪。哥哥在哪?”
“我看看有没有我家的,嘿,大镖头,俺在这。大镖头。”
车队里拉车小队队长听人叫唤,转头过来看看发现熟人。“骆驼,你媳妇有东西带给你,今晚拿过去给你。”
“中,中。”
路边的民夫一把揽住骆驼,“骆驼,你家带东西来了。”
“怎么羡慕啊?没你的份。”
管理民夫的小队长问大队长,“大哥,这是谁家的东西?”
“你也猜出来了。”
“上年纪见多的人看车辙子都知道这些是粮食,不是麦子就是玉米或是其他豆子,不然不会压得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