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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娘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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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夫人有客人来,请您过去陪客。”一侍女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过来咽一口水说,“是远方来的客人,夫人的旧识春草姐姐的姐姐,还有位男客需要少爷过去。”
  子仁对后面的人作揖,快步离开。
  秦素兰院子的花厅烧上了炭火,花厅里外用屏风间隔,男客坐外边,女客坐里边。
  外面正对门口处坐着位男客,头发随意的结辫固定在头顶,散落的碎发给他添加了风流气性。
  见面三分笑,一大一小打量彼此。
  黄中带白的肤色,给整张脸带去了三分风流,三分痞气,给人一眼就看出是个浪子。
  浪子这种人说好听就是生活随心,不好听就是四海为家,不负责任的男人。
  子仁很少接触到这一类人,大胆又好奇的仔细看了好久,等母亲咳嗽才知道自己失礼了。
  “叔叔好。”
  “子仁好。”
  “母亲。”子仁对着里面喊,询问母亲要不要进去。
  “进来,见见你姨姨。”
  蓝色与红色相搭配,不伦不类但又出奇的好看,见这与春草姐姐有几分相同的脸面子仁作揖,“见过姨姨。”
  “叫不得,叫不得。”春花连忙站起来跪下去拉住子仁,“子仁少爷,以后叫奴家春花婶子即可,不要乱了辈分。”
  春花自知自己身份低下,受不得子仁少爷的一句称呼。
  春花脸上带着岁月的风桑但眼睛里却绽放光彩,子仁被那神采奕奕的眼神吸引住,回头看看母亲想在两人眼间找到一丝共同之处。
  “过来坐,等你父亲回来了,母亲再给你父子俩讲故事。现在来听听我们说。”
  子仁乖巧的靠在母亲的躺椅边。
  “说到哪了?”秦素兰问外面的人。
  “到了镇江府。”外面的潘江笑说。
  “唉,是的镇江府。那时候恰好遇到别的地方来的难民,我和潘江在难民营里躲过追兵。用五十两和一对夫妇换了户籍,成功的逃出生天。走山路一路南下直至常州府的一个小县城,整整走了三个半月,那是我最痛哭时期。”
  “边走边哭,哭了一个月即使是追兵来到面前也认不出她。”潘江在外面搭话。
  “能不哭吗?那人根本不是人,脚底起的泡挑了又起,起了又挑都一直催促我赶路。”“不过到了常州府就好了,养好了身子钱也花光了,我们就在那边卖唱卖曲边走。走过了很多地方,还去了秦淮边上最有名的望春楼,那里的头牌来一曲真的是五陵年少争缠头。
  铜子、银子不要命的哗啦啦的从上面下面抛过来。妒忌的我也去唱了一曲。”
  “后来呢?”兴致勃勃的秦素兰好奇问了。
  “结果没上台就被哄下去了。哈哈哈……”潘江笑的很开心。
  春兰用帕子打打外面的笑声,“别听他乱说,那时候的我真是芳华正茂的时期,稍作打扮风韵犹存。一开嗓子就无人不为我震惊。三个月后要是慢一步我就要被扣押下来了。”春花笑着眼睛都冒出了星星。
  看着听着她笑旁人也跟着笑。
  ……
  “最远到了云南,有机会到附属国的但是没去,那边太热了,都是些土包子不懂乐理。你有夏花的消息吗?”
  “夏草到北边去,前年有信来说要到龟兹故地去,跟着她男人的商队到龟兹去学学龟兹乐。她一回来身价就比你们高了,一首曲子不给五百两不唱。”秦素兰逗笑。
  “春花,夏草,秋果,冬姑,我们四人都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想起伤心事春花又不平静了。
  “再也不见了罢!冬姑死了。”秦素兰淡淡来一句。
  春花不敢置信,冬姑是四人中最聪明的一个,没想到最先离开的居然是她。
  “冬姑循着记忆的路找到了家人,他家人为了得到她的盘缠想方设法的逼迫她嫁人,迫不得已嫁给个行脚商。行脚商在一次水灾中离去,族叔伯欺负孤儿寡母强按名头夺走家财。冬姑母子俩一路行乞到京师,千里托孤!”
  秦素兰说得平淡但春花还是能在语言中扑捉到冬姑的悲哀!
  满抱希冀到这边原以为会有一次团聚,没到得到的却是一种噩耗!四人手拉手在春花楼长大,躺过酸甜苦辣,跪过荆棘,杀了人逃出了生天到最后还是逃不了红颜薄命的命运!
  原以为即使是天各一方也会有人在另一边想着自己,没想到心里念念的那人却不在了!
  秦素兰被裹得严,难以动弹不得不让春草安慰春花。潘江带春花出去,刘涛从外面进来,显然他一直在外面听。
  “您再陪了一会儿。”秦素兰低声对他说。
  兰花上来给夫人垫一个靠枕,秦素兰挥挥手,还没靠近的又出退出去。
  “父亲还在等空缺,家里收入微薄,全靠母亲一针一线养活。我三岁就被送到外祖父家。外祖母没有兄弟姐妹,外祖父是个耳根软的,送过来的孩子推不掉只好收下。
  记忆起外祖一家收留的孩子不少于十个,那时最大的表哥只有十三岁,一碗粥里有大半碗是米汤。十几个孩子看着一锅根本看不见米粒的粥水,过年过节就会撒几手玉米粉,高粱糜子下去。为了生计大表姐带着孩子们在家做家务,外祖父跑街走巷给人看病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给几只番薯或几手粗粮,外祖母带着大表哥到村子去一户一户的去收廉价的药材。”
  “一整天勤勤勉勉下来也不得温饱,洪武那一年的雪灾不仅夺去我亲大姐性命也带走了亲大表哥,外祖母一振不起。祖父背着药箱走进烟花巷子,给那里的姑娘看病。”“祖父走出路子后我有幸得以跟着祖父到处跑,去的人家多,一家吃一口一家吃一口才得以吃饱肚子。那年最出名的春楼是春花楼,您应该知道。”
  “正值年少,和同袍去过几次。”
  “外祖父医术了得尤其是在那方面(妇科),因此受到的待遇好了许多能在最后楼自由出行。我也因这认识了新小花旦冬姑她们。冬姑很聪明,一人智力保护了四个女子安危。我在里面混吃混喝混学,嬷嬷都不介意!
  只可惜夏草被朱能手下的一名大将看上,并在挣扎中刺伤了他。夏草被禁锢起来。为了救夏草,七人合计烧了春花楼后楼,混乱中躲进倒夜香的桶子里逃出了京师。
  外祖父害怕祸及于我,和父亲合计将我送到父亲祖家去。从此断了与京师的联系,也断了她们的联系。
  再回来物是人非事事休,后面也是着着您的人手才和她们从新联系上。”


正文 三十六、游人浪子
  三十六、游人浪子
  潘江和春花本是乐坊里的乐师和头牌,
  如果不是那事故,两人也不会浪迹天涯,似乎两人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为了给他们两洗尘,秦素兰弄了个家宴,除了一家子之外还有有明月先生和静女,以及刘涛的一些幕僚等。
  家宴很普通,没有过于华丽的装饰,没有风花雪月,有的只是京师的一些特色吃食。
  家宴在室内举行,暖和的很。大家席地而坐,听着小调随手拿地面上的吃食。
  若是在没有地龙的京师,这家宴简直就是受罪。
  幕僚们和潘江见多识广,能聊到一块去,不想聊的听着眯着。比如明月先生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很享受这种小而闹的氛围。
  “酒过三巡,潘江也该你上。”
  “那我就献丑了,换了身份不是贱籍很利于我行走。在外几年受益良多,古先生你听听我技艺是否进步了。”
  古先生以前是个作曲的,专门卖给春花楼,没想到这里还能故人相遇。
  被称作古先生的幕僚,夹着颗豆子点着潘江说:“弹好了,赏你个钱。弹得,不好翻桌子走人。”
  潘江调好了琵琶,“献丑了。”
  潘江轻轻地叩弦,慢慢地操弦,娴熟地抹、挑,先弹名曲《霓裳羽衣曲》,再弹舞曲《六幺》,最后是他作的一首曲子。
  大弦嘈嘈,声音沉重舒长如阵阵急雨,小弦切切,声音急促细碎如声声私语。
  他把大弦小弦交错地拨弹,声音圆转清脆,就象大小珠子落在玉盘。
  音调轻快流畅,象黄莺在花丛中啼叫,忽而变得沉痛遏塞,象冰下滞涩不畅的小泉。
  音调越来越欢快,丝弦好像跳跃了起来、分,飞舞着摇摆着,忽然繁弦急奏,发出清脆雄壮的声响,象银瓶破裂,水浆溅射,象铁骑奔突,刀枪齐鸣。
  潘江四指一划,大掌按住琴弦。四周寂静,都回味着琴声。
  “啪。”一个小而有力的掌声惊醒众人。众人恍然如梦,纷纷鼓掌。
  “妙,妙!”明月先生大赞。
  潘江站起来躬身,“谢先生赞美!”
  努力追求的目的是得到比自己高的人的认可,能被名满天下的大儒认可,那就是无上的成就。潘江这一生算是圆满了!
  “没想到你们能因祸得福,原以为葬身火海,没想到当年是金蝉脱壳。潘江好手段。”
  “谢古先生,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潘江避而不谈。那段隐蔽不能说,不可说。
  “唱曲,唱歌已经不是奴婢这种境界作的事了。奴婢给各位大人来一首改编的《高山流水》如何?”
  早已准备好的琴案点上香炉,等候春花入坐。春花轻抚琴弦,试调几下。
  随着春花的节奏,秦素兰似乎见到海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如入仙境一般。
  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耳边仿佛起了大自然那和谐动听的音乐。
  ……
  “山能雄伟而庄重,好像高耸入云的泰山一样!”
  “真好!宽广浩荡,好像看见滚滚的流水,无边的大海一般!”
  “虽然没有听过真的《高山流水》但你这一曲已算名曲。即使与《高山流水》相比也不予多让。”
  “春花大家在琴上的造诣不是我等可比,静女佩服。”
  春花落落大方回礼,“能让各位尽兴是奴婢的福分。”
  “客气了,赏你个缠头。”古先生夹一个鸡腿过去。
  “古先生已经是老客了,给您个折头。”春花调笑道。
  “哈哈,哈哈,不用,有他在不怕没钱。”古先生指指刘涛转对潘江说,“去了不少地方吧。”
  “能在大山里找到感悟,去了也值得。潘江早该去走走。”一位也是从京师过来的幕僚开声道。
  “先生也在楼里听过?”潘江惊奇的问。离开了十几年还有别人记得,这是天大幸事!
  “有幸听到几次。”
  “潘江说说都去了哪?”
  “云南丽江是个不错的地方,最远也就去到那里。官家是江南人,宋末元初修建的城镇到现在已经初具规模。茶叶从川滇走小道到那,转往藏区,到达脚趾。”
  “这几年真的算是风流快活!走到哪唱到那,真真是妙不可言。”潘江潇洒的摇摇头,回忆过去就是一种享受。
  “看他享受的样子,装。各位大人不知道,在云南他可喊苦喊累要回京师的。”春花好笑的戳穿他。
  “太平年间适合到外面走走,要是老夫再年轻十来年必定再走走。”
  “除了中原地区有水灾,其他地方都丰收。”
  “不说别的,淡淡这吃。在南方五文钱这么大一碗浓稠的粥,十五文就是干饭。不用菜都能吃下三碗。”潘江喋喋嘴说。
  “你怎么不说在白洋淀能吃碗碗白面?”古先生鄙视之。
  “问你一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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