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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余氏很关心儿子的婚事,她倒想提前。
“子明,怎么还没到?”子仁很担心弟弟赶不回来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刘涛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想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插话。
子仁见父亲这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子仁决定一日三封信催子明回家。
在路上的子明一边是妻儿一边是母亲,他最终是放下妻儿,自己一人飞马先回京。
回到京城他不顾疲倦来到母亲的院子,“娘,娘,我回来了。”
秦素兰在做鞋子,突然见着有一人跪在自己面前,先是一愣,“你这个汉子好生无礼,来人将这人给赶出去。”
母亲的话语未完,子明泪如雨下,“娘亲不记得孩儿了吗?”
一个男人哭着说她是他娘亲,这让她手足无措。她对夜莺说:“快快将这人送出去,看着心慌。”
夜莺跟着哭泣,“夫人,这是您心念念的二爷啊!”
“莫要胡说,我子明可不是这样的。”秦素兰不信。
子仁得知子明闯进了城门,立马回家。
进门便见母亲将子明往外赶,“娘,这就是子明。”
秦素兰勃然大怒,“你连你弟弟都不记得了,你弟弟可不是这般粗莽无礼。去将子明叫来与这人对峙。”秦素兰对子明说:“我不知您是谁,你冒充我儿就是不对。”
子明悲痛娘能记住哥哥却忘记了他。
不一会儿小鸣被叫了来。小鸣一进院子,子仁就明白了。
子仁对子明说:“小鸣最是像你年轻时样子,娘怕是认错了人。”
秦素兰拉着小鸣说:“子明来了,快来,娘给你做了双鞋子。”
小鸣很是尴尬,“祖母,这才是小叔,我是小鸣。”
“胡说什么快试试这鞋子。”
小鸣闪到一边去,对小叔说:“祖母不记得您的样子,可祖母记得您的各种喜好,尤其是衣服鞋子的尺码。这么大的鞋子定然不是我的。小叔那去试试便知。”
子明一把抢过母亲手里的鞋子,跳到一边换上,果真合适,踩踏两下舒适得很。
鞋子被抢秦素兰大怒,熟练地从某角落拿出一条棍子,“你这贼人居然敢抢我鞋子,你给我还回来。”
子明一边跳脚换鞋,一边躲闪。“娘,这本就是我的鞋,你莫要送与别人咯。”
这个熟悉又久远的场面,让子仁热泪盈眶。
秦素兰老了,追了两下便没了力气。“你这臭小子,等着,娘定会抓到你。”
子明哽咽,“娘,臭小子等着你来抓。”
“你真是子明。”秦素兰疑惑地问。
“娘是我,我回来了。”子明靠近母亲。
秦素兰踮起脚怕怕子明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突然秦素兰软倒,子明慌忙上前扶住,“娘。”
“娘。”
“祖母。”
“婆母。”
这一日秦素兰的病急剧恶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紫阳对大家说:“或许是子明回来了,她没有了坚持活下去的念头,才会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子明悲痛不已,转身离开内室,边走边哭,走出院子便大声哭喊。
从皇宫里脱身的刘涛回府里就听闻子明的哭喊声,突然大气不敢喘,头脑发晕,视线模糊,腿发软不能行走。
她走了吗?那个妇人走了吗?他的夫人离他而去了吗?
“老爷,老爷,你还好吗?来人,来人。”老叶大喊。
刘涛被扶进去好一会儿才知道那妇人还在,他被子明给吓着了。刘涛将子明给赶出院子,让他在院门口跪着。
他问明了情况,便守在她身边。
又过了十来日,秦素兰的病一直这样没有多大变化。稍微有点意识就喊痛,喊冷又喊热。
看着她如此痛苦的神情,刘涛心中做了个决定。
子明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父亲,他知道父亲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子明红着眼睛地对父亲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杀了我娘。”
“你就这般看着她痛苦吗?”刘涛想帮她解脱。
小乖怒气地离开,不久便带着家丁将母亲的院子团团围住,除了父亲谁都能出入。
正文 四百零四、结局
四百零四、结局
孩子们不愿父亲做疯狂的事,但被母亲的一封遗书给打击到。
当刘家的孩子们接到母亲的遗书,他们才知道父亲这么做是得了母亲允许的。
看着母亲熟悉的字体,子明还是不敢相信。子明对冬子大声说:“你怎能判断母亲没救了?你不能断言我母亲没救,你不可以。”
遗书上说只要紫阳或冬子中的其中一个断言她没救,刘涛都可以选择让她提前解脱痛苦。
这一个举动是很多人不能够接受的,自然死亡是世道帮人们的选择,人们也不敢违抗自然死亡的规律。从来没有人说提前解脱,从来没有家人想过要将病者毒死。
最能接受这一封信的是小乖,小乖问父亲:“我能够为母亲做点什么?”
子明拉住小乖,“你怎么能同意?”
小乖忍不住了,她哽咽,“我也不想,可是这是母亲的生前的一个愿望,我们,我们怎么能不为她做了。”小乖泣不成声。“她,她,那么难受,我不想她难受。”
小乖的话让许多不能接受的人,接受这一行为。是啊!这是母亲生前最后的一个愿望,他们这些做儿女儿媳的该怎么办呢?
一个个看向刘涛,刘涛说:“去准备发丧吧。子明你抬棺,将你母亲送回南京祖坟。下葬的地方,会有人告诉你的。”
刘涛拿出一种药,一种让身体虚弱的人吃了醒不来的药。
子仁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秦素兰似乎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她有一段短暂的回光返照。
看着跪在床前儿孙,秦素兰欣慰地笑。“可惜徐娘没有到,就不等她了。”
徐娇的马车已经尽快往京城赶了,但还是不来不及,得要明日下午才回到。
“子仁,子明。”
二人跪前一步,“娘。”
“娘的私房不多,以前的都分给你们。这些年存下的都是你们父子三人送的,子仁送的归子仁,子明送的归子明,那些都分开装,有个册子你们很好分别,莫争。”
“娘,我不要,即便全给大哥也无所谓。”子明说。
秦素兰虚软抬一下手打断子明,“你们父亲送的分一半给冬子可行?”
冬子从后面上前,“姑姑,金银财宝反是我累赘,您还是分给小祺他们吧。”
秦素兰有气无力,她不想多说。“你们兄弟二人若是同意就这么定了。”
“子仁,无异议。”
“子明,也无异议。”
秦素兰招刘余氏上前,“你公爹送我的饰品极多,剩下的你与徐娘分了,若是不喜那些样式,融了再做也无妨。
皇家赐予的极好,你多徐娘一些,将来你能得到更多。”
“儿媳知道,儿媳……”刘余氏也说不下去了!
“夫人,夫人,小宝少爷、小风少爷、小雨少爷与晴姑娘到了。”外面的人边领路边喊道。
子明的孩子一到了屋门口就跪爬进去,“祖母,孙儿不孝。”
秦素兰招呼孙辈上前,“祖母不能为你们做别的事,只能送与你们一人一份家财。”
“祖母。”孙辈中小祺跟在祖母身边最久,与祖母的感情最深。
秦素兰没力气说话,向刘涛半抬起手来。
“你们都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人群离去后,秦素兰缓缓呼气,看着矮几上的两瓶子东西。“未曾想我能活这么多年!”
刘涛将秦素兰抱起,让她枕在他大腿上。“桌面上有一瓶药一瓶酒,吃了药就没了,吃了酒就继续治病。”
“那就把药倒进酒里,喂与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刘涛微笑,“尽管去,你走那么慢,我会追上你。”
“不要,来那么快,让我,多玩几年。”让我自由一番吧!
刘涛:不成,我怕孤单。
正统十四年八月二十七日,秦素兰死,享年六十三岁。
善夫人死的消息传遍全国各地,所有明记老掌柜为之黯然。
海上女王毛毛得知恩人死,百艘船挂白帆、挂白绫一个月。毛毛自己带孝一年,这是她对恩人的表示。
白感叹天道轮回,亲自雕刻母亲的木雕送与父亲做念想。
正统十六年六月,当朝首辅刘涛辞官归隐。
正统十六年八月二十七日,刘涛自杀死,被追封为太师、太傅。
世人不信有这么一个人会为了女人而死,还是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可事实就是,刘涛自己用剑穿过了自己的胸膛!
有文人将刘家夫妇的事迹比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刘家夫妇的事胜比卓文君与司马相如。
世间的痴女子:我愿得一人如同刘健康爱着他妻子一般爱我。
正文 番外:回忆我的父母亲
番外:回忆我的父母亲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到了南方去,我年幼的记忆里只有父亲。我五岁时才得知母亲的所在,哥哥带我去见娘。
刚开始很喜欢,慢慢的有点不喜欢,好像母亲对大哥比我还好。
于是我故意去惹母亲不高兴,让她追我满院子跑。
有一次我将母亲惹哭了,我有些愧疚又有些洋洋得意。
当天傍晚父亲带我去练武场,本以为又是一次好玩的练武,可是父亲这次不知怎么的不停地将我摔倒,毫不手下留情。我求饶许久父亲才罢休。头青面肿的我只好向母亲求安抚。
等我长大一岁后,才发现只要我惹母亲生气了,父亲就会一言不发地收拾我。可我还是乐此不疲招惹母亲,我皮实喜欢被父亲收拾。
八岁的一天,父亲与我有一场深刻的对话,对话之所以深刻是因为我见识到了父亲寒冷的眼睛。父亲冰冷的眼睛令我记忆犹新。
父亲说:“如果你学不会讨好一个母亲,那么你便没有存在的必要。我会将你送走,永远离开这里。”
我害怕,我头一次害怕父亲。
为了不离开父亲,我便时时去讨母亲开心,那时候我认为母亲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我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她就笑了,笑得很开心的那一种。
慢慢地我喜欢呆在母亲身边,因为她笑起来的眯眯眼很让我愉悦,她的小点心也很合我心,她做的衣裳我穿着很舒适。
一次我从武场归来,见母亲在做衣裳,父亲在喝小酒吃小菜,我停足观看了许久也不见父亲与母亲说一句话。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父亲既然不喜欢与母亲说话,为何要坐在母亲身边,一坐就是许久。长大后的我才明白,坐在心爱的人身边,即便不说一句话也是一种惬意,一种满足。
从我记忆起,母亲的手里就没断过针线,今日不是给我做就是给哥哥做。父亲有时候会埋怨母亲,说她不爱惜自己的眼睛。
母亲一般不会反驳,她就笑着对父亲说她为他做了多少衣物鞋子,藏在哪哪。让父亲穿出去让外人瞧瞧。
母亲生了小妹妹,最为高兴的就是我了,只要小妹妹一不听话我便能揍她。可是小妹妹很听话,父亲天天抱着不愿让我看看。
母亲害怕父亲不喜欢妹妹,父亲为表示他喜欢妹妹,所以他就天天抱,即便那段时间是他最忙碌的日子。
我少不更事,对皇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家人受苦,让父亲蒙受大难,让朝堂上的人打压父亲。
父母亲没有怪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