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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祺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让祖父低头认错,绝对不可能。让祖母低头认错,暂时不可能。
以前祖母做什么事都喜欢带上祖父,叫上祖父,现在是各做各的,时常不见二人碰面。
小祺只好写信上京向爹求救,可这信一来一回就要两个多月,时间太长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们在做些什么?”夜莺看着搬东西的丫鬟们。
秦素兰身边其他丫鬟见了救星,七嘴八舌地说:“年纪大了,不合适再在一起住,会给老爷带来不好。所以夫人搬到隔壁院子去住。”
“夫人这样做定会惹老爷生气,该怎么办呀?”
这是分房睡?从未有过,夫人这样做真的好吗?
春草让莫子告诉老爷,但莫子带回的信息是:随她去吧!
“随她去吧!”春草惊慌,老爷怎么能这么说!夫妻两人吵架也不用如此大阵仗!这一分房睡,以后合回的时间就久了!
一个走出了门,一个在门里,门外的人想进屋不知怎么说,门内的人想要门外的人进门也没有借口。这样日子一拖再拖!
若是再这段时间了被外人趁虚而入,这就是两个人不可挽回的痛。
春草想了许多,但没有夜莺来的直接。
夜莺直接将老爷的东西搬到夫人在的那小院子去。“夫人这东西放哪?”
秦素兰一时没注意,不知道夜莺带了什么过来。“先放到箱笼里去。”
夜莺到夫人在的位置去看看,“这里的环境真不错,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换一个角度看,这院子又是另一番景色。”
“确实很不错。”
“夫人这边离那菜园子不远,早上到那边去走走再回来吃早膳。这对身体好。”
“嗯。”
“夫人搬过来了,奴婢们是不是也要搬过来?这样整理的东西有些多。”
“蚂蚁搬家,一天一点,不怕多。”秦素兰笑笑,最近她不想说话。
入夜后,秦素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留灯睡觉。
她在心里一直同自己说,今夜不会有人来,她该睡了。
没留灯的夜晚黑漆漆的一片,她睁着眼睛看着黑夜里的帐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就是不让自己多想。
可人就是奇怪越是不想去想的事越容易往那儿想,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她不敢乱动,以免惊扰外面睡觉的人。
看着外面蒙了一层黑影的东西,她想到了地狱里的魑魅魍魉。突然她感觉到屋子里多了许多人,像是床外有人,床底下有人,外面的正屋有人,香炉边儿上有人。
这些人像是不动的人,是不是就会走过来?会不会突然过来索命?
她越想越害怕,将自己盖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脑海里想着各种鬼来了的场面。
突然感觉被子上有异动,一根头发被扯动,秦素兰忍不住了,颤抖地掀开被子大叫,“啊……”
“你胡叫什么?”刘涛不悦。
夫人的这一叫,吓坏了守在外面的夜莺与春草。她们真怕里面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秦素兰揪着被子,眯眼看外面,“是,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是鬼。”刘涛笑着反问。
秦素兰一时回过神来,知道没有鬼,嘴硬地说:“您的屋子可不在这儿,你到这儿来作甚。”
刘涛鼻子哼笑,“有个女人说要与我分开住,结果连我的被褥都带走了,请问这个傻女人,我该住哪?”
刘涛也不与她多说,直接更衣躺下入睡。
秦素兰见外面那截不长的蜡烛在燃烧自己,她害怕再次陷入黑暗。连忙躺下,背对刘涛,一手扯着被子盖过肩膀几乎到了耳朵。
“鬼来了。”他恶作剧的吓她。
“呸,呸。”
门外的春草拍拍夜莺,“里面没声音了。是不是睡下了?”
“可能吧!”夜莺有些小小的得意,她认为两个主子和好了,即便不和好也破冰了。
可惜夜莺想得太好了!
坐在祖母下手的小祺很无奈,明明一个盘子就能装的菜,祖母非要分成两个盘子,这不是想与祖父划分界线吗?!
看祖父那黑线就知道,祖母是彻底惹到了祖父,一个生气的祖父会做出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小祺决定与祖母聊聊。
秦素兰见小祺久久不去上课,好奇问了,“小祺想与祖母说些什么?”
小祺有些沉默,“小祺也不知该与祖母说什么。她们都说您与祖父在闹别扭,她们到在说您错了,说您不该这样做,您不该与祖父分屋子住,您不该给脸色祖父看。可是小祺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一家人总会有不愉快的时候,这个别扭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谁与你这样说?”
“很多人。”很多人说府里的老爷对夫人够好了,夫人实在不该这样对老爷。
在外人的话语里小祺听不到任何对祖母的赞同。
秦素兰明白,这些年来她为这个府做的贡献不多,再加上她不怎么管家,下人们是一批新人换旧人,她在内院里的威吓被弱化。
现在在南京,她掌家,她就需要整顿内院!
秦素兰微笑,“这些人说的话与你何干?她们(他们)不过下人罢了,你无何须理会。这些是内院里的事,你知道就好,无须出手,你祖母我还有些力气。”下人一半是从京都带来的,一些是在南京招的,确实需要调教一番。她会让她们知道碎嘴是什么滋味。
秦素兰让春草夜莺好好观察一番,真的有几个心怀不轨的。
刘涛的姨娘都被秦素兰留在北京,没想到给了南京的小蹄子一个错误的信息。
不是每个男人都想三妻四妾,不是每个男人都拥有三妻四妾。
“先给她们见见血,再去查查她们的来路。”秦素兰吩咐道。
正文 三八一、抑郁的秦素兰
三八一、抑郁的秦素兰
刘涛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但对她整治后院的行为不干涉。
秦素兰发现当众惩罚人是个有效的警示效果。
当年她管家的时候可没人敢多嘴。
这次不一样,居然有两个婢女敢到刘涛跟前去告状。
还是在秦素兰的面前告状,这两婢女定是想刘家的两位主子不和!
秦素兰看好戏一般看刘涛如何解决。
两婢女声容并茂,将刘秦氏暗喻成可恶的让人反感的大妇,如果是一般的男主子可能会怀疑地问几句。
“老爷,这两丫鬟是宗族里的小民女子。”老叶说。
刘涛不喜多嘴的奴仆,既然不能卖出去,“送去做杂役,不许到后院来。”
“老爷,奴婢不求老爷什么,但想留在院子里,伺候老爷。”
人人都对这不懂事的婢女不喜。
“带下去。”
秦素兰不满刘涛的做法。她已经安排好将这两个婢女卖出去,没想到被这两婢女逃了出来,还到他跟前告状。她认为这样的婢女刘涛该打几大板,再送出去。
秦素兰认为刘涛手下留情就是与她作对。
闹事的小人们都带了下去,秦素兰问刘涛,“你就没什么问我?”
刘涛不应她,刘涛打算将冷战进行到底。
“既然你不问我便不说,这个后院归属我管,希望你暂时别插手。”
也不知秦素兰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她的思想有些偏激,也许是她想找回当年一个人带着子仁时的感觉,她将刘涛的东西搬离了她的院子。
两人开始了分居生活。
夜莺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本想两个主子破冰溶解,没想变成了雪上冰。
刘涛有些恼怒她的无理,本就分不清你我的事,非要分个明白,这不是将二人的感情弄僵?刘涛感觉到她的不可理喻。
“夫人,主子换了三个人伺候,进入进主子房里的是个妙龄十五的婢女。您就不担心,您怎么敢将一个婢女放到老爷身边去?”春草说。
以前都是夫人伺候老爷的,现在夫人不去老爷跟前,自然让那些婢女有机可乘!春草深深的担心,男人不管年龄多大都有劣根子!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找个十五十六大也是有的。
“他找就找,我能管着他?”
春草与夜莺被夫人的音量给吓到了,夫人从未这样说话。难道是吃醋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刚开始春草以为这是好事,可是时间长了,她就发现这不是好事。夫人是吃醋,但夫人开始不关心老爷的去向,也不关心老爷身边的走动的婢女。
春草觉得夫人有些抑郁,夫人不想说话,不再像以前那边笑得开心,不再像以前一样活泛。
“夫人,您这是与自己过不去。老爷虽然让前院的安排了两个婢女到他跟前,可是老爷与那想婢女没有丝丝不白的关系。您不要这样不开心?”夜莺说。
秦素兰恹恹不乐,“我没事,你去忙吧。”
秦素兰盯着某一处发呆,不想理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会让她跟烦躁。
夜莺离开夫人就去寻老爷。
“主子。”夜莺福身。“请主子去看看夫人,夫人这十几人来十分不对劲。夫人不是悲春伤秋的人,居然会对落花流泪;夫人是不喜静处一处不动的人,却时常一个人发呆。奴婢觉得夫人不对劲!”
刘涛皱起眉头,这几日他有些忙,他在安排一些旧部蛰伏,将一些旧部隐藏到暗处。没想到不理的那个妇人成了这样。
但刘涛心里认为这妇人是在装,这是一个求他回头的一个手段。
刘涛想去看她玩什么花招,若是满他心意,顺着阶梯下给她个面子也不是不行。
秦素兰在花园里绣花,她的眼睛已经不是很适合绣花,但她想绣花,只有绣花才能让她不烦躁。
见她在明媚的阳光下绣花,他有点不满,府里有针线人,现在不需要她亲手做衣服。
“你是想让你的眼睛瞎了?”刘涛拿走她手里的针线。
秦素兰没什么表情,“还我。”
刘涛将那些针线放到石桌上,“在日光下绣花,你不想要你的眼睛了吗?”
秦素兰拿过针线想继续做,“这不关你的事。”
刘涛坐下吃茶等她的解释,可是她将他当成透明的一般,一直做着自己的针线。
坐了许久刘涛得不到丝毫的语音,带有丝丝不悦,“你不是让我来?你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秦素兰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刺耳,转身换一个方向。
刘涛将她手里的东西再次抢走,“你没听明白?”
秦素兰吼过去,“我知道了,你不要来打扰我好不好?你不是有很多事做吗?去做啊,不要来烦我行吗?”
第一次听到她这边情绪波动的吼叫,刘涛愣了愣。清醒过来,他有一种侮辱感,他居然被一个妇人吼叫,还是那个他最信任的人。
刘涛一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扫掉,挥袖离去。
秦素兰被他冷漠的面容给吓到,她感到委屈,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春草见老爷走了不敢去追,见夫人哭了立马去劝。
“夫人,可能是老爷在外面遇到烦心事……”春草不敢再说下去。夫人这自带抑郁的梨花带雨,让春草不敢多说。她怕越说越错。即便她不说话夫人也越哭越大声,越哭越让人心伤。
身为府里的一份子,小祺不可能不知府里发生的事。
三日后,小祺找祖父说:“孙儿观察三日,发现祖母行为异常像是得病一般,突然转了性子。”
刘涛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