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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涛将族人送走,到后院去。见秦素兰皱着眉头吃药。小祺与小布看着药碗缩着肩膀伸着脖子,如同苦瓜一样皱着脸,像是他们在吃药一般!
一碗药皱了三个人的眉头!真是个奇迹!
“祖父。”小祺站起作揖。
小布趴在凳子上要下地问候祖父。
刘涛放慢脚步让小布做好作揖的姿势,在小布的问候声中走进屋子。
“感觉如何?”
“祖母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说不了话。”小祺说。
秦素兰站起,“还行。”声音中带有沙哑。
刘涛坐下,其余人也跟着坐下。
“大雪天,寒冷天,不必在外面冷着。就在屋子里坐坐。”刘涛这话是对小祺说的。
今日不用去倒前座读书。小祺内心有一丝丝开心。虽然他有读书天赋,还是不怎么喜欢整日读书。
秦素兰是伤着喉咙,手还是很灵活的。灵活地与小布玩翻绳游戏。
刘涛与小祺在玩棋子,一个不那么认真,一个不那么会,祖孙二人倒玩得很惬意。
刘涛惬意秦素兰就惬意,秦素兰就能与小布玩自己的。
正文 三三一、郑和薨
四百零一、郑和薨
刘余氏处理好事务抱着小儿子到婆母院子去,掀开厚重帘子进去,公爹也在。收起惊愕神情,屈身。“公爹、婆母。”
“起。”刘涛就说一词,眼睛没离开棋盘。
小祺想下地,但在祖父面前不敢乱动。只好对母亲笑笑。
外面风雪大,刘余氏脱去厚重的外衣,才敢进内室。
秦素兰接过小鸣,这小孙孙。小孙孙真可爱,小小的不哭也不闹。大概是喂饱才带过来的吧。
秦素兰给小布看看他弟弟,小布对在裹着的弟弟没有兴趣,拿着绳子找娘亲玩去。
秦素兰逗弄着小孙子,将小孙子带到刘涛身边。“看看。”
刘涛接过秦素兰手里的包裹,被包着厚厚的小孙子,确实可人。刘涛抱着的不像是孩子,反而像是一个硬包裹!
秦素兰靠着刘涛伸头去逗小孙子,“这小子乖。”
“嗯。”“眼睛像小祺。”
小祺也跑到祖父这边与祖父母一同看小弟弟。
秦素兰看着小孙孙眉毛眼睛再看看刘涛,对刘涛笑。像您多一些。
这美好的一幕被刘余氏捕获到,这种无言的幸福,只要靠在一起就能因彼此而笑!公爹与婆母就是那种不羡鸳鸯不羡仙!
小布碰碰娘亲该娘亲翻绳子了,刘余氏转头对儿子笑,与儿子继续翻绳子。
好一会儿刘余氏看沙漏算时间,便说:“婆母,该是摆膳食了。是在这儿摆还是到花厅去?”
秦素兰看刘涛,刘涛说:“到花厅去,要出去一趟。”
刘涛饭后要出去一趟。
下响春花到刘府看望秦素兰。
春花看看秦素兰的脖子,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手印。春花叹息道:“什么样的人就得承受什么样的灾难!你有这般富贵,就得承受这般苦难。”
“我明白。”秦素兰颔首。
“我带来云南的药,对这斑纹很有效。要不要试一试?”
“夫人是外面不疼,但内里一说话就难受。”春草帮答道。
“试一下这个,效果好。现在涂今夜便消,潘江受伤了我都给他用这个。”春花将瓶子递给春草。
秦素兰颔首,“谢谢。”
春花见秦素兰难受,“我也不打扰你了。多睡觉,过几天准保没事。”
秦素兰送走春花迎来小乖,秦素兰稍微偏头看小乖。
小乖羞涩笑笑,“钱家大郎来问问您的伤情,并送来宫中良药。”小乖抬抬手里的小盒子。
“夫人需要休息一下。”夜莺小声的说。
小乖会意,“孩儿陪娘亲睡一觉可好?”
秦素兰笑着颔首。
夜里刘涛看向秦素兰的脖子,上面的斑纹淡了许多。“不出两天便消失不见。”
秦素兰的笑意多了两分,谁不爱美?谁愿身上多了几道斑纹?
“腊月里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过年时递病请辞,不用进宫赴宴。”刘涛一边上药一边说。
“好。”
大家都认为刘黄氏是因为妒忌心与怀重的死,受到打击太大,所以才到刘府闹事要杀人。因此谁也没想打刘黄氏是受人挑唆。谁也不想要深一步调查。这事就这么过去。
刘族很大,值得扶持的人有许多,但刘涛的能力、势力范围就这么大。有些能帮有些不能帮,恨刘涛是这样不恨刘涛也是这样。刘涛不会因为刘黄氏的事而改变心态,秦素兰也不会刘黄氏而愧疚。
这日子就这么过去。
转眼就到宣德七年夏季,宣德七年海外传来不幸的消息。
宣德七年,郑和薨。死于古里,年六十二。
这道消息对其他人来说是件小事,对京城中人来说也不是事,因为这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对刘家人来说就是莫大的悲哀,郑和可以说是刘涛的亲兄弟,再生父母,在军营里若是没有郑和的拉扯刘涛也不会活到今日。
刘涛对他的兄弟很爱护,子仁对这位干爹很敬重,小乖对这位干爹很敬佩。
秦素兰对这位不是男人的男人很尊重。这么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不仅影响了他身边人,也影响了下一代人,有多少孩子被他的故事给影响到了?!有多少少年郎愿与他一同出海?!
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恒念的人!
对于大明来说,郑和就是一个被皇上认命出海的人,只是大明的一位官员,一个派遣到别过的特使,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他们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位在大明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比他们这些高官名将还要为后世人所熟知,为后世人所歌颂,为后世人所骄傲。这就是这么一个平凡的人,流芳千古!
郑和无妻儿,没宗族,只有刘府为郑和设置了灵堂,棺材里放着郑和的衣衫。
这个灵堂会停留到海船归来。
刘涛站在灵堂前,看着那个空空棺材,眼睛出神,脑海里想着那些年那些事还有那些人。一个个离去的人,一个个故人,一个个生死离别的人,一个个都是刘涛敬重的人。内心里的人都去了!
太宗去了,郑和也去了!刘涛内心在乎的人不多了!
杨士奇登门,见着子仁身上的孝服。“也就你家还记着那人罢了。”
子仁有些憔悴,“杨大人请。”
杨士奇与郑和有过一酒之情,现在人去了,就来送送。
杨士奇没进灵堂便见前有人站如松,走近才发现这人是刘涛。
“当年太宗走时,你是这副样子,郑和走了你也是这副样子。你倒是长情之人,念旧情好也不好!”念旧情的人,轻易不靠近人,一旦成挚友就会一帮到底;同时也舍不得亲近之人离去,一离去就是致命的痛。
“就像当年太宗,走了才知道这么重要!”走了才知这般舍不得。
子仁点香给杨士奇,杨士奇给郑和上香。
“干爹留下遗愿,愿埋在古里,那是他第一次出航抵达的地方。棺里的是干爹的衣冠。”子仁说。
杨士奇还是恭敬的三拜上香。
杨士奇到刘涛身边,“历史会记住他,郑和出航给太宗带来了万国来朝,这一壮举谁也磨灭不了。”
刘涛还是那样,一动不动一笑不笑,“希望如此!”
历史这东西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假的能变真,真的能改假,多少人在乎?
杨士奇摇头,“先行告辞。”
子仁送杨大人出去。
灵堂前,刘涛不禁落泪,干哥哥走了没几人来为他上香!
秦素兰不敢上前打扰刘涛,躲在后面看着灵堂,看着刘涛。
人活一辈子几十年,能得几个知己,能有几个上心人?
正文 三三二、一封朝奏
三三二、一封朝奏
送信传消息的是鸟儿,子明派回的先锋队伍尚未回到广州。船队的消息也没回到广州。
等了许多日,毛毛接到子明的奏折后让人坐快船走海路一路送上北京。
信上说子明替代郑和位置,接替船队是指挥权。还需要半年才能回到北京。
信上说子明为郑和送终,子明算是郑和半子,为郑和送终是正常的事。在这件事上刘家的人没一个反对。
为郑和这事刘涛整整一个月不怎么与人说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
人活着自然会送走许许多多人,活得越久,送走的人越多。这是不可避免的。刘涛的伤谁也帮不了,只能刘涛自己走出来。
子明带着船队离开古里北上回大明。
子明派遣先锋队跟着海盗船先回大明,回大明的还有子明的朝奏。
朝奏里一般在说别国派遣中国来朝拜结盟的国属有多少,船队在外面得到的奇珍异兽有多少。但这次朝奏很大不同,刘怀安(子明)的一封朝奏九重天,激起细浪三五千!
别国来朝的人数证明航海出行的壮举程度,也表现大明在外受欢迎程度。第一,朝奏来得太快,比郑和时期的还要快,大臣们没来得及反应。第二,朝奏里不仅有以往的数据还标注了一点,携带黄金千万回京师。第三,子明只是一个举人居然统领整个船队,这是绝无仅有的一件事。
朝庭上下都在议论这事,一边批判子明的胆大妄为,同海船的监官失职,实属该死。一边在讨论这千万斤黄金的真假,饶是以前从未有过,这会不会是假消息。
杨溥来到刘涛跟前,“子明说的黄金之事可是真?”
文人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所以黄金千万斤,人人都抱着可信可不信的态度。
刘涛将子明送回的家书收好,“杨大人想打那批金子的主意?”
杨溥坐下,“真的有千万斤黄金?”
刘涛站起穿戴蓑衣斗笠,“是真是假回来便知,本官有事要外出,先走一步。”
“刘大人若是没有奏折上说的那般便是欺君之罪,这可是要砍头的。”从户部过来的户部大人说。
“健康,那些御史们正在起稿弹劾子明,再次弹劾你养儿不教,你打算如何处理?”礼部大人来说。
这些大人都打着金子的主意,若是有了这些金子一切都好办许多。户部可以不用为灾年担心,礼部可以用此完善更多礼制,可以用更多金箔装饰典席,兵部也不用与户部扯皮要银子。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着李涛离开内阁。
刘涛这是公然的擅离职守,明目张胆的离开内阁,当着三大巨头的面离开皇城。
然而杨溥对刘涛这种胆大的行为无可奈何,刘涛有这个权利提前离开皇城。
皇城里讨论的事,不可能只在皇城里流传,很快就传到坊间。百姓们的注意点比大臣们简单多了,直接放到黄金的斤两上。
“黄金千万斤啊!是斤不是两!”
“若是谁能带回黄金万两是大功,现在是千万斤,这是何等大功?!”
“这下子,刘大人府里又出了位奇才。想当年郑国公出海都未能带回如此之多黄金。这让小小的举人做到了。”
“想想就高兴,设若我有这么多金子,我该睡梦笑醒。”
“郑国公带的都是些珍稀物品,而这位刘怀安带的是黄白之物,孰轻孰重尚未清楚,怎么能说刘怀安比郑国公厉害?”
“我不与你说,走,走走。”
一群畅想的人说得好好的却被理智的人打断了兴致,理智人真是不会说话,扫兴得很。
刘涛骑着高头大马走过必经